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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也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就拿这回七郎的终身大事。柴郡主不是不知道令公的态度,早在你与六郎的亲事,令公都不赞同,又怎么会允许七郎再跟皇亲贵族结亲?你自己想想你是怎么做的,不跟太君与令公事先报备,就将端王爷府上的姑娘说了来?别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七郎对你说的亲事都是死不点头,你倒是顾虑到七郎的心情没有?”
五娘嫁进天波府的时日不算长,也看得出柴郡主不是个好相处的人,“郡主,别怪嫂嫂们直言不讳。我自己都觉得,嫁进天波府时日不长的我,比起柴郡主来,跟几位嫂嫂的关系还要好。我也发现太君每回跟你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些事,可都是在八妹没有回府之前就有的。”
五郎听了五娘说完,不由颔首,随即抬头望着泪流满面的柴郡主,“你五嫂并不是为八妹开脱,八妹天性使然,有话直说。她感觉敏锐,察觉到天波府的几位嫂嫂与娘都对你的身份有所忌惮,才时不时的说些厉害的话冲撞你,那也都是为了袒护她身边的人。你仔细想想,她哪一回是为了自己逞口舌之快而故意顶撞你的?”
“我六哥对你处处忍让,一个大男人天天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的,我都看不下去。”七郎又说。
众人都以为杨琪这时候会借着机会跳出来对柴郡主横加指责,却没想到她这会儿出奇的安静。
宗保小心翼翼的扯着柴郡主的手指,小声说道:“我也不喜欢娘的臭脾气。”
柴郡主反握着宗保的手,沉默了良久,最后垂眼对向众人告退:“我先回房了。”
她带着宗保一走,依旧跪在地上的六郎对太君保证:“娘,我会跟郡主好好说说,不会再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太君无言得朝他挥了挥手。
六郎这才起身,追柴郡主与宗保去了。
柴郡主的批斗会算是告了一段落,杨琪的思考却没有停止过。
也许她去五台山,是很好的选择。
于是,她趁着大家都还没散,又向太君旧事重提,“太君,我还是去五台山找卓先生吧。”
“八妹,是不是因为柴郡主……”三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杨琪摇头。
杨琪似乎早知道她会说什么。
“卓先生真知灼见,有先见之明,恐怕他早料到我的性子会闹得杨家不和,才说要带我离开。”杨琪早有隐约察觉,却一直没有承认,因为她在天波府乐昏了头。“不仅如此,天波府与皇室牵连甚大,依我的个性,怕迟早有一日会酿下大祸。”
八王爷还不知此事,却对杨琪口中的那位“卓先生”多做了留意,于是他请问太君,“卓先生,可是皇上有意重金请为国师的鬼谷先生得传人卓越?”
“正是他,八妹失踪一年多,最后也是托他找回来的。”太君回道。随即她对杨琪板着脸,“八妹,去五台山的事,以后休要再提。”
“就是,八妹,你犯不着为六嫂的事耿耿于怀!”七郎自然也是舍不得杨琪再次离开天波府。
五郎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君一眼,随后也对杨琪说道:“八妹,你可是不知道咱们爹有多讨厌卓伯伯。你要是当真去五台山找卓伯伯,此事要是被爹知道了,他十有**会一怒之下从边关赶回来,找卓伯伯算账呢!”
杨琪有些挫败的哼哼了几声,忽然有种很累的感觉。
这时候,七郎不忘向八王爷打探杜老大的事情,“八王爷,不知金娥的爹现在怎么样了?”
“金娥?”八王爷一直无缘与杜老大的女儿杜金娥谋面,所以对她还是很陌生的。
“就是杜前辈的女儿。”七郎说。
八王爷恍然,很快看了心不在焉的杨琪一眼,脸上有了高兴的神采,“此事已经有眉目了。太后与皇后都出面了,皇上已经开始动摇了,今日早朝还退回了潘家的折子。”
七郎高兴,更替杜金娥感到高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杜金娥去,说了声“我先走了”,便兴冲冲跑得没影了。
杨琪装了一肚子闷气,听八王爷带了的这个好消息,也是高兴不起来。
不过五郎提起了一个话题,倒是引起了她所有的注意。
“八王爷,不知您还记不记得上回汴京出现细作之事?”这件事过去得并不太久,五郎也因为一直没有抓到细作而耿耿于怀。
“人不是没找到吗?”八王爷虽然没有插手,却也听说了不少。
五郎说:“据可靠消息,说细作之中,为首的是辽国的南院大王耶律斜轸,我总觉得他带人来汴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再次听到耶律斜轸的名字,杨琪的心弦为之一颤,思绪不禁飞到了遥远的北国去,不知他过得还好……
没人注意到杨琪脸色的变化,即便留心到的人,也以为她是因为柴郡主的事情而失落。
听五郎这么说起,八王爷也觉得耶律斜轸来汴京的目的不简单,“五郎,你可有线索?”
五郎摇头,心想着要是有眉目,他便不会这么耿耿于怀了。
“就怕对方有什么阴谋……”
“你可以暗中做一番调查。”
八王爷与五郎又说了一些政事上的话,女人们都插不了嘴,便纷纷离席准备午饭去了。
午饭的时候,八王爷留在了天波府上。不管柴郡主有没有长进,看着她出席,他心中多少感到一丝欣慰。看来柴郡主也多少听进去了大家的话。
杨琪却食不知味,她在想着五郎说的话。
耶律斜轸掩人耳目来汴京,肯定是别有目的,然而杨琪也不清楚是什么不可告人得目的。
☆、204 端王爷求婚
这下不止五郎耿耿于怀,杨琪也心神不宁起来。
她甚至偷偷跑到之前那个医馆,问了大夫,除了当归,那时候将她送来这里的人,有没有留给她别的什么东西。
然而杨琪一无所获。
无精打采的往天波府上去,路上撞见了两队人马横在路中间,让来往的行人不得不分至两边行走。
似乎是有人故意拦下了两顶轿子。
杨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端王爷,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我爹不是跟你都说好了,等橙儿满十五。我们潘家就迎她进门么!”
瞧那人目中无人的态度,听他蛮横的口气,杨琪一下认出此人正是带兵要围剿杜家山寨的潘豹!
仔细一看端王爷与橙儿的轿子,正停在去往天波府的方向。
端王爷再不济,却也是网页的身份,多少跟当今的皇上是沾亲带故的。然而潘豹却没将他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端王爷竟然不惜屈尊降贵,放低身段,对潘豹低声下气!
“潘国舅,”端王爷对潘豹难堪的笑笑,“还真是对不住了,我家橙儿的亲事,都与天波府说好了。”
潘豹冷哼一声,视线越过端王爷,往他后面的轿子望了过去,目光里流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
“我不管你与天波府头没有说好,没说好更好,说好了现在就去把亲事给退掉!”潘豹对端王爷的态度强硬,视线一直不离橙儿乘坐的那顶轿子。“橙儿早晚都是我们潘家的人,你要是不照我说的做,我不介意现在就与橙儿生米煮成熟饭!”
端王爷恼怒非常,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潘家正如日中天,也就只用天波府的势力方能与其对抗。
他为什么着急着要将橙儿说给天波府,哪怕是硬塞也好,也绝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落到潘豹这头豺狼手上!
为了橙儿的将来,端王爷一时情急,失口说道:“橙儿早就是天波府的人了,我们端王府不能与潘家结下这门亲事,是我们没有福气。”
潘豹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得意,虽然他身边从不却女人,可一想到像橙儿这样的美人,还没到口就溜掉,实在可惜到心痒。
他恼怒的看了低头哈腰的端王爷一阵,然后大步上前,往橙儿乘坐的轿子去了,端王爷竟是拦也拦不住。
潘豹掀开轿帘,却发现轿子里头空空如也,猜想橙儿大概是趁他不注意,去天波府找她的如意郎君去了。
之前潘家与端王府说好的亲事,如今端王爷反悔不说,还有意将橙儿嫁到天跟潘家对立的波府去,这不是在给潘家的人打脸吗!
潘豹愤然转身,快步走到马前,一跃而上,往天波府的方向去了。
他此去,无疑是要人的。
端王府连轿子都没坐,一路小跑着,也往天波府去了。
杨琪不想管闲事,一看跟潘家有关的闲事,她更加不想理睬了。然而潘豹居然快马往天波府去了,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也赶紧回去了。
她腿短,脚程又慢,到了天波府的时候,潘豹已经在紧闭的大门前大喊大叫了。
“里面的人听着,赶紧把橙儿给我交出来!我潘豹与橙儿的亲事,早在半年前就定好了!”
他也不嫌口干,在门前喊了一刻钟有余。
杨琪有些同情端王爷,便轻轻捞了他一下,“我带你走后门。”
端王爷对她感激不尽。
带着端王爷从后门进到天波府里头,杨琪便听说端王府的橙儿就在府上,还一直哭哭啼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端王爷一见到太君,竟是不顾身份,扑通一声跪到她跟前,声泪俱下道:“太君,我求您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橙儿与七郎的婚事呀!”
太君赶紧将端王爷扶了起来,“端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别让小辈们看了笑话。”
在这里,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潘豹的声音。
端王爷擦了擦眼泪,“太君,想必你也知道了,潘豹在天波府门前大肆喧嚣,就是为了我们家橙儿。”
太君的脸色难堪,当时橙儿跑到天波府来,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橙儿只顾着哭,什么话也不说,直到潘豹来喊门,她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潘豹跟橙儿,不是已经定亲了吗?”太君不太明白,既然双方已经定亲,端王爷怎么还要坚持将橙儿许进天波府来?
端王爷苦不堪言,当下更是激愤,“那是潘家自作主张!潘豹妻妾成群不用多说,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他看中了我家橙儿的美色,就硬将聘礼塞给我们,退都退不回去!”
一边听端王爷说着,太君一边将他引至会客的厅堂。橙儿正在哪里哭哭啼啼,天波府的几位嫂嫂谁哄都不管用。
几位嫂嫂听端王爷细说了潘豹逼婚的事情,也是愤慨非常,当场就把潘豹骂了个狗血淋头。最为激动的当然是三娘。四娘倒是理智,总觉得端王爷为了躲避潘家,就将橙儿硬塞给他们天波府,这也不是个事儿。
天波府跟潘家的关系本来就紧张,在这么一闹,岂不是要雪上加霜?
“端王爷,我们也爱莫能助啊,我们家七郎,早就有婚约在身了。”太君这么说,意思就是承认杜金娥是他们杨家的媳妇儿了。
端王爷一咬牙,狠心道:“哪怕让橙儿给七郎做个小妾也成!”
“端王爷,您这么做事就不厚道了。”三娘自然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而且还牵扯了多方。端王爷将橙儿塞给杨家,他们端王府是干净利落了,可天波府跟潘家之间又多了一重矛盾。如果那潘豹天天来天波府门前叫喊,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我们自然是同情橙儿,可你硬塞给我们也不行啊,再说我们七郎也不愿意。”
三娘想的不仅是这样,还有柴郡主的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总不能让天波府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