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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谁家有只上百年的龟哩,你再多问问吧。”
“这……”漫秋儿瞠目结舌,“这……”
王掌柜同情的看着她,“龟主人的心伤,可不是银能补回来的。”
漫秋儿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王掌柜,欸……多谢您了,改天您来酒楼吃饭,我做东!”
嘱托伙计送走了王掌柜,漫秋儿只感觉身心俱疲。
二娃失手将人家的金钱龟给杀了,错就实打实的落在他自己的身上,那许夫伤心之余没多做责怪,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她心里慌乱,又托伙计拿着龟甲龟肉去几个药铺当铺打听,能否买到差不多的龟?这龟值多少银?
伙计回来一脸同情的告诉她,他去问的几个老板,齐刷刷告诉她难买,有买龟的钱,莫不如赔付了银,这龟赔三百两,不黑!
酉时下工,漫秋儿慌里慌忙的出了门,便看到从远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一把跳上车,漫秋儿问:“娘回来了?许夫走了没?”
从远道:“娘回来的时候许夫刚走,娘知道了二娃将人家龟也杀了的事儿,我走的时候还揍着呢。”
漫秋儿忙催促道:“那快点回去!”
她倒也不是袒护着二娃,可这事情毕竟已经坐下了,李翠花再怎么打,那龟能回来?
漫秋儿看着装着龟甲和龟身的袋,疲惫的用手捂住了脸。
“莫担心,许夫要多少银,咱们照价赔偿。”从远的声音沉沉传来,“事儿是咱们做错了,就要承担,逃避不得。”
漫秋儿抿抿嘴角,无力的道:“三百两银啊……欸,也都怪我当时没多问二娃一句,若是多跟他一句,不就没这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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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暴怒的李翠花
从远默了一会儿,道:“我也陶不得责任,接二娃回来的时候就应当问他书包里是什么东西,若是问了,也就没这后面的事儿了。”
漫秋儿勉强提起精神,劝道:“罢了,想来这吃这么一回亏,日后必定长了记性。你我也莫要自责了,就当破财免灾——好歹咱们手头能凑出二百多两不是?就当是给上次那些金不换付的药钱好了。”
她又想到一事,问:“对了,娘……不知道那只金钱龟多少钱吧?”
从远听她这般问,自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轻声道:“放心吧,爹不知道,二娃那边也不知道,我特意在娘回来之前嘱咐了许夫和许公,让他们若是见到了娘,莫这金钱龟多少银。”
漫秋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那木盒里的银还不够咧,恐怕还要问娘那儿拿上一些——明儿晌午我去问掌柜的将这个月工钱预支了,能再多三十多两哩,这样或许能凑够吧。”
从远默道:“赔了便赔了,看开些,大不了过些日我再去深山里面打猎采药。”
漫秋儿忙摇头:“自己可去不得,自己可去不得!那深山里的野人你也见过不是?难对付的很,咱可莫为了银就贸然前去,到时候再搭上性命!太不划算!”
从远道:“你不念想这些东西就好。”
还未进家门,便听到李翠花的斥骂传出院外:“谁让你拿的!?没经过别人的允许就拿别人的东西,那是偷!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啊!?”
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想必李翠花正在用扫帚打在二娃的身上,二娃一声不吭,只听李翠花又责骂道:“你惹出了这样的事,回去怎么有脸面对许夫?许夫那么大年纪了,在咱家哭晕过去,你好意思么!?”
二娃的声音终于怯弱的想起来:“我、我和许夫道过歉了……”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之后,李翠花越发尖锐的声音响起来:“道歉就有用吗!?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就穿衣裳,跟我去学堂外面,跪一宿请求许夫原谅!起来!!!”
柱劝慰的声音响起来:“翠花,别吧?都这么晚了,孩今个家来一天没吃饭呢……你好歹过了今夜再去……”
“吃个屁!”
一声扫帚被摔在地上的摔打声,“许夫那么大年纪被他气成那样,他也吃的下去这饭!?回屋收拾去,马上跟我走!”
李翠花疲惫中透着心酸与无力的声音环绕在耿家院的上空,漫秋儿听她这样喊,连忙跳下马车冲进院里,“娘!”
李翠花正在用手抹着眼泪,本以为没人看得见,却看到漫秋儿从门外冲进来。
“娘你哭啥呀,”漫秋儿最见不得素日性要强又坚定的李翠花抹眼泪,心里头就跟被人捅了几个血泡似的向外汩汩流着血,“娘,这事儿我和从远都琢磨好怎么办了,没多大事儿,你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
刚扭头进屋的柱听漫秋儿回来了连忙又从屋里拄着拐出来,“就是就是,翠花你看看,你都不如孩们看的开,咱们惹了事儿解决就是,干啥又打又骂的,你就不怕气坏了身?”
李翠花眼里积着泪瞪了柱一眼,骂:“横竖你身要好了,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在那劝,我还没你——你这么大个人了,见到孩在那儿胡为乱做不知道问一句管一管?你若是多问一嘴,是不是没下昼这么些事儿!往后二娃可怎么在学堂念书!”
柱被数落的直叹气——他心里也难受呀。
原来李翠华是怕今个下昼的事儿影响二娃在学堂的学业呀。
漫秋儿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李翠华不知道要赔多少银就好。
她帮李翠花顺了顺心口,和和气气的道:“娘,您若是担心二娃因为这件事儿在夫那儿会受到啥不公正的对待,那是您想多啦,咱们就事论事,给许夫赔礼道歉赔了那只金钱龟,许夫看二娃心诚,便不会再多计较,那是文化人读书人,肚里墨水的,心胸宽大着哩!再或者,您要是担心二娃往后在学堂不消停,我给二娃再换个学堂,找个私塾,不就成啦?这附近十里八乡,还能没个教书的夫?至多那学堂费束脩高一些罢了!娘,咱们手头还有钱不是?出事儿了见真章,拿出来花了,那才叫钱不是?因为这单事情气坏了身体,太不值当啦。”
漫秋儿温言软语的一声劝抚安慰,叫李翠花原本愤怒到顶点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不像方才那般吓人了。
“丫头得对,”李翠花的嗓因方才的喊骂而有些嘶哑,她疲惫的叹了口气,眼神中又是心酸又是难过,“的确是这么个事儿,咱们孩惹了事情,解决就是,但——欸!”
李翠花又重重叹了口气,眼里水光更甚,“你和远儿辛辛苦苦采药打猎卖命赚回来的银,被这兔崽惹事儿霍霍了,我——我这心里,不甘啊!”
漫秋儿见状连忙安慰:“没事儿娘,一点银罢了,我和从远既然能赚回来一次,就能赚回来第二次,呃,娘,不过我那边的银最近放在张掌柜那儿,张掌柜用来添置酒楼的器具,这银还得从你那儿拿。”
李翠花闻言,忙擦擦眼泪道:“拿拿拿,这银本就是你放在娘那儿的,娘一分没动过咧。”
李翠花着快步跑进东厢房里去,翻出一个铁盒来,将里面的银一股脑的倒出来,用衣襟捧着,搁置在漫秋儿面前,“丫头,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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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有点惨
漫秋儿咬着嘴唇,看着李翠花期待的眼神,很想一句娘你留着些,不用那么多,可……
可眼下她那儿的银,当真是凑不出三百两呀。
漫秋儿点了下头,一抹愧疚的情绪从她的眼底浮上来,她沉沉道::“娘,以后我赚了银,再给你。”
“你这丫头啥哩,这银本就是你赚回来的,如今为了兔崽叫你把这些银拱手让出去,我……我这心里才不得劲儿哩。”
漫秋儿忙摇头:“别这些了娘……我们、我们吃饭吧?今个就别折腾二娃啦,明个一早,我和从远就带着二娃去给许夫赔礼道歉,再拿出些银来,想来许夫就不会、不会计较二娃犯的错了。”
李翠花一脸愁苦的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办哩……欸,我咋养了这么个败家!”
出了这档事儿,一家人也没啥心思吃饭,漫秋儿草草的炒了两个菜,热了热馍馍,一家人沉闷的在东厢房吃下了。
吃罢了饭,二娃被柱和李翠华叫住,在东厢房训话,漫秋儿回到西厢房关上门,开始查所有的现银。
自己的加上李翠华那儿拿回来的,拢共是二百四十二两银。
此前她和从远卖蛇胆、卖野猪肉、卖竹鼠、卖药材,和后来搜刮王豹,进山采金不换,还有她自己这几个月的工钱,忙活了这么久,赚了二百多两银,如今,还不够一只龟赔的……
漫秋儿从那一大摞银中拨弄来去,只觉得眼角嘴唇都有些发木,一股难以控制的沮丧从心头升起,虽不如李翠花那般反应强烈,可她这心里头也极不是个滋味,晚饭都没吃几口。
“一点银而已,莫闷闷不乐的了,”从远坐在床沿上,照着烛光温柔的捏捏她的脸蛋,“这模样真难看,笑一个。”
漫秋儿哪里笑得出来,勉强扯了扯嘴唇,疲惫的道:“其实、其实我也没有太心疼,就是这一下拿出去这么多,心里不得劲,欸……”
“傻姑娘,”从远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你心里难受,早点睡吧,一会儿二娃进来看到你这样,他比你更难受。”
漫秋儿苦笑了下,点点头,想着:若是二娃和李翠花知晓那一只龟要赔上三百两银,会不会吓得昏死过去?
一准会的。
次日一早,漫秋儿装了银便带着二娃上路了。
这会儿天还是黑的,可李翠花一早就起来了,点着烛火做饭烧菜。
晨饭比平日里丰盛,恐怕是李翠花也没舍得二娃昨儿家来一天,没吃到什么好东西。
二娃闷着头,眼眶有些泛红,昨个后半夜她就听见二娃的啜泣声,持续了好一阵儿,从远才给哄着睡着了。
这孩看似天真烂漫,可也是个心重的娃。
李翠花做好了晨饭,叫醒了柱,一家人围在东厢房里吃饭,气氛还是有些沉默。
漫秋儿见状,连忙扯了个笑道:“娘,听大成和胖丫的婚事定下来了?啥时候办酒?”
李翠花愣了下,筷杵了杵碗底,道:“哦,前几日定下来的,大成家里已经送了定礼,想来若是办酒也快,估摸着年后,胖丫那孩就嫁过来了。”
漫秋儿道:“那很不错!大成人老实勤快,是个肯吃苦的,又可靠,胖丫嫁过去,一准不会受气。”
李翠花扯了扯嘴角,没话。
柱却撇撇嘴道:“胖丫受气?你又不是没见过胖丫和大成相处的模样?那孩,不欺负大成就算了!大成哪儿还敢让她受气!”
李翠花斜了柱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讲的劲劲的,吃你的饭!”
柱又被数落了几句,悻悻的扒了几口饭,“翠花,眼瞅着我这身见好,你咋待我一日不如一日了?”
李翠花不耐烦的道:“那你便休了我,找个年轻待你好的去。”
柱急了,委屈的道:“你这的是啥话?我再找媳妇也是给远儿二娃找媳妇,我这么一大把岁数,还找什么媳妇!”
李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