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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认全。
“陆君竹,卫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揉着发疼的脖颈,洛卿语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阵疑惑。
“皇上刚才遭刺客暗杀,生死不知,眼下情势危急,我这儿有封萧衍的即位诏书,需要打断你的手臂藏在你的断骨之间,你需要忍一忍。”见洛卿语神志恢复了清明,陆君竹言简意赅的对着洛卿语长话短说,之后,将那一纸诏书放在洛卿语面前。
“皇上被暗杀?”洛卿语尚未从萧衍生死不明的消息之中抽离出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又被当头浇来一盆冷水,一瞬间,整个人都呆愣了。
“是,有个刺客冒充睿王身边的亲兵躲过了禁军的严查进入紫宸殿后刺杀皇上,皇上一时不查中了袖箭,箭上抹了毒,人到现在还在昏迷中,是死是活连卫澈都不敢保证,昏过去前,他将这张诏书交给了德贵妃,这诏书现下无处可藏,我只能想这个法子,劳你受一次苦!”
陆君竹说着话的同时已经帮卫澈将药箱打开,将接骨所用的东西一致排开后,没给洛卿语过多思虑的机会,在她还在出神时,伸手拉过洛卿语的右手用了十分的力气反手一拧便听得骨头“嘎嘣”脆响的断裂声……
随着骨头断裂之声一并传来的是洛卿语痛彻心扉的嘶叫之声,硬生生被掰断的骨头让她疼得眼冒金星脸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疼到嘶哑咧嘴眼泪顺着眼眶便已经沁出,那是本能的反应。
“对不住了王妃。”陆君竹听那一声惨烈的大喊,心上也是十分不忍,可这样的东西若不是交到妥帖之人的手上,谁都不会放心,这人不仅要妥帖还要不会让人不会起疑,除了洛卿语,他再找不到旁人。
“去找锉刀来,把我腿上脸上的肉搓下一层,不甚摔断手臂身上手上要是没有伤,也会让人起疑的。”咬牙硬忍着疼痛的洛卿语此刻整个人都在不自主的颤抖,拧紧着左拳的她使劲了全力平复着心内激荡的情绪,冷静的对着陆君竹吩咐着。
“锉刀……”陆君竹倒是没想到这些,不曾注意过这些细节,眼下洛卿语这么提起,一下回过了神,觉得她所言甚是,可拿锉刀来锉皮锉肉……
“做戏要做全套,都是背水一战,萧然那样的人,看见我这么个傻子吊着手臂脸上身上却是一点伤都没有,他一定会起疑心,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白瞎了我今日所受的苦。”
煞白到看不出一丝血色的洛卿语咬着牙阴冷森森的对着陆君竹说话着,对萧然的恨,充斥在她的胸腔之中无以发泄,恨不能现在就能直接撕碎了他,雁荡山突然出现塌方,这件事情里头的门道,现下一想便想通了!
“那你便忍一忍!”这一刻,陆君竹打心眼里佩服洛卿语,要知道,锉刀这种东西一直都是锉生铁所用,一锉刀子下去皮肉分离,那感觉比他硬生生掰断洛卿语的手臂没好多少。
“忍一时之痛,看萧然这辈子没翻身之日,我忍得。”萧然当初差点把自己奸污弄死自己的这笔帐,她可没忘,这笔帐,再加上今日断手锉脸的,加上萧衍的,来日她和萧然一起清算。
兰草下去找来一把长锉刀放在了洛卿语的面前,洛卿语让兰草交给为自己绑好骨头的卫澈手中,命卫澈动手“该怎么锉肉,往哪个方向,你做医者的,应该比我们清楚,务必做到滴水不漏。”
卫澈这儿刚切开洛卿语手肘之上的皮肉将那一纸诏书藏于其中,忙的一头的汗,转过身喘了一口气,就瞧见着把锉刀,脸上是难以言说的表情。
摊上这样的事,卫澈的人生里还是头一回,身为医者从来都是救人的,还是第一次,去害人伤人,不过到了这个时刻,卫澈也是无比佩服洛卿语,听完洛卿语的话,卫澈不由苦笑一声“还请王妃忍一忍。”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兰草手中的长锉刀,就着洛卿语身上所穿的长裤顺着外头的长裤用了力气,将膝盖上生生搓下一块皮肉,之后,搓去的是手心手肘与右脸脸颊。
既然对外传的是洛卿语听闻萧衍噩耗下着雨往外冲时不甚跌伤摔断了手臂,脸上自然少不得,手臂膝盖上头有外衣长裤护着,伤势较轻,脸则却没有,脸上的这一块肉,卫澈下手极重,擦去的那一块皮,比生绞下一块肉还要疼,腥红水亮的模样,看的在场人揪心至极,可全程,洛卿语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疼痛使得她咬紧了牙根,嘴里都能够尝到咬破皮肉的血腥之气!
“这些伤口眼下瞧着伤势严重,可臣这儿有配好的膏药,王妃无须担心,按时用药,脸上不会留下印子,王妃受苦了!”
放下锉刀的卫澈只觉得松了一口长气,对着洛卿语说道,洛卿语点了点头,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再一次由卫澈为自己擦上伤药。
“那王妃现下好生歇息着,君竹还有事,便离开了!”陆君竹收起了从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看到陆君竹将那一纸诏书放入洛卿语的断骨之中后,他一本正经的对着洛卿语作揖打算离开。
洛卿语却叫住了他“陆大哥,若萧衍当真出事,这坐城,凭你手下与现如今的这些禁卫,你们是否守得住?”
“除非我战死,否则就是拼到这最后一刻,我也绝对不会让那些奸佞妄图染指我大梁江山一丝一毫,当初我父亲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几十年安宁,我不会容许有人将其破坏!”
洛卿语这话问的毫无底气,陆君竹这话回答的也是视死如归,带着同一种拼死一搏的心态,洛卿语张嘴说了句“多谢。”
到夜,黑沉沉的乌云再一次压境,狂风卷着雨丝似如无数的长鞭卷打着着周遭的一切,电闪雷鸣伴着倾泻下的雨珠听的人心上阵阵发毛。
洛卿语因为伤口的疼痛难以入睡,入夜前,德贵妃曾亲自端着汤药来看望过自己一回,旁的没有多说,只亲自喂她喝下了一碗汤药,可洛卿语看得见德贵妃眼里的心疼。
“奴婢帮王妃再上些伤药,伺候着王妃入睡吧。”兰草端着卫澈给的膏药坐在洛卿语身旁,小声的说道。
天象再变,朝局也再变,外头现下只怕已经翻了天,就连各宫的娘娘们都已经按捺不住的骚动起来,皇帝遭遇刺杀一事传出之后,一向庸懦的季妃都敢带着人来德贵妃的坤德殿叫嚣,可见,这些人都憋住了!
“我没什么,你陪着我坐会就好了。”洛卿语摇了摇头,拒绝了兰草之后,伸出左手拉住了兰草,让她坐下。
兰草担着心思坐在一旁的杌子上后,算是嘱托着对兰草说道“若真出事,记得,赶紧趁乱跑出去,不用顾念我,若是可以,拉着喜翠姑姑一起跑,想办法让她活下去!”
“王妃……”兰草听着洛卿语似如临终嘱托般的一句话,吓得急忙从杌子上站起。
“坐下!”洛卿语赶紧将她压下,不让她发出大动静,好不容易喜翠姑姑让自己逼着去睡了会,她一向觉浅,这会可不能将她搅醒了。
“刚才那话是我作为王妃所下的命令,一旦城破,我要你们无论如何都给我把喜翠姑姑带出去好好活命,我不许你们待在我身边陪我去送死,知道吗?”
“我……”
换了神色的洛卿语肃穆冷静的对着兰草嘱托着,兰草舌头似如打了结,不知该如何去回洛卿语,犹豫再三不知该当如何时,外头却已经传来了回荡于整个六宫之中的肃杀之声……
第两百章:逼宫(3)
“怕是萧然出兵攻城了!”风雨呼啸之声都没能将战鼓之声掩藏,萧然终究憋不住了!
听得外头似如喧天般的战鼓声声,洛卿语从床上走下,外间不过打了个盹的喜翠姑姑也已经惊醒掀帘而入“收拾了东西现在就去正殿,所有人都在正殿那儿守着,香兰,把小公子抱上。”
尚算冷静的喜翠姑姑扶住了行动不便的洛卿语,差使着苑内的众人收拾东西往德贵妃那儿去,洛卿语站住了脚,没再往前走,神色坚定的看着兰草道“若城破,带着小世子赶紧离开,兰草,记住我刚才与你说的话,听见没有!”
迟疑不决着的兰草最终点了头“奴婢一定听王妃的话,护得小公子周全!”
说完后,洛卿语才坐上了外头备好的矮轿将睡意朦胧着的萧歆宸揽在自己怀里,萧歆宸到底还小,眼下睡的又深,洛卿语看着他酷似着萧衍的眉眼,只伸手为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盼着萧衍能够无事。
抬轿的几个太监自暴雨之中穿行整个人浑身湿透,洛卿语由喜翠姑姑兰草搀扶着入殿时,殿内灯火通明,德贵妃眼下的神色较之入夜来看自己时,越发难看了两分。
“王妃随我去里头歇着吧,外头如今吵闹,想来也只有这些个孩子能够睡得着了!”云溪嬷嬷迎上前对着洛卿语行了礼,将洛卿语拉去了内殿之中休憩。
内殿里头,原是伺候高晞露的丫头喜鹊正陪在小榻旁守着安睡的萧琅玥,与萧歆宸一样,萧琅玥睡的熟稔,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喜鹊一见洛卿语,便要起身,洛卿语挥手拦了,只让扶眉嬷嬷带着萧歆宸睡去。
对外面的事,洛卿语帮不上忙,只透过屏风的遮掩看着穿梭于外殿中来来往往的人影,听着战鼓声声,靠在圈椅上望着那一扇合起的窗棂外从漆黑一片慢慢变亮成为白昼。
彼时紫宸殿内,皇帝如今最倚重的诸位大臣齐结于此,面对萧然造反这一举动,各抒己见做出着打算,德贵妃一夜未眠自坤德殿来此,换上一身灰褐色绣缎牡丹蝶金团寿字花纹长裙,面色肃穆的端坐殿内于正中新放置的圈椅上,听着一众大臣们议论纷纷,心绪难安。
“康王萧中有五万私兵,眼下集结于城门外正准备破城而入,禁军的三万人马加上陆大人手上的三千密卫,只能抵挡一阵,毕竟城中还有百姓,若负隅顽抗,不说康王是否会对京城之中的百姓动手,就是百姓们只怕也受不住!”
萧然动作极快,一夕之间,便将手下所有的私兵齐结于京城外,所幸陆君竹等人早作准备,一早的关了城门,城门口更以大量禁卫驻扎于城下,才使得萧然不敢乱动。
萧然那儿现下是按兵不动,可那声声战鼓敲的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若想不出法子,过后一旦失了民心,迫使城中百姓亲自投降去开城门,那么事情,越发不得!
“要不然就送信出去,将庄王召回,庄王手里还有十万兵马,且人没走远,想来,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到时候先杀康王一个回马枪,这里还是会有保住的希望!”
“这怎么可以,睿亲王带出去的十万兵马被困雁荡山本就死伤无数,连王爷本人都是生死不明,那突厥的左贤王早得了信知道我们大梁要与其开战,他们本就有所准备,若我们再将庄王手上的十万兵马撤回,一旦左贤王领人前来突袭,到那个时候,大梁就不是换主那么简单,皆时那便是国破!”
“那你们倒是说说究竟该怎么办,要我说,当初皇上就不该派睿王爷出去攻打突厥,瞧瞧现下这一出事情闹得。”
“是啊,眼瞧着就是风调雨顺的太平年,怕是皇上自己先糊涂了……”
群龙无首下的各抒己见,让在场的大臣谁都不愿屈服于谁,对于到底是战是和都没说出个好歹来。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