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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刚穿好衣服,竹帘子就被人掀起来,钱昱偏头进来,看见她这样就问:“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姜如意看见左右都是丫鬟,上来恭恭敬敬地矮下身子行礼,钱昱看见她这样,脸往下一沉,哼了一声,扭头不理她,自己坐到一边的软榻上去,让黄丫伺候他脱鞋。
姜如意:???
她自己站起来,把下人都挥退出去,让黄丫也出去,自己弯下腰去给钱昱摘靴子,她索性就当一次正儿八经的小老婆,解语花技能get。
她一边摘鞋,一边软绵绵地朝钱昱的小腿靠过去,钱昱裤子穿得薄,她身上衣服也不厚,用胸口靠着他的腿,还蹭了两下。
她娇滴滴道:“爷——你不要生奴家的气嘛——”
钱昱把脚收回去,弯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叫你妈妈来给爷换个姑娘,爷可要不起这么浪的姑娘。”
姜如意捂嘴笑:“爷你可真的找对人了,我就是妈妈,江湖人给个面子喊我一声姜妈妈,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只管说,只有爷想不出,没有姜妈妈我变不出的——”
钱昱捏着她的下巴:“爷最喜欢的就是姜妈妈这个模样。”
姜如意作势要跑,钱昱拽住她的衣摆,让她整个人倒过来倒进他的怀里,她脑袋朝下脚朝上,挣扎着:“爷,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啊——”
钱昱握住她乱踢的两条腿,摘掉她的鞋,把她整个人压到床上,从衣服里掏出一堆银票,入戏地狞笑着:“你家爷多的是银子,爷就倾家荡产买你春宵一夜——”
钱昱一只手抓住她乱动的手,下面夹住她踢踢打打的腿,另外一只手去脱她的裤子。
钱昱低头咬开她领口的扣子,露出胸前雪白的一片,他看得心口一热,低下头。
外头丫鬟们听见屋里乒乓打闹声,着急要进去,黄丫站在门口拦住,等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声音变了,丫鬟们才脸色红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屋里动作差不多消停了,传来钱昱的声音:“来人——”
第一百五十章“不懂规矩。”
黄丫领着人提着热水进去,伺候完两位主子换衣服,又换下床单被褥,吹灭了屋子里的灯,就留下一盏摆在床头,才领着一帮丫鬟躬着身子退下去。
钱昱累了一天,刚才又在前头发了一通脾气,躺下之后几乎秒睡,姜如意本来还想问他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儿。结果自己脑袋一挨枕头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钱昱已经出去了,黄丫端着热腾腾的枣粥过来,趁着人半睡半醒的时候灌一碗下去,让五脏六腑先回过神来。据说这是保养肠胃的一个好方法。
黄丫按照钱昱的吩咐,把钱昱留的话学了一遍。
说乔氏的意思是她舟车劳顿,之前府里也没有早晚请安的意思,她也不用晨昏定省了。
黄丫道:“主子爷说晚上回来用晚膳。”
姜如意“哦”了一声,洗漱之后去陪完女儿,就让黄丫把西枫院的下人都叫上来,一共七个小太监一个太监管事,三个负责粗实,两个负责传膳传话之类的跑腿工作。
姜如意看这些小太监各个都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尤其是可能进来的早,身体都没有张开发育,各个都是小男孩的模样。太监管事看着年纪大一些,他恭恭敬敬地上来大千儿磕头:“奴才刘德昌,给主子请安。”
丫鬟十二个,六个是粗使的,平时没传唤不能进二道门,四个是在二道门干粗使的,还有两个是能进屋子里伺候的,伺候姜如意洗漱换衣服吃饭沐浴之类的。
姜如意按照排位尊卑发了荷包之后,也没怎么训话,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年钱昱不在府里,估计人早都换成乔氏的了。
没必要立威,立了也没用。黄丫上午去前头打听过了,过来跟姜如意说昨儿个三爷在前头生气,就是因为底下奴才不干净,偷偷在书房外头盯梢,观察三爷在里头的动静。三爷真是气大了,直接赏了那个人杖毙,叫了前头的人都去看打板子。
姜如意哆嗦一下。
人命可真贱。
她说万一要是误会?那个人是为了伺候得周到,怕万一钱昱在里头有个头疼脑热,可以第一时间进去。
黄丫摆摆手:“要是身边的人就罢了,可是这么多年,谁知道这些伺候的人换了多少轮呢?”
姜如意有点意外地看着黄丫:进步飞快啊!
黄丫说,前头已经开始打发人了,她说估计这几天府里的奴才,除了有些有头脸的一时半会儿动不了的,估计都得换。
下午,大嬷嬷就领了一堆人过来给姜如意相看了,都是一群年级轻的孩子,有男有女,男孩如果被挑中了就直接挨刀子切了。
姜如意让黄丫塞给大嬷嬷一个大荷包,说:“挑人这事儿我比不上嬷嬷您老有经验,就劳烦嬷嬷再辛苦辛苦了。”
大嬷嬷其实也早就挑好了,不过走个过场,转身就让之前西枫院的下人们打包滚蛋。
黄丫替姜如意心疼,说上午的银子白花了。
姜如意觉得没什么,就算是散伙费了呗。
大嬷嬷不敢动乔氏身边的人,但是对赵氏和仲氏可就一点都不客气,两个人私底下在这些奴才身上不知投了多少银子进去,赵氏还强点儿,当初开脸乔氏给她补了一份嫁妆,也不过是一张套的头面,多少钱赵氏不知道,但那时候府里新丧,别说戴了,就是平日里想拿出来瞧瞧,都得遮遮掩掩不能让人瞧见。
赵氏从丫鬟变成姨娘半个主子,除了身边多两个丫鬟伺候,自己另辟了一处宅子,还有月例涨了一两,从之前的一两银子变成了二两。
可是花销却大了,以前伺候夫人,吃喝穿戴都是主子赏的,别人若是想要在夫人跟前露个脸儿,讨个好儿,还得过她这一关儿。从前头看门的,一直到后头做饭烧热水的,她多的是法子捞偏门。
如今成了半个主子,吃饭得让丫鬟专门去膳房拎,热水也不能自己去提,多少都得每隔几个月打点些银子,这就去了大半。还有院子外头看门的小太监,干粗活的两个丫头,再有自己房里的两个丫头之前乔氏给的那套嫁妆她已经当了一半儿了,好容易熬到三爷平安回来,她捉摸着等伺候了三爷,回头得了赏赐,千万得要去把外头那一半儿收拾给赎回来。
谁知道船迟又遇打头风。
她摘了头上手上的镯子,卸了一层粉,要去夫人那儿哭哭穷,人才到主院子门口,就被小太监给拦了下来。
赵氏冷笑道:“哟,如今各个都成了财主,还得找我这个穷人讨赏钱?”
小太监心里骂娘,嘴上笑道:“奴才哪儿敢尥您的蹶子。”
赵氏抽出帕子往面前虚挥了下:“是你瞧不上我这口破庙!”旁边的丫鬟走过去,小声问小太监怎么回事儿。
小太监装傻:“夫人歇着呢,您要是来请安,过几个时辰再来。”
丫鬟回头,赵氏点点头,丫鬟才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一脸肉痛地递给小太监,小太监左右看看,飞快地把银子给收进袖子里,暗地里掂量掂量,才笑道:“姐姐过来说话。”
丫鬟不情愿地往他跟前凑了几步,小太监一阵耳语,赵氏在旁边听得心焦,道:“怎么?还不肯放行?”
丫鬟转身过来,赵氏侧下耳,听她说:“夫人出门去了。”
赵氏一愣:“又出门?”
丫鬟点点头,赵氏道:“可说去哪儿了?”
丫鬟摇摇头。
赵氏一张脸皱成苦瓜,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原想着在夫人面前哭哭惨,好歹求个什么物件,也好度过这次难关,新来了一批奴才,又要打发,看到手里剩下的那一半嫁妆也是保不住了。
另一边,姜如意跟女儿一块儿在小库房整理东西,钱昱的意思衣服都重做,首饰头面重新打,费不了多少工。之前金陵的衣服在这儿也没法穿,季节不合适,夏天冬天的衣服都太薄了。
可是除了衣服,还是有很多零零散散地,比如钱昱的“墨宝”,这几年的信笺,他送过她的一系列宝贝(除了首饰还有很多摆设),这个钱昱就觉得珍贵了,说下次再去金陵不知何夕,都带上好,有个念想。
底下的下人不知道怎么摆放,姜如意正好教女儿说话,就带着囡囡去库房,她指一个东西让底下人怎么收拾,然后告诉囡囡这个是做什么的。
囡囡一脸似懂非懂,下意识地重复她念得字。
姜如意:“花瓶!”
囡囡:“发贫!”
“花瓶!”
“发贫!”
姜如意怀疑自己的女儿前世可能是个“胡建人”。
黄丫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仲氏来给您请安。”
请啥安?她俩位分不是一样吗?
就算拜山头,也得她去给府里的这些“前辈”请安才对。
姜如意放下女儿:“自己去玩。”站起来,拍拍手里的灰尘,让下人先停手:“等会儿我过来再收拾吧。”
她先去屋子里重新换了衣服,才着急忙慌出来,刚进堂屋,一直坐着的仲氏就站了起来,矮下半个身子喊了她一声姐姐,再纳了个万福。
姜如意扶她起来,两人落座。
仲氏本来就不是多话的,姜如意这些年在金陵都被带出了乡音,说方言是吴侬软语,可是要说官话,还真有点女儿的气魄。
问过早午饭吃了啥,平时怎么保养的问题之后,姜如意就不知道说啥了。
仲氏一问一答,不多说一句冒昧的话,也不说奉承恭维的话,反而让姜如意觉得舒服。
仲氏站起身子,姜如意也只好站起来回礼。
原本应该说一声:“不多坐会儿吗?”可场面实在太尴尬,姜如意说不出口。
仲氏微微一笑:“姐姐不用送了。”
仲氏出去之后,姜如意松一口气先回屋子里换回单面的衣服,几座冰山摆着都还是热。姜如意是心里慌,所以一个劲儿冒汗。
姜如意问黄丫:“她来做什么?”
黄丫撇撇嘴,姜如意瞪她一眼,黄丫把脖子收回去:“主子何必想她来做什么,她爱如何就如何,若真的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自然有人收拾她。”
姜如意:“”完了,听这架势,黄丫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宅斗高手了。
仲氏回了屋子之后,一张脸已经热得通红,丫鬟过来给她脱衣服,整个后背都浸湿了,丫鬟用手拧一下,滴滴答答有汗水流下来。
仲氏对着镜子把头上的簪子摘下来,丫鬟道:“姨娘何苦去遭这罪。”
头发松下来之后,仲氏才舒服地长呼了口气,丫鬟道:“要不要冰库里要点冰?”
仲氏摇摇头:“你去打一盆井水过来给我洗洗脸就是。”
一个丫鬟摇不上来一桶水,屋子里的两个丫鬟一块儿出去。
翠屏手里捧着铜盆,对红梅道:“哪里还有银子打点冰库里的那帮奴才,刚才你何必那样说。”
红梅道:“姨娘实在是可怜。”
翠屏把铜盆放到井边,把水桶给摇下去,红梅过来帮忙,两个人一块儿使劲,才打上来半桶水。
翠屏往自己脸上先浇了几下:“她可怜,咱们就不可怜了?”
红梅低着头不说话,翠屏往她身上洒了一巴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