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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的邵氏忍着苏朝康现下的慢待,暗暗的发狠,不住的在心中祈祷着……
回府后的荣国公爷自去庙里选了个黄道吉日,请了京中最好的和尚道人,又请了风水先生,在洛氏的祖坟里则了一块最好的地方,为自己的亲妹妹建坟立碑,法事道场做起来,为亲妹妹超度亡魂。
那一天,正赶上个晴好的天气,风和日丽,苏卿语穿上素服,为母捧着牌位,亲自去到苏氏的祖坟里,带着一众和尚道人,按着每一项事宜,动土挖坟,总算当初,苏朝康那混蛋没在棺椁上草草了事,上好的金丝楠木被挖出来时,还是完好无损的。
按照着丧仪的制事,一样一样都不曾有任何的精简,苏卿语披麻戴孝走在最前头,为洛氏捧着手中牌位,洛氏的棺椁由一层巨大的孝布罩住后,不曾见光,十八位抬棺的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萧衍是亲王,这桩事情原该用不着他出马,可全程,他都陪伴着,连带着腰间也系着孝布,以示尊重。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众人都在聚集观望着这桩开天辟地来从无仅有的事情,都想看看这侯府里亲自与自己断绝父女关系的睿王妃长得什么模样,且看着苏卿语一身粗布麻衣,脂粉不施的模样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若不知道底细的,根本不会认为她是个心智有损的人,再看她身旁的萧衍,剑眉星眸仪表堂堂,看着二人就好像是画中走出的一对璧人,郎才女貌的,当真是绝配,羡慕的同时,却也为苏卿语感到可惜,可惜了她的心智,竟是个傻子。
“可怜了你母亲芳华之年就这么去了,若是能够看到现在的你,只怕她不知该笑成如何模样,如今她能够回来,我这一辈子的遗憾,都了了,就是可恨那该死的苏朝康与邵氏,有生之年不能看到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真是不甘心。”
看着洛氏的新坟落地,一点一点的土填上去后,荣国公拉住了苏卿语的手,无比感概着与其说道,一把辛酸泪,自浸润了眼眶,自幼疼爱到骨子里的亲妹妹,现下成了一抔黄土,怎么能够让荣国公不恨,就是千刀万剐了苏朝康,他都不带解气的。
“会的,会有机会的,无论是苏朝康,还是邵氏,他们都不会可能有好日子,欠下的债都要还得,不论是过多少时间,通通都要一点一点的尽数还清才好。”
苏卿语望着那一块墓碑,努着嘴,长叹着一声向着身旁的荣国公说道,日子还长着呢,只要康王不倒,邵氏总还在做着梦,希望着自己有朝一日咸鱼翻身,只有让她心里最后的一点梦倒了,那才是真正的让她生不如死……
吹吹打打只闹到日暮西山之时才停止,听了一整天的唢呐之声,苏卿语的耳朵里都觉得出现了幻听,洛氏的身后事算是办妥当了,现下,便是她更名换姓,入洛氏族谱一事,虽说已经出嫁,可她总归要有个娘家,皇帝开了口,说她今后姓洛,不姓苏,洛氏族谱上总归要记上她的名字,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成了洛家的人。
原本苏卿语嫁给睿王,那母家本是宣平侯府的,和这荣国公府总是隔着一层的关系,现如今,改了姓,宗族里头入了名,她就算做是真正洛家的女儿了,这娘家就是荣国公府,身份又是上了一层。
虽说面上闹得是不愉快,可她如今的身份谁都压不过去,当族谱上白纸黑字的添上洛卿语三个字的时候,她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她悄悄的把原身从前的衣服放在了洛氏的墓里,算是给原身立了个衣冠冢,也算是拿她来陪着洛氏,全了这母女亲情。
“你这从今以后可就改叫洛卿语了,听着倒也不错!”苏卿语望着宗祠之中的数道牌位,正出神时,站于她身旁的萧衍,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这辈子,总算是让我娘与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再无瓜葛,也算成全了我的一桩心事,只是可怜,我连见都不曾见过她一面,她就成了那冷冰冰的牌位,若是当初换了是我,我一定直接撕碎了邵氏,哪里由着她来作威作福,妾通买卖;乃贱流,一顿板子打死了,她连苦都没地儿说去,还能够由着她在那儿无地放肆,若她在天有灵,看着自己的亲闺女受糟践,会不会很委屈……”
洛卿语一想到喜翠姑姑论起以往说起邵氏从前的犯贱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正愤愤不平时,手却已经让身旁的萧衍握住“这口气,我帮你一起讨回来,只往后不让他们好过就是!”
第七十五章:波澜(1)
萧衍的话说到做到,在邵氏还趴在床上屁股开花起不来的时候,他便授意邓大人给苏朝康施压,把远黛有孕苏朝康想不管不顾将其舍弃的事情捅到皇帝跟前去,闹上一闹。
在皇帝面前早已经声名扫地的苏朝康,一听邓大人如是说,吓得赶紧三媒六聘的寻了人,上邓大人府上去说亲去,就这么,远黛让人八抬大轿的抬进了门,成了正头夫人,且她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比邵氏那个小妾扶正的又有底气,一下就盖住了邵氏,反倒把邵氏衬得落了下风。
远黛又会来事,整天的把苏朝康锁在自己的屋子里,天天枕头风的吹,加上那六十四抬的嫁妆,与肚子里带来的老来得子,可是在这府里好好耀武扬威了一把,哪怕她是青楼里出来的又能如何,她现下是五品官家小姐,又带着孩子入门,府里特意带过来受过调教的婆子下人一下子把邵氏那些养了多年的全都顶替了,让她一句话直接打发出去,这府里上上下下,一下子成了远黛的天下,根本没了邵氏半点的立足之地。
可怜邵氏存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身边一个帮手都没有,那些个让她镇压惯了的几个妾侍又是见风使舵的,直接全贴在了远黛那儿,远黛会做人,寒来暑往的,月例银子多加了好几两不说,连带着首饰衣裳也多添了好几件,冰炭两项上头又增加了分列,有好的也先紧着有孩子的姨娘,不比从前邵氏当家时,有好的都先紧着自己的女儿,一来二去,远黛得了人心,邵氏差点没气的背过气死在床上!
洛卿语听着传回来的那些信儿,笑的无比欢喜“难得这邵氏有朝一日也能够尝到那中被欺凌践踏的滋味,真是有趣,远黛可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把整个宣平侯府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就是可怜了她从前的遭遇,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让那该死的邵明伟,糟践成了这样。”
坐在廊下躺椅中的洛卿语躲着懒,吃着湃在大缸里的西瓜,心情一阵大好,只想着那邵氏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她便觉得胃口大开。
“王爷把那外逃的邵明伟抓了回来,亲自送给了远黛姑娘由她处置,那邵明伟听说被折磨的半死不活,成天求爷爷告奶奶的让远黛姑娘给她一个痛快,可她哪里肯。
现下王爷又不远万里的帮着她寻找双亲,如今,远黛姑娘视您与王爷为天大的恩人,自然什么事情都是万分的上心,加之她本就痛恨邵氏这个始作俑者,若无邵氏,他那哥哥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欺男霸女,做尽那丧天良的事情,如今有了这机会,自然是可着劲儿的把邵氏往死里作践。”
这天越来越热,喜翠姑姑帮着洛卿语扇着扇子,心里头也是无比的痛快,自从萧衍帮着远黛换了身份,做了鸿胪寺少卿家的女儿之后,远黛一切的事情他都管到了底,把那外逃的邵明伟抓过来任由远黛处置不说,就连寻找他的双亲也是尽力为之,洛卿语所有的事情,算是全包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再不让她操一点的心,只让洛卿语每天听着闲话玩儿。
“今天灶上做了佛跳墙、醉排骨、荔枝肉、清炖全鸡,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你少吃些这冰镇的东西,回头吃饭吃不下不说,在闹肚子疼,倒是让我们好一顿训。”
眼见着洛卿语把那西瓜一块一块的往肚子里送,喜翠姑姑一记打在了洛卿语的手上,在不让她吃了,她爱贪凉,早早屋子里就放上了冰,萧衍也随她,现下又贪吃凉的,喜翠姑姑断断不敢纵容了她,前些时候贪吃了两口冰碗,夜里直喊肚子疼,闹得半夜出去寻了太医,满屋子的人都没能睡,教训就在眼前,喜翠姑姑一个瞪眼之后,洛卿语听话的把东西都扔了,只能乖乖的坐在廊下吹着穿堂风纳凉。
这段日子萧衍一直住在正院里头,洛卿语这儿又有令,拒不见客,见不到本尊,打量不出势头,众人只能日日的把眼睛都盯在大灶上,虽说萧衍一直住在这儿,可这么久的日子,一次水都不曾叫过,也算是稀奇。
众人都不知道这洛卿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道她是个傻的,也就自己各过各的日子,也不曾闹出什么,反正这新秀穆昭静已经成了昨日黄花,这么一个傻子,萧衍都不曾睡过,也就无甚什么所谓。
洛卿语等萧衍等的都在犯困,可到底也没见其回来,喜翠姑姑差人去问,后头来回话说,萧衍下了朝便直接往钟棠苑去了,现下人还在那儿,说是那穆侧妃病了,桂鑫嬷嬷亲自传话出去,从宫里请了太医来家看,这一下子,洛卿语听得人是不困了,可心里却泛酸,长叹了一口气,饭都不吃就歪在了床上,谁说话都不爱搭理的样子。
王府里的女人太多,今朝有人生病,后朝有人落水,女人的手段稀松平常,谁让这院子里只有这么一个男人,可也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才让洛卿语犯怵,满不是滋味。
她不是不知道萧衍的心,可就是知道那又怎么样,她就是别扭,就是矫情,不矫情不别扭不是正常人,谁让自己是穿的,要是土生土长的,只会觉得哇这男人现下只疼爱我一个人,我真有面子,可惜了,洛卿语现下,真不稀罕这面子!
萧衍又去到钟棠苑的事情像是在后院里头炸开的一记晴空闷雷,谁也没料想到,这才沉寂没多久的穆昭静又活泛起来了,用的路子虽然老套,可到底也是花了心思,一众人这下眼睛又不得闲的紧紧盯在了钟棠苑上头,就想瞧瞧那穆昭静能够生出什么是非来。
这穆昭静可不比正院里头的傻子,那傻子让萧衍待在她房里这么久,愣是没叫过一次水,可见是真傻,可这穆昭静不同,那家世地位,与花轿进门的态度,都叫这后院里的一众人悬心。
“侧妃娘娘不让叫人来,说免得那起子小人瞎想了心思,可这身上的小日子自从来后,就一直的没有断过,人都被熬的没劲儿了,奴婢也是没办法,才托人出去去到侯府里头让人请的太医,王爷不要怪罪侧妃,她自己认了死理,现在说什么也说不通,唉……”
彼时,萧衍待在穆昭静的院子里,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丁点血色的穆昭静半闭着双目,对自己不爱搭理的模样,只在心里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
自那一日不欢而散之后,萧衍便不曾来过钟棠苑,穆昭静也是一副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己恩断义绝的模样,穆昭静是真心死了心,一个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还去在那男人的面前,讨什么嫌,倒不如安分的守着她这一亩三分地,自己过的快活些,虽说心里还是不爽快,可她还是紧守着自己的心过着,每日里越发消瘦的模样,连桂鑫嬷嬷都看不下去,可穆昭静不准自己去通气,她也只能这么忍着,好在她打听了,王爷至今宿在正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