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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二娃离开,这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想与这奇葩亲戚彻底断了往来的账务,必须将协议拿回来!
这不平等不公正的协议,就应当撕毁才对!
葛翠英见漫秋儿的神色,连忙笑了下,“丫头你急什么,大娘既然跟你这件事儿,自然已经准备充足。协议已经拿过来了,喏。”
一张纸递过去,漫秋儿接过来打开仔细看着上面的协议。
这当真是霸王条款,上面的条款,看的漫秋儿浑身发颤!
每月两吊钱,若是当月给不上,那便加上利息,变成了三吊钱!
怪不得……两吊钱会滚成二百两,这葛翠英,是个吸人血的蚂蟥精吧!
葛翠英并不知道漫秋儿的心里想这些啥,虚虚笑着道:“丫头你看,行不行?”
“行,行啊,”漫秋儿同样回了一个笑,“大娘做事干净磊落,漫秋儿喜欢的紧。”
葛翠英巴巴的看着她,“那昨儿你的那张纸……”
“这儿呢,”漫秋儿将怀中的那张纸甩出来,
葛翠英眼前一花,紧跟着手就抓向那张纸。
“哎……”漫秋儿随手将手臂向上举,纸飘在半空,葛翠英的身高并不能碰得到。
“丫头,你这是干嘛,耍我呢?”葛翠英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会呢,我答应给大娘,怎么会出尔反尔呢?”漫秋儿笑眯眯的。
“那你这是干嘛?”葛翠英急道:“快给我!”
“大娘不妨想想,是不是还有东西没给漫秋儿”漫秋儿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冷厉的盯着葛翠英,“比如……欠条!”
这葛翠英,真当她漫秋儿是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女娃?
光凭一纸协议,李翠花和柱欠的银根本不会那么多,正是因为当初出不起两吊银的时候欠了一张欠条,耿家才不得不还葛翠英二百两银!
欠条不毁,后患无穷!
葛翠英见漫秋儿声色俱厉,心里一慌,腿都跟着发软了起来。
她暗暗骂了一声,扶着椅站起来,佯装恍然醒悟的拍了下脑门:“哎呀你看我这脑袋,这东西咋忘了呢,你等着,大娘给你拿去……”
“辛苦大娘了。”漫秋儿微微一笑,眼神冷冷眯了下。
这葛翠英,还想跟她耍赖,且嫩着呢!
拿回了协议跟欠条的漫秋儿,在去柴房的路上长舒了口气,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二娃毫发无损,已经是老天开恩。如今又拿回了协议跟欠条,算是意外的收获。此后跟葛翠英这样的女人,便是永无往来!
漫秋儿心里想着,眼角眉梢都挂着笑,心情舒畅极了。
不过,有一件事儿漫秋儿很是疑惑,这耿武不在家,葛翠英咋就敢对耿家有这么大的动作,就不怕耿武回来收拾?
虽然耿武也不是啥好东西,若是好东西就不会让弟弟的伤搁置那么久却熟视无睹了,可据耿老头,葛翠英这些年想去秀山村找李翠花和柱催债,都是耿武拦着的。
这次,葛翠英咋敢动手了呢?
漫秋儿心里想不清楚,也不愿多想那种人的事儿,快步回到了柴房中。
“姐!”远处一声清脆的呼喊声,二娃从正厅门外飞奔进漫秋儿的怀里。
“二娃,好孩,咱能回家啦!”一把搂住二娃,漫秋儿心里柔软极了。
“太好啦姐,咱们带爷爷一起回去,行吗?”二娃着站起来,往身后瞅了一圈,“咦,爷爷刚刚还跟在我后头的,咋没影了?”
“爷奶的身体不舒服,要去照顾着。”从远淡淡道,“二娃,下次哥带你来找爷爷,带爷爷回去,这次咱们就走吧。”
正文 第九十五章当你家没男人了?
这会儿刚到未时,时辰还来得及去参加厨艺赛,漫秋儿松了口气,将从远和二娃送到了东宁镇口,就要和两人道别,准备前去厨艺赛。
“从远,你送二娃回去吧。”漫秋儿嘱咐道,“让爹娘放宽心,以后都不用给大爷家送钱了。”
“好。”从远点了下头,“那你心。”
“知道了。”漫秋儿点头。
三人刚刚分开走了还不到两步,从远那面迎面跑过来一个人影。
人影一面跑,一面冲他们喊道:“漫秋儿,从远兄弟!!!”
“是阿虎哥!”二娃眼尖,分辨出人影。
阿虎急吼吼的跑过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柱叔他,他吐血昏过去了!!!”
“什么?”漫秋儿一急,连忙冲过去,“我爹怎么了?”。
“柱叔一晚上没合眼,今个早上就开始吐血,方才吐了好大一口,昏过去了!!!”
“请郎中了没?”漫秋儿急的脸色煞白。
“请了,是村里的朱大夫……”阿虎急忙,“但是朱大夫好像也束手无策……”
“爹!!!”二娃大喊一声,撒腿就向秀山村跑去。
漫秋儿和从远连忙跟上去,两人心里均是提着一口气。
若是柱有什么三长两短,葛翠英必须偿命!!!
到了家里,东厢房里已经站满了人,牛叔,秀芳,和赤脚医生朱大夫。
柱双眼紧闭,脸色如土一般,嘴唇毫无血色。
“爹,爹!!!”二娃扑过去,猛烈的摇晃气柱的手臂。
“爹!”漫秋儿心里一沉,身体如坠冰窟一般。
柱在床上躺着,不能动不能看,恐怕是家里最急的一个人,忧心如焚,急火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的呕血!
“当家的,当家的!!!”李翠花嚎啕着往柱身旁爬去,“你睁眼看看,二娃回来了,漫秋儿和远儿都回来了,咱们一家都在这儿,你可不能倒下啊……”
站在床边的秀芳也垂泪道:“柱昏迷之前,口中一直念叨着三个孩,自己给家里添堵,大男人成了累赘,若是自己没了,反倒是能让家里的负担少一些,我告诉他莫这么,他是家里的主心骨,日后几个孩成婚出嫁都要仰仗着他呢……”
牛屠户长叹一声,不忍看这悲伤地一幕,抬脚走了出去。
朱大夫眉头紧锁,“柱平日身体就虚弱,这次急火攻心,接连两日水米不进,连神仙都难救。哎,翠花,你们准备准备吧……”
“不要,不要,我爹还喘气,你们为什么要给他准备后事!!!”二娃站起来,脸上挂着泪的反驳道。
“二娃!!!”李翠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抱住二娃嚎啕的极为哀伤。
从远蓦地拿过朱大夫手中的银针,神色冷沉,“我来试试。”
“你做什么!”朱大夫的胡都吹起来了,瞪着眼睛道,“你这是胡闹……”
“都现在这个时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漫秋儿在一旁急道,“从远,你若是有把握,就试吧!”
从远沉稳的将银针拿在手里,对着柱的眉心扎下去一针。
两只捏住银针,轻轻扭转,紧接着从朱大夫的银针袋中抽出两枚银针,对准柱的两个穴位,扎了下去。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众人看的呆了,漫秋儿更是捏着一把汗,又急又怒,眼底一片赤红。
柱若真的就这么去了,她该多悔!
若当时自己和从远留在家中,便不会叫葛翠英钻了空,就不会让柱急火攻心!
可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便是罪该万死的葛翠英!
柱还是双眼紧闭,看样,从远的施针并没有什么效果,李翠花和二娃扑在柱的身旁,呜呜的哭着。
可就算他们流干了泪,柱也不会醒来了。
漫秋儿腾地站起来,拾墙角的一根锄头,转身就要冲出去。
“漫秋儿你干啥去!”
阿虎连忙拦腰抱住她,“莫做傻事!”
“哎呀,漫秋儿丫头,你这是干啥,你大爷他们家财大势大,咱们穷苦百姓,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呀,丫头,听婶一句劝,眼下这功夫可莫在给你家添乱了……”秀芳也在漫秋儿的身旁苦口婆心的劝着。
“我要让葛翠英给我爹偿命!!!”漫秋儿双眼赤红,愤怒的吼道,“他们当真以为这东宁镇没人治得了他们!?我定要把葛翠英的项上人头割下来,祭奠我……”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虚弱却突兀的咳嗽声传来,众人惊呆的看向床上。
“咳咳,漫秋儿,你拿锄头干啥啊?”柱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爹……爹!!!”二娃惊叫一声,“爹你醒了!!!”
“好孩,爹没事,爹没事啊。”柱抬起手,在二娃的脑袋顶上抚摸了下。
从远擦擦脑门上的汗,“爹心里这股气平过去了,没啥大碍了,大家伙都放心吧。”他随手将漫秋儿手里的锄头抢过来,仍在地上,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要报仇也有我,一个姑娘家家,去喊打喊杀,当你家里没男人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漫秋儿怔怔的看着从远,又看看躺在床上虽然虚弱却已经苏醒过来的柱,这瞬间觉得天下最美好的词语莫过于:虚惊一场。
柱的气平了过来,便没有生命危险,朱大夫开了些药便回去了,李翠花也拉住漫秋儿和从远,让他们莫在招惹是非。
送走了阿虎和秀芳,朱大夫和牛叔之后,一家五口守在东厢房里,擦干眼泪和汗水,都在庆幸着这场劫后余生。
“爹,你饿不?我给你煮点面条吃吧?昨个到现在,水米没进,这可不行。”
李翠花正拿着帕给柱擦额头的汗,方才从远拔针之后,柱出了一身的虚汗,那股急火气散去之后,以汗水的形式在柱的身体中挥发了。
“我直接去煮五个人份儿的吧,多卧几个荷包蛋,”李翠花道,“晌午到现在,你们几个孩也没吃呢吧,大家一块堆吃些,晚上娘给你们烧肉吃!”
“对了,起来,今个还是爹的生辰呢,”漫秋儿笑笑道,“我这就去煮面!”
“我帮你。”从远随后站起身,跟在漫秋儿的身后。
“你进来干啥啦,”漫秋儿嗔怪着道,“你方才累的也不轻,去西厢房躺一会儿歇歇吧。”
“我不累。”从远轻车熟路的从炤房的菜篮里取了一把油菜,又去院里打了一桶水。
“下昼的厨艺赛,算是折了,”漫秋儿着,叹了口气。
现在已经过了申时,厨艺赛早已经结束了。
或许,是命中注定吧。
“以后有的是机会。”从远轻声安慰了一句。
“恩,”漫秋儿应了一声,跟着又安慰自己似的笑笑,“好在爹没事儿,否则,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也没想过放过那个狗东西,”从远手中的油菜骤然被捏的一紧,“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若是耿府的人有什么动静,别人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咱们两个,这种引火烧身的事儿,咱不做。”
“我知晓。”漫秋儿深吸了口气,“且让葛翠英再活一阵,过了这段时间,我再找她算账!”
一大锅面条煮熟了,红红绿绿,有风干的猪肉片,还有青翠欲滴的油菜,还有五个雪白雪白的荷包蛋!
二娃饿坏了,稀里糊涂的吃了两大碗面条,碗里干干净净的。
柱饿了两天,倒是吃不进什么东西,勉强吃了一个荷包蛋和半碗面,便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