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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门,叶子瑜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早已麻木的疼痛再次传来,她再也忍不住的的瘫软在床上。
六年了,再次回到这里,却是物是人非,叶子瑜一阵唏嘘。
一切好似没有变过一般,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依然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个箱子,与她在槐树村时也不无两样。
唯一该感到庆幸的是这些人没有给她一个灰尘弥漫杂杂草和蜘蛛网到处都是,根本无法住人的地方。
她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服下。
之前事出突然根本来不及吃药,此刻再不好好调理恐怕真的落下后遗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药一下肚,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包里还有一盒膏药,准备洗完澡再敷上,叶子瑜自嘲,这本是给蒋玉准备的,现在反倒是便宜了自己。
想着烧水需要时间,叶子瑜干脆就这么趴在床上不动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午时,她摸摸抗议的肚子,拉开了房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嬷嬷才姗姗来迟,看到双手交叉于胸,上半身整个倚靠在门口的人,不自觉的用上以前的语气:“哟,果然是乡下长大的野种,皮糙肉厚注定不是享福的命。夫人还担心你身子受不了,让我给你送些药膏呢。看你这般精神,夫人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叶子瑜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眸深邃,散发着锐利冷冽的光,让喋喋不休的周嬷嬷瞬间禁了声。她怎么就忘了,这个小贱人已经不是她能随便拿捏的了。
叶子瑜收回目光,她能理解十岁不到的孩子要独自生活的心情,变成后来内向懦弱的性格也是环境所迫,可她同情归同情,却绝不喜欢这样的性格。
很多人就是这样,你越是退让,对方越觉得你好欺负,反之,若你态度强硬,那些人即使想做什么,也要仔细掂量掂量了,不敢轻易把你怎么样了。
她叶子瑜信奉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必十倍偿还。
“子,子瑜,你。。。。。。”周嬷嬷暗恨,想从气势上碾压过去,可一开口就漏了怯,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走投无路被对方母亲救下来的下人罢了。
这些年她看似不错,其实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午夜梦回,有个声音时时提醒着自己,她不过是踩着旧主往上爬的人,可越是清楚的明白她就越想摆脱这样的境况,以至于越陷越深,直到。。。。。。无路可退。。。。。。
叶子瑜不愿与之多说,直接轻飘飘的吐出两字:“水呢?”
大概是受对方气势所迫,周嬷嬷有些心虚,“子瑜,我,我身体不好,刚刚犯病,就,就歇了会儿。”
“是吗?”叶子瑜看向远处,语气淡淡。
老僧入定般,好似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动容。
周嬷嬷心中有鬼,立马急了:“我一大把年纪,还会骗你不成!”
叶子瑜嗤笑,“你也只能搬弄是非倚老卖老了。”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要自己落个心肠歹毒欺凌老人的名声罢了。
“你。。。。。。”周嬷嬷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行。
“我看看嬷嬷精气十足,想必已无大碍,”叶子瑜满怀欣慰,“既然如此,那就去烧水吧。”
以为她跟叶子瑜那个傻妞一样心软好骗吗?懒得跟她争论,浑身脏兮兮,伤口还没有处理,如若不是长远打算,她早就自己动手了。
“可是,厨房没水。”这些年虽战战兢兢,可烧火挑水这样的粗活却是没有做过的。
叶子瑜一听,也不发火,语气依然温和:“厨房没水,井里总不会没有吧?只能辛苦嬷嬷去挑了。”
第二十九章 善变又善忘的女人
正在此时,院门一阵骚动,正是娇小可爱的吴姗姗搀扶着华服锦衣的吴玉蓉进了院子。
一进来,吴姗姗便道:“哎呀,发生什么事了?周嬷嬷,你这怎么了?”
周嬷嬷一见来人,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夫人,小姐,您们怎么来了?”讨好中带着委屈。
“若是不来,怎么会看到这出好戏呢。”吴玉蓉瞧着面前小心翼翼讨好的婆子,当年不得不留她在身边,如今,哼,一条狗罢了。
周嬷嬷愣了一下,随即道:“夫人见谅,子瑜不是故意的。”
吴玉容疑惑:“什么不是故意的?”
“这。。。。。。”周嬷嬷沉默,她一时间不能确定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吴玉容看着周嬷嬷失望的摇头,“听姗姗说子瑜丫头底子太差,需要好好养养,本以为你是她的奶娘肯定会照顾好她,却没想到。。。。。。”随即看向倚靠在门口的人,愧疚无比:“子瑜丫头,被小人蒙蔽,是母亲的错。”
叶子瑜愣怔,半晌没能回过神,心中一连串“屮艸芔茻”,这吴玉蓉又是要闹哪出啊?
打个巴掌给颗红枣?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明明之前还恨不能将她杀之而后快,现如今却是如此做派,女人果然是善变又健忘的生物。
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众人都只会道她贤惠大度良善用心良苦教子有方,而自己多半会得个不知好歹目无尊长品性败坏的名声。。。。。。
吴玉容视线从落到那野种身上就没有移开过,她很好奇姗姗口中与消息上那个人有什么不同。
周嬷嬷本来还想着借助夫人和大小姐好好教训一下叶子瑜,可夫人的态度让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们的意思。。。。。。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但转念又一想,别人或许不了解,她可是知道的,叶子瑜这小野种在这一家子人眼里就是肉中钉眼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突然转变心意。
思及此,赶紧道:“回夫人,奴婢身体不适,没有伺候好主子,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夫人和大小姐责罚,子瑜刚回来,切莫怪罪于她。”
“你倒是衷心。”吴玉容轻笑一声,“罢了,既然身子不好,就去歇着吧。春燕春喜,你俩去伺候子瑜丫头,瞧瞧这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苛待孩子呢。”
春燕春喜两人愣了愣,随即恭声应下。
见两人离开,吴玉容满意的点头,接着对叶子瑜说:“子瑜丫头,本想给你安排在别处的,可你刚回来,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习惯府里的生活,只能委屈你暂时在这里住着,等适应了以后,为娘再为你换个更好更大的住处。”
叶子瑜勾起一抹笑:“谢夫人,现在这样就好的。”看了这么久免费的戏,总得有所表示。
“这里虽然环境清幽,可有些偏,你一个女儿家始终不妥。”吴玉蓉不赞成,“你是老爷的女儿,自然也是我的孩子,早上惩罚你实在情非得已,看着你受苦,母亲也是心如刀绞,可不能再委屈了你。”
哼,野种就是野种,也只配在这种地方住。
叶子瑜摇头,“子瑜愧不敢当,有个住处就好。”嘴皮子动动,谁不会啊。
吴玉蓉不赞同:“那也不行,若再出现之前那些事,纵使吴家有些地位,也保不了你。”
叶子瑜突然看着吴玉蓉,认真的问道:“夫人,您信我吗?”
吴玉蓉佯装不虞:“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啊。”
叶子瑜一脸倔强:“我清清白白,不容他人诽谤诬陷。”
吴姗姗见两人交谈中暗藏锋芒,不再犹豫,赶紧道:“娘,女儿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吩咐下去了,新的院子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入住。只是。。。。。。”
“怎么了?”吴玉蓉见自家宝贝女儿开口,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这个野种现如今这般难对付。
她处处引着对方想给她把不检点的帽子扣实了,免得传出去说自己屈打成招冤枉好人,可这个小野种就是不上套,说话滴水不漏。
这般狡猾实在可恨。
“只是姐姐之前的事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在私下里也渐渐传开了,我担心。。。。。。”
吴玉容脸色一变:“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吴姗姗小声嘀咕:“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无中都会生有,何况叶。。。。。。姐姐确实有些。。。。。。”
吴玉蓉蹙眉:“这次事情确实让吴家抬不起头,若要按照规矩,可不是一顿家法那么简单,可你毕竟是老爷的骨肉。。。。。。”吴玉蓉想了想,“且让我与老爷好好商量商量。”
说完,看向叶子瑜,“子瑜,我也知道你受苦了,但是这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也罢,你先好好歇着,不要担心,我们是一家人,肯定会帮你的。”
叶子瑜在心里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何德何能让这些人不要命的给她扣帽子?
她一脸倔强,语气却尽量让自己平和:“夫人,你说信子瑜的,子瑜谨记父亲和娘亲的教诲,整天忙于生计,怎会做出有损颜面之事?”
吴玉蓉一听,一副为难又心疼的样子:“你这孩子。。。。。。”
叶子瑜赶紧表态:“夫人的好意,子瑜铭记于心,只是我人单力薄,实在无以为报。。。。。。”
听了这话,吴玉容很满意,“无碍,只要你有心,会有机会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哼,还以为小野种真的有多了不起呢,现在看来,不过是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罢了,现在不还是牢牢的掌握在她的手掌之中?若不是为了大计,她怎会容她在世!
看着一群人离开,叶子瑜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上,这才半天,整个人就疲累的不行,真后悔当初没有多看看宅斗宫斗的书。
早知道对方只是想要自己承个情,她就早点松口了。
只是,为何心中会如此慌乱呢?她隐隐有种预感,事情没有这般简单。
第三十章 婚事
“叶姑娘,可是现在沐浴?”
春喜的声音打断了叶子瑜的思绪,她回过神,感激的笑笑:“有劳了。”
春燕春喜虽然不乐意伺候一个野种,但是也还算本分,很快送来热水,面对那一双锐利的眼睛,收起之前的轻视,恭敬道:“奴婢伺候姑娘沐浴。”
对方的身份尴尬,主子也没有明言,他们做下人的只能称呼“姑娘”最为妥当。
叶子瑜摆手让两人下去,她可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
小心的解开衣衫,血污与亵裤粘在一起,让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脱了下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终于长了些肉,虽然还是单薄,好歹看起来没有之前那般羸弱。
如今十五岁周岁,好歹个子不算太矮,以后注意些运动和调理,肯定会越来越好。
叹了一口气,她很是怀念现代的身姿和健康。
泡在浴桶,整个人完全放松,疲惫之感慢慢袭来,只那么一瞬,她便打起精神,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如今看来,见招拆招不是可取之举,防范于未然先下手为强方为上上之策。
可是,应该怎么做呢?在这里,一切都很被动。
因为身上有伤,她没敢多泡便起来了。小心的给伤口上了药,便听到肚子咕噜噜的声响,闹空城计了。
好在春燕春喜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言行举止中,将自己的身段放的很低。
在叶子瑜看来却是不然,那两人的眼神虽然不是赤裸裸的嘲讽和不屑,却也只是公事公办完成任务,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她作为战地医生,出生入死,对身边的人事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度,微表情什么的虽不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