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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不会让那个男人活的那么逍遥,死的那么痛快。”
忙活了大半宿,等杨琪爬上床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朦朦亮了。
最妩楼中,就数一楼的隔音最不好。然而这里人多混杂,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浑浑噩噩中,杨琪在睡梦中听到啪的一声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绷断了一样。紧接着又是啪嗒一声,似乎是有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有人靠近!
杨琪猛然清醒,对方的脚步无声无息,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压力。
她的双眼圆睁,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
察觉到对方靠近,她双手撑在床上,翻身一记飞踢,看清了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她依然没有松懈。
耶律斜轸单手抓住她的腿踢,见杨琪双手一拍,竟平地而起,整个人腾空翻转,将腿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扬起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赤脚稳稳的落在地上。
“琪琪……”多年后,重新将这个乳名挂在嘴边,耶律斜轸竟觉得生涩无比。
杨琪听着也别扭,他早就八妹八妹的被叫习惯了。
杨琪表情冷淡,淡淡的说了一句,“恭喜荣升。”
“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回到府里去?”多年不见,两人之间变得陌生又疏离,耶律斜轸心痛又深受打击。
杨琪勾了勾唇角,若有似无的冷笑,“你不是昔日的你,我也不是小时候的我,那种过家家的游戏还是免了吧。是你的东西我也还给了你,我也拿回了属于我自己,我们两不相欠,日后还是别再有交集了的好。”
这么急着跟他撇清关系,耶律斜轸心中恼恨起来。
他略微红了双眼,接近一小步,却发现她后退一大步,于是他再也不上前。仅仅几步之远,却如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深渊,耶律斜轸深锁眉头,却紧紧盯着杨琪的脸,好像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间。
“你在怨本王?”耶律斜轸多少察觉出了杨琪此刻心中的情绪,却远远没有想到她怨恨他的真正原因。“当初将你一个人丢在汴京,本王那是迫不得已……”
杨琪高声打断他,“北院大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我还要休息,请你回去吧!”
耶律斜轸的喉头哽了哽,深深望着杨琪,最后握拳离开。
在他走后,杨琪关上房门,低头看着地上被崩断的两截门闩,心里尽是苦涩之意。
她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
如今他们就像这两节门闩,即便勉强凑在一起,也无法消除中间的裂缝。
门关不严,杨琪没有安全感。
她提留着俩门闩,将门开出一个小缝,探出头去,四下扫了一眼,“老板娘,葵嬷嬷,你们这门栓断了,能不能给我换一个?”
葵嬷嬷闻声上前,瞧见自家的财物被毁坏,当即就脸色一变,“怎么弄断的,好端端一个门栓怎么成这样了?你可得赔我啊!”
“你们这门栓也太次了,质量不好也算我头上啊?”
“这屋子里头睡得可只有你一个人,难不成还有人从外面把它弄断了不成?”
“可不就是这么样么……”杨琪满腹怨言,谁知道耶律斜轸的人内力会那么厉害,只怕一掌就把整根门栓给崩了。“账先记在我头上吧,赶紧给我换个好的来。”
杨琪急着睡回笼觉,在她睡着的时候,门就那么开着,睡都睡不踏实。
葵嬷嬷去准备新的门栓,这时向东走到杨琪的房门前几天。
“琪琪小姐。”
“你认错人了。”杨琪打了个哈欠。
向东却没有离开,他跟着耶律斜轸一道来最妩楼,心里自然清楚耶律斜轸是为谁而来。
耶律斜轸伤心欲绝的模样,这是向东第二次见到,第一次便是在汴京杨琪失踪的时候。
“琪琪小姐,你莫要怨怪大王,当初在汴京,因为情况危急,是我不得已,强硬将他带离了汴京。”向东回想当时,发现杨琪失踪时候,耶律斜轸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杨琪的踪影。那时候汴京的士兵正搜城,若晚一步,他们连城门都出不去了。“这些年,大王一直思念着你,也在派人到处找你,他也一直等着你回来……”
杨琪将他打断,“不必多说,如今物是人非,每个人都不可能回到当初那个时候。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而且我也没打算久留。”
啊啊,最好趁她还在这里的时候,好好的折磨折磨耶律斜轸。
杨天挺有精神的,看见杨琪在门口,就冲过来告诉她一个消息,“林家遭贼了!该不会是你吧!”
对杨天来说,这无疑是个值得幸灾乐祸的好消息。
杨琪给他一个白眼,她要是真有那么多精力,倒是很希望往林家跑一趟。
看他那么兴致勃勃,杨琪忍不住打击他,兴致索然道:“这跟我又没有关系,你也真看得起我。”
“不是你吗?”杨琪连南北两院的王府都敢闯,于是杨天就以为一个小小的林家对她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为什么要是我呢?大哥,我很困,你还是找别人去分享这个好消息吧。”
杨天愕然,几乎可以肯定,“果然是你!”
☆、243 金睿
耶律斜轸又来最妩楼寻人,不过赶得不巧,这回杨琪是真的不在。
找不到人,他只好问葵嬷嬷,“人呢?”
“昨晚上还在,今儿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用编理由欺骗耶律斜轸,葵嬷嬷心里面踏实多了。
“那个杨天呢?”耶律斜轸又问。
“今儿一早也出去了。”见耶律斜轸的神色变冷,葵嬷嬷没敢说杨天是跟杨琪一块儿出去的。不过她硬着头皮说了另一件事,“大王,您看,齐公子在我们最妩楼已经欠下了不少银子,您是不是帮着她多少还一点儿?”
“多少?”耶律斜轸倒是慷慨大方。
“一百五十二两,那零头我就不要了。”葵嬷嬷也很够意思。
耶律斜轸微微吃惊,“她在你这儿都干了什么,欠下那么多银子?”
“吃喝玩乐,哪样不得有花销。”葵嬷嬷细数。
这吃喝,耶律斜轸多少还能理解,杨琪在最妩楼玩的是哪门子的乐?
耶律斜轸莫名的恼怒,不过还是向葵嬷嬷允诺,说是会派人送银子来。
杨琪在最妩楼欠下了一屁股债,这多少也跟杨天有关系。
葵嬷嬷追她屁股后面追的紧,只要一见着杨琪的脸,马上就说银子的事儿。
杨琪与杨天索性出来弄银子,这方面的事情,杨琪在这儿派不上用场,纯属来给杨天打气加油的。
不过早上,大街上还瞧不见多少人。
杨琪用仅剩的几文钱,在路边馄饨摊子上与杨天填饱肚子。
杨琪挺佩服杨天的,因为什么呢,杨天明知道林灿是害死他一家的主谋,然而还能保持理智,不与林灿血搏。
杨琪同时也很好奇,杨天的忍耐力究竟是怎么磨练出来的。
杨琪吐下烫嘴的馄饨,抬头问杨天,“我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林灿是你的仇人,还是血海深仇的那种,他站在你面前,你能忍住不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我,我早就扑上去撕烂他的脸了!”
杨天心里苦涩,脸上却露出无奈的神情,他低头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双手,缓缓说道:“我师父是有名的江洋大盗,人称千手观音。他总是告诉我,如果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侠盗,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他还教我如何去观察一个人,只要逮到那人的空隙,就要毫不犹豫的下手。”
“真是有趣啊,你父亲是铸银局的,你师父是偷银子的,你这么厉害,你爹知道吗?”
“他们两个人当然是水火不容,也因此我与我爹常争吵不休,闹的不和。我爹跟我师父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十年前从铸银局流失的三百万两银子。”不知不觉中,杨天就对杨琪敞开了心扉。
杨琪心里高兴,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她故作惊讶,“你爹也就算了,你师父怎么也对那些银子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不是银子,是林源当初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将那么多银子从铸银局里给盗出来。”杨天暗暗下决定,他一定要将那些银子给找出来,证明林家有罪,他也算是继承了父亲的遗志。
“我倒是比较好奇银子在什么地方,唉,手头紧的日子不好过啊。”杨琪唉声叹气后,将馄饨汤喝的一干二净。“你要是想偷银子的话,去雁归楼那边转转,说不定会有收获呢。”
杨天瞠目,杨琪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呢么,去雁归楼的人,那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找惹不起啊!
“我上回就是在那儿下的手,结果被抓了……”杨天不想再一次被关到刑部。
在外头转了一天,收获颇丰,杨琪叫杨天先回最妩楼,她则是往北院王府的方向去。
她始终不忘临行前卓越给她的锦囊妙计,那把琴暗藏玄机,她一定要将琴弄到手。
不过如今那把七弦琴还在北院王府中,如果不出杨琪所料的话,具体就在蘅芜阁的某一个角落。
毕竟熟悉王府的地形,杨琪潜入很轻松,不过要避开来来回回的守卫,就费了一些周折。
不同以往,如今的王府很热闹,每个院子里都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呼喝声,时不时的还夹杂着一些东西摔碎的声音。
如今耶律斜轸的后院,比皇帝的内宫还要热闹。
王府中,只有蘅芜阁是一片静悄悄。
蘅芜阁内没有点灯,想必是没有人住在其中。耶律斜轸倒花了不少心思,将蘅芜阁保持原样,一直留住。
七弦琴也在老地方,长时间不用,却很干净,一尘不染的摆在耳房。
杨琪随便找了个缎子,将琴包住,背在身上,准备溜走。
反正蘅芜阁没人,于是杨琪大摇大摆去爬墙,没想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人?”
对方是个女人。
杨琪回头,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是元淑。
多年不见,物是人非这个词用在元淑身上,太适合不过。她的人脸依旧圆俏,不过看她的打扮,她已经不是昔日对人点头哈腰的婢女了。
“元淑吗。”
杨琪倒是没想到,她再回到这个地方,所见的第一个人会是元淑。
再遇见她的时候,杨琪恍惚,竟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她在这些年已经将元淑遗忘了。
“是你吗?”元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只是害怕还是喜悦。
“我正好问你个事儿,陈晋在哪里?”杨琪多少有些惦念陈晋的情况。在陈家堡的时候,她听陈耀祖说陈晋自愿跟着辽军走了,也不知道耶律斜轸有没有为难他。
“陈晋不在府上,前几日便被大王释放了。”
“多谢。”
见杨琪转身要走,元淑有些紧张,“你不留下来吗?”
“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如此一来,她与耶律斜轸两不相欠。
杨琪背着琴回到最妩楼,悄无声息的溜进密室,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把七弦琴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葵嬷嬷随后便到,她与杨琪一起盯着七弦琴,唯恐它会长腿跑了一样。
从外表,不管怎么看,这把七弦琴都很普通。
杨琪动手拨弄了两下,“卓先生该不会是唬我呢吧!”
“卓越说这里头有玄机,那一定没错了!”葵嬷嬷看杨琪的眼神中带着鄙视,好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