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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傻子也用得着你们为她让道,今儿个是朕的登极大典,你们给朕将仪式全都举行完,要不然,你们给朕小心无子送终!”
鸣赞官负手立于台阶之下被一路拼杀而来沾染了满身血色的几个人唬住了神色,早忘了接下来该让群臣们三拜九叩的说辞与祝祷,萧然看着前来打乱他仪式的洛卿语,怒火早已充斥于胸膛。
昨夜,洛卿语由运水的车子送入这宫中之后,便一直在等着天亮,等着像现在这样,好好的与萧然较量一番。
想要登极,想要做皇帝,这样的梦做做就好,其他的,还是别想为妙!
“朕?康王手上有皇上亲下的御旨吗?有登基前改了玉玺印的谕旨,有登基所用的玉玺吗,今儿个,我这傻子可真真见识了所谓的小孩儿过家家戏码,你拉着这么多人好似庄严而隆重的跪在这儿,是在唱戏给谁看?给你自己的,还是给天下人?你到是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带着结痂于脸上的洛卿语此刻横眉冷目,冰冷着一张脸说出着一番让在场众人都不禁愕然的话,她是傻子……可现在……
“你……”显然,萧然也是惊讶到了!
“老天爷看不惯你这种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给了我清明的神智就等着什么时候把你这种人渣给好好收拾了,今儿个我既来了,我也不怕死,我统共就带了五个人,五个人我也杀进来了,到了这儿,我就想问一问地下跪着的臣公们,你们真的是心悦诚服面前这个可以肆意制造杀戮,对任何事情都冷血无情的人吗?他的皇位是偷来的,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宁,你们真的要站在他面前,唤他一声皇上吗?”
眼见着萧然那般吃惊的神色,洛卿语只瞪着眼睛对着底下一众人问话着,话音落下,这些人都犹豫了……
他们的家人被萧然控制,孩子亦然,就算不是对他心悦诚服,那也是不得不诚服,那么多的人命,他们赌不起!
萧然见着这些人连动都不敢动,只得意的勾唇一笑“他们不唤我做皇帝,难不成去唤你这么一个女流之辈,朕不管你真傻也好假傻也好,到了这儿,你的命可就再没那么好,趁着你还活着的时候,多说了两句话,死了,正好下去陪陪萧衍,你们夫妻在黄泉路上再团员吧!”
“朕?把御旨拿出来给我瞧瞧,把玉玺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穿个龙袍你倒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恬不知羞,我都为你汗颜!”
洛卿语没有理会萧然的得意洋洋,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这话只听得萧然狰狞的一笑,再懒得与洛卿语废话的萧然挥手示意让人把洛卿语这个傻子拿下。
正好,原本半死不活的躺那儿一个德贵妃被人救走没了踪影,他正愁问不到玉玺的下落,眼下,自己送上门来的洛卿语,他要是抓住了,不愁她不知道玉玺的下落,这个傻子同陆君竹这些都是一伙的,这些人早就串通一气好了,连那假死的德贵妃也是,他好心留那老不死的一命,看来也是白留了。
可惜了,这傻子,变聪明了,也没见多有脑子!
“随你如何汗颜,朕不在乎,朕手中早已握有天下,谁敢不从,自然杀谁,你这傻子陪着萧衍得意了这么久,也该尝尝这阶下囚的滋味,今日你既然前来赴死,那我这儿就成全了你!”
“皇上有遗诏在此,你们这些人是打算听皇上的圣命,还是打算听这个乱臣贼子的,你们的家中是有老老小小,可今日你们保住了他们,明日呢,面对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君主,死亡什么时候到来,你们压根就不会知道,若识时务的,就给我换个姿势跪,好好听从圣命!”
萧然要活的,这些护卫在太和殿的私兵这一次没敢再用弓箭弓弩射杀洛卿语,一群人蜂拥而上时,护卫在洛卿语身边的几个密卫早已经为洛卿语斩杀下了那些私兵的头颅,那一瞬间的刀法快的让人闪了眼。
洛卿语大喊着的同时,只将自己手臂的衣衫划破,刀刃划破断臂,将藏于断臂之中的一纸诏书取出,官员之中曾忠于皇帝之人的,尽数转过身,跪在了洛卿语这个方向,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洛卿语的手上还带着鲜血,手中以油纸保护包裹的诏书落入众人眼中,洛卿语将那一纸诏书扔到了最先跪下的翰林院掌院手中,脚下趔趄,好在大牛眼快,撑住了洛卿语的身子。
那一声“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于整个太和殿前的高台纸上,萧然看着翰林院掌院将那一纸诏书摊开,脸色大变。
当初,他养在宫里的探子从没说过皇帝手上留有诏书,洛卿语断臂的消息从第一时间传出,只说是她听闻萧衍在雁荡山出事发了疯,脚下打滑滚落高台断了手臂,没想到……
从准备抢夺皇位开始,他就没把洛卿语放在心上,一个傻子他需要当什么心,洛卿语失踪她压根没在意,想着就是没找到她,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所谓。
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利用了一个傻子的名声,藏了这么一手!
翰林院掌院既然跪向了洛卿语这一边,以后,是不可能再回到萧然那儿,自知已经是一死,便直接放声念出了这诏书上所写之字,萧然听着皇帝早准备将皇位传给萧衍那话,袖下握紧的拳头能够看到根根分明且又泛白的骨节!
“哼……”冷笑出自萧然口中“带着这么一纸诏书,你想把这皇位传给谁,萧衍早死在雁荡山,一个死人做不得数吗?”
“死人做不了数,活人却做的了,先不说旁的,萧衍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幼子无法主理朝政,可选辅政大臣一同协理,这里有萧衍继位的诏书,这诏书合情合理,比你这些假模假式的东西来的实打实,你一个乱臣贼子,到死也是逆臣,可萧衍不一样,他名正言顺,他就是天子,皇帝在,他是储君,皇帝不在,他继任皇帝位名正言顺。
萧然,我奉劝你一句,少去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你这一辈子就是匪寇的命,妄想不是自己的东西,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洛卿语倒在了大牛的身上,靠着大牛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鲜血顺着胳膊不断留下,可凌人的气势却不输这在场的任何一个,像是涅磐重生的一只火凤,眼下的洛卿语,在众人眼里散发出她最最独特的光华之彩,让人移不开眼。
随着洛卿语将那一纸诏书拿出,底下的官员自发的站起了身子立在了洛卿语的身前,保护着她的安危,身前的人越战越多,洛卿语底越来越足,越发不怕与自己对峙的萧然,反而是笑,脸上不禁得意的笑,刺的眼下的萧然越发的恼火!
“把站在这个贱妇面前维护着这个贱妇的家人拉出去统统烧死!”
“我看你们谁敢!我有玉玺在此,见玉玺如见圣驾亲临,你们这些人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若还神智清明,就给我放下手中的兵器或者将那兵器对准该死的那一个,将来我饶你们一命!”
萧然彻底怒了,拔出身边护卫的长刀就要往洛卿语这儿杀来,洛卿语将大牛一路拎到此地的黄色包裹示于众人眼前,一声令下之后,这些人都傻了眼。
顺应民心这话有的时候一点不假,萧然带着手上私兵篡位而来,洛卿语手中有玉玺,有诏书,顺势顺义,这一下子,连带着那些私兵都有些犹豫了起来……
萧然一见到那黄布包裹着的玉玺,当下红了眼,命弓弩手上前,眼下,不管死的活的,他只要那一方玉玺!
第两百一十章:皇帝梦(1)
“王爷,章兆志反了,他竟然在兄弟们所用的饭菜里下药,将营中的兄弟们吃的上吐下泻,手脚无力,根本没能耐再看住他手中的那些人,眼下章兆志将许多兄弟捆了……”
“王爷,不好了,城中的百姓揭竿而起,和守城的兵卫打了起来,这些刁民不要命了,竟然想了毒辣的法子,直接拿烧的滚烫的热油浇在兵卫们的身上,兵卫们根本没来得及提防,伤了一大半的人不说,就连原本抓在手上的那些孩子都被放走了……”
“王爷,大理寺的地牢冲进了一群人,放……放跑了所有官员的家眷……”
当弓箭手弓弩手们驾着受伤的饿长箭短箭头,胸有成足蓄势待发的那一刻,这太和殿前的广场上,无数残兵败将从太和殿的宫门前涌入,跪在萧然面前,大声哀嚎。
听着萧然越来越难的处境,看着自宫门外涌入穿着大梁军装,扛着大梁战旗的禁军,洛卿语笑了,笑的那样粲然。
为首的禁军统领章兆志手拿长刀坐于马上,领着手下的禁军将那些残兵败将斩于刀下,看着被鲜血浸染的地砖,萧然怒视着这个叛徒,大骂道“章兆志,你这小人,你竟然敢背叛我!”
禁军快速夺回了主导权,到了此刻,这些弓弩手弓箭手面对着顶在自己背后的长枪短剑,自当乖觉的放下手中的弓箭与弓弩,萧然眼下被团团围困,成了孤立无援的那一个。
“谈不上背叛,我本就不是真心诚意效忠王爷你的,我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皇上命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怪只怪王爷你有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说起来,真怪不得别人!”
萧然怒视着眼前的领兵而来的章兆志,厉声怒骂,章兆志听后,不以为意的一笑,只命人将萧然绑了。
一瞬之间萧然手掌翻飞剑花一挽,上前来捆人的禁军死了两个,一众人节节后退,洛卿语的断臂之伤痛的她眼前昏花成一片,强忍着将要倒下去的那份意识,跟着众人一齐后退,除却这禁卫,外头护着的还有一些文臣,萧然见血杀红了眼,眼下手中的刀锋直逼洛卿语而来,做着最后的反抗,既然做不了皇帝,那就带着洛卿语一起去死,这样算下来,应该不算太亏。
大牛看穿了萧然所想的一切,一把揽住洛卿语拉着她不断向后退去,护在洛卿语两侧的密卫手持长剑往萧然的方向为洛卿语抵挡着。
萧然一人对付不断向自己刺来的长枪短刀,哪怕身上已经被伤的鲜血淋漓,却依旧要把洛卿语弄死。
“咻!”呼啸而过的一只羽箭自人群之中直接穿过,落在了萧然的肩头。之后,接连而来的两只长矛直接将萧然钉在了太和殿高台之上的宝座上,穿透肩胛骨的长矛将萧然身上直接订出了两个窟窿,萧然的手失去了知觉无力的垂下,可身子还在挣扎。
“没事吧?”快着步子跑来站在洛卿语面前的陆君竹看着此刻湿了整个手臂的洛卿语,关切的问道。
“你要晚来一步,估计我就有事了。”洛卿语忍着疼,边抽气着边与陆君竹打趣,陆君竹将怀里藏着的一个药瓶取出塞了两粒药在洛卿语的嘴里,大牛得了空,已经开始帮洛卿语包扎止血。
陆君竹恢复的很好,一晚上气色好了许多,不似昨儿个似得,像是个没有一丝气色的纸片人,眼下的他神智清明,除了后背的伤让他依旧不能动武外。
伤在后背肩胛的陆君竹手里没有拿任何的兵器,此刻,萧然坐在太和殿前的宝座之上,模样看起来那样的滑稽,鲜血自他玄色的冕服上流下,若不是滴滴的鲜血顺着椅腿留在汉白玉石的地面上,倒真看不出这些东西是血液。远看着,只以为萧然身上只是打湿了衣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