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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把火,这些人的怒气就会被引爆。一旦他们激动地朝她扑过来,外面的重兵必定不会放任不管。只要等他们乱作一团,云渊就可以趁乱和她传递上消息。
唐果儿暗暗握了握拳头,虽然她也不屑装得这么脑残,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选择了这个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完美无缺的演下去。
似犹豫了一下,唐果儿终于一狠心,反身抄起桌上一份翠玉拌豆腐,一挥手整盘豆腐全部被她泼了出去。
挨着大妈的人全部遭了秧,而大妈自然是最惨的,整个脸上都糊着豆腐渣,酱汁随着她的鼻尖下巴滴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唐果儿的这一举动让众人纷纷愣了,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张狂至此。
见众人愣着回不过神,唐果儿将手中空碟往地上一摔,“啪啦”一声脆响后,她得意笑道,“本姑娘不光口气大,火气更大。大妈,你不是说你家教好,这盘豆腐是赏你的,怎么样滋味好不好?”
“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大妈彻底暴怒,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过脸!
一把拂去脸上的碎豆腐渣,她尖叫着就朝唐果儿扑了过去。
“救命!”唐果儿挺着肚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喊了一声,门外的一个重兵立刻闪了进来,将大妈推开。
这一推可不得了,大厅中所有人的怨愤都被激了起来,一窝蜂便朝着唐果儿的方向涌去。门外的重兵见情况脱离了控制,又知唐果儿的重要性,也立刻冲进了大厅。
厅中如唐果儿所愿般乱成来了一团,她趁乱朝着云渊的方向瞟去,连忙给他低了眼神。
你引我进来有什么事倒是紧说啊!
云渊这才会意了唐果儿这一系列举动的真正目的,他立刻便拎起酒壶,醉醺醺摇摆着走过一处近卫的桌旁,却只是找了另一张桌子坐下,醉眼朦胧的看着混乱的兵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唐果儿见此气结,她被重兵保护在中间,虽然偶尔有暴躁的百姓伸手来她的衣袖,可她根本挤不出去。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还是云渊喝醉了?
唐果儿急得思绪混乱,突然间,有只手不同于其他人的手来扯她的衣袖,而是住了她的手。
同时,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了她的手上。
唐果儿心中一跳,连忙握住掌中的东西朝云渊的方向望去,只见他还坐在哪里喝酒看戏,只是他曾过的那张桌子处坐着的近卫却已不在位置上。
唐果儿霎时顿悟,将字条往胸口处一塞,目的达成,戏也该落幕了。
她当即尖声喊道,“约达祭司让你们来保护我和孩子,你们就这么保护的?我现在想回去,立刻给我开道!”
她的这一声喊,让所有百姓停了下来。
祭司,在西凉国是一个非常特殊神圣的位置,虽无帝王的权利,地位却毫不输于帝王。这还是唐果儿先前无聊翻阅伽灵大陆史是发现的一句话。
只要她将约达的身份亮出来,不需要这些重兵开道,她也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正因为有这样的把握,她才敢嚣张至此。
厅中百姓的表情由盛怒转为惊愕转为欣喜转为害怕,唐果儿仔细瞧着人们表情的变化,心里不由暗叹起来。
人人心中都有信仰,就像信佛,信道,信耶稣。或许祭司对于在西凉百姓来说,就是这样类似的信仰。
真没想到约达在西凉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有这么重。
果然,不用重兵开道,人群就慢慢的让出一条道来。先前那个与唐果儿对骂的大妈已全无半点气愤,哆哆嗦嗦站在一边,看向唐果儿的目光已变得十分畏惧。
唐果儿看着她因为自己变得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终究觉得过意不去,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斜斜瞟了大妈一眼,“本姑娘大度,不和你一般见识。”走过大妈身边时,她将手帕丢了过去,随后如一阵风般离去。
随着唐果儿与重兵的离开,酒楼寂静了下来。片刻之后,却又突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对大妈手中的那条手帕行膜拜之礼。
一侧的云渊坐着瞧百姓的这一举动,面无表情的掏出一锭碎银子,扔开酒壶,利落起身,稳步走了出去,个侍卫见状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出了酒楼,云渊看向涧州府所在的方向,眸子冷了冷。原来现在留守涧州的是约达,既然西凉百姓将他当神膜拜,那么就送他升天去做真神!
云渊没有转身,以腹语淡淡开口道,“想办法告诉西凉军中的最后一根深桩,让他准备一把孔雀草浸泡后的匕首,时刻呆在目标的身旁,在最要紧的时候给他利落一刀!”
近卫无声点头,走向云渊目光所看的方向,毫无特点可言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云渊这才领着剩下的名近卫,往通往涧州城外的一处密道走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今只需一场浓雾……
第五日晚,入夜时分,平原上下起了雾。薄雾如丝如缕飘荡在夜风里,似未整个涧州城蒙上了一抹轻纱。
临近子时,薄雾转浓,从十丈左右的可见度缩为五丈,一丈,最后甚至浓得连人近在身旁也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整个世界被一片纯白笼罩着,朦朦胧胧,就像置身于一片虚无中。
这样的大雾天气让人不由觉得有分诡异,约达心中始终有分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为了保险起见,约达唤来了军中自己的亲信统帅哈雷,正准备命他调集军队严守城门防止敌人来攻,门外却喧嚣起来。
“报……”一名守城士兵飞速奔来,到了约达面前时往下一跪,“报告大人,大事不好,东陵云家军攻来了!”
“果然,云家军果然趁着大雾天气来攻打涧州!”约达风帽下的眸子微眯,厉光一闪而过,“立刻传令三军,严守城门,等浓雾一过出城迎战,将云家军杀得片甲不留!”
“大人,云家军此次来势汹汹,而且人数似乎比上次多了一倍啊。”守城士兵战战兢兢说完,立马伏到了地上,不敢去接约达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云家军只有十万左右,上一战已伤亡了一万有余,怎么可能会突然多出来了那么多人?”约达紧盯着守城士兵,完全不信。
守城士兵浑身哆嗦道,“大人,小的不敢胡说,云家军的领帅还放话让大人交出唐果儿,否则他们二十万大军踏平涧州。”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有二十万兵马,哈雷你立刻召集人马随我去城墙上一探究竟。”约达迅速吩咐道,他有九分的把握这是云家军的惑敌之计。
他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招!
约达想着脚下飞快的走了出去,黑色长袍被吞没在雾里。他走到涧州府的大门外,突然脚步一顿,对身边的人命令道,“去见唐果儿押来城墙上,云家军想让我交出她,哼……就算我将人交出来了,也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把人带走。”
约达嘴角是嗜血的笑意,慕容晟敢毁祭祀塔,那么他就先用他这批精锐力量来陪葬。
拔了牙的老虎,气势再威武,咬起人来还不如一只病猫!
约达已最快的速度到了城墙处,隔着浓浓的大雾,根本看不清城墙下云家军的身影。只能根据穿透大雾的火光来辨别云家军的人数。
可是当约达仔细扫了一圈那些在迷雾中散发着微光的火把后,他的眉头便紧紧皱在了一起。
数量不对!
正文、第200章 障眼法
即使以云家军每个人手持两只火把来算,眼前密密麻麻穿透浓雾的光亮也多出了太多。
就如守城士兵所报,按照火把的光亮来算,云家军的人数的的确确多出了一倍!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之前攻城云家军并没有全部出动?可是从一开始来西凉境内的云家军就只有十万左右的人,这多出来的是怎么一回事?
约达苦苦思索着其中被自己疏漏了的地方,城墙下却传来了一声夹着灵力的高喊,“涧州城上的人听着,放了唐将军,我们这二十万云家军便就此撤退,否则,踏破涧州城!”
“要我放人?”约达亦在声音中注入灵力回道,“有本事你就杀进来,不过只怕你们还没杀进来,我就在你们唐将军身上戳了千百个窟窿眼。谁想要替她收尸?尽管放马过来!”
约达刚刚喊完,唐果儿便被一名士兵和统帅哈雷押上了涧州城楼。
哈雷挥手,让一名士兵接替了她的位置,押着唐果儿到城墙边。他自己走向约达,“大人,所有人马都已调齐,随时可以配合守城迎战。”
“好!”约达随之看向被压着的唐果儿,冷然道,“你放心,只要云家军安分,我不会对你下手。”
“随你的便,我死了,你也别想得到我的孩子!”唐果儿被一左一右的士兵押得半弯身子,别在发鬓上的金簪摇摇欲坠,她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狼狈。
“你是这世界上第一个威胁我的人,别以为我真的那么想要驭兽师的血脉。我想得到这个孩子,不过是想让他今后和慕容晟反目成仇。可是我现在觉得,你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死了,慕容晟一样会痛不欲生。”约达走到唐果儿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心里生出一抹快意。
唐果儿扭头看他一眼,随后别开了脸,不愿再和他说一句。
面对被仇恨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的人,说得越多,等于死的更快。
约达对唐果儿的反应不以为意,挥手下令,“将唐果儿押到城墙边上去,我要让云家军看着,只要他们敢踏过来一步,我就最先切了她的脑袋!”
士兵得令压着唐果儿逼迫她往前走,唐果儿往前走了两步,却突然狠狠一挣,一只手臂挣脱开来,她一把拔下鬓间的金簪,朝着着她的另一个士兵脖子猛然刺去。
站在约达身边的哈雷眼疾手快,在唐果儿刺死第一名士兵意欲刺向第二名士兵的时候,如一道闪电顷刻掠到她身边,眨眼之间便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夺下了金簪。
唐果儿挣扎了下未果,抬眼恨恨望向哈雷,眼底闪过一抹深意,随即抿唇放弃了抵抗。
“哈雷,将她押到城墙边上去。”约达完全被唐果儿的举动激怒来了,看着被金簪刺死的士兵,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他也朝前走了步,对着雾里的那片火光喊道,“云渊,唐果儿就在这城墙上,只要你敢踏进一步,我就杀了她,你不信可以试一试。”
喊完,约达狞笑着,灌入灵力的声音飘荡在平原上,清晰钻进所有人的耳中。
随着他手一挥,一个夹着灵力的风刃毫无预警的打在唐果儿脸上。
唐果儿的头发被这一巴掌扇得散乱开来,披散的头发遮去她的容颜,唯剩下高挺的肚子分外抢眼。
整个平原似乎在那一刹那陷入了令人战栗的死寂,躁动的战场弥漫出绝对的安静。
云渊隔着浓雾看不清城墙上的情形,可是刚刚那“啪”一声以及唐果儿隐忍的痛哼却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的手手慢慢紧握成拳,竟在微微颤抖。
“世子。”一旁的云天试探着叫了一声,观察他的神色小心问道,“现在怎么办?”
云渊闻如未闻,目光始终不曾从城墙的方向移开,似想看穿浓雾看清唐果儿是否安然。
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缓缓道,“放了她,我饶了涧州这十万西凉军。”他声音中的沉冷似带着一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