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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少。那一晚,青鱼路过北园,陆虎藏在暗处,欲对青鱼非礼。青鱼情急之下,反抗,失手就把陆虎推井里了。”青鱼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但是过于简单,让竹意不悦的皱起眉头。
“你似乎省略了一段,陆虎孔武有力,而你单薄瘦小,陆虎若不是被毒蝎子蛰了,全身麻木,您能给他推到井里?”
青鱼大惊,急忙砰砰的磕头:“太子妃恕罪!青鱼再也不敢有所隐瞒了!”
竹意冷哼,摆摆手,“好了,以后若是再敢有所隐瞒,你知道后果。”
“是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了。”青鱼面如死灰,额头上红肿一片,触目惊心。
“那就想起什么说什么吧。”竹意凉薄的睨了青鱼一眼。
青鱼再不敢隐瞒,开始娓娓道来。
“那时二小姐因为太子妃被太子退婚而娶她心有怨气,就让奴婢去她舅舅那儿要一些蝎子想吓唬吓唬太子妃。可是回来的时候,在北园碰见的陆虎。陆虎欲非礼奴婢,中间不小心打翻了蝎子篓子被蛰。奴婢害怕陆虎以后好了会对青鱼报复,就把陆虎给拖着扔到井里去了。后来那些蝎子也是奴婢被二小姐逼着放进西苑的。”
“上官梅香的舅舅会用毒?”竹意方才明白,她说梅香一个闺阁小姐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原来是舅舅提供的。
“是,二小姐的舅舅叫王怀,身上的毒虫很多,毒药也很多,二小姐和王怀的走的很近。”
“那你前几日给丹朱王子下毒用的毒也是王怀提供的?”竹意皱眉问出。
青鱼后背一凉,阴风阵阵吹过,想不到太子妃这个也知道了。
“是……是的……二小姐逼着奴婢去下毒,回来因为迷了路,还被打了一顿。”
“那畏罪自杀的孙福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个真不是奴婢做的。只是二小姐那晚说,有人善后了,让我不要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惹人猜忌。”
“孙福不是你的情人么?你就一点都不知道?”竹意不信的睨了青鱼一眼。
青鱼面色惨白顿无血色,紧咬着嘴唇咬出血迹,看着柜子上那粒药丸,才又说道:“奴婢的确和孙福有苟且之事,但那也是二小姐逼的。二小姐起初不愿意嫁给太子殿下。但是可能乞巧节受了刺激,回来就变了主意,很期望嫁给太子殿下。还逼着青鱼去提前和太子府的下人搞好关系,以便嫁进来好用到。青鱼去街上买菜,无意中遇见孙福,孙福自称是太子府厨房的伙计。于是奴婢就勾引了……后来就睡到了一起,孙福对自己的话也很听。
太子妃新婚之夜,合欢酒的媚药是奴婢给孙福,孙福下进去的。厨房哪里是丹朱王子的专用食材,也是孙福告诉的。但是孙福的死,真不是奴婢做的。因为……因为……孙福对奴婢真的很好……而且,孙福死的那一日,奴婢又得知肚子里已经怀了孙福的孩子……”
青鱼说起孙福,顿时又哭起来。但是哭也只是无声的,默默的流眼泪。整个人就好像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一样。
该死!
自己洞房夜中的媚药居然也是梅香指使这俩下人做的!手猛的紧握,真想立时把青鱼毙于掌下。
可是瘦成一把干柴的青鱼,还怀着孩子。而且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杀她,怎么下得去手?
“王怀的住所你知道么?”竹意深呼吸一口气,把手收回,冷声问道。
“知道,燕宁北城郊是一座连绵的山,择坟口那条小路上山有一处山坳,山坳下就是王怀的住所。但是那个房子里到处都是毒虫,太子妃若是去……还请小心。”青鱼没有被太子妃立刻拍死,心存感激,手不觉得摸上还平坦的小腹,其实她又怎么想死?她还想给孙福留下一个血脉。
竹意觉得知道的差不多了,起身想走,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陆虎既然是这样死的,你是王静婉为什么那么神秘的安排他夜里下葬?青鱼,。你知道王静婉在躲避什么?”
青鱼呆呆的慢慢回神,想起太子妃的问话,急忙又磕头:“不知道,奴婢真不知道。奴婢只是二小姐害人的工具。她们又怎么会让奴婢知道那些事情。”
竹意想了想,青鱼不是在说谎,应该真不知道。于是将药丸扔给青鱼:“这药丸需半个月服用一粒。你娘已经用了一粒,这一粒你也拿去。四粒能根除毒虫困扰,到日子的时候,我会把其余的给你送来。但是记住,以后梅香再让你做坏事,你要先跟我说,知道么?”
“知道,奴婢以后定然为太子妃马首是瞻。”青鱼跪着恭送太子妃。
竹意点头。到门口先感觉一下周围无恙,才身形一晃,飘入夜空,顿时不见。
青鱼望着茫然的夜空,心下恍然。原来将军府任人欺负的三小姐从来都是深藏不漏。现在,三小姐改头换面,成了太子妃不想再忍,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好日子到头了。但是太子妃,您一定要先收拾二小姐啊,她真的是罪大恶极,死一千遍都不解心头只恨。
竹意虽然探知了梅香身后的毒手王怀,也知道地址。但是现在已经深夜,自己又困的难受,实在不是去找人的好时机。于是竹意回到北秀苑躺到床上就睡。养精蓄锐,才能无往不利。
第二天竹意起来的有些晚,出来草屋的时候,看到那些力工已经开始动手干活了。
经过昨天一天的休整,北秀苑的荒草被除去了一半,荒草被晾晒成柴,土地上插满了桃枝,翠儿在辛勤的浇水。
“小姐醒啦,先洗漱,早饭已经做好了。”莲儿端着洗脸水过来,扬着笑脸说道。
竹意点头,洗漱之后,用了粥菜。
“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看家。”
“小姐……去找云公子么?”莲儿眨着杏眼问道。
“死妮子,你天天跟着翠儿怎么还学会八卦了。”竹意笑骂一句,拿手指戳着莲儿的脑门。
莲儿讪笑着,再不开口。
第四章 太子爷发威
竹意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出门,但是出门忍不住看了一眼高墙那边百草园的位置。哎,早知道昨天就管木子要点防毒虫的药了。青鱼说王怀的住所毒虫横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王怀没见到,就成了亡魂。
哎,现在大白天的,肯定去不了百草园,只能自己见机行事了。
出了太子府,竹意故意避开人多的地方,幽灵一样闪进醉仙居。此时醉仙居正在大张旗鼓的装修,门前摆上休业的木牌,也有路人不时好奇探头观望,不知道这醉仙居在搞什么名堂。
竹意避开装修伙计找到李玉林询问了一下工期,又交代一些细节。然后又把店里所有的小二召集到一起,悉心嘱咐一番。小二们听幕后大老板的话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好在听话,都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竹意满意的到了三楼李玉林特地给她留下的房间。打开包袱,换上青色短打衣服,把蝴蝶面具往脸上一扣。从后窗无人处一跃而下,真的好像一只蝴蝶,直奔燕宁北城郊而去。
南宫凌看着手指尖的白色纸条,脸色冷厉阴沉。想不到府里居然有人大胆的用信鸽往外传递消息。眸子溢出森森寒光,将手指间的纸条放到香炉里焚了,看着桌子上早已经被捏断脖子的信鸽,仿佛看见那个送信的人这样被捏断脖子无力的躺着。
“太子殿下,您让属下监视的那老道长有动静了!”高胡这时候进门禀告。
“那个也憋不住了么?”南宫凌冷笑一声,问明老道士行踪,亲自出府,他要好好问问那老道幕后的人是谁!
南宫凌从太子府出去,再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一身杏黄不在,玄色滚金边的奢华袍服着身,面上一青狼面具在阳光下闪着冷寒的光。
燕宁北是一山,山不陡峭,却连绵。多见砍柴的樵夫和采药的药农,也有郎中或是隐士为炼药,亲自出来采药的。
一身蓝色道袍,白须白发,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此时就出现在这山路之上。后背背着一个竹篓子,篓子里放着小撅头,看似是要亲自上山采药的。
南宫凌站在苍劲的高树上,眸如鹰隼,唇边冷笑。你炼药,宫里的药库里什么没有?即使没有,你一句话,下面自然会全力送达。可是你居然亲自来采药?掩人耳目的雕虫小技!
鹰隼从高树上一扑而下,直奔猎物。
猎物突敢身后有危险,连拧身查看都不顾,直接一个前扑向前奔出三步,随后扬起一把白色粉末。
南宫凌冷笑,大袖一挥,袖笼被内力鼓满,身子急速旋转几圈,白色粉末尽数收到袖中。接着一掌直接向老道士的背心拍去。
老道士背心的药篓子四分五裂,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猝然中回身,手上已经多了一把三尺软剑,对着那继续推进的掌心刺去。
推进的手掌蓦然变招,斜刺里,直接往老道士的腋下袭来。
三招只是一眨眼完成,老道士狼狈横移,当看清青狼面具时,心头一骇,虚晃两招,身子猛然往山坳奔去。但南宫凌怎么会放这老道士跑,双指为剑气,猛的削过。老道士也不顾半边头发和胡子被削落,就是玩命的跑。
南宫凌瞧老道士拼命逃命,眸中寒芒激长,身形暴起,踏着山坡之上的青草树枝,好像凌飞的鹰,直接追着老道士而去。
五丈,三丈,一丈!
手探向腰间,抽出两枚飞镖同时脱手,却是两个不同的位置。
老道士躲开一个,躲不开第二个。身子猛的跪地,飞镖直接刺进他左腿膝盖里。
老道士面如土色,双目惊恐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青狼面具男人,却故作镇定的出声质问:“黯月帮主何故如此!贫道自问和黯月无冤无仇。”
南宫凌笑了,但因为戴着面具,即使现在是森森冷笑,也仅是看见他面具之下的冰冷唇角勾起一抹浓浓的嘲讽。
慢慢踱步上前,先将树干上的一枚镖收回。然后弯腰将几乎快没入老道士膝盖骨的飞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拔出。
老道士满头冷汗,脸色萨白,眼睁睁的看着好像地狱邪王一样的男人将画着一枚弯月的飞镖从膝盖骨里拔出。
南宫凌将飞镖在老道士的衣服上擦干净血迹,小心的重新放到腰侧。想不到竹蝴蝶的飞镖自己也能配上用场。
眸眼毫无温度,声音冷寒嘲讽:“的确,道长和黯月无冤无仇,可既然无冤无仇,为何看见本尊为何要跑?”
“……额,贫道只是感觉到危险,本能的逃走而已。”老道士一边琢磨着南宫凌的口气,一边伸手整整衣服,想要起身。
“呵呵,本能逃跑。道长若不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又为什么要逃跑?”南宫凌嘲讽更重。
老道长脸色一红,扶着旁边的树干起身,“咳咳,贫道做了什么自己清楚,绝对没有做过伤害黯月的事是清楚记得的。”
南宫凌闻听老道士的口气,心下怒气徒生,瞳孔瞬间紧锁,看似轻描淡写的突然伸手,甚至让人看不出是怎么动作的,老道长那只受伤的腿却突然从身上生生被扯了下来。
断口血肉模糊,半截残肢就扔在老道士的身前。动作一气合成。甚至老道士的惨叫都是在看见自己那半截残肢上经脉如虫子一样抖动时才发出的。
“啊……啊……”道士痛苦的叫着,身体在地上抽搐的打着滚。手却慌乱的往怀里摸出一包药粉就往自己的残肢上撒。
药粉落到鲜红的血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