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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了,要是再被外人欺负,我还有什么活头。”
魏敏见程静变得不再像以前顾虑颇多,自然是高兴的很,当即说道:“就该这样,咱们又不是软柿子,任由谁都可以捏。有机会我让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今儿来的都是有头脸的,咱们好不容易露了回脸,就得抓着这个机会,我提前让人准备了些新样式,也不至于到时候乱了阵脚。”
蔺知很想陪在魏敏身边,但是大哥过来说要带他去见什么人,没办法只得跟着过去了,梁雪待蔺知走了,这才与相熟的姐妹们谈笑,心里却是恨极了被蔺知放在心上的魏敏,不经意看过去,魏敏正巧与她的视线撞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像是满含嘲讽,她看得更生闷气。
庆国公府的女眷今儿十分有面子,所以旁人问是从哪儿定做的衣裳,公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夸了魏敏和程静一通,魏敏坦然受下来,反倒是程静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对着魏敏说:“我和你真是学会不少东西,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魏敏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们在一处清凉的地方坐下来,年纪大些的妇人们坐在一起谈笑吃果子,若是年纪小些,活泼俏皮的便在花边忙着扑蝶,娇笑声不绝于耳,也有人叫魏敏一块玩,魏敏笑着拒绝了,她实在欣赏不来,这有什么意思。
不过最为打眼的还是那些聚在一起正儿八经对诗词的,全是些相貌美艳又有才情的,便连在隔壁院子里的公子们也给吸引过来,若是碰到好的,他们也会不吝啬地叫个好,惹得那小姐娇羞满面。
只是众位女子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后的那位身着白衣锦袍的俊美男子身上,那人生得眉目狭长,英气朗朗,俊美非凡,天生一种傲然之气。
魏敏不顾是看了一眼,却僵在那里,显然他也看到她了,遥遥地冲她点头示意,她的脸瞬时变得微微僵硬起来。
程静见她脸色异样,顺着方才的方向看过去,也跟着一僵,微颤道:“这位……贵人,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好了,阿敏,他往这边走了。”
魏敏一听登时如受了惊的兔子,站起身就往人堆里跑,为了她自己,更为了兰庭,她不要和任何人有瓜葛,更不要和这个天下至尊有半点不清不楚。一旦沾上,便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皇帝原本是听着好玩才装成寻常人家的公子来玩乐的,他站在最后处生怕被熟人给认了出来,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魏敏,心下一喜,本想与这小丫头说两句话,谁知道她倒是跑的比兔子还快,他难道是洪水猛兽不成?不过这地儿确实太过打眼了些,他收了步子,转身去了别处,不过显然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思了,等得了空再问问她是何心思。
魏敏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从一个孩童长成这般让人惦念的女子,当真是新奇的很。
程静跟在魏敏身边,待人走远了两人才松了口气,她忍不住问道:“我那个时候和你说什么来着?你偏偏不信我的话,这会儿躲什么躲?只是可怜的兰庭表哥怕是比不过人家去,那可是一句话就能让人掉脑袋的,你可得想明白。”
魏敏狂跳的心终于变得踏实下来,她认真的想了想,皇上不是那种因为得不到就会开杀戒的人,若是那样,也不能有今日这般太平日子,如果真到了皇上要将一切挑明的时候,她会坚持自己的想法,与后宫里的女人争宠,那是最愚蠢不过的事情,她才不会放着好好的自在日子不过,去找什么不痛快。
未多久红药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东张西望不停的笑丫头,走到魏敏身边,轻声说了两句,魏敏点点头,说道:“倒还真是没猜错,一会儿我看他们还能不能站得住。”
果然很快看到一个丫头附在梁雪身边说了句什么,她便匆匆忙忙地出去了。红药问要不要跟着,魏敏摇摇头:“她会将人带进来,她总归是外行,看不懂当中的门道。既然她不收敛,我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程静,你说因爱生恨,发奋图强做生意,这事听来多有趣?”
程静惊讶地张了张嘴:“你说梁雪?怎么可能,梁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再说她哪有那么聪明的脑子?”
魏敏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可别忘了,梁雪还有个外祖家,据说也是个经商的好手,家中也是不缺银子的。”
程静这才回过神来,那位老大人虽然从朝堂上退下来了,但是却是闲不住,在家中开始琢磨起来开铺子,且还卓有成效,如今也是赚得满满当当。他就梁雪母亲这么一个女儿,对外孙女自然也是疼爱的紧,可想而知,梁雪只要脑子活络些,找点能唬人的理由,这位老大人怎么能不松口?
☆、第一百五十二章:赴约(第二章)
“虽说不和咱们亲近,可也好歹是常见的朋友,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做这种败露了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爱?她爱的是哪个人?”她拍着头想了好一阵儿,顿时明白过来,惊讶道:“我以前听说他们两家来往甚是密切,若不是蔺家生出了变故,只怕他们两家怕是要结亲的,不过也是,自小喜欢的人被你给抢了,任谁能高兴?自然是要找你拼命的,反倒是可怜我,我的那点私房钱差点也栽了进去。”
魏敏笑着打了她一下,而后附在她耳畔说道:“别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自己乱起来了,咱们是商人又是女儿家,那些成小人还是做大人不是咱们该想的,暂且解了气才是真的。”
程静颇为赞同地点头,红药在一旁捂着嘴笑:“咱家小姐倒是看的远,明儿可得带着红药一道去才成,红药也想去看看热闹。”
魏敏伸出手点了下红药的额头,笑骂道:“你且放心,必定少不了你这个爱凑热闹的,到时候那场戏只怕是小不了。”
几人全都笑得欢,唯有笑丫头站在那里云里雾里的看不明白,却也不好开口问,方才的喜悦已经烟消云散,嫉妒之心再度泛滥,她方才看到了,别人家跟来的丫头都在小姐身边待着,断没有自己这般只能在外面候着的,她倒是有些不懂了,是红药在当中最乖,还是小姐的意思?她越来越摸不清小姐的心思了,那个婆子不是懂得多,她该是去好好讨教讨教才是。
这时,魏敏突然转过头来看着笑丫头说道:“难得出来一趟,不用陪着我了,你和红药也去玩吧。”
红药倒也没嫌弃笑丫头,拉着她的手,轻笑道:“今儿咱们可能偷个懒,听说这园子平日里是关着的,今儿也算是咱们有福气,这才能得见,若初姐姐要是知道了,只怕是会羡慕咱们的。”
笑丫头还想说什么,却被红药拉走了,连带着将心里的那点不快也一并带走了,也许是她多想了,小姐从心里还是看重她的,往后可得好好的伺候才行。
魏敏坐在凉亭里吃果子,程静叫她去赏花,她懒洋洋地摇头说不去,这种天气,谁乐意多动弹。这个时候她才有力气去看二姨母,柳云惯会与这些富家夫人打成一片,明知别人心里笑话她没脸没皮,她也能咬牙忍下来当成不知般说说笑笑。
程静其实也不乐意来这地方,她和舅母表姐她们实在是说不到一块,要不是为了铺子,她铁定寻个理由拒绝了,现在她和魏敏坐着一起看来来往往的人。
正觉越发无趣,两人商量好早些回去时,却见林家的下人带了那个和梁雪说过话不久的人进来了,他满头大汗,一副焦急的表情,见到梁雪便是一阵倒豆子似的话。很快,梁雪的表情也跟着变了,也顾不得去和梁夫人说一声,急急地回去了。
程静忍不住问一旁的魏敏:“你做的?”
魏敏刚要说不是,却见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公公走过来,笑道:“敏小姐,主子想和您说两句话,您随咱家来。”
魏敏只得随着他走,临行前还不忘叮嘱程静两句:“若是我姨母和丫头们问起来,你便说我遇到旧友了,说一阵话就回来,一炷香的时间想来也够了。”
走到人少的地方,那公公笑着说道:“小姐放心,主子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外人在。”
魏敏客气地笑了笑,心中一阵烦闷,那公公走的快,她偏放慢了步子,悠悠闲闲地十分雅致大方。
原本等的心急的皇帝在看到她莲步款款,端庄行来的时候,绷紧得脸缓和下来,翘起嘴角,待人走到身边,扶起要行礼的佳人,柔声道:“这便要回宫里去处理政事了,美美箱道会在这里看到你,不与你说两句话,心里实在不痛快。这一次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你,若是得空便去宫里小住阵子,你喜欢什么,朕全让寻来给你。铺子里的糟心事,你无需再放在心上,朕让人帮你解决了,她要再敢胡来,朕便让她外祖连最后那点脸面都赔进去。”
魏敏惊愕地看着笑得如沐春风的皇帝,她一直都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这种手段天下至尊该是看不上的,哪知道他能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看来她的那套对付梁雪的手段该是派不上用场了。
她局促地搅弄着手指,垂头尴尬地笑了笑,她实在对他这般多管闲事的做法说不出什么恭维的话来,却又不敢得罪他,拒绝来往的话都到了嘴边了,却想着他也没戳破,便当做不知就是了。
斑驳光影下,她身段窈窕别致,隐隐还能看到小时候的轮廓,但更多的是自然的风情和娇美,天下间绝色佳丽不少,皇宫中更是汇集了无数,但却都不似她这般入眼。这么多年他自诩在花中行走,半点不沾身,却不想会对这样一个小丫头生出初初悸动之心,宛如一个毛头小子,不见便在心中念着,见了又只顾着一心欢喜,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觉中将自己内心深处的心思给说了出来,他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看,可惜的是在她的脸上未见半分如其他女子所有的娇羞。
人的心思总是无法捉摸,若是笑颜相对,他只当这人索然无味,偏偏这等自然大方的佳丽总是能牵动他的心扉,此时竟有种恋恋难舍之感。
宫里派来的人焦急地探头探脑,皇帝看了一眼,无奈道:“过阵子,朕会邀请你家人来宫中小聚,你这几天要是有什么想玩的,去吩咐小太监一声就好,往后他就在宫外听你差遣。”
魏敏终于撑不住,赶紧摆手说道:“公公是皇家的人,该是伺候主子娘娘的,魏敏不过是个小丫头实在担不起这般抬举,若是被祖母知道了,我是要挨骂的,皇上还是绕过我吧。”
皇帝将她攒眉的俏皮小动作收入眼底,只觉得越发的好看可爱,也不为难她,当即笑道:“罢了,听你的就是,平日里在宫外若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进宫的时候要讲给朕听。”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魏敏等人走远了,这才下意识地害怕起来,她知道自己此时犯下了大错,要是方才直接拒绝了,不管面对多大的风险总归是一劳永逸,也省得以后很长时间和他周旋。
程静见她果真很快就回来了,抿着嘴笑,小声地问:“皇上可走了?他同你说什么了?”
魏敏苦笑道:“他说过阵子会请我家的人去宫里玩,我先前怕自己戳破那层纸招来麻烦,几番犹豫就没拒绝,刚才听他的口气,倒是真有那种意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好像不小心给家里招了乱子。”
程静本想逗她,一看她愁眉苦脸,也没了心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