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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俩人的对话,小药童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高度紧张的心绪才缓了过来,原来他们不是山贼和恶人。
东陵玄翔到了知府衙门,照例是一通猛敲重擂,拳头都捶的生疼,才有俩迷糊的小衙役把门打开。
他们也想发火,可是瞧到黑着脸的东陵玄翔,就把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这不是那个京城来给自家大人送大礼的人吗,自家大人都吃了哑巴亏,他们那有那胆子和人家叫板。
“哎呦,恶人又来了,这可咋整!”
东陵玄翔连正眼都不瞧俩小衙役,径直问着,“李煜在哪?快让他出来,我有正经事找他!”
☆、第五百零九章 吓破胆的李煜
可是这凶神恶煞般的人,给他俩胆子也不敢惹,就小心翼翼的说着,“这……我家大……人刚刚收了你的大礼,才回后衙歇息……小的不敢去叫啊。”
小衙役不敢瞧东陵玄翔的脸,他低垂着脑袋,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人好生无礼,天黑时,给我家大人送了那么个大礼,差点把我家大人气厥过去,又在这时辰来找事,这不是找我家大人的晦气吗。
“哼,李煜咋养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怪不得这里恶人遍地!”东陵玄翔鄙夷的哼了声,就大踏步的进了衙门。
小衙役瞧着东陵玄翔的身影,小声嘟囔着,“还遍地恶人,只怕你也不是个好人。”
东陵玄翔听见这不开眼的小衙役竟然背后说他坏话,在地上摸了一块小石头,回头照准他的帽子打了过去。
“哎呦,吓死我了!”小衙役感觉一阵疾风从脑袋上穿了过去,他急忙用手抱着脑袋,蹲下身子。
砰的一声,那小衙役的帽子被打传了个鸡蛋一个窟窿。
提着灯笼的另个小衙役,胆颤心惊的说着,“叫你的嘴没个把门的,人家还是手下留情,要不然你的小命就没了。”
那小衙役颤抖着身子,用手把帽子抓了下来,瞧着上面果然被打穿了个窟窿,立即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李煜和李标已经把东陵玄翔送来的俩人从头到尾审了个明白,这才知道这人原来是从关外过来的,要去投靠君乐坊的义渠擎天,没想到得罪了东陵玄翔,被人家暴打一顿,还落人他的手里,该他运气好,他还从其中一人贴身的裘裤里搜出了一封密信。
李煜得意的又瞧起手里的密信,那是关外义渠宗烈传过来的,要他儿子义渠擎天给他把淮安府新收的粮草弄回去充作军粮。
匆忙的看了一遍,就呵呵冷笑着,呸,你们这俩作死的,那君乐坊都被我们端了老窝,你们还瞎着眼来传递消息,我徐大哥和那丫头辛苦种的粮食,你们好大的胃口,也敢来肖想,真他娘的活腻味了。”
想到这又是大功一件,李煜的脸色变的更加好了,独自喃喃自语,“哎呀,妙的很啊,东陵玄翔这个小兔崽子,平素坏事做尽,今儿竟然给我送了个物价之宝啊。”
东陵玄翔没来过这里,他在后衙摸了会,就瞧到一间大些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就往那间房子走了过去。
巧的很,偏让他听到了那句骂自个的话,东陵玄翔知道李煜的胆小在京城是很有名的,他决心要戏耍这个背后骂人的混蛋。
他快速的飞起身子,跳上了原本就没多过的屋脊上,故意用脚踢着屋脊上的瓦片。
有几片瓦片从屋顶上滑了下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把正得意的李煜吓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刚刚小月给他泡的热茶被他打翻,那茶盏摔的粉碎,这清脆的声音在夜里传的很远。
脸色急变的李煜,瞧着白色锦袍上一片黄色的茶渍,也不顾自个严重的洁癖,用手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哎呀,大事不妙,难道还有细作进了府衙。”
这会又懊悔把容老七他们过早的打发去歇息了,李标这死小子也去睡了,眼下这空荡荡的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危机关头,竟然想起铁心兰那彪悍的媳妇也不是那么让人憎恨,如果她在必定也能抵挡一阵子,也好等容老七来解救他。
罢了,脑子真是进水了,在这时候竟然胡思乱想。
李煜收起了脑袋里的天马行空,慌张的瞧着手中的密信,急忙把密信塞进怀里。
想想不妥,又拿了出来,瞧着一旁条案上有个吃空了的点心盒子,就把它放了进去。
心神不定的李煜又听到屋脊上有刀剑划破长空的声音,吓的脑子一片空白。
砰砰,又是几片瓦片飞落下来,有一片竟然穿破木窗格栅,砸在书案上。
这声音倒是提醒了他,李煜把密信又捏在手里,蹑手蹑脚的要进寝室,
匆忙慌乱之中又碰翻了花架,一盆名贵的兰花瞬间摔落地上,李煜心疼的嘴角直抽搐。
可是这兰花再好也没小命金贵,他可惜的瞅了眼地上摔的零散的花叶,还是钻进了寝室的衣柜里。
东陵玄翔在屋顶上听着屋里慌乱的李煜,嘿嘿笑着,从屋顶落了下来。
他一脚踢开了书房正门,走了进去。
衣柜里的李煜听到人进了外间屋子,心都揪在一起,他嘴里轻声求着,“佛祖啊,求求你让那细作赶快离开,我李煜从明儿开始吃素,每日给你念三遍佛经。”
东陵玄翔眯起眼睛扫了一遍屋子的陈设,地上竟然铺设了白色带花的波斯长毛地毡,一旁的贵妃榻上,也铺了厚厚的白色狐皮褥子。
东陵玄翔瞧着书桌上的果盘里还有几样精巧的点心,他立即捏了几快,嘴里嘀咕着,“李煜这家伙挺会享受的吗?”
吃着点心的东陵玄翔,舒服的躺在了贵妃榻上,“嗯,味道不错,和丫头做的红豆饼有一拼!”
衣柜里的李煜把东陵玄翔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他幽怨的想着,这可是本大人最后的一点口福了,你这混蛋竟然也不放过。
接连吃了几块点心的东陵玄翔喉咙噎的有些难受,他从贵妃榻上跳起来找水喝,瞧着地上摔烂的茶盏,这才想起正经事。
这厮被他吓破了胆子,他才没那耐心去里屋翻床倒柜的去找那窝囊废。
就清清干涩的嗓子,大声喊着,“李煜,你个狗东西,快滚出来,大爷找你有正经事!”
听着东陵玄翔正宗的京城口音,李煜惊恐的心神才稳定下来,“吓死我了,原来是东陵玄翔这混蛋。”
☆、第五百一十章 李煜被逼明心志
还坐在衣柜里的李煜,从惊恐之中淡定下来。
他用衣袖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心里愤恨的直咬牙,要不是今儿他把那俩关外来的细作送给了他,他压根就不愿搭理这混世魔王。
瞧着过了一会子,这李煜竟然还没出来,东陵玄翔憋不住了,他两三步窜到里间,扫视了一遍寝室的摆设,就把眼睛盯在了那个衣柜上。
李煜白色衣襟露在柜门缝隙之中。
东陵玄翔呵呵笑着,用剑去刺那扇柜门,“你个狗东西,藏的倒是挺奇巧的!”
听到长剑刺到衣柜门子的声音,李煜在里边大喊着,“哎呀,东陵大公子,你可不能刺杀朝廷命官啊?”
东陵玄翔哪里会真的把衣柜门子刺穿,他抽回长剑,用脚踹了一下衣柜,“呸,你个不识好歹的软蛋货,本公子真的找你有事!”
李煜听到这话,才把柜子打开,见到杵在他面前的果然是东陵玄翔那魔王,虽然肤色黑了不少,可是丝毫没影响他那器宇轩昂的气质。
见到东陵玄翔深邃冷冽的眼神盯着他,李煜的瞳孔急速的收缩了一下,然后他朝东陵玄翔讪讪的笑笑,“东陵大公子,你不是在关外的吗?咋想起来淮安府了?”
东陵玄翔把黑黝黝的脸凑近了,不悦的哼着,“哼,许你在这里作威作福的,锦衣玉食,干嘛本公子就要待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挨饿受冻!”
见东陵玄翔的黑脸快贴到自个的脸上,李煜往后缩缩脑袋,苦巴巴的说着,“下官还锦衣玉食,白菜豆腐倒是没断过。”
这次在安顺,东陵玄翔也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自然不会轻信李煜的话,他嘲讽着,“你甭说废话,白菜豆腐,你蒙谁呢,如今谁不知淮安府和安顺的平民百姓都吃上了京里达官贵人都吃不上的稀罕物,你个四品钦差怕是好东西都吃到吐了吧!”
李煜瞧着东陵玄翔离开了衣柜,他长叹一声,“哎,下官的苦楚,东陵大公子自是不知,一言难尽啊。”
东陵玄翔想到叶婉馨叮嘱他的事情,就收敛了眼中的鄙视,郑重了面色,“李煜,你的人在哪?赶快把他们纠集起来,我要带他们去君乐坊,徐敬守那老小子被人家玩惨了,我要去给他伸冤报仇!”
听到徐敬守竟然出了事,李煜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疑惑,“东陵公子,你没胡说吧?容老七说徐大哥和陆少卿在一起,找君乐坊义渠擎天的老巢,咋能出事?”
见李煜不信他的话,东陵玄翔斜瞥了李煜一眼,“哪个胡说,你以为我闲的脑子发痒,没了事干,来你这破烂地方糊弄你啊?本大爷的正经事都被徐敬守这个废物给耽搁了!”
李煜心里最敬重的人是徐敬守,他瞧着东陵玄翔不像是忽悠人,瞬间面如死灰。
李煜急头怪脸的扯着东陵玄翔的衣袖,“那徐大哥人如今在哪里?你快带我去瞅瞅!”
东陵玄翔把衣袖扯开,不屑的望着焦躁的李煜,“你去瞅瞅能干啥?你又不是大夫,徐敬守让叶家丫头送到医馆了,那老小子暂时还死不了,最关键的是你要带人去荡平君乐坊!”
李煜听到叶婉馨和徐敬守在一起,就放松了紧绷的心,给东陵玄翔施了一礼,“哦,徐大哥和叶家丫头在一起,那下官就放心了,东陵大公子,你今儿送来的那俩人的底细下官已经审问出来,他们是关外义渠宗烈派给君乐坊义渠擎天的细作!”
东陵玄翔想到自个吃了义渠宗烈的亏,就恨的牙根痒。
这会要是把那义渠擎天给灭了,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哦,这倒是意外之喜,好,这下咱们可以痛快的去把那君乐坊的老巢给掀了!让义渠宗烈那老匹夫在玉门关外哭去吧!”
好容易见东陵玄翔脸上浮现意味不明的笑意,李煜不知道这货又打啥歪主意,就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脸。
“李煜,你这会可是遇上了升官发财的好机会,要仔细的把握!”东陵玄翔诡异的笑笑,用手拍了李煜的肩头。
差点被东陵玄翔拍摔倒的李煜强自站稳了脚跟,皱着眉头,哭丧着脸,“下官不稀罕啥升官发财,要是啥时候皇上能把下官调回京城就好了!”
“嗯,该是你的官运来了,哪个也抵挡不住的,好好的干吧!咋滴在这里也比京城好混!”东陵玄翔瞧着李煜那苦瓜脸,心里暗爽,你个软蛋货,被个泼辣的婆娘弄的脸皮丢光,咋还惦记着回京城。
李煜摇晃着脑袋,“哎,下官的实在实的有难处。”
闻到这屋子里胭脂气息浓郁的要熏死个人,东陵玄翔抽着鼻子离开了李煜的寝室,“李煜,你快去叫人,本公子在这里稍等一会,可不能耽搁了正事!”
“好,劳烦东陵公子在这里等片刻,下官去把人都叫过来!”
容老七从李煜嘴里听到徐敬守和陆少卿出事,急忙从热乎乎的被褥里钻了出来。
东陵玄翔瞧着聚集在书房门外雨中的十几个人,都是青壮彪悍的汉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嘲讽起李煜,“李煜,你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