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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引了黑骑军来,他们岂不是瓮中之鳖,还很有可能牵连到坨村无辜百姓。
趁着黑骑军还没得到他们藏身在坨村的消息,还是早早做打算的好。
067 不作不死
更新时间2014…8…6 12:05:14 字数:2144
安隐有一肚子的苦衷,都不能对杨琪说。
瞒着她得滋味不好受,可他这么做,又何尝不是为杨琪着想。
安隐坐到床边,将杨琪揽在身旁。
杨琪就势一躺,小脑瓜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们的家不在这里,我们真正的家可比这里好上千百倍呢。”安隐扫一眼这家徒四壁、简室陋居,心中倒不是嫌弃此地,而是平心而论,这里真的比不上王府的荣华富贵、金碧辉煌。他低头望着抠脚的杨琪,微微一笑,“你大概也知道了爷是有身份的人,他肩负重任、职责所在,早晚是要回京复命的。为人臣子,他也是身不由己。”
“他们走他们的,我们可以留下来呀!”杨琪不是天真,说这话纯粹是因为赌气。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在安隐心目中的地位压根儿不如南爷来的重要。
安隐就当她是孩子气,“傻丫头,等回了咱们家,到时候只怕你就不想念着这里了。”
到了夜深人静,安隐见杨琪睡熟了,便瞧瞧将狗头金从床底捞出来,放到备好的木盒中,收了起来。
翌日黎明,杨琪在鸡鸣中清醒。
她张开眼,首先去看床底下的狗头金还在不在。
一看狗头金没了踪影,她又寻遍了整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找不到狗头金就以为东西是被南爷藏去了。
她急冲冲跑堂屋找南爷兴师问罪。
柳娥与南爷也将起身,还未来得及洗漱。
见杨琪冲进来,柳娥娇斥,“越发没有分寸了,爷正更衣呢!”
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还在乎这点小节么?
杨琪奔到南爷跟前,仰头质问:“你把我的狗头藏哪去了?”
柳娥茫然,“什么狗头?”
南爷却了然,不用问,一定是安隐趁着夜里掩人耳目的时候,悄悄将东西收起来了。
南爷偏就不告诉她,“那东西,你不是一直放在床下么?”
柳娥花容失色,掩口惊道:“琪琪,你将什么东西放床下了,那么吓人!”
不会……不会真的是一个鲜血淋漓的狗头吧!
柳娥越想越觉得惊悚。
“去将衣裳穿好,再没规矩,小心我叫张大厨将你的乌龟炖成一锅汤。”
不用南爷暗示,杨琪也知道是该闭嘴的时候了。
那么大一块金子,这男人还能挖地三尺藏起来不成?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他打包,藏到后院的车上。
杨琪就不信她自己找不到!
以前杨琪从没留意过,现在她总算知道南爷这商队带的可都是宝。苏杭的绫罗绸缎,南疆的刺绣香囊,竟还有上等的胭脂水粉,金簪玉钗更是少不了,更别说那些杨琪叫不上名字的物件都是些什么价值了。
那沙老大傻不傻,当初他要把这些东西抢回去,随随便便换个万把两银子都不是个事儿啊!
杨琪翻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不过巴掌大,盒子上雕着单凤翱翔的图案,小巧玲珑的模样十分讨女孩子喜欢。
杨琪好奇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便打开盒子细细端详。
打开一看,盒子里不过就是一坨白色的粉状物,似乎也没什么味道。
她将盒子凑到鼻头嗅了嗅,当即连打了三个喷嚏。
只听噗噗噗三声,盒内的粉子被她几股气喷散了出去。
车内顿时乌烟瘴气,飘洒的到处都是盒子里的东西。
杨琪满脸都是白色的粉,不知道的人看了她现在粉末满脸惨白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唱大戏的!
真是不作不死,别说现在她眼睛张不开,就是她整个人被弥漫在车内的粉末呛得差点将肺脏咳出来。
即便这不是含有毒性的杀人凶器,看杨琪半死不活的样子,倒难以下这样的定论了。
车帘子被撩开,灼热刺眼的阳光透进车内。
隔着眼帘,杨琪感觉到一片光明,慌忙手脚齐用,连摸带爬钻出了车厢。
终于可以透一口气了,哪知她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
南爷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我就知道是你在里头捣鬼!”
杨琪摇头晃脑,只想把迷进眼的粉末都给抖出来。
南爷手上丝毫没有松动,大步流星越过柳娥,直接将杨琪拎去了前院。
安隐原本在前院摆膳,一见南爷拎着跟小面人儿一样的杨琪从后院出来,竟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众人之中,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哗然大笑起来。
哄堂大笑的声音传入杨琪的耳中,即便她羞臊得面红耳赤,怕是也看不出来,只能瞧见她满脸的白面。
柳娥手脚勤快,打湿了帕子,将杨琪白花花的脸擦了干净。
待眼前恢复清明,杨琪将众人幸灾乐祸的嘴脸一览无余。
安隐无奈,他该拿这丫头怎么办?
稍对她不留意,就肇出事端、惹是生非!
瞅见她手里的盒子,安隐心头猛得一跳,胸口的肉更是揪得又紧又疼。
他上前将盒子连同杨琪的小手一并握住,仔细确认,果然是他没有看走眼,“这莫不是南海产的上等珍珠磨成的粉……”
这丫头知不知道,就这一小盒的珍珠粉,价值好几十两银子呢!
一听是上等的珍珠粉,杨琪眼前一亮,将盒底所剩不多的珍珠粉揩了出来,又往脸上抹去。
安隐是拦也拦不住,分明知道这时候要板起脸来教训她,可憋了半天,他竟与众人一起哄笑起来。
“才给你洗干净,又变成了大花猫一样!”柳娥哭笑不得。
“这可是上等的珍珠粉啊,美白养颜——”杨琪也往柳娥脸上扑了一些,“柳姐姐,你也擦擦么!”
南爷眼中盈满暖暖的笑意,却摆着一贯冷嘲热讽的态度,“你这丫头,上不了厅堂,又下不了厨房,叫你洗个衣裳,还弄得一手伤。现在可好,还学女人涂脂抹粉起来!”
杨琪对着他连打了数个喷嚏,以示抗议。
“哈哈——”杨琪傻笑起来。
安隐搡了她一下,佯怒道:“还有脸笑!”
杨琪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抓抓头,耙下来一把珍珠粉。她立原地蹦哒几下,都能抖出几层粉来,跟才从面缸里出来一样。
南爷吩咐,“张大厨,烧水。”
张大厨“哎”了一声,就往厨房去了,又是添水又是加柴。
安隐立即会意,带杨琪到桌前,“先对付几口,待会儿水热了,就赶紧洗洗。”
跟在他们父女后头,南爷摇头苦笑,好看的唇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068 三日摄魂
更新时间2014…8…7 12:05:02 字数:2005
亲眼得见南爷开怀的模样,向东终于明白杨琪为何能够肆无忌惮的与南爷同进同出了。
看来这个丫头,十分讨南爷的欢心。
趁南爷午休的时光,向东得空去后院收拾杨琪折腾过的那辆马车。
南爷的宝驹发觉有人靠近,威胁似的昂首嘶鸣一声,马蹄踏地铮铮作响,见是熟人,便悄然无息。
杨琪在后院捣乱那会儿,正是宝驹警鸣,惊动了南爷,引他至此。
此马赤兔,全身如火炭一般,无半根杂毛,身健体壮,卓然超群。太阳光一照,毛色尤其油亮。据说此等宝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渡水翻山,如履平地。而且脾性很烈,难以驯服,一旦随主,那是绝对的忠诚。
向东添了马草,又加足了饮水,忙前忙后,差些忘记了来后院的目的。
他将车内的货物一一搬出来,再都擦了干净,又清理了车厢,后逐一的将东西归置进去。
清点了一遍又一遍,向东唯恐自己数错,又将货物清点了第三遍。
果然不是他看错,其中少了两样东西——
除了杨琪败掉的南海珍珠粉,还有一样至关重要……
他车上车下、里里外外找了个仔细,始终遍寻不见。
向东心如擂鼓,耳中嗡鸣,当即生出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事不宜迟,他立即找安隐禀报。
安隐正帮着张大厨准备商队路上用的干粮,见向东神色慌张而来,不由得心头猛的狠跳一下。
“安大人……安大人!”向东大步到伙房门口,瞅一眼四下,又警惕的瞪了一眼张大厨,最后小心的附在安隐耳边悄声道,“三日摄魂香不见了!”
安隐脸色陡然一变,分明是山雨欲来风。
他眼眸一转,想起来祥客栈之事,面上紧绷之色才稍缓。
向东真是善忘,害得安隐跟着他一惊一乍。
安隐轻轻吐出一口气,责怪了杞人忧天的向东一眼,款款道:“来祥客栈时,三日摄魂香不是被耶律胜用来对付埋伏的刺客了吗!”
向东的紧张之色丝毫没有松动,他一向负责清点商队的货单,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些个货车上都装有什么。
那三日摄魂香是商队南下时,他备在车上以防不时之需,一共两管。南下时一帆风顺,那东西并没用上。
北上时在来祥客栈遭遇埋伏,用去了一管,向东是知道的。
可应该剩下的那管三日摄魂香,如今却不见了,还能说是不蹊跷吗?
向东素来谨慎,做事滴水不漏。这些日子,他每天都会将车上的货物清点一遍,十分的认真。
他对安隐如实相告,“随爷出来时,我一共带了两管,用在了来祥客栈一管,应该还剩下一管。昨日清点时我还看见了,今日却不在车上了。”
安隐只觉惊心动魄,这不正应了那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么!
“会不会是琪琪那丫头……”他可是告诉过杨琪有关三日摄魂香的厉害……真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张大厨早就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他有心向着小杨琪,觉得她年纪虽小,行事时偶尔显得沉稳老练,却并不像是心怀城府的奸恶小人。
他仔细回想,按捺不住,给安隐和向东提了个醒,“当时去后院的除了琪琪小姐,还有爷跟柳姑娘呢!”
安隐与向东面面相觑,同时在心里暗叫大事不妙。
两人快步往堂屋去,速度快如风驰电掣、疾光掠影。
张大厨也火急火燎得跟在他们后头。
刚进堂屋,就听到里屋穿来“嘭”的一声,安隐大惊失色。
在他慌乱了阵脚又六神无主时,向东须臾之间便破门而入。
一股摄人心魄奇香扑鼻而来,正是三日摄魂香特有的味道。
向东即刻横臂掩住口鼻,仍不免有些头晕目眩。他将冲上来的安隐挡在身后,以免吸入迷‖香而昏睡不醒。
就在这停顿的片刻,他们也有机会看清了屋里的情形。
柳娥贴墙而坐,素手捂着阵痛的胸口,嘴里喷出一口血。鲜血染红了她的面纱,面纱似乎也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后终从她苍白的面颊脱落。
她身受重伤,呼吸急促,没有了遮蔽之物轻易的摄入了三日摄魂香后,眨眼便不省人事的贴着墙滑倒在地上。
然而血沫依旧从她嘴里汩汩冒出,足见她受伤不轻。
南爷半撑在床榻,气若游丝,面色虚弱。
他凭着毅力强撑,见危机已过,整个人一放松,便虚脱无力得瘫在床上。此刻他已是全身大汗,额头密布的汗珠尤其多。
被他护在怀中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