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静和冷静下来,捡起纸条后才在烛火旁坐了下来,一边将纸条放到火上烧尽,一边思前想后,细细猜测。
到底是谁在提醒自己?难道,她的宫中其实早已安 插了陈国的眼线,并且一直在暗中关注并保护着自己?可是,为何自己从来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细细回忆着到燕国这大半年所遇的每一人,每一事。。。。。。静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那边上太尉魏庆,难道今晚之事跟他有关,可她从未听姜毅哥哥提及过关于魏庆之事啊!
是了,早在来燕国之前,父皇就曾有意无意的提到过这个魏庆跟陈国其实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说如果她在燕国遇到特别急切之事,可以去找他,说不定最后这个魏庆能帮她一帮呢?
想起上次宫宴中,她明明看到魏庆,想要去打声招呼的,可他却有意要避嫌似的,连跟她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便自己离开了,肯定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跟自己有搭话过的,容易被人怀疑。
一想到这些,静和心中就越发笃定,甚至有些兴奋得站了起来,在房内来回握手踱步,对,就是他,尽管尚不能确定,但这张纸条,定然与他有关,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她能感觉到,魏庆一直在关注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在来了燕国这半年多来,她这个皇后虽然当得确实有些窝囊,可但凡是宫廷宴饮,她都是要出席的,虽然每次在宴会上,她这个皇后在燕国那些文武众臣与后宫妃嫔眼中,就是个什么都不是哑巴,也没把她当回事儿。
所以,每一次,她都告诉自己,自己是以陈国嫡公主的身份出席,自然高贵于他们,每次宫宴她皆盛装出席,举止雍容大度,所以,每次她的一出现,便毫无例外地成为整个宫宴的目光焦点,哪怕她什么都不说,哪怕是在那些人不屑的目光之中,她也依然能让自己不会沦为那些争奇斗艳的妃子和应邀出席的王妃贵妇们的陪衬!
可是有一个细节,她始终记得,那便是每次宴会上,魏庆的目光向她看来时,与别人完全不同,他眼中似总有欲言又止之色,这也是那次宫宴她看到他后,想要上去打个招呼的原因,她觉得他没有不屑她是哑巴,这很难得。
然而,她知道楚宸那次出使燕国,魏庆便是赞同与晋国合作涿鹿天下的大臣之一,刚刚对他有的那些好感,又瞬间荡然无存,一个明明支持打仗的人,她怎么会因为他对自己的眼神里没有鄙视和不屑,就突然会想到是他给自己传的消息呢,真是糊涂了,静和摇着头,心中嗤笑一下!
“呀--”,静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天早上,她在乾清宫的正殿外的回廊处偶然遇见正要去御书房见驾的魏庆,两人本只是漠然擦身而过,但她刚走了机会后,身后有人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管尘世风云如何变幻,做人皆须谨慎自保,切莫为一时之气丢了性命!”
当时,静和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好一阵惊愕,连忙回过神来,转过头去看,很想问问他这话是不是跟她说的,可她又没法说话,刚想比划手语,他却开口打断了她的动作。
“先得保全自身,方可伺机而动,终得归家。”,说完,魏庆便迅速抬步离开,不做任何停留。
当时,她并没有把他这句话当真,也不认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直至现在,她才觉得,如果这张纸条跟他有关的话,或许他那天就早已经另有所指。
如今,回想起当日的一切,静和终于恍然大悟,魏庆是在提醒她,若然燕国与陈国开战,她这陈国公主应先保住性命,千万莫错误行事,以致丢了性命,现在,他是想告诉她,她已经可以伺机而动,准备离开了吗?
静和不禁又起了疑问,听闻这魏庆虽然只是位极太尉,并非燕国重臣,但萧君轩对他也颇为重用,他难道真的是陈国细作吗?这会不会太过奇怪了?
心中有太多的不解,静和恨不得立即找到姜毅,问个明白,确认一下这个魏庆是否真的如她所猜所想,可转念一想,又有一丝顾虑,万一今晚这纸条是萧君轩找人设计,目的是为了引出陈国细作,那她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思索良久,静和终于平复下心情,决意不可贸然行动,一切,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
转眼已是半月过去,天气已开始慢慢变暖,春的痕迹已经随处可见,萧君轩这半月因国事繁忙,竟是再没召她侍寝,而静和亦耐心等待着姜毅那边能否了解到有关陈国的消息和燕国朝堂上下的变化,所以,对于他没召见自己,又是否召见了其他人侍寝并未在意。
这日,梦兰突然急切的推开了殿门冲了进来,静和下意识的放下书,抬头看着她,梦兰急切的高手了她一个姜毅让她带回一个消息,顺江让静和震惊不已。
几乎是有些颤抖般的比划着手势,静和不相信的问道,“你是说,燕国突袭了陈国边城大营?”
虽然早有预感和心理准备,但静和还是被这个消息吓住了,难道,燕国吞灭陈国的野心,就此要真正的开战了吗?
“听姜毅将军说,燕国的人是深夜突袭,陈国守城军队虽有防备,但依然死伤数千,如今消息都传开了,两国看来就要开战,朝堂上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梦兰道。
静和整个人都傻了下来,燕国现在已有百万兵马,且所有的兵权皆是由萧君轩亲自掌管,其他人根本无法轻易调动大军,更别说那些边境守兵敢违抗他的旨意,滋扰陈国边城了。
看来,他已经是按捺不住了,这偷袭陈国边城,怕已经不是滋扰那么简单了,原本他就是天生好战,更是对陈国觊觎已久,所以,怕这偷袭一事,也是他的授意?
思及此,静和更是坐立不安,急切不已。
燕国与晋国乃是当今天下最强的两国,而陈国原本就兵弱,所以,才会有她和亲一事,之前更是遭受了天灾,现在刚刚有所缓解,正好是百姓开始下种之时,若然开战,不仅无强大兵力可以抵抗,怕是连物质也未必一时能够凑得上来。
若燕,晋两国大兵进犯,陈国必定会生灵涂炭,而父皇和皇兄他们都有可能会出事,若形势严峻,说不定皇兄都会亲自出征,那将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事。。。。。。
“我要去御书房求见皇上。”,静和主意已定,连忙对着梦兰比划道,便已经起身抬步走出了寝殿。
她知道,萧君轩这个时辰定然会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事态紧急,她要立即见到他,根本无法等到他召见她了。
题外话:
今天先预设一更,还有一更大家可以中午边来看一下,如果没有更新的话,就只能晚上更新了,这两天有点忙,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看文愉快!O(n_n)O~
☆、第116章 :激烈争执
“公主!”,梦兰在身后一声急唤,面带忧色追了上来,“公主,你别着急,姜毅将军说了,让你切莫因一时心急,惹恼了皇上!”。
“放心吧!”,静和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眨眼道,“我知道该怎样做,你放心。”
御书房的侍卫,这一次并没有加以拦阻,甚至连到了御书房门前,守在门外的公公都为通报,便直接开口道,“娘娘,请进!”
这一切,明显是有人之前交待过,看来,对于她的到来,他并非惊讶,反而是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举,不再多想,静和随即抬步跟了进去。
果然,萧君轩正坐于御书房内批阅奏章,见她进来,他仍在奋笔疾书,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见状,静和忽然便有一瞬间的失神,见惯了他平日在她面前一幅或轻薄不羁,或温柔惬意,或冷漠不屑的样子,此刻如此专心忙于国事的他,竟让她产生一种异样的陌生感觉!
此刻的他,威严而睿智,严谨而专注,这才是真实的他吗?还是,平日所见,才是真实?
你来见朕,到底何事?“,萧君轩突然抬起头,望见她看着自己失神的双眼,他脸上竟又有了一散而过的轻笑,但随即被冷漠倾覆。
静和如往常般没有对他下跪参拜,却快步走到他案前跪坐下来,她决意先讨好示弱,便咬着下唇看着他,比划道,”我听闻,燕国边境士兵突袭豪城(陈国边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萧君轩一脸严肃地盯着她,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早已消失,良久才道,”这似乎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我不该问吗?陈国是我的故国,还是你们燕国如今真的要入侵陈国了吗?“,静和终于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咬着唇,用力的比划着手势,以此来显示她恼怒的情绪。
尽管来此之前,她就提醒自己不可以质问的语气对他说话,可是,他的态度和语气,让她再也冷静不下去了。
”朕记得,就算是你们陈国,也是有后宫不得干政的大忌,难道朕的皇后,陈国的嫡公主,竟不知如此禁忌么?“,萧君轩蹙眉看着她,很是不满的沉声道。
闻言,静和微动了唇瓣,咬着牙没吭声了,心里却下意识的在呐喊着,”我算是你的皇后吗?“,在整个后宫,甚至是整个燕国,虽不知道她这个哑巴皇后,就只是挂了个虚名,什么都不算,除了她凤仪宫的人,就连一个宫人都可以大胆到不向她行礼的地步,更别说其它的妃子朝臣了,几乎无人把她当回事过。
”难道青悠觉得自己不是朕后宫之人么?“,萧君轩深邃的凤眸紧紧地盯着她,像是看穿了她心灵似的,哪怕她什么都没做,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他,他依然能看透她心中所想所思。
还未等到她的回答,男人的脸上又有了讥讽似的笑意,反问道,”或者,青悠以为自己在这燕国后宫中是什么?夜夜侍君,难道不是朕的女人?“
静和想辩解,她她想说她并没有”夜夜“侍君,可是,她却无法否认,她是他的女人,只要他找她,她便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还是说,青悠因为朕没有给你皇后的后宫执掌主事之权?所以,心中一直怨恨着朕?“,见她刚刚明明想要反驳,最后却还是低头不语,萧君轩冷笑道。
闻言,静和一急,连忙手唇并用的摇头说道,”不,我不在乎这些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要攻打陈国了?你可知,一旦开战,天下便会动荡不安,到处生灵涂炭,百姓无家可归!“
”天下动荡不安?呵呵,难道你以为朕需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方可收复陈国?“,萧君轩一脸傲然的讥笑道。
真是你下的旨意?我早该知道,你一直有着想要吞并陈国的野心?你一直都有的,呵呵。。。。。。”,静和对于他的话惊怒不已,激动的比划道,他的话,便是承认燕国突袭豪城是他的授意了,反应过来,她便自嘲般的笑了。
“你是想说有野心吗?不,这叫雄图大志!”,男人好看的双凤眼,带着熠熠光华看向她,张扬的沉声道,“燕国只需数年内,必将扫平天下,又何须在意一小小陈国!”
他的话,让静和震惊的软下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瘫软般的跌坐在哪里,就那么愣愣的看了他半晌,才微微蠕动着唇瓣,若有似无的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想要问他,“可是,你可曾想过,一旦开战,天下黎民苍生何其苦?”
看懂了她的意思,男人却不以为意,反而沉声道,“自古以来,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