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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不站在这理字这一边,一句一个傻子的,你想要怎么样,我家卿卿是个傻子那她也有赤子心肠,可不像你那儿子似得,白长着一张人皮骨子里畜生不如!”
娴贵妃被德贵妃这样顶的满是不服,双手插腰再要说时,德贵妃毫不客气的又是甩了一脸过去让娴贵妃怒目圆睁。
“求二位姐姐别在为我争吵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什么都是我做的,是我与娴贵妃姐姐商议了,用那迷迭香假做巫蛊想把然儿救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我是那罪该万死的人,皇上,您赐死了我吧,求您。”
就在二人争吵的不可开交之时,自内室之中,翩然而至的一个身影跌倒在皇帝的面前,梨花带雨的嘤嘤哭泣着,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无比的可怜。
“我想念然儿,那是我十多年未见的孩子,不管有多么的克制,多么的想要做到大公无私,可我还是想见一见然儿,就因为这,我才与娴贵妃联合着,想用这样的一出,让然儿出来,皇上,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娴贵妃无关,也与然儿无关,求皇上你不要迁怒了任何人。”
只披着一层薄纱长衫的淑妃就这样跪倒在皇帝的面前,长发披散,弱柳扶风,好不可怜的声声泣泪着,把一个母亲的哀怨表现的淋漓尽致真的是让闻着落泪,听者伤心。
“人谁无过,贵在知错能改,皇上难道真的要一辈子拘禁了我的然儿不成,我求皇上开恩,就让我见上那孩子一面,就那一面,便是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妹妹,你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做的,那你可知道,你差一点点因为这迷迭香就死了,若不是卿卿这孩子来,你现在已经一觉不醒,这迷迭香的分量,也是你自己的加重的,你难不成要用自己的死来换回康王那个孩子,若真的是如此,你这代价是否太过大了些,你可知道,如果你真去了,你就是在皇上的心尖又插上了一把刀子!”
德贵妃看着淑妃突然的冲出跪倒在皇帝的面前,看着皇帝已经软和下来的那一张脸,她知道,今日的事情只怕是要不了了之,十几年的日子,皇帝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一模一样一张脸的人,他又怎么会真的舍得这个女人去死,哪怕这个女人是个假的,哪怕皇帝的心里清楚明白的紧。
可饶是如此,德贵妃也不愿就那么轻易的让淑妃得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淑妃的脸吓到煞白,一瞬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那娴贵妃,舍得似被猫咬住了一般。
刚才德贵妃说,有人要杀她……
第一百二十八章:赐死(2)
“皇上魂牵梦萦的等着妹妹你十多载,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可就在刚才,你差一点因为那迷迭香死了,老四的媳妇到现在都没能够醒过来,就差那么一点点,妹妹,你可知道有多险,你当真要弃皇上于不顾而赴死吗?”
德贵妃欣然的看到了这假淑妃脸上的震惊与恐惧,看着她把神色打量在娴贵妃脸上时,所留下的深深疑问,她满意的勾唇一笑,嫌隙便算是种下了。
“是我的不是,都是我一个人的不是,皇上,求您不要再生娴贵妃的气,不要再生康王的气,臣妾有罪,臣妾下去先走一步,黄泉路上,再来等着皇上……”
淑妃在那一瞬间的震惊之后,还是快速的反应了过来,一出戏已经唱到了这种地步,若不把它唱下去,那一切都会归于无,辛辛苦苦拼一场,又有什么意思,受制于人,自然要听命吩咐,若不然……
在淑妃话音落下的当下,淑妃的身子便朝着一旁的柱子直接用力的撞了上去,皇帝伸手拉扯不及,就看着淑妃的身子似秋日里树上落下的黄叶一般,旋旋着落地,没了生机……
“太医……快……太医……”
皇帝急的惊声大叫,早忘了这鸣鸾殿原本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处理什么事,除了惊声的吼叫外,便是整个太医院的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淑妃不死,父皇的这一方软肋被人使劲捏在手里,光想着,便觉得不服气,娴贵妃这样歹毒,差一点点,我们就都死在了她的手里。”
鸣鸾殿内乱成一团,太医们忙着救治生死不知的淑妃,紫宸殿外站立了一整天的王公大臣们各自回府,连萧衍与萧沐也都被请离了鸣鸾殿,现下待在了德贵妃的坤德殿内,萧沐不服,额上泛着青筋,只为今日差点被人算计之事,怒火中烧,就差那一点点,若真的让那法师烧了这些巫蛊的东西,由着萧然与那假淑妃醒来,那他巫蛊的罪名坐实,死的就不是他一人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多年,他与萧衍的努力与付出,拼着性命挣回来的一切,就全没了……
“若非卿语这孩子脑筋弄得快,我们今儿在坐的一个个都死了,只要淑妃今日不死,萧然被放出来指日可待,你们两兄弟以后都要好好的绷紧了后脊梁骨过日子,要不然,有那么一个毒瘤在,根本不知道下一次被算计死了,会在什么时候,尤其是沐儿,回去后,把王府里该清理的好好清理,你母妃那儿也是,不成功便成仁,这是一场硬仗。”
淑妃就是这娴贵妃手里的一张不死之牌,只要顶着这一张肖像到极致的脸,淑妃以后无论做错什么,又或者害了多少条的人命,皇帝都会选择视而不见,又或者就像今日这般草草收场。
那张脸是娴贵妃与萧然的护身符,也是他们的催命符,谁都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突然的受淑妃迷惑,把在座的一干人等,尽数打死!
“今日是儿臣大意了,儿臣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把府里的人事物都清理一遍,决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只是让四嫂受苦,害的她至今未醒,真的让儿臣心里觉得有愧。”
萧沐脸上是满满的过意不去,他的府邸里让人放了那样的脏东西五六年他都不曾发觉,可见,府里的人也该有许多是该好好清理个齐全,是他大意了。
“吃一堑长一智,记着这次的教训就好,你母妃想是被吓得不轻,你赶紧带她回去,寻个太医为她开上一副安神汤,早早的服侍她睡下好好休息,有什么旁的话,也留着以后再说。”德贵妃看着萧沐脸上的愧疚,只轻声的劝道着,让她扶着似被抽干了力气的安昭仪回去。
洛卿语足足站在那迷迭香的跟前吸了数口的毒烟才昏迷在了假淑妃的床前,为的就是寻那一条生路,也希望着把那幕后黑手好好逼上思路。
一进鸣鸾殿就四处环望的洛卿语,自踏进那内室就觉得味道不对,内室四周都燃着一种让人闻起来似有飘飘欲仙之感的香味,让洛卿语的心中腾然明白了曲直的她,只让喜翠姑姑支开了那两个照看在淑妃身边的宫里,随后在将要熄灭的香炉之中,加足了香料,一大把一大把的撒下去,只让这香味在整个内室之中浓郁的蔓延着,也让自己与喜翠姑姑一起昏倒在淑妃的床前,给萧衍换下那一刻的生机。
若不然,那香料烧尽,等着人把门窗全部打开气味消散,一切都来不及了,下药的人早就已经算计好了时辰,若非她的到来打乱了一切的步骤,本该她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洛卿语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法子。
直到丑时一刻,整整服下三次解毒药剂的洛卿语才从床榻上醒转,整个人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眼前更是模模糊糊一片,适应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宫中,只是回到了坤德宫。
“把太医开的清火去毒的汤药喝下去,有什么话,一会慢慢再说。”洛卿语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可手下无力,不说是坐,便是想翻个身,也没有力气,而守在她身旁许久的萧衍只把温在炉子上的药端了来,给洛卿语先服下。
好不容易把那苦到倒胃的汤药尽数的灌入喉咙之后,洛卿语揪住了萧衍的衣袖,满肚子的话要问。
“父皇刚才已经下令,解除了萧然的禁足,娴贵妃继续幽禁广明殿,罚俸一年,余下的再没有了!”
知道洛卿语想要知道什么的萧衍把她想听的答案尽数的告知,这个答案显然不合所有人的心意,可那又有什么法子!
淑妃生死一线之间被拉回了一条命,醒来之后只拉着皇帝的手想要再见萧然一面,皇帝的心都让淑妃的眼泪哭软了,再加上她头上包着的伤口,生怕她在做出傻事的皇帝,只得赶紧的放出了萧然,一对假母子之间抱头痛哭,一场戏演的无比的感人心肠。
萧然诚心诚意的悔过,母子相聚,哭到恨不能肝肠寸断,萧然差一点点就把头磕破,这一汪汪的泪水,最终让皇帝吐了口,萧然解禁,只把那坑人的法师凌迟处死,连那徐太医一家也是推出了菜市口,余下的谁都不再计较,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一般,一切就已经烟消云散。
萧衍把今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完洛卿语之后,洛卿语气的恨不能呕出一口鲜血。
“就这么草草的把人打发了,那淑妃的一张脸竟然这么管用,连能够灭人九族大罪的巫蛊对她都造不成半点的伤害,她真的不是厉鬼投胎来的!”不服气的洛卿语拧着手下的被褥,气到肝疼。
到底皇帝和这已故的淑妃有着什么样的情义,才能够让他罔顾这一宗差点要了他两个儿子性命的大事,还活生生的就把那该死的萧然给放了出来,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手下的被面恨不能让让洛卿语拧的抽丝,气结的洛卿语看着一脸无可奈何的萧衍,脱口而出道“就没有法子,让这假淑妃不再成为皇上的软肋,让她从皇上的眼里消失,让她再不能成为萧然的依靠吗,她连巫蛊这样的重罪都可以全身而退,以后呢,以后再有个什么事情,我们能够怎么办,站在那儿受人算计吗?”
洛卿语只觉得皇帝估计是疯了,若是不疯,怎么就这样没了理智!
“总归会有法子的,咱们自己先自乱了阵脚,往后还怎么和她斗,傻孩子,你累了一天了,母妃这儿给你熬了燕窝粥补身,快别多想了,自己先把身子养好了要紧,好不好。”
无心睡眠的德贵妃听得房中的动静,浅步而来,看着满脸不甘的洛卿语,温柔的一笑,只安抚着她,轻声的说道。
“若非你今日的临危不乱,今儿个或许我们都已经被那巫蛊害死了,皇上只是眼下被那淑妃蒙蔽,我们只要找出那淑妃的弱点,就一定又法子把娴贵妃手里最得意的这张王牌给撕烂,你相信母妃,你只要好好的休息就好,那毒烟伤身又伤神,你眼下只好好歇着,你为母妃与衍儿做了那么多,已经够了,余下的事情,母妃来做,母妃不会由着那起子小人来伤害你们,不论是谁,都不可以!”
德贵妃对于洛卿语的处变不惊很是喜欢,对她更是又看重了一重,听着洛卿语在里头说出的那一番不忿的话,德贵妃知道,洛卿语对自己的衍儿真的很重视,光看她今日拼上的那一条命就知道。
乔湄聪明,可她高宛秋也不是个傻子,想要击垮她和那个淑妃之间纽带,最要紧的一个法子,只有两个字。
孩子!
一旦淑妃有孕,且还是个皇子,那么乔湄会如何,萧然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