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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份考虑在我看来很刺心!
可今儿个这话,我想与你来辩一辩,我怎么就是把萧衍往死路上逼了,难道不是皇上把我往死路上在逼吗?就是从前,皇帝最昏聩的时候,那也是他想着要打萧衍五十军棍,也是他不顾年儿子的情分,想着卸磨杀驴,干脆的弄死了自己。
你说,若我不自保,今儿个这关皇上是过了,面上也抹开了,可以后呢,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我的面前,皇上他多思多疑,难道我活该就要当箭靶子,唯他所利用,利用着自己去对付自己最爱的男人,抱歉,我做不到,你若觉得我眼下是个累赘,那你就干脆直接给我一张休书,让你儿子弃我而去就罢,什么不知进退,不知分寸,进退和分寸,那都是看到底是对什么人的,对着这样一个皇帝,我没有,我也不想有!”
洛卿语极其讨厌皇帝打的那份如意算盘,凭他是皇帝,他说什么就要做什么,那是不是现在皇帝让她吊死在檐上,她还要在这儿说谢主隆恩?
做梦!
“他若不想放权,不想让萧衍当皇帝,那你让他继续在这位置上千岁万岁的坐下去就是,我只当我曾经所受过的苦都是为了一直没脑子的猪受的,就当这两年来所过的日子都是自己的一场噩梦,谁离了谁不能活,没与萧衍成亲前,就是做个傻子,我也照样活了过来,可见我命大,老天爷都觉得不想收我,阎王爷也嫌我命硬!”
眼见着德贵妃是一天比一边的瞧不上自己,洛卿语心里头知道也明白,可就算知道的再多,她也不会说破,到最后说破了那没意思还让萧衍难做人,她若不知所谓,她早和皇帝早和德贵妃撕破脸了,还都能够等到现在。
德贵妃看不上她那她就躲得远远就好,她不是银票不是金子,没打算让谁都觉得自己十分的舒心。
“你!你!胆大妄为,以下犯上……”
“还有什么罪,贵妃娘娘一并把我定下吧,无子,善妒,口多言,不顺父母,七出之罪犯了四出,都够你们休我八百回的,现在,文房四宝伺候着,赶紧的,休吧!”
破罐子破摔的洛卿语没等德贵妃在那儿把话说完,掰着手指头帮着德贵妃一条一条的数落自己的罪状,说道最后,连德贵妃都已经气的像是踹不过气。
洛卿语怎么也没料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会和德贵妃有这么一出的时候,果然傻子还是有傻子的好处,至少自己处于弱势之时,她还真的对自己有过怜悯的心,对自己好过,可惜,事过境迁,自己在她的心里,已经落得个这样的局面。
在德贵妃与洛卿语两个人的口舌之战进入白热化的那时候,萧衍的手中端着皇帝放于他身边批阅奏折的玉玺,就这么放入了云溪嬷嬷的手上,也不管云溪嬷嬷是何表情,就这么淡淡的开口道。
“母妃和嬷嬷回去吧,这东西带回去转交给父皇,萧衍无能,不堪重任,这玉玺萧衍无法承受,自今日起,还请父皇在国事上劳心一些,自己亲力亲为好些,毕竟假手于他人总归有所不妥,卿卿这些年大病小病不断,趁着这个机会,我会带着卿卿与温言去到汤泉好好歇息上一段时间,汤泉有行宫,行宫里头有温泉,最适宜调养身子修身养息……”
“你!逆子!”
当玉玺出现在德贵妃的面前时,德贵妃气到手不断的颤抖,他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自己的儿子,竟然到了最后,为了一个不要这唾手可得的江山,要去和皇帝做对,就好像当初的皇帝,为了一个淑妃那样……
疯了!这是疯了!
第两百四十六章:离家出走(1)
“天色不早了,母妃早点歇着去吧,儿子这里还要收拾了东西赶去汤泉,若母亲走的快些,说不定还能赶上父皇写给儿子的罢免诏书,正好为父皇送上玉玺,免得作为一个皇帝手上没有玉玺,总归觉得不趁手。”
德贵妃气到整个脸成了猪肝色,直指着萧衍的鼻子就差一个巴掌甩在萧衍的脸上,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在怎么忤逆自己,她到底舍不得真打下去,亲疏有别,德贵妃心中门清很。
萧衍却越发火上浇油深深的向着德贵妃弯下腰鞠了一个躬后,便做了请的姿势,倒是打定了主意真的要带着洛卿语与章温言离开,一副浪迹天涯的模样。
德贵妃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次动了真格的,皇帝和自己惹了萧衍的逆鳞,这一下,萧衍为了一个洛卿语,是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下最不孝的举动。
德贵妃生了气,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出现了忤逆,像是被人抢了最珍爱的宝贝一样,她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环顾着在场的众人,最后甩手带着云溪嬷嬷与那托盘之中的玉玺,离开了这里。
承风苑一下安静了,洛卿语皱着眉牵住了萧衍的手,低声说了一句“让你为难了……”那是他的亲生父母,在旁人眼里,自己远比亲生父母要来的远了一层,自古女人如衣服,旧了便可以换,而父母不同,忤逆父母便是大逆不道,尤其还是未来的储君忤逆了现任的帝王,那更加是天理难容。
“不关你的事,你只是起因,可真正的原因,我也是希望父皇能够明白,我不是他手上的牵线木偶,若他想要一个牵线木偶,余下的皇子里,随随便便寻一个出来便是,今日若不做笺子出来与他瞧,明日他不定会有多少的幺蛾子摊在那儿,无论是家事还是国事,总会有龋龉的时候,牙齿和舌头就算在好也会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两个人的理念,尤其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帝王,大权在握许久,忽然旁落,总归心中失落,他有疑心,可这样的疑心他要到什么消,我要他明白的就是,我没他想象中那样在乎皇位,他若觉得放不下,尽管拿去,我可以等他寿终正寝,不在乎这一时三刻。”
萧衍知道洛卿语心中内疚,拉住洛卿语的当下,只柔声的向洛卿语解释着他今日这一番举动的作为,洛卿语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大道理,可看德贵妃刚才失落又心碎的模样,到底还是没忍心,那时候的德贵妃不是身在高位的女人,而是一个母亲,一个母亲被儿子的话所伤,终归……
“让喜翠姑姑简要的收拾些行装,我们漏液出发。”在洛卿语躲在萧衍的怀中沉默之时,萧衍又一次出声,这一下是真的把洛卿语给震惊到了。
“你真打算离家出走,把所有的都放下丢给皇上,他那外强中干的身子这么多繁杂的事情管下来,不出三个月,他就会出事的。”
洛卿语只以为萧衍对德贵妃说的话是气话,可一看他那模样,是真的来真格的,这是要和皇帝较劲,偏要让皇帝服软……
“你以为父皇在我这儿碰了个钉子后,还能够向从前那样和颜悦色的对我又或者对你吗?若不让他服软,他还会想别的法子来制伏我,就像是驯服一个野兽般,若我猜的没错,父皇这会已经在宫里命人写我的罪状,打算让我在沉一沉心思。”以帝王论去了解皇帝的萧衍满不在乎的勾唇一笑,算是把皇帝想到透彻。
正如萧衍所料,皇帝带着熊熊的满腔怒火回到紫宸殿后,便让袁卫铺纸磨墨手执玉笔笔走如蛇般的写下了萧衍大不敬的条条罪状一副要与萧衍断绝来往的势头,不死不休的模样看的侍奉在一旁的袁卫跪在了地上。
“皇上,这不能啊,皇上,您这东西一旦真的拿出去,那您和睿王爷的这份父子情,那便算是断了……”
“断?你瞧瞧朕这身上的血,你在看看滚落在朕身边的那颗人头,他这是要弑君,你瞎了是不是,你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若朕再不拿出点气势来,他那是要把朕往死里逼,朕哪里还有容身之地!”
袁卫抱着皇帝的大腿一阵的哭求,他真的是着急,一把年纪了,眼瞧着就是天平盛世,若皇帝与萧衍传出不和,那可是要大乱的,不说这朝中余下的几个皇子,就是那些有心作祟之人……
可皇帝却像是听不见,一脚踢开了身边的袁卫,指着袁卫的鼻子就是一番的大骂,直到德贵妃抱着玉玺匆匆赶来,不顾阻拦闯入紫宸殿!
皇帝生了萧衍的气,连带着牵连了德贵妃“逆子无状,连你也要学那逆子了!朕早吩咐过,无召不得乱闯,你这副一脸凶相的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帮着那逆子一起吃了朕不成,怪不得把个逆子教成那般模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哼!”
德贵妃抱着手上的玉玺一路委屈的回到皇宫来到紫宸殿,她被亲儿子顶撞,尤其是一直孝顺着自己的亲儿子,心里就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眼下又遭皇帝训斥,气急攻心的她也顾不得许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捧着那玉玺便往这大殿之上走,将那玉玺一把放在了皇帝的书案之上“砰”的一声,倒是把皇帝给看傻了眼。
“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皇帝望着那方玉玺,瞪大着眼睛凶神恶煞的看着德贵妃,连语调都变了。
德贵妃心上有气,尤其是对皇帝,若非皇帝非要搞出这么多的事,现下哪有这般的模样与状况出现,没了好脸的德贵妃指着那玉玺脸上只是冷笑“什么意思皇上还不明白吗,衍儿说了,他要带着两个丫头一起去汤泉,给两个丫头调养身子,至于这朝事,您是皇上,自然就该由您做主,免得假手于人,您自己也不快活,这玉玺给您,您自己的事情以后您自己做,至于那些个罪状,写完了,正好您在这上头盖印,瞧瞧,什么都帮你想好了,您这罪状也不写好了!”
德贵妃来到这大殿之上时,就已经看到了皇帝写下萧衍的条条罪状,萧衍对皇帝还真的是了解,不愧是父子,可皇帝也却是凉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萧然从前那样偏执的性格,何尝不是随了他的性子,就连萧衍自己也是,偏执的性子一脉传承。
皇帝接连受气,将手旁的那一方玉玺直接拿在手上往底下的黑曜石地砖上砸去,“砰”的一声,黑曜石地砖与玉玺碰撞,玉玺的一角生生被磕破,碎掉的渣子滑落一遍,袁卫吓得心都在打颤,在皇帝因为愤怒而砸掉玉玺的那一刻,一路小跑着扑倒在玉玺跌落的地方,似命根子般的将玉玺紧紧抱在手里,差点哭出了声。
“皇上息怒,您就是有天大的怒气,你也不能拿这东西来撒火,要打要骂都可以,这可是命根子,千万千万别再砸了,老祖宗传下来的玉玺可糟践不得,这是要世世代代传下去的……”
“传什么传,眼看着这江山都要毁在那逆子手里了,还指望着什么世世代代,眼下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该这么忤逆朕,他这是在盼着朕早点死好给他腾地呢,说什么孝子,说什么孝心满天,说到底那都是骗人的,朕算是看明白了,他这是知道朕不能奈何他了,眼下还敢给朕摆脸色,还真的以为朕少了他就真的不行了不成。”
袁卫带着哭腔嘶哑声声的劝导着皇帝,这边话都没说完,那边皇帝就已经不耐烦的给打断了,他认定了萧衍这是在和自己做笺子,打自己的脸,像是钻进了死胡同,怎么也转出不来的皇帝,气的一拳头敲打在书案上。
“那皇上就另选人选吧,皇上手上那么多儿子,关了个萧然,废了个萧衍,底下还有七八个儿子在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