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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竹推辞着,“舅母,我不要,你留着吧,给我俩弟弟买些好吃的。”
“你这傻丫头,府里啥时候也不会断了他们的零嘴的,舅母给你,就快些拿上吧!”幕怜香心情复杂的说着。
侯三见时辰不早了,就催着她们,“夫人,这会已经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幕怜香又望一眼,就点着头,“你们走吧,灵竹要多保重。”
侯三赶着马车离开了安顺衙门。
白灵竹昨晚已经想到了脱身的法子,她不动声色的坐在马车上,任由侯三把马车赶出安顺县城。
她们到了该吃午饭的时辰,已经走了距安顺有了三四十里地,来到一个小集镇上。
白灵竹大方的拿出五两银子,笑吟吟的冲着侯三说着,“候三哥,我们回家,让你和贵子多辛苦了,这银子你拿上多去买些好吃的,再买一些酒,喝了也好解乏。”
侯三眼睛瞪着白灵竹手里的那锭银子,用手在自个的肚子上摸着,讪讪的说着,“这,表小姐,老爷特意交代不让我路上喝酒的。”
白灵竹依然是一脸的笑意,故作不知的问着,“哎呀,侯三哥,咱如今是在哪儿啊?”
“啊,咱不是在出了安顺吗?”侯三脑袋晃着不解白灵竹话里的意思。
“这不就好办了,咱如今在这里,你想干啥,舅舅哪里会知道,只要贵子回去不说,舅舅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白灵竹笑呵呵的说着,“侯三哥,你就拿着吧,记着要多买些酒和吃的,也省的咱路上遇不到客栈是饿肚子。”
侯三这人最大的嗜好就是贪杯,平素是刘树青看管的严一些,也不曾出过乱子。
他瞧着手里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那块疤也显的更加的狰狞,他笑嘻嘻的冲白灵竹说着,“表小姐,我就听你的,外面还有些热,你们就别下来了,我和贵子就去外面买吃的去,咱吃饱了在上路!”
“嗯,你们要快一些呀?不要心疼银子,要是不够,回来我再给你一些,好歹舅母今儿又给了我不少的银子呢,咱这一路可不能委屈了自个!”白灵竹见自个的计划已经初步见了成效,心里也是乐滋滋的,大话也说的更加自然。
贵子瞧着五两银子已经握在侯三的手里,就屁颠颠的跟着他,谄媚的说着,“侯三哥,你可真有面子,这才多大会子,表小姐已经把银子塞你手里了,小的往后就跟着哥混了。”
“那是,你不瞧瞧你三哥是啥人?那可是咱衙门里独一无二的利索人!哪次刘爷出门办案能少得了我呀!”侯三被贵子的马屁拍的越发的得意了,他兴奋的挑着眉头,拍着自个瘦骨嶙峋的胸脯,“小子,跟哥学着点!”
柳儿早在一旁急了眼,可是小姐的决定是乎也有道理,她就撅着嘴没有言语。
等到他二人的身影融合在这小集市里,白灵竹就拎起自个的小包裹,然后冲闷在一旁的柳儿说着,“柳儿,快下马车跟着我走!”
柳儿愕然的望着自家小姐,“小姐,你……你要干嘛?”
见柳儿一脸的懵然,白灵竹怕侯三他们回来耽搁了自个的大事,就气急败坏的嚷嚷着,“你个蠢丫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叫你走就快些!”
“哦,奴婢知道了。”柳儿虽然不知小姐要干啥,可是她是个奴才自然要听自家主子的,她一边应着,一边就去拿车上的几个大包裹。
已经跳下马车的白灵竹瞅着柳儿的举动,头的气大了,她凶巴巴的呵斥着,“你个没长脑子的蠢货,拿那么多的东西,你能走的快吗?”
柳儿被自家小姐的喝骂晕了头,可她还是不舍得丢掉这些东西,就低声说着,“可是,那里边都是你的衣裳和你平素用的东西,丢在这里好可惜的。”
“有啥可惜的,你没瞧见舅母临走给了好几百两的银票呀,不会再去买!赶紧给我滚下来!”白灵竹气的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柳儿只好闷闷不乐的下了马车。
白灵竹带着柳儿快速的离开了马车。
她仔细的瞧着她们站立的地方,这里正好是通往安顺和相邻县城的官道来往的车辆很多,心里就思索着,要赶快找辆妥当的车辆上去,尽快离开侯三他们。
白灵竹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先往自个脸上摸着,然后又给瞪眼瞅着她的柳儿脸上也摸了一把。
想起自个的头发也要弄的凌乱一些,才能把戏做像。
目瞪口呆的柳儿也被自家小姐的魔爪把头发弄得像个鸡窝。
白灵竹把眼睛快瞅瞎了,才找到一辆合适的马车,她带着三分惶恐和七分的焦急拦住那辆车,“停车,快停车!”
赶车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壮年汉子,他带着满腔的怒火望着路中间站着的两个衣裳凌乱惊魂不定的丫头,停下了马车,“你们站在官道上拦车,不要命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白灵竹顺利逃走
“大叔,你快救救我们吧!”白灵竹上前抓住那汉子的衣裳,苦苦的哀求着,“我们被人拐卖了,他们要把我们姐俩卖到安顺的窑子里去,你就行行好吧!”
那汉子瞧着白灵竹她们满脸的污垢和脏乱的头发,不由的相信了她的话,“丫头,你们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大叔,你快别问了,他们这会在西街吃饭喝酒,我们趁机溜了出来,你的车不是从安顺过来的吗?只要你能把我们姐俩带着离开这里就行了!”白灵竹说着话,头还望身后瞅着,就怕侯三他们忽然从后面追上来。
见那汉子还是有些犹豫,白灵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哭着,“大叔,我们是清白人家的丫头,你就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去过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汉子见她哭的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丫头,别哭了,你们家在哪里呀?”
“你要去哪儿,我们就跟着你,只要离开这里就行!”白灵竹的目的是先离开侯三他们,再细作打算。
“丫头,我去淮安府里送货物,这回东家要的急,可是没法子送你们回家呀?”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哎呀,那太好了,正好我姨母家就在淮安府,我们可以先去她家!”白灵竹随机应变,说了一个谎话。
“嗯,要是这样正好能把你们送到地方,那你们快上车吧!”汉子爽朗的说着,压根就不会相信这丫头会蒙了他。
白灵竹用手摸着眼泪,就要上马车,她回头瞧着呆头呆脑的柳儿,就回头拉着她,“妹妹,你吓傻了不是,快上车呀!”
自家小姐今儿的举动弄的柳儿确实有点傻,她不知小姐到底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只是木然的跟着她。
白灵竹坐在已经开始行驶的马车上,慌乱的心才安定下来。
感觉到马车的颠簸,柳儿才如梦初醒般瞪着眼,“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儿呀?你不回家了?”
“你给我闭嘴!从今儿起,你就开始叫我姐姐,听到没有,敢不听话,我到了淮安府就把你卖了!”白灵竹压低声音,依然是凶巴巴的冲柳儿说着。
瞅着自家小姐冷冰冰的眼神,柳儿只好垂下脑袋不在言语。
侯三抱着一大罐子的酒走在前面,贵子俩手拿着一大包的吃食,嘴里还吃着一大块的卤肉,美滋滋的跟在侯三的屁股后面。
侯三扭头厌恶的冲他呵斥着,“你个蠢货,不会到地方再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啊?”
贵子讪讪的笑笑,“侯三哥,我不会喝酒,就爱吃些肉,你就别生气了。”
他们走到马车旁边。
侯三把怀里的酒坛子放在地上,然后恭敬的冲马车里叫着,“表小姐,饭菜买回来了,你们是下来吃呀?还是在车上吃?”
见没人应声,他还以为是白灵竹她们睡着了,就冲贵子说着,“你去叫表小姐下来吧,可能是睡着了。”
“嗯,就来。”贵子把嘴里的肉咽下,走到马车后面,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马车厢里,扬起脸一瞅,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就有些惊慌,“侯三哥,表小姐,她没在车里呀?”
“那咱就等她们一会,可能是去茅厕了吧,给我拿一个碗来,先让我喝些酒,解解馋。”侯三想到丫头和他们不一样,要入厕肯定会去找一个安稳可靠的地方,也就没在意。
他自个蹲在酒坛子边上,开始拆坛子上的泥封。
贵子把吃食和碗筷提留到侯三的脚旁,然后从里边掏出一个粗瓷碗,递给侯三,“侯三哥,我能不能也先尝尝这肉?闻着味儿,馋死了。”
侯三鄙夷的瞪他一眼,“你个蠢货,就等着表小姐回来再吃罢,做个奴才,咋没学到一点规矩呢?”
贵子瞅着侯三大口的喝着酒,自个眼巴巴的瞅着肉,却吃不成,心里就像猫爪子挠着一样难受,他悻悻的站起身子,往马车那里走去。
等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还是没见她们回来,贵子感觉到了异常,他回来已经发现侯三的脸也喝的有些通红。
他凑到侯三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说着,“侯三哥,奇怪了,表小姐,她们去个茅厕也该回来了,这已经好大会子了,咋还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呢?”
侯三已经连喝了三大碗,也有了四五分的酒意,他从地上站起,瞪着血红的眼睛,“你说啥?她们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侯三哥,我也这样想,要是表小姐出事了,咱可咋办呀?”这会贵子也不贪吃了,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侯三的酒意也被贵子的话吓跑了,他疾步冲到马车后面,一手猛地掀开车帘,瞧着马车里的几个大包裹还在,心里就突突的直跳。
他常跟着刘树青抓捕歹人,自然知道白灵竹不是自个跑了,八成是官道上来了歹人,见色起了坏心思,把俩丫头劫走了,侯三的身子晃晃,瞬间也蒙了圈。
好一会子,他才醒过神来,要赶快回去向老爷禀报,多派些人来这里搜捕。
“贵子,快赶马车回安顺,带人来!”侯三有气无力的吩咐着。
见贵子还要去拿地上的东西,侯三的火气就窜了出来,他上前一脚踢飞了那些东西,“这啥都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吃,回去瞧着老爷要剥了咱俩的皮!”
贵子绷着脸爬到马车上,开始赶车,心里却想着,横竖自个难逃一死,做个饱死鬼也好过饿着肚子。
他们在申时回到安顺衙门,见到范正明,俩人就跪了下去,“老爷,我们该死啊,我们把表小姐弄丢了!”
范正明瞧着他们把马车赶了回来,心里就有些疑惑,听见他们的话,惊呆了,随即就揪着侯三的衣裳领口,“侯三,到底咋回事,你快些说!灵竹她……”
侯三被范正明勒住了脖子,他喘着粗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范正明咋着也没想到是自个的自私把亲外甥女给弄丢了,他无力松开了侯三的衣领,然后就摊倒在地上,喃喃的说着,“灵竹……是舅舅害了你啊。”
“老爷,这会不是伤心的时候,要赶快派人去找啊!”大口喘着气的侯三见自家老爷伤心难过的样子,又小心的提醒着他。
被侯三话惊醒的范正明从地上站起,“快去找刘树青,让他多带些人去找,要快!”
☆、第二百三十六章 铁了心的白灵竹
等到找来,刘树青已经到了酉时末。
范正明到后衙和夫人打声招呼就和他们一块去了那个小集市。
他们一直没有目标的找了大半夜,也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