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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古塔的方向,似乎嘴角还有讥讽之意。
四下开始混乱了……身边的人突然倒在了地上,那身体抽搐的样子让他下意识的蹲下,可是动作被人半路阻拦了。
“无碍,只是入了梦境,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吧。”许倾池靠近过来,倒是黎崎依旧正常的反应多少让她感到惊奇,莫不是他心中从未有过心魔。
“地图上指示的目的地在古塔以东大约两百米的位置,现在那楼门看起来只在五十米远处,所以我们必须尝试着闯过这楼门……在它消失之前。”许倾池的神情颇为沉重,知离出海时依旧存在的白雾加大了行驶的困难,但同样表明他们有可能是无意中穿过了这虚幻的楼门。
之后的结果……她也无法预料。
黎崎没有片刻迟疑,来之前卿思已经说过,到了海面一切听从这丫头,那或许眼前的人真的有办法吧。船只在他手中又开始了前进,只是他们的距离似乎始终没有拉近,那楼门看起来是可望不可即的。
许倾池拿出图纸,冰冷的指尖顺着线路走下去,记载的楼门也是个地标,只是之后的情况也全然不知了。五兽图上画有的麒麟并不是真正的麒麟,它那多出的一部分正好是整张图上看起来的古塔,那玄武的印记倒似这楼门了。
她抬头来回看着古塔与楼门,这两者的距离似乎在无限扩大,可明明原本是在一个方向。
笼罩在黑暗中的海仿佛才是它原本的模样,刹那间那高楼已在眼前了,带着一层虚幻的薄雾,许倾池不自觉的伸手触摸,再次睁眼眼前已是另一个世间。
她有些外来人的懵懂,仿佛是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下子热闹起来,来往的女子脸上都蒙着白纱,而且几乎没看到男子,不时响起的笑声有着风铃般的清脆感,许倾池慢慢地走进,这些女子虽然看不清容颜,但是那浑身的气质却非常人。
突然有一人的身影晃过,那人大概感应到什么,缓缓地回头,许倾池手中不知何时提着的船灯突然灯火骤亮,她仔细的看着那女子转身离去的侧脸,心下有些异样,那女子的脸竟与她一模一样,只是对着她的背影稳重而寂寥。
她的灯一下子又暗淡无光了……
“黎崎,你在哪?”若是他们是因穿过了楼门而产生这一幻觉的,黎崎并没有受到心魔的困扰,那他应该也在此的。
没有人回应,那些来往的女子依旧朝着自己的路走着,许倾池盯着刚刚那人离开的方向,下一步已经跟过去了。这是一家庭院,许倾池轻轻的推开了轻掩的门,入眼的池中盛开的荷花,走廊四周养殖的花草,有着说不出的温馨。突然屋内的说话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许倾池行动的脚步一顿,认真听着……
“离,你看这灯笼好不好看?”许倾池皱眉,一样的声音,只是她带着不喜,这声音里的那股妖媚实在厌恶。但是她问话的那人却始终没有开口。
“离,那你看我长的好不好看?”妖媚中有些紧张的语气里,许倾池正打算进屋,另一个人突然开口了。
“这船灯挺好看的。”这般清冷的声音……是凤知离的,许倾池现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脸上一瞬间的惊喜立刻变得黑沉了,这丫的在这里吃好喝好,还有美人相伴,让她一个人在外担心。真是……
“离,你一直都不曾正眼看我,难道是我长的不够美吗?”女子有些纠缠之意了。
许倾池慢慢的靠近门口,本打算当场抓了这丫的把柄……
“我夫人已经来了,你早些离开的好,还有……我跟你没那么熟。”这话……许倾池似乎都可以想象到凤知离皱眉的样子,只是他夫人来了是什么意思?
她四下的张望,并不见其他女人,“还不快点进来。”有些无奈的语气传入耳边,许倾池顿时惊醒,原来是她……
第二百三十一章 倾池天下
入眼所见一个提着船灯的女子,那副面容一模一样。许倾池撇了撇嘴把手中同样相同的船灯朝凤知离扔了过去,走到了那女子的对面。
凤知离眉眼染上了笑意,接过灯来轻放在了身旁,看着倾池脸上的冷凛,他突然起身在她耳边低语道……许倾池如池水一般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有些认真的打量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也在看着她,此刻的神情竟然与她更为相像。
“你分的清我们?”那女子突然脸上露出凄怆的笑容,纤细的手指指向了许倾池,后者微微蹙眉,什么意思?她下意识的握紧了凤知离的手,心中突然升起的悲凉就像能感受到这女子的情绪。
凤知离没有答话,只是看向身边牵手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池儿……在他心中。
“哈哈哈……”略带猖狂的笑声在屋内回响,女子忽然离去,走了几步后似乎想起来什么般回头,她的目光直直的 看向许倾池,那脸上不知何时带上的面纱,可是一瞬间就像不曾见过对面的两人,毫无感情的眼眸最后回过身去了,一如街道上许多女子。
凤知离紧抱着她,神情有些动容,许倾池环上了他的背,感受着眼前人的温度,这回她可不会哭的……
“知离,发生什么事了?”许倾池扬起头来,眼底的光亮渐盛,其他人会在哪?
“大概入了幻境,而刚刚那人应该是阵法中的魂灵。”当发现船只已经行在古塔之后时,他们转身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楼门,明知是幻境但还是进入了。
“外面也有许多这样蒙着面纱的女子,白大哥他们是否也碰上了这般幻像?”这些人遮掩着面容,却会幻化出对方记忆中存在过的人的样貌,一旦揭破即离开,看起来确实没有害人之举,但幻像终究是幻像,那她会遇见的幻像是什么?
“穿过楼门之时便分散了,只要破了这个幻境,大家会再聚首的。”凤知离突然往门外看了一眼,庭院所有的设置都消失了,只留下在一片稀薄白雾中的街道。
他们顷刻间就只是站在路上了……
来往的女子突然手中都提着船灯,微弱的灯光摇曳着,地上却是没有影子的。那些面纱下的面容看不出究竟,许倾池眼前有什么人一晃而过,那人的一身蓝衣在这几乎不辨颜色的修罗世间是一番点缀。
同样是位女子,只是她娇美的脸上带着圣洁,显得天真无邪的样子,但是她的步伐却沉稳的很,许倾池的目光追随着她,可等那女子有所感应般回头看向她时,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让她心惊,一下子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四周喧闹中的车声,人声,五彩的灯光,许倾池眼眸倒映的是她来这异世前所处的世界,感觉到脸上冰凉的液体,她突然醒过来般寻找着刚刚那女子的踪影,这便是她的幻像吗?
“你想回家吗?”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可是人,不见人影。回家……何处为家,挂满泪痕的脸上突然一笑,她已经在这里找到家了。
“看来,你已经有决定了。”叹息声夹杂其中,这伤感的情绪中似乎包含着另一个问题,许倾池看向一个方向,目光有些深沉。
“我如何能打开禁制,这片海域真的能通往梦华大陆吗?”许倾池等着这人的回答……可是迟迟没有回复。
“呵呵……你这孩子倒真是有趣,可是你身上并没有圣牌,只有祭司才能做到的。”似是悠远的声音渐息,那人的孤寂一时都暴露出来了。
许倾池目光闪烁,知晓圣牌之事……莫不是这人也是梦华大陆的祭司。
“阁下何不露面,既然您也想破这个阵法,大家一起商量也好。”
“……那男子是你什么人?”依旧未露面,许倾池有些黑脸了,该不会这女子也惦记着……
“我夫君”反正知离也不在这里,要是被他听见了,她的脸面可是不要了。不过若真是要破阵法,是否要用血祭,以她的术力不知能否成功。
一时四周静的很,所处的世界变化了一个样。无处不至的静谧让她的心顷刻间平静许多,从未见过样式的阁楼大小分立着,但街道上比起白曜国当真是冷清了。
这更像是一个朝圣之地,而不是尘世烟火渲染的人间。
“你若能破的了阵法,自然可以进入梦华大陆,只是这冷冷清清的梦华有什么好去的?”那女子缓缓显身,这回可清楚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带着迟钝的不解神色看着她。
但是眼前之人……与部落之中挂着的画像中的人一模一样,确是已经下落不明的柒予祭司。
“这海域……柒予祭司是自愿前来守着的吗?”许倾池注意着她的神情,突然带上的忧伤让她紧跟着眉头一皱。当初带着部落中人前来梦华的祭司,却挡住了他们回去的路。
“你不也是自愿前来的吗?”眼前的人突然一扫忧郁,紧盯着许倾池的目光渐渐泛着绿光里,清丽的面容上有着一丝疯狂。
许倾池心下一惊……知离,却没有任何声音从口中说出,渐渐的感觉到全身的血液抽出,在失去意识之时,她似乎见着那有些疯癫的女子哭了。
由娘亲敬重的柒予祭司亲自动手,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与讽刺啊!
秦卿思注视着墙上的画像,一身蓝衣的女子飘飞的衣袂似乎当真被吹动了,远山上的云团渐渐的泛着红光,直至衣袂一角出现的火焰,整幅画顷刻间化为灰烬,站在画前的人缓缓闭上了眼睛,背影萧索。
已经完成了……
海面上天际的光芒照亮了四方海域,似乎撕裂开了昨夜的沉沉暮色,海上一片光亮,露出大小船只,确是全部的船只。在岸边等着的人……白南止已经守了一夜了,整个的神情濒临崩溃,脸已经呈青白色了,还未缓过神思,只是慢慢的抬眼所及,眼底有了光亮。
黎崎安顿好了恢复正常的族民,让他们先行驶离海面,他在不远处看向重新露面的两艘船,白羽等人站在船头,看样子一切正常,但他的心不敢松懈半分,卿思所言的血祭之礼,对于那丫头来说怕是承受不了的。
那眼前的梦华海域……是已经开启了吗?
像是再次看到异象般,黎崎的目光是穿透了海面的,一望无际的海上再也没有了古塔的踪迹,就如从未出现般,带给人的感觉却是之后的无尽空虚感。
古塔消失了……那他们曾言的机会?如何变成了这番局面。
白羽等人越来越靠近,脸上都如死灰般沉重,龙青悠本就白皙的脸庞毫无血色,几近透明,他的视线有些偏离了海面,不知望到哪去了。秦宸欢眼眸一抬,最终却垂下头去,紧咬的唇抑制着要哭的情绪,可最终泪水决堤,整个人跪下来掩面而泣,荆乔与绿意站于一旁,神色凄凄。
黎崎刚到嘴边的话一时咽下去了,此时的空气过于压抑了……
缓缓而至的另一艘船上,隐约只见凤知离一人,他低头的神情看不清楚,但是冰冷与悲凉的气息萦绕左右,黎崎神色更为沉重……许姑娘如何了?
凤知离低头在怀中人的耳边一直轻语着,看着许倾池惨白的面容,他突然吻上了那苍白的唇瓣,带着一种眷恋与冰寒的决心,感觉到怀中人冰冷的体温,他抱紧了些,神情更多的是悲恸了。
阳光的暖意照射过来,船只周围泛着点点光亮,但凤知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