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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妃秀眉紧蹙,一点的担忧,眸光一转,似是想到什么,关切的道:“我这宫里有养伤的膏药,待会儿我让玉衡给长公主送去,保准啊,不留一点疤,只是长公主这几日都多加小心些,别让伤口落了水,蘸水了啊,容易感染。”
齐暮秋的脸不知是施了脂粉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小脸红扑扑的,分外的水润红嫩:“熹妃娘娘真是有心了。”
“嗨!长公主说得这是哪里的话,长公主是我看着长大了,我啊,把长公主视为己出,知道长公主受了伤,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真想立刻来看瞧瞧长公主的伤势,又怕又被旁人嚼了舌根子,说长公主刚蒙了圣恩,我就来巴结,长公主不会因此怪罪与我吧。”熹妃的眼睛里亮亮的,期待的看着齐暮秋。
只见她温婉一笑:“熹妃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您的心意,暮秋铭记在心。”
熹妃面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半响说道:“这锦贵人估摸还在等我,找了画师给我们画像。长公主,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一道去了吧。”
齐暮秋摇摇头:“暮秋就不扰熹妃娘娘雅兴了,正准备去接琏儿呢。”
熹妃笑笑,两人道了别,齐暮秋目送熹妃的背影,笑容渐渐垮下去,露出一副难以看清的情绪。
“真是想不到暮秋还有这么一面。”
齐暮秋的身后一记俊朗的男生传来,齐暮秋回头一看,少年郎,眼若星辰,唇瓣如花,分明是男子却比女子的皮肤还水嫩,只是可惜是个残废。
这不是萧溟逸,还能有谁?
齐暮秋也不正眼瞧他,直直的从他身边走过,谁曾想,这坐在轮椅上一副病恹恹的萧王殿下,稍稍一用力,将齐暮秋抱了个满怀。
暖风已经尖叫出声,大喊了一声:“萧王殿下不可!”
萧溟逸对这记尖锐的声音置若罔闻,在齐暮秋耳边轻声说道:“我的暮秋,你到底在躲什么?”
齐暮秋挣扎着想起身,却被萧溟逸暗中点了穴道,齐暮秋只得愤愤的看着萧溟逸,在挣扎中不小心弄裂了伤口,撕裂那一下,齐暮秋疼得嘴唇煞白,身体内有股无名火在燃烧,但此时她被点了穴道只得一字一顿的斥道:“萧王殿下,淫乱后宫可是灭族的大罪!”
不曾想萧溟逸并未因此将齐暮秋放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折成一个羞耻的姿势,调戏道:“那本王就去求皇上用兵权跟把你要过来!本王想,皇上应该不会拒绝!”
“萧王殿下这是把本宫当作交易的砝码了吗?说得情真意切,想来也不过如此!”她说得用力,整个脸都开始变得苍白。
萧溟逸拦腰抱着齐暮秋的手感觉到了一股湿意,定睛一看,怀中佳人腰间乃是血红一片,萧溟逸慌了,怒骂了一句:“该死!”
又朝齐暮秋温柔的道:“我的好暮秋,你别说话,也别生气,我带你回宫,给你疗伤。”
齐暮秋恍惚中觉得自己回到前世那场温柔的陷阱中,那是夜黑风高的夜晚,她同萧溟逸出外游玩中途置了气,谁知在深山老林里迷了路,一个人怕的要死,还扭伤了脚,那个时候萧溟逸找到她时也是温柔的道了句:“我的好暮秋,你别生气,别怕,是本王不对,本王该死,来,本王带你回家。”紧接她便落入一个熟悉又温暖宽阔的怀抱,萧溟逸展了轻功将她带回了府。
现如今,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任萧溟逸再胆大妄为也不敢随意暴露自己不是残废这件事。
只能朝着自己的侍卫高喊一声:“还不快推我们去长公主的寝殿。”
又朝着暖冬道:“你还不快去找太医,愣着干嘛。”
暖冬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朝着太医院方向而去。
见暖冬走远,萧溟逸才封死齐暮秋腰间几处重要穴道,有些生气:“你为何不能照顾好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能隐忍不发的继续查案……”
萧溟逸越说越来气,不知这股无名火打哪儿来,更不知这火又为何而散,眸光里只剩下心疼。夜里她的呓语里他像是头怪兽,一直在追赶她,要把她嚼碎入腹,那么,从现在开始,他用柔情以待,可能换来好梦一夜?
如能,他愿倾其所有来交换!
第36章 沉沦
太医来得很快,边看伤边摇头叹气的道:“长公主这伤,早该愈合了,怎么又裂开了,千万要小心,莫要再裂开,若是伤口裂开导致的感染,定是会留下疤痕的。”
萧溟逸在一侧怒声道:“若是长公主落了疤,本王就让你们整个太医院不得安宁。”
太医再一侧吓得不敢出声,将头埋得低低的,为难的瞧了一眼齐暮秋,齐暮秋倒是没那么在意,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般柔声道:“辛苦徐太医了,先退下吧。”
徐太医恭敬的朝着齐暮秋和萧溟逸行了礼,急速的退了出去。
“萧王殿下,本宫乏了。”齐暮秋瞧了一眼萧溟逸,淡淡的说道,这撵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萧溟逸却兀自道了杯茶,半响掏出怀中的一瓶小药膏,放在暖冬手里:“早晚各一次抹在伤患处。”说完自己滚着车轮从齐暮秋房里走出去。
齐暮秋侧头看着萧溟逸一点点的从她眼底消失,直至院子空空荡荡的,才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这天,整个秦府好生热闹。
齐暮秋一身素白襦裙,衣襟与袖口出都用极细致的丝线绣着芙蓉出水图,肩若削成腰若束,美目流盼,气质高华,给人一种既想亲近呵护又有一种仙子出尘不可亵渎之感。
齐暮秋在暖冬如玉和一众丫鬟奴才的簇拥下袅袅而来,看得出来,这是精心装扮过的模样。
回廊两旁盛开着一簇簇品种名贵,姿态万千的牡丹,大朵大朵的盛放着,娇艳欲滴艳丽,却别齐暮秋的清新脱俗生生压了下去。
周遭的人都屏住呼吸,知道是这长公主生的艳丽,少不更事时温柔娴静,如今犹如铿锵玫瑰,不曾想这稍作打扮比那仙子下凡还美上几分。
秦锦风见齐暮秋款款而来,疾步上前,恭顺的朝着齐暮秋行礼,齐暮秋顺势将礼奉上:“秦夫人寿辰,本宫一时之间不知送何,也只随意准备了下,还望左相莫要嫌弃。”
秦锦风打开一样,果然是一份“薄礼”。
是一串佛珠,上面一个“尘”字!秦锦风大喜:“这可是出尘大师那串?”
齐暮秋点点头,眸光一扫,今儿来的人有点多,连萧溟逸和苏沉央也来了,也不知齐暮秋在想些什么,她竟然开始怀念起齐轻云捣乱的日子,好像少了那个跳梁小丑,生活变得乏味了许多。
朝中大臣,看着齐暮秋个个是称赞又恐惧。
她暗想,她的锋芒才出现端倪,这些人就开始怕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萧溟逸慢慢滚动轮椅到齐暮秋面前,柔声问:“伤好了吗?”
齐暮秋置若罔闻并不搭理,离开席的日子还尚早,她想找个去处好好歇息。
好在秦锦风的院子够大够气派,齐暮秋遣了暖冬和如玉,独自寻了个好去处,躲个清净。
萧溟逸就这般远远的看着海棠花树下,宽宽大大的秋千上侧卧着一个绝色出尘的女子,裙摆旖旎铺开成伞状,漆黑的发垂落荡在空中,她看着眼前花开似火如霞的海棠,思索着心事。
萧溟逸的眼睛此刻远离宾客不需要刻意的颓废模样,散发着如夜间高挂的月亮清辉一般皎洁又幽静的光芒,从骨子里透出清冷出尘。
他今日也穿着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浅银色的松鹤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美。
“你打算,逃避我到什么时候?”萧溟逸俊朗的声线,在这空旷的院落里格外的响亮。
齐暮秋慢慢的坐了起来,折了一株海棠握在手里,“萧王殿下说什么,本宫听不大明白。”
萧溟逸看见齐暮秋眼睛望向他的那一刻,混杂着嘲弄仇视和清冷如寒冰的潋滟水光,让人一下置身于冰窖中,他的心突然的疼了一下,以内功瞬移到齐暮秋面前,略带怒气的道:“听不明白吗?那本王教你。”
萧溟逸说着一手将齐暮秋拉到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
先动情的是他萧溟逸,后沉沦的人也是他萧溟逸,哪儿有这么赔本的买卖!
突然舌尖剧痛,辛甜袭来。他被齐暮秋咬了。
但他并未因此而放弃,而是更深情的吻着齐暮秋,在心底默念,跟着我沉沦吧,暮秋。
可齐暮秋却是清醒无比,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前尘往事滚滚而来,那股血腥味更是充斥着她的大脑,她用尽全身力气将萧溟逸推开:“萧王殿下,本宫早就讲过了,你我并非同道之人,还望萧王殿下莫要记挂本宫。”
“呵呵,长公主倒是很清醒,很明白,本王望尘莫及,但长公主,感情这事由心不由我。”萧溟逸用手轻轻抹掉嘴角涌出的鲜血,这丫头咬得可真用力。
话更是说得绝情:“若是萧王殿下执意如意,本宫也只能回宫去求父皇给萧王殿下指上一门亲事!”
“这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了,本王早就说过这生非你不娶,并非戏言。”萧溟逸染了薄怒,恼眼前的佳人心硬如铁。
“本宫不管是戏言也好,真情流露也罢,本宫与萧王殿下都绝无可能!望殿下谨记。”齐暮秋留给萧溟逸一道背影,冷冷的说完后绝尘而去。
萧溟逸妄想拦着齐暮秋去路,齐暮秋先开口冷冷的道了句:“萧王殿下,本宫知道你功夫不弱,反正本宫有伤在身,自然是打不过的,不过本宫还是想提醒萧王殿下一句,这是秦夫人的寿辰,不是你萧王殿下的府邸。”
萧溟逸在齐暮秋冰冷的言语中听到了深深的厌恶,是的,是厌恶。他颓唐的松开齐暮秋的手,眼底在一瞬间灰暗。
大抵是如此吧,爱而不得乃常态。
那么,暮秋我们来日方长,看看是谁先妥协吧。
第37章 迟礼
“多谢诸位百忙仍腾空而出,赏脸来参加秦某母亲的寿诞,特备薄酒淡饭以答诸位贺礼,还望今日诸位在秦某左相府吃好喝好,不醉不归!”秦夫人不胜酒力故以茶代酒,是秦锦风代秦夫人向众人敬酒。
不得不提,秦锦风尚不年长,却有一家之主的风范,他风度翩翩、衣袂飘飘的模样引得各家女眷纷纷侧目,只为多觑一眼秦锦风的俊美。
唯独齐暮秋兴趣索然,手边的佳肴未动一筷,只顾凝视着银器里的清酒,略无抬眸之意。
她无心跻身那群人之间,可自她而来的香风氤氲,又怎愁无蝶寻芳而来?
世人皆知长公主齐暮秋如今深得帝心,谁不想多与长公主亲近几分,以谋求本家荣华富贵?
可她齐暮秋分明只钟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末了有意走近的也无非就是苏沉央一人。
“长公主为何独自一人落座于此,不与众女眷一道去左相府后院里赏花吃茶?”苏沉央也不拘谨,躬身请了礼便自顾自落座她身侧。
他虽褪了寒光森冷的甲胄,可他那股子在战场上指挥若定、杀敌无数的气宇轩昂,却是无论如何也煞不灭的。
齐暮秋不着急回答他,慢慢吞吞的抿了口清酒,凉凉的掠过喉咙,复而缓声反问:“那苏将军,不也未跟随众人海吃豪饮吗?”
唇瓣轻启,话语中的森冷和疏离与面上娇俏的笑意格格不入。
而苏沉央倒是被她的话给堵了进去,半晌没再出声,只含着些许笑意。正欲开口时,却又觉得不知谁的目光灼灼有如芒刺在背,回眄一遭又扑了个空似的,未察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