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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水濯缨顿了一下,“……我是说,为什么你要亲自教我学武?”
“自然是为了让你这副小身板不那么弱不禁风,以后能经得住本宫的调教。”绮里晔凉凉地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要是玩个一两天就被本宫弄死在床上,那还有什么意思。”
水濯缨:“……”
她真不该对这个死变态抱有什么期望。
……
丹瑞宫。
“娘娘,您身上的痘疮已经全部痊愈了。奴婢这就帮您敷上去痕膏,这些疤痕一定能去掉的。”
贴身宫女金蝉检查完孟天香的后背,将上面裹着的纱布拆了下来,再敷上能够祛疤除痕的药膏。孟天香长出了一口气。
她进宫之后,给自己和几个心腹宫女和手下种了人痘种苗,结果很成功,半个月后,几人身上那些轻微痘疮都正常消退了下去。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以后不必担心染上豌豆疮了。
虽然只是零星几点痘疮,但仍然在孟天香雪白的身体上留下了些许瘢痕。她一向自觉完美无缺,现在却还是出现了瑕疵,让她懊恼不已。
但她知道轻重,为了她的将来,付出这一点牺牲还是值得的。
孟天香一边把玩着手里那个白色的小瓷瓶,一边沉吟。这里面装的就是传说中能够夺走数万人性命,灭掉一整个国家的最可怕瘟疫,她必须谨慎使用。
最理想的自然是让瘟疫从容皇后的凤仪宫里传播开来,但凤仪宫表面上奢华精美得像一座琉璃水晶宫,实际上比铁桶还要密不透风。豌豆疮要扩散开来需要一定的条件,想派人偷偷潜入凤仪宫做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其次就是沈贵妃的云鸾宫。云鸾宫不但距离凤仪宫最近,防守上也没有那么严密。而且沈贵妃和容皇后经常来往,很容易将瘟疫传过去。如果运气好的话,这甚至还有可能破坏沈贵妃和容皇后之间的关系。
孟天香将小瓷瓶攥在手心,站起身来。
“金蝉,伺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云鸾宫一趟。”
同是正一品的四妃,沈贵妃居住的云鸾宫明显要比丹瑞宫高一个档次。孟天香虽然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贵女,但一路走进去,也还是难免艳羡。据说前几天容皇后还特意为沈贵妃的寝宫换上了深海白玉制成的地砖,哪怕在滴水成冰的数九寒冬,照样触手生温,而炎夏里则又清凉如水,最是润泽养人。
孟天香跟以前的沈绣薇没什么交情,进宫为妃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云鸾宫。水濯缨虽然正忙着,但还是出来接见了。
绮里晔给她的那部“声声慢”,不愧是最上乘的内功心法,极为深奥复杂,她单是弄懂理论就花了十来天时间,现在才刚刚开始修习。
第一次她在修习上遇到困难,去凤仪宫请求绮里晔指点,结果是他几乎“指点”遍了她的全身。后来她就能不去尽量不去了,自己摸索参悟虽然慢一点,至少不用出卖节操和三观。
孟天香寒暄了几句,笑道:“沈贵妃宫里种的花木,倒比本宫那里布置得奇巧得趣,不知能不能让本宫在花园里转一转?”
“当然可以。”水濯缨说着要起身,孟天香忙道:“这会儿外面风大,沈贵妃身子单弱,不必亲自陪着本宫了,让这位……紫苏?……领着本宫走走便是。”
她指的是正在水濯缨身后伺候的水琼珊。水琼珊在宫中的名字是紫苏。
水琼珊进宫只是为了有个安置她的地方,几乎不做什么活儿,虽然也经常跟着水濯缨,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像背景一样,一声不吭,没什么存在感。
这是水琼珊第一次陪着别的妃嫔,所以她和孟天香出去的时候,一直紧张地扭着手里的帕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孟天香带着一种半是嘲讽半是怜悯的目光打量着她,一行人走到云鸾宫后院花园的一条僻静小道上时,终于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六小姐,你以前在安王府的时候也这么不爱说话吗?”
“什么……”水琼珊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下,这才大惊失色,往后倒退了一步,。
“你……你知道我是……”
“本宫知道的很多。”孟天香端立在原地,她的个子生得高挑颀长,可以像女神俯视人间众生一样,淡淡俯视着满脸惊恐的水琼珊。
“你和沈贵妃都是夏泽人,她以前是安王府的嫡出七小姐,曦和郡主,而你是庶出的六小姐,真名水琼珊。夏泽秋溯门已经和容皇后结盟,以复国为条件,帮助容皇后灭掉唐啸威。”
镇国公府在东越传承将近两百年,手下也培植出了盘根错节的深远势力。一旦确认沈贵妃是夏泽人,再去有针对性地调查她的身份就容易得多,连她身边伺候的宫女的底细,在这段时间里都已经被孟天香派人查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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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半夜翻窗的皇后凉凉(PK求收
水琼珊根本没想到她们的身份会这么干脆地暴露,一下子慌得手足无措,转身就想跑回宫殿里去,孟天香的两名心腹宫女一前一后地拦住了她。
“不用怕。”孟天香温和地说,那声音就跟她之前和沈绣薇说话时一模一样,语调舒缓柔和,让人不自觉地放心,“本宫既然把这些秘密都对你直说了,就说明并不想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跟你谈谈而已。”
水琼珊瑟缩着身子,眼角余光瞥着前后那两名显然身有武功的宫女,还是一脸惊恐。
“你……要谈什么?”
“本宫查到的信息里,提到了你以前在安王府的情况。”孟天香的语气放得更加柔和了,“洗脚丫鬟抬上来的姨娘所出的庶女,在安王府毫无地位,过得还不如得脸的丫鬟,兄弟们无视你,姐妹们欺辱你……甚至连下人都能骑在你的头上。”
水琼珊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孟天香的这番话,毫不留情地刺中了她心里最大的痛处,就是她以前在安王府屈辱而卑下的生活,那是她最不愿想起的痛苦回忆。
“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
孟天香没有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下,似乎毫无关联地反问道:“你对秋溯门的情况有多少了解?”
水琼珊戒备地退了一步,她就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孟天香肯定不是夏泽和容皇后这边的,多半还是敌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算你想告诉我,只怕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孟天香平静地说,“因为你并不关心秋溯门的事情,也不关心夏泽能不能复国,是不是?”
水琼珊噎住了,脸色一半红一半白,嘴唇无声地蠕动了几下,像是要否认,又像是要问孟天香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容易理解。”孟天香一脸同情地望着她,“即便夏泽复国成功,你也仍然只是安王府中一个卑微的庶女,不会有任何改观。只能继续被人忽略,被人轻视,被人撇在一边不予理睬。等到合适的时候,从来不管你的嫡兄会替你找一门过得去的婚事,让你嫁给一个世家望族的庶子或者五六品的小官,你要成天跟一群小妾争宠……不对,以你的性子也不会争夺吧?那就更糟了。总之,你的未来没有任何盼头,所以夏泽能否复国,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水琼珊只听得浑身冰凉,脸色灰白,微微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天香的话就像森寒可怕的毒液,一字一句地渗透进她的全身,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在对方的描述中,她仿佛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的一生——卑微、灰暗、可悲,毫无希望。
前半生是如此,后半生也将会是如此。
孟天香朝她走近了两步,靠近她的耳边,放轻语气,那声音犹如低低响起的咒语,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
“你真的甘心你的一辈子只能这样过么?难道就没有想过争取一点改变?”
“我这个样子,能做什么改变?……”水琼珊的两行泪水从脸上滑了下来,喃喃地自语。
她既没有沉鱼落雁的美貌,也没有倾倒天下的才华,胆小沉默,怯懦木讷,她怎么可能扭转得了自己注定的命运?
“本宫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孟天香雍容优雅地微笑,“随本宫到那边亭子里坐坐,本宫慢慢跟你谈。”
……
夜里。云鸾宫寝殿。
澄澈的月光透过窗棂上的银沙纸映照进来,被过滤得朦胧柔和,投了一地影影绰绰的银白色光晕。这银沙纸是从凤仪宫那边过来的,透光度几乎与水晶无异,挡风但是透气,不用经常开窗户,也能保持室内通风流畅。
吱呀一声轻响,寝殿的窗子被推开了,一道妖艳靡丽的身影从外面闪了进来。
然而那身影刚刚踏上窗台,窗框边缘有一道极细的黑色丝线一掠而过,像是拉动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上方便传来一声水响——悬吊在窗子上的一只大水桶突然倒翻,里面的水全部倾倒了下来。
绮里晔亏得反应速度极快,提起真气,足尖在窗台上一点,身影犹如电光石火般,瞬间已经到了房间的中央,这才勉强避开那股泼下来的水。
他还没落到地上,只觉脚下触感有异,似乎踩中了什么细细的东西,头上又传来第二声熟悉的水响。
绮里晔人在空中,本来已经无法躲避。但他轻功卓绝,只靠着脚下踩中的那条细线借力,再次一提真气,竟然再次硬生生腾空跃起,闪身躲开。那桶水全泼到了房间中央的地板上。
很显然,寝殿的主人在窗口上吊了一桶水,但早就料到绮里晔能避开,连他会落脚的地方都算准了,在那里又设了第二处机关。
这两下闪避,几乎是绮里晔能发挥出的速度巅峰。他一口真气在数秒内连提两次,纵然内功再高,第二次落地时也不由得重重呼吸了一口。
水濯缨的床上拉着冰光绸幔帐。绮里晔多少年来从没被人这么捉弄过,一身杀气腾腾地大步走过去,走到床前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低头,他的脚下赫然横着一条细细的黑线。
“哗啦!”
第三桶水从上面当头泼了下来。绮里晔刚刚已经避开了两桶水,没有防备,走得又急,这下终于还是没能避开,被那桶水不偏不倚从头到脚地浇了一个透心凉。
“不错不错。”从床上的幔帐里面传出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看来果然抓到贼了。”
接着幔帐就被拉开了,穿着玉白色中衣的水濯缨从床上坐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看到绮里晔,故意摆出一脸的惊讶。
“哎啊,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失礼失礼……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是不?我设这些机关,是为了对付那些鬼鬼祟祟半夜来翻人窗户的猥琐小毛贼,谁想得到堂堂皇后娘娘居然也会做这种事情?”
全身湿透,滴滴答答滴着水的绮里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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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