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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这万万不可啊,大丫头的亲娘是我的原配,那这灵位,自然是要在我宣平侯府里头受人供奉的,这无端端的让大丫头带走了,那旁人会怎么想,这……”
“侯爷让旁人乱想乱说的话也不止这一件了,自然也不在乎多受一些,若您觉得面子上过不去,那回头,我亲自去找皇上说道说道,跟父皇谈谈多年前,您宠妾灭妻,任由自己的发妻惨死一事,谈谈这么多年,您如何对待发妻留下的女儿,任由她受人欺凌,看看父皇对于这一桩事,打算如何处置,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请走这一尊神主牌这么简单了,你要觉得不行,那你自己看着办,我这儿不强求!”
萧衍眉眼未抬,对于苏朝康想要顾及颜面的话,只作不见,而自他口中说出用来反驳苏朝康的话却让他一下就乖乖闭了嘴!
若真闹到皇帝的面前……
无可奈何的一声长叹从苏朝康的嘴里发出!
苏卿语看着却极其的痛快,这个男人根本不配邵氏的牌位留在这儿,到现在,他估计的还是自己的面子,会引来不必要的话,这样的男人,活该被拖出去让世人唾骂!
李忠找来了一块大红绸布,亲自盖在了洛氏的灵位之上,苏卿语亲自将洛氏的牌位抱在手中,苏朝康面如死灰一般的跟在二人的后头,失落的神色里没有一点点的焦距……
苏卿语由萧衍搀扶着眼里头倒是无比的欢喜,一行人来到前院时,院子里的几处端阳节礼已经放置妥当,各人自有各人的一份,统共六份就这么放在院中,萧衍回来坐定后,这才让人把门口跪着的邵氏请来,让其清点清楚好派发给各自院落之中的人。
邵氏与苏挽月跪得膝盖骨发麻,又被热气打了头,整个人晕乎乎的由着人扶着进了院子,一见这六份的节礼,邵氏只以为自己眼花,重新看了一遍后,转而望向萧衍,赔着笑脸道“王爷这多送了一份!”
“侯爷即将迎娶鸿胪寺少卿邓先,邓大人家的小姐为妻一事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侯爷在外头准备的院子,原来不是给您准备的,原说是要娶妻的,可这府里已经有一位继妻了,还以为侯爷是要休妻再娶!这份礼最重,最厚的,是本王给邓夫人的新婚礼,也算是本王和王妃的一点心意,还请邵夫人看好了,那五份一样的礼,那里头的一份,才是你的!”
萧衍略带惊讶的看着扯着笑容不敢有一丝不快的邵氏,就这般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话!
邵氏震惊的是萧衍此话的真假,而苏卿语震惊的是,萧衍什么时候,把纳妾变成了娶妻,且还给了远黛一个这样的出身,五品官家小姐的地位不能说高,可比邵氏那七品庶出的地位强到不知在哪儿去。
“怎么着,侯爷没跟邵夫人提过?”见邵氏一副吃惊的表情,萧衍转而望向一旁同样吃惊着的苏朝康,笑着问道。
“这……”苏朝康也是懵了,他最近是有个相好的,可根本不是什么鸿胪寺少卿家的小姐,也不是娶妻啊?
“王爷,那远黛她……”
“远黛已经让邓大人收做义女,且大夫号脉号出其出腹中已有一月余的身子,邓大人说了,他的女儿只做妻,不做妾,要么娶,要么邓大人就会带着她的义女去大理寺少卿那儿告状去,侯爷,你还是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办吧?
到底也是老来得子,喜从天降的事情,没得到头来反倒做了丧天良的事,邓大人爱重自己的这位义女,出嫁那是肯陪六十四抬嫁妆的,至于其他的嘛,那就看你侯爷自己的意思了!”
苏朝康刚要解释的声音,就这么在萧衍的话音之中,尽数的掩下,威逼利诱下的一段话,让苏朝康的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
而邵氏在乍听到远黛两个字时,心中已有明了,她虽对苏朝康早已经死心,可他在外头点花花肠子,自己还是了如指掌的,那远黛不过是青楼里刚上去的小花,一个妓女,还望向来做侯爷夫人,还要明媒正娶的压自己一头,做梦!
“什么邓大人家的千金,不过是一个青楼里的小花,王爷似乎太看得起她了,一个外姓义女也配来做这侯府的夫人?”
“配不配,自然不是你邵夫人说了算,想当年,邵夫人自己不就是这么过来的,英雄不问出处,你邵夫人都能够扶正,做这侯府的继妻,她远黛为何不可,有人肯抬举,肚子又争气,自然什么都配了!”
邵氏满是不屑轻蔑的贬低着远黛的出身,不曾想,早有人已经在那儿等着她说这些话……
第七十章:回侯府(4)
“邵夫人没忘记吧,这些话,你当年也对嫡夫人说过,就在她将要临产的时候,你挽着侯爷的手,那样义正言辞大义凌然的说着,现在,我当着嫡夫人的面,一字不差的又还给你!”
正午的阳光下,喜翠姑姑反呛着现在的邵氏,在邵氏横眉怒目的表情下,将苏卿语怀中抱着的牌位掀开,邵氏看着苏卿语手里紧抱着的那个牌位,身子不禁向后趔趄的退了一步。
“想来嫡夫人应该很欣慰的能够看到,年老色衰再无回天之力的你,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年轻貌美的姑娘抢过,看着你那再也不能生孩子的肚子,瘪在那儿看着那些能够生孩子,生儿子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给侯爷生儿子,往后,这个府里不会只有你的儿子,还会有更多更多,嫡夫人一直都在看着,看着你们,她在这府里从来都不曾离开,你当初如何对待的她,今日就会有人如何对待你,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果真如此!”
喜翠姑姑痛快淋漓的把积压在胸腔之中多年的怨气愤恨对着眼前横眉冷目,将怒气忍到极点的邵氏喷发着,所有的话,都是邵氏眼下的痛,谁都无法阻止衰老,谁也无法和时间抗衡,邵氏可以赢过任何人,却赢不过岁月!
洛氏死了,死在最美的时候,她永远都是那个年纪,可邵氏活着,她会老去,眼角眉梢会有皱眉,会色衰而爱迟,邵氏惧怕衰老,这些年脸上涂涂抹抹一直在努力的遮掩,可镜子却不会骗人!
当喜翠姑姑似利剑穿心一般的话让她击垮到粉碎的那一刻时,恼羞成怒的邵氏伸手上前便想撕烂喜翠姑姑的嘴,可等不及她有所动作,在她扬手的那一瞬间,苏卿语已经举起手里握着的邵氏神主牌,一下便砸在了邵氏的脸上,一记之后,反手又是一记的只打够了邵氏的两面脸颊,打的邵氏跌坐在地上时,这才止住了动作,彼时,苏卿语原本的伤口那儿,也是疼得让她不住的抽气。
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虽说有些吃亏,可面对邵氏的那副穷凶极恶,苏卿语早就想好好的把她打一顿,难得能够用洛氏的神主牌打她,若洛氏在天有灵,也该会很高兴才是!
“傻子……”
“啪……”
眼见着自己的母亲让苏卿语按着一顿打的苏挽月恨恨着上前,嘴里头破口大骂起来,不过刚说了两个字,苏挽月的脸上便迎来了一记响亮的巴掌,打人的是一直护在苏卿语身边的萧衍。
打完之后,萧衍横眉冷目的直视着抚着被打痛脸的苏挽月,冷冷开口道“无视尊卑以下犯上,连皇家的人你们都敢动手,一个两个的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骂呀,胆敢再骂一句,本王现在就命人拔光你满口的牙,剥光了你把你扔进猪圈里头配种,那一日的帐,我这儿还没跟你们算,你们倒自己找上门来了,想死,我一个一个的成全你们!”
“不……不不不……王爷……求您开恩,求王爷开恩,都是我们的不是,求王爷手下留情!”
萧衍的话好似一张催命符般吓得邵氏一下将苏挽月护在了身后,也顾不得肿胀的脸,便不停的向着萧衍告饶着,苏挽月咬牙,脸上的疼让她恶狠狠的看着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苏卿语与萧衍,被凌辱被践踏的一幕一幕自她的眼前滑过,她忍够了,自从苏卿语成了睿王妃以来,她忍了一路,身子不清白忍,被畜生糟蹋她忍,到现在,亲娘被打,自己被打,她还要忍,凭什么,她忍够了!
藏于袖中的那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拔出,朝着苏卿语的胸前直接的刺去,她忍够了,忍够了向一个傻子伏低做小,忍够了被所有人漠视,忍够了让众人嘲笑,连下人看自己的眼色里都带着不对劲,她苏挽月本是天上星辰,什么时候要这样低贱如尘埃……
“死不悔改!”当苏挽月的匕首拔出,朝着苏卿语刺向而去时,萧衍的身子整个将苏卿语包裹住,将其护在自己的怀中,匕首划过萧衍的肩膀,隔开了一道半寸的口子,之后,苏挽月就已经让人扣住,匕首被夺,两只手的手腕让人拧断了反绑在身后,撕心裂肺般的痛,让她的脸瞬间变成惨白!
苏卿语惊魂未定,闻着鼻尖的血腥味不敢相信就在刚才,自己竟然离死那么近,苏挽月对自己的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害死原身一次还不够,还要动手捅死自己,这匕首,随时放在深航……
拾起地上被踢落的匕首,就在那一瞬间,恨意涌满信笺的她毫不犹豫的一刀便扎进了苏挽月的肩胛骨中,这一刀,是替萧衍还得。
手起刀落,又是一记划破了苏挽月那张自恃清高,花容面貌的脸,深入半寸,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让苏挽月这辈子的脸上都要带着这丑陋的刀疤过活,这一刀,是替死了的原身还得!
凌厉的动作,就好像是早已演练了无数遍一样,现下的苏挽月,整张脸血肉模糊,就好像是一个可怖的怪物,嘶声喊叫的痛楚在整个宣平侯府上方回荡,身旁的邵氏在见到犹如厉鬼附身一样的苏卿语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生怕苏卿语的刀,会割向自己的喉咙……
身子由人松开后,苏挽月整个人就这么颓然的倒在地上,似一个断线木偶一样,眼里没有动容,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行刺亲王与其家眷,你有十条命都不够你活的,把她带去大理寺,让大理寺卿好好处置!”萧衍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了苏挽月,一声令下,便以最重的罪名处置了苏挽月,而邵氏,却只能干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拖走,不能施救。
“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是谁,无论早晚,不然,这世上,就不会有天理循环这四个字!”
沉默声里,邵氏,苏朝康的耳中便这样飘进了一句话,之后,萧衍带着苏卿语漠然的离开,除了这地上残存着的血迹能够印证着这里适才发生过一场血雨腥风的事件外,似乎在没有别的可以证明……
“好在这匕首没毒,该死的苏挽月,下手那么黑,怀里头都敢藏匕首,妈的刚才就该把手指一根根砍了!”
回到马车上的苏卿语为萧衍褪下衣衫,检查着肩膀上的伤势,伤口尚在较为麻烦的位置,动作幅度一大,伤口就有可能会撕裂,苏卿语把车中常备着的创伤药找了出来,为其敷上后,草草包扎了一下,嘴里头骂骂咧咧着,活像是个泼妇骂街一样,脏字就这么顺溜的骂了出来,倒是让萧衍一阵的莫名,搞不得那一句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也觉得她兴奋的可爱!
马车带着萧衍与苏卿语直接回了睿王府,李忠早一步回到府内按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