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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识相的带着人将彩霞拖了下去,小园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除了这半阖着的厢房内,还有那忍不住声的一道一道声音传出。
“你们在这儿看着,我们去前头,怕是新侧妃的小轿已经到了……”
难得,王爷纳侧妃皇上亲自莅临王府,这样的荣耀,也只有王爷娶正妻的时候才有,陆君竹步子踩的轻快,今儿个,这几位侧妃的父母们尽数的都来为萧衍贺喜,若能看到那场面,想是十分的震撼才是。
华灯初上,前院内前前后后挂满了喜气的红色牛角宫灯,个个的宫灯上头都贴着一个喜字,正厅内高朋满座,皇帝已经带着德贵妃坐在了前厅正中的小叶紫檀木圈椅上,圈椅正中的高几上放置着两盏清茶,新进入的章侧妃由喜娘搀扶着,跪在皇上与德贵妃的面前,向着他们三跪九叩,一一奉茶。
章温言一身湘红色蜀锦海棠金双禧字纹对襟长裙,梳起的灵蛇髻上簪一对镶宝石蝶戏双花步摇,红唇轻启微微一笑,端看着便是个妙人,人人都道这位章家小姐有福气,眼瞧着就是皇妃的命,又得皇上这样的青眼有加,这将来不说旁的,那妃位定然逃不掉,且章大人护国有功,是大梁的大功臣,说不准贵妃之位都绰绰有余。
眼里羡慕着章家小姐的同时,却也在为坐在萧衍身旁的洛卿语叹息,年纪轻轻容貌无双,可不能生,中宫无子,以后的路……
几家欢喜几家愁,真是人无完人!
当所有人都在为洛卿语感伤惋惜的当下,洛卿语却一直盯着章温言的肚子,她如今肚子里有了身孕,这样一会跪,一会站着,回头再出事了可怎么是好,自从听说了章温言有身子后,洛卿语就一直在记挂着她那肚子,也记挂着章温言心上的那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是她多事,而是这章温言年纪太小,若以后落得和洛氏一样,那可如何……
“温言给王爷王妃敬茶。”洛卿语正出神之时,章温言已经将杯盏递到了洛卿语的手里,洛卿语自她手上接过,轻泯了一口,便把手上的一套红宝点翠头面送给了章温言,便算是做了见面礼,洛卿语出手这样阔绰倒是让在场的人赞了一声她这气量着实的大,在那之后,本该到了见一见府中侧妃与庶妃时,却发现,除了阮庶妃,余下的一个未到……
洛卿语一整个下午都是和阮氏在一处,难得有个能聊得来话的,为着今儿个旁的地方也没处去,便一起待在了这儿,她倒忘记了那三个人。
“李忠,去寻一寻三个侧妃……”在场的众人尽数的观望着,不知这忽然不见的三位侧妃打的是什么主意,萧衍则是一副故作不知的模样,让李忠前去寻人。
李忠抿了抿唇“王爷,您不妨随我来吧,怕我们去,也实在是不妥了……”李忠半弓着身子对着萧衍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萧衍与自己往那园子去,萧衍当下拉住了洛卿语起身便往外走,这正主儿一走,余下的人自当跟着,连带着皇帝也是一并的往李忠所引的方向踱着步子而去。
不大的小园半阖着的门内,那声声让人抖落了满身颤怵的声音落入众人的耳中,这声音,凡经人事者都能听得懂,洛卿语与萧衍走在最前,当那一声声能让人面红耳赤恨不能滴血的声音落入耳中时,她抬首,看向了萧衍,示意他别再往那里头走……
第两百三十六章:一场大戏(4)
这里头的声音不对劲,再往里头,那就不是风言风语,而是实打实的了!
眼下,怕是只要站在这儿的都已经知道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场景,不用看,光凭脑子里转转就已经能看到那副画面。
“不能进。”
洛卿语紧扣着萧衍的手,低声的与之说道,再怎么样,这种的事情私下做做就好,真当着面实打实的让人瞧了个正着,回头丢得可是萧衍的脸,这一顶绿帽那是怎么也摘不掉的。
可萧衍像是浑然听不见一样,拉着她的手直接走进了小院,踢开了那扇半阖着的门,当门被尽数踢开的那一瞬间,里头交织着男女情(欲)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洛卿语不适的转过了脸,却也在将眉眼转过的那一刻,见到了众人脸上那吃惊有嫌弃的面容……
不大的厢房之中,三男三女光(裸)着身子交织在一处做着男女在一处最本能的事,眼下的他们眼里空无一物,只有自己当下最要紧的那一桩事,她们的身上都是那东西,黏。腻的沾满着腿跟之处,在梁廷容身上的另一处甚至还有一个角先生在这其中,有一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力气再与她们纠缠,可这火还未灭,一切都没结束,女人的渴求还在,洛卿语看到,早已经忘了矜持二字如何写就的穆昭静拾起地上散落的一旁的角先生,近乎欣喜的塞入,脸上带着忘情的笑意……
“混账!简直混账!”
洛卿语光看她们此刻的模样,便知她们是被人下了套,怕是吞了不该吞的物件才会如此,萧衍踢门这样大的动静,她们却连一点感知都没有,尤其是穆昭静,她的身下那里都能看到有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偏她还是恍然未觉,这不对劲。
跟在皇帝身边的德贵妃偏过了头,实在不愿意在将这些画面看下去,这样的画面银(淫)迷的太过骇人……
皇帝的暴怒之声骤然想起,被这一幕震撼到的所有人齐齐下跪,小园内一下子显得太过逼仄,这些人都轰在了此处,齐声的一句“皇上息怒,又一次打了皇帝的脸!”
耻辱,这是奇耻大辱,尤其还是在今儿个这样的日子里,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传了便是传了,时间总能平息,可眼下的这一桩事,那是实打实的。
“来人,把她们一个个的给朕分开!”皇帝动了大怒,气的胸腔不断起伏,连带着心口都开始隐隐作痛,萧衍带着洛卿语立在一旁,等着皇帝将心中的熊熊怒火,尽数的发泄完,不下令也不开口,面无表情冷漠异常,就好像那里头的三男三女与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他就是个过路人,只是看了一场不该看的戏。
李忠带着人接来了三四桶的凉水,而这凉水里头陆君竹早放了让人清醒的药,当一桶接着一桶的冰水浇灌在人身上的那一刻,梁廷容、穆昭静、高晞露从失去的理智中回醒过神,而当醒转的那一刻,看着自己此刻的模样,三人瞬间抱住了自己的身子,想要在屋子里寻找能够遮蔽的东西。
三个男人已经被李忠带着人拖了下去,嘴里塞了布条的男人想喊冤也喊不出声,园子里跪在地上的众人尽数鼻息凝神,谁都不能想到,今儿个还能在这里,看到这么令人嗔目结舌又少有的一幕。
“王爷……是……”
“闭嘴!”
三人现下发丝散乱满脸潮红,身上湿漉漉的还在不住滴水,模样说不出的狼狈,到底光着身子,李忠还是找来了三块毯子罩在了三人的身上。
高晞露不服,第一个喊冤,可话没说出口,就让萧衍一个厉声将所有的一切都堵了进去。
“你们都给朕滚出去!”当沉默声掩盖住一切的时候,皇帝一声令下,将这园子里那些与这件事情无干的人尽数请出。
在场的人眼下就是再怎么好奇,也不得不听从皇帝的命令,离开了这园子,三三两两之间,还有想看的,掩饰不住心中好奇的,还在三不五时的转过头,想瞧一瞧,皇帝会怎么处置了这三个侧妃。
真是大开眼界,这样的日子,这府上的三个侧妃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奇的很,在想起从前那些传出的话,一下子,这京城里的又是生出了一桩绝无仅有的谈资,可这谈资也只能是关起门来说话的时候才能说的,有皇帝在场,这样的话真的传了出去,回头,那可是要杀头的。
这园子里的大臣出了门,睿亲王府上的家丁带着他们离开了王府,这喜事怕是进行不下去了,余下的事,怕只会是丧事。
宾客尽数离开,园子里又一次安静,可这园子里如今还余下着三对夫妇,那是三位侧妃的父母,这其中还有一对是德贵妃的兄嫂!
“父亲,母亲,我是冤枉的,我……”
“别说话了……”
高晞露不甘心,眼见着自己的父母与亲姑姑都在跟前,在顾不得许多,她巴巴的往前凑,想要告诉众人,她是被陷害的,她是让陆君竹这个人陷害,让梁廷容给害了。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梁廷容这个贱人在诓骗她们,她早就打好了主意,要将她们一个个的铲除,若非今儿个她身边的丫头和盘托出,她就栽在这贱人的手上了!
可高大人却没有让自己的女儿在开口说下去,女子失贞那就是要命,京城里头的那些话本来就传的极为难听,他们寻常出门身上就好像多长了一只眼睛,今日实打实的一盆凉水直接扣在自己的脑袋上头,他们的老脸整个的都丢尽了,从今以后他们无论走到哪儿都会矮人一头,更不用旁的。
可这还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皇上那儿,天家恩威,皇家的女人做出这种伤风败德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情,不论理由如何,那都是要连坐的,眼下,哪怕求爷爷告奶奶,那都没用,都要看皇帝的决断。
高晞露连连开口,连连被人又噎了回去,当下,她颓然的跌坐在地,只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
在看梁廷容,被高晞露生生抓破了脸的她不哭也不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做,梁大人夫妇则匍匐着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哪里能够想到,今儿个来这王府为萧衍贺喜竟还能出这样一桩大事,今儿个旁的不说,能保住性命,保得阖家上下平安无事,那已经是阿弥陀佛。
穆昭静的身下还在不断的沁出着血液,鲜血一滴一滴从她的身下滑出,将底下染透,穆昭静像是浑然不觉,腹部的绞痛袭来,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流出她身体的那些血液,都不是她的,都与他无关,木然的一张脸就这么看着紧牵着洛卿语的萧衍,嘴里还扬起了笑意。
多么可笑,她们一个个成了这般的模样,偏洛卿语还能让萧衍护在怀里,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果真是有人疼爱的,高人一等。
“丫头,你可知道她们出了什么事?”沉默了许久,连德贵妃都有些焦躁起来的时候,皇帝冷然的声音响起,问向的却是洛卿语,好像这桩事,是洛卿语所做的一样。
“**内帷,红杏出墙,败坏皇家颜面。”
洛卿语不知道皇帝这话问自己问的有什么意思,明人不做暗事,她们这模样是遭人算计了,可算计的那一个,不是她,若没猜错,该是萧衍所为,只是洛卿语不懂,按照萧衍的性子,他不会把这事情做的那样狠决,就是真的要做,也会在暗地里就解决了,这手法,可萧衍的又不太相像。
“皇上,是王妃与陆君竹串通了,他们是一对姘头,那一天,他们在御花园偷情让我们姐妹撞个正着,于是他们找了人来,先栽赃污蔑的!”
没等皇帝说话,梁廷容干脆破罐子破摔想把陆君竹这罪魁祸首揪出来,且用了这么一个身份,将那一盆子屎尽数的扣在了洛卿语的身上,皇帝现在看不惯洛卿语了,梁廷容想着,哪怕就是死,她也要拉洛卿语这个垫背的一起,陪着自己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