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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瑜见他终于肯说实话,满口答应下来,道:“师弟你说就是,为兄绝不会怪罪于你。”
“那好。”秦舒便凑到薛瑜耳边,缓缓将自己心中的计谋,细细说出。薛瑜听的脸色数变,良久才道:“师弟果然高明。这等连环毒计,普天之下,除了师弟你,怕是再没人能想出来。”
“师兄过奖了。”秦舒虽然听出薛瑜语气中的不悦,但丝毫不惧,笑着道:“此计虽毒,但对师兄百利而无一害。实是小弟为师兄,设想出的一条绝妙之计。”
薛瑜铁青着脸,不愠不火地道:“何以见得?”
秦舒的神色,明显比薛瑜轻松很多,笑道:“师兄,当初你我兄弟二人,奉师尊之命下山。为的就是能够,有朝一日成就大业。可是三年过去了,小弟只是个从四品的必胜都督,而师兄更只是蜀国公府的一名侍卫。大充王朝四海升平,你我兄弟空有一身本领,却苦无展示的机会。所谓乱世出英雄,只有天下大乱,才会有你我兄弟建功立业的时候。如今朝廷即将与鲜卑开战,小弟还能有效命疆场,立功封爵的机会。可是师兄远在西南,岂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弟我拜将封侯,而束手无策?”
当年下山之时,薛瑜就对师尊的安排极为不满。论武学计谋,薛瑜自认是不及师弟。但师尊也不该偏心,让师弟到京城洛阳,而让自己前往蜀中。很明显,在蜀国公帐下,肯定不如在京城发展有前途。所以听到秦舒这席话,薛瑜心中来气,打断道:“别说了。你说的没错,天下不乱,你我兄弟便永无出头之日。就按你的计策行事,你说需要我干些什么?”
“师兄想明白了就好。”秦舒终于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只要师兄能按小弟说的去做,稍加时日,便一定可以称雄西南,独霸一方,可比小弟威风了许多。”
“成与不成,还是两说,不用先给我这些空口大话。”薛瑜显然没有秦舒那么乐观,瞟了他一眼,道:“计无用也算是老奸巨猾,师弟可千万不能小看了他。不然一着不慎,可是全盘皆输啊。”
“这就要看师兄你了。”秦舒微微一笑,然后漫不经心地道:“那套象牙餐具,一直都是由计无用保管,可是上面却有毒。难道世子大人,会这么轻易饶了他不成?如果师兄能够,在适当的时候说几句,纵使计无用再老奸巨猾,怕也难以撇清干系。”
“妙,果然是妙计。”薛瑜终于展颜笑道:“计无用素来爱用奸计。三年前,蜀国公夺取汉中的时候,便是他定的计谋,陷害汉中太守张浴。现在师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计无用尝尝被人栽赃的滋味。”
“那就这么定了。”秦舒站起身来,道:“师兄来这也很久了,还是赶快回去。若被人看见,可是欺君之罪。”
“好,为兄就先走了。”薛瑜也急忙起身,道:“为兄现在行动不便,外面的事就全靠师弟了。若真能如师弟所言,为兄定不忘此大恩。”
“你我兄弟,说这些干嘛?”秦舒亲热地拉着薛瑜的手,道:“师兄回去,还要多加小心啊。我猜计无用对你,也会心存怀疑,所以千万要小心慎重。”
“为兄理会的。”薛瑜笑着点点头,然后放开秦舒的手,出门离去。秦舒还亲自走到门口,目送师兄的背影。表面上是一幅,兄弟相亲的场景,但两人心中所想,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正文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8…9…8 14:26:26 本章字数:5579
薛瑜从秦舒家出来,又趁着夜色,赶回蜀国公别居。此时的别居,已经被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按照禁军都督萧刚的命令,每天早饭的时候,禁军都要入内清点人数,绝不能走漏一人。
桓晨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昨晚被萧刚在府内,闹了个鸡犬不宁,桓晨屁也不敢放一个。至于别居中的家将仆役,平日都是仗着蜀国公的势,眼睛全长在脑袋上。可在禁军面前,也都服服帖帖,唯唯诺诺。
以薛瑜的身手,轻易地就避开禁军,进入别居内。外面有上千禁军守着,安全绝对有保障,所以府中原该有的值夜家将,也都回房睡觉了。薛瑜一路走回自己房间,都没遇到半个人影。薛瑜正暗自庆幸,不想推开房门,立刻就傻了。原来,桓晨、计无用、陆云三个人,都坐在他房间里,似乎就是在等他。
“属下参见世子。”薛瑜立刻上前行礼参拜,乘着说话的机会,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桓晨铁青着脸,并没说话。反是他身后的计无用,笑呵呵地问道:“薛侍卫,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薛瑜抬眼看着桓晨,知道瞒是瞒不住了,便如实答道:“回禀世子,属下是去找我师弟秦舒了。他是皇帝身边最宠信的人,说话很有分量,所以属下想请他为世子说几句好话。”
“这么说来,你倒是一番好意了哦?”桓晨显然对薛瑜的解释不满意,冷冷地道:“那秦将军怎么说?”
薛瑜急忙道:“我师弟说,谋害陛下,是灭九族的大罪。他也不敢胡乱向皇帝进言,不过若能尽快找到真凶,就一定能还世子的清白。”
“你还敢骗我?”桓晨猛地一拍桌面,怒道:“你师兄弟二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设局诬陷本世子。现在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还本世子清白。你当真以为本世子就那么好骗么?”
“世子这话从何说起?”薛瑜诚惶诚恐地道:“属下冤枉,不知是谁在世子面前,进谗言诬陷属下。但属下对世子确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薛侍卫。”计无用捏着下巴的几根胡须,道:“你不用再狡辩了。自从知道你与秦舒的关系后,老夫就开始怀疑你。你师弟尚且在皇帝身边为将,你又怎会甘心来我蜀中效力?莫不是受了谁的指使,故意接近世子。为的就是今日下毒,陷害国公千岁和世子。”
“世子。”薛瑜急忙道:“你可千万不可相信他的话。刚才属下与师弟商议之后,倒是觉得计先生才是下毒的最大嫌疑人。他如此诬赖属下,多半是想转移视线,撇清自己。”
“哈哈。”计无用见薛瑜反咬自己一口,不怒反笑,道:“老夫跟随国公多年,素来忠心不二,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薛瑜啊,你现在当真是狗急跳墙,胡乱咬人了吗?”
“世子容禀。”薛瑜指着计无用,道:“那套贡品自从郭公子,欣赏完毕之后,便一直由计无用保管。便是世子要看,也需征得他的同意,更别说属下。试问,在计先生的一双慧眼之下,属下怎么可能做到,悄无声息地下毒,而不被他发现?世子请再想想,若是真有人下毒,会是谁更有机会?”
薛瑜这几句话,说的相当有道理。计无用隐退之前,在蜀中就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以他的计谋武艺,怎么可能被别人下了毒,还不知道?在这段时间内,贡品一直都是由计无用保管,除了他之外,别人也不可能接触到那只象牙杯。
桓晨听得将信将疑,转眼看着计无用,道:“计先生,你怎么解释?”
计无用见世子起疑,当真是欲哭无泪,急忙道:“世子,你怎可轻信他的话?他明知不能抵赖,便想将祸水引到老夫身上,以此制造混乱,才使他有机会脱罪。”
“世子。”薛瑜也马上接口道:“请相信属下,定是计无用监守自盗,事后又贼喊捉贼。”
其实对于桓晨而言,计无用、薛瑜都曾是他最亲信的人,可是现在两人却互相攻讦,且又都找不到坚实的证据。桓晨也不知道,究竟该听信谁的话,不禁喝道:“都住口。”然后望着一言不发的陆云,道:“陆先生,你怎么看?”
他最信任的三个人,两个争执不下,当然只好询问第三个。陆云似乎对刚才的争吵,充耳不闻,正闭着眼睛养神。现在被桓晨点名问起,陆云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道:“属下觉得,计先生、薛侍卫对国公和世子,都是忠心耿耿。”
显然他这样的回答,让三人都不满意。计无用更是皱紧眉头,刚才他发现薛瑜不在房间的时候,就特意私下找过陆云。而陆云当时的口气,也似乎答应帮自己说话,可是怎么现在突然改口?
桓晨见属下这三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打算开口让大家各自回房。岂料陆云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照眼下的情况来看,贡品上的毒,多半是内鬼所为,因为外人几乎没有几乎接触到那只酒杯。”
“不错。”计无用还以为陆云,马上要帮自己说话,急忙道:“那依先生之意,究竟谁最可疑?”桓晨也迫切地需要陆云的意见,眼巴巴地等着他说出来。
陆云却微微一笑,道:“这段时间,薛侍卫跟我一样,根本没有碰过贡品,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毒?”
他这话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下毒,但既然为薛瑜开脱,那明显就是针对计无用。计无用万万没有想到,陆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指着他怒道:“你这小人,是想说老夫下的毒吗?”
陆云淡然一笑,缓缓道:“这可是先生自己说的,在下可什么都没有说。”
计无用真是恨不得,将陆云撕成碎片,但在桓晨面前,又不能随便动手,忍得十分辛苦。至于薛瑜,见有人帮他说话,也立刻申辩道:“陆先生说的不错,属下根本没有机会下毒。”
“够啦。”桓晨见他们这样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现在不管谁有嫌疑,而对方都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再这样争来争去,除了让人笑话,没有任何好处。桓晨便开口喝止三人,道:“父亲不在,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本世子的吗?既然没有证据,此事就都不要再提了。本世子不会冤枉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坏人。明天楚王殿下还要来,你们万万不能再这样互相诋毁,丢人显眼。好啦,都回去休息吧。”说完后便先走出房间。
计无用狠狠地瞪了薛瑜一眼,也跟了出去。陆云打着呵欠,对薛瑜道:“薛侍卫好生休息,在下告辞了。”再迈步出门,当然也被计无用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第二天,桓晨等人刚吃过早饭,禁军果然在萧刚的带领下,闯进别居,逐一亲点人数。好在府上并没有走失人口,禁军折腾了一阵,便又退到外面。桓晨正一肚子闷气,就听家将禀报,楚王李昌来访。
李昌既是亲王爵位,又是皇帝钦点,负责主审此案的人。桓晨急忙收拾好心情,亲自到大门迎接。两人见面,免不了寒暄几句,才一起走入客厅。入座奉茶之后,李昌便笑道:“本王虽然奉父皇之命,负责审理下毒一案;但在这里,本王首先要表明一点。本王是绝对相信,蜀国公以及世子的忠心,绝不可能下毒谋害父皇,所以请世子一定要配合本王,争取早日抓到真凶,洗脱罪责。”
桓晨听到这样说,当真是感动莫名,再次站起身来,行礼道:“多谢殿下的信任,小臣万分感激。殿下若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小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世子请坐。”李昌等他坐定后,便问道:“本王想问问,那份贡品一路上,是由谁在保管?”
“是府上宾客,计无用计先生。”桓晨马上转头,道:“计先生,快来见过殿下。”
计无用忙上前几步,行礼道:“草民计无用,见过楚王殿下。”
“计先生免礼。”李昌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计先生,这一路上,贡品都是由你保管?”
“回殿下,是的。”
李昌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接触过贡品?”
计无用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