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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期未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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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里还说,他替我二哥做了安排,虽说是委屈他隐姓埋名去到北疆重头再来,可依我二哥之才,假以时日,必能出人头地。
  末了,只克制地问了句我近来可好。最后一笔的墨洇了,像是笔尖在此处顿了许久,话未说尽,又深知说什么都是不妥的,只好草草收笔。
  我得知一切都在向好,心下也多宽慰。于是提了笔回信,真心实意地写了一句一切都好,却不知他肯不肯信,毕竟外间传闻怎么说的都是有的。又道了谢,旁的话倒是也不敢多写。
  这日心情便大好起来,午膳多用了些,小憩了片刻,一反常态地出门遛了个弯儿。正到了牡丹的花期,花匠照料的用心,一簇簇的牡丹看着就喜人。我忍不住探手去摸了摸那花瓣,正是满心欢喜。
  “请良媛安。”
  我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一身桃红色杜鹃绣花夹裙,脸上盈盈笑意,愈发衬得千娇百媚。是昭训许氏。
  我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便想先走一步。谁料这人不依不饶,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姐姐这解了禁足也半月有余了,怎的这么久也没见太子殿下来看看姐姐呢?”
  我瞟了她一眼,以往觉得这人虽张扬,倒也活泼,说话做事也还算得体,可如今看来,分明是当日没摸清楚状况,怕得罪了不能得罪的,有所收敛。这不,现下眼巴巴就赶着来了。
  我好脾气地活动了活动手腕,“哪儿比得上妹妹。”
  她听了这话,十分受用,得意地伸手把我方才碰过的那株牡丹摘了下来。十指纤纤,牡丹在她手里,映的指如削葱根。“姐姐应是知晓的,牡丹乃正宫所用。”
  我看着那可怜兮兮的牡丹,暗叹了一声可惜。
  她接着道:“妹妹倒是忘了,姐姐原是差一点就成了正宫的。若不是定远侯父子,不对,看妹妹这记性,哪儿来的定远侯呢。”
  我手上顿了顿,深吸了口气,笑着看她:“小妹妹,话是不能乱讲的。”
  她眼底挑衅之色愈重,“妹妹说的可是实话。你父兄,吃的可是官粮,却犯下这等罪来,平白拉了五万英魂陪葬。姐姐还以为自己是谁呢?不过罪臣之女罢了!”
  我深深望了她一眼,径直出手,扣在她手腕上,微一用力,她手上的牡丹摔落下来。我直视着她双眼,“妹妹既然口不吐人言,姐姐教你。”
  她表情惊愕,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我手上使力一折,咔嚓一声脆响。我收了手,退了两步,满意地看了看她不自然垂下的手。
  她反应着实慢了些,这时才爆发出一阵尖叫。“你,你。。。”
  我打断了她,“妹妹先想好了再说话,你还有一只左手腕。胳膊也能卸下来,再不济,腿也是行的。”此番倒是感觉神清气爽,把这些天窝在心口的气出了个干净。我将地上那牡丹捡了起来,插回土里。“下次折花的时候,记得问问这花愿不愿意。”
  她哭嚎的我心烦,底下伺候的也慌成了一团。我便转身想走。
  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原还是哭的撕心裂肺的人儿此刻哭声轻起来,像是委屈的不得了,悠悠地唤了声“太子殿下!”
  许是我下手还不够狠不够重。
  我也走不得了。便回过身,规矩请了安。太子爷一把扶起许氏来,倒也没叫我起。
  这母子两人,教训人的时候,不叫起身这条,还真是如出一辙。
  许氏梨花带雨,又添油加醋地炖了一锅好粥。
  我偷偷抬头瞥了一眼,见太子一直望着我,眼神凌厉地像是要把我钉在地上,便知趣地把头低了下去。
  “秦良媛,你以为这是哪儿?这是东宫!你竟敢动手打孤的昭训?”
  我不知为何,心底堵得慌,抬起头来,与他目光相接,“回殿下话,妾是良媛,许氏是昭训,她出言不逊,妾难道不能管教?”
  “太子妃还未说什么,哪有你管教的份儿!孤看母后禁你一月足是不够啊。”他面色铁青,“来人,秦良媛罔顾宫规,禁足一月,此后擢芳宫供应一应减半。许氏恭谨顺婉,晋为承徽。”
  我心头拥塞之感更甚,移开了目光,没再看向他,更不想看许氏得意的嘴脸。只向他一叩首,示意领罚,便起身转过脸去。
  他身边两个随从走来,我避让了一步,带着笑意开口,“不劳驾,我自个儿会走。”
  我进了东宫这不到三月间,有足足两月都在禁足。都道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没成想到了我这儿,断的更是猝不及防。
  太子妃依旧时不时来看我,陪我解解闷。那日她带了两只兔子来,雪白雪白一小团儿,抱起来毛绒绒的,可人得紧。见左右没有外人,她偷偷附在我耳边说道:“我三哥知道你过得不如意,便叫我带这活物来陪着你,权当是个慰藉。”
  我正爱不释手地捧着,给它们顺毛,心都化成了一滩。听了这话,笑的眉眼弯了起来。“我很欢喜,替我带一句谢谢。”
  因着此番禁足只是我一人,怜薇她们还是能正常走动的,她便三天两头给我说这东宫里的八卦。
  今日是王美人给谢美人做了个套,明日又是杨美人被人陷害,如此种种,循环往复。有两次甚至惊动了太子。
  我一面吃着点心,一面听得津津有味。太子殿下既然喜欢这么多人伺候着,那便看着她们慢慢斗罢。
  直到怜薇说太子妃的饭食被人查出了不妥,我才一惊。动手那人心思极巧,将几样东西配在了一起,单是用银针验,什么也不会发觉。就算吃下去,也是个长年累月的活儿,一时半刻不会有恙。说来也是机缘巧合,碰巧太医诊脉撞上了太子妃用膳,这才早早发觉。
  第二日太子妃来之时,我终是开口问了她。她皱了皱眉,“哪个嘴碎的与你说这些?从前不告诉你,不是防着你,是觉着这些事儿会污了你耳朵。你如今禁足也好,不会有人把手伸到你这儿来。”
  我心下一暖。
  待到我这禁足快解了,才又是平地一声惊雷。
  许承徽,被生生打死了。
  听说是因着太子妃饭食被人动了手脚这事儿,太子大怒,下令彻查。这一查,诸多端倪,竟是指向了许承徽。太子径直下令,将人拖了出去,杖责一百。
  才不过半数,许承徽便受不住去了。临死时还一直喊着“妾是冤枉的,妾没有”,声音凄厉,不忍耳闻。
  怜薇与我说道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快意。
  我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虽不过几面,可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个有这般胆量和谋算的人。
  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怕是被人有意陷害。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偏偏她还甘之若饴。


第10章 
  晨起时听得外间蝉声阵阵,才惊觉已是入了夏。
  东宫有好大一片荷花池,想来也是该开了。那荷花池设计精巧,并不只是以菡萏铺满水面,而是借用阴阳八卦阵的样式,一面有荷花,一面没有,底下用暗道隔了开。
  自打第一眼瞧见那池子,我便寻思着,用来泛舟最是合适不过。我去央了太子妃,隔了一日便见池边栓了一只小船。
  出了许承徽那事儿没多久,各宫里为了避嫌,都不大走动,是以这午后荷池安静得很。那船小巧,也好操控,我便留了怜薇在池边,自个儿下去了。
  真是许久未曾有这般惬意的日子了,暑气还未蒸腾,荷池上清凉一片,荷花将开未开,偶有几株开得早,花瓣儿上一点红尖儿,比最好的胭脂还好看些。
  看着我便有些心痒,把船又往前划了几下。这一划,略觉有些不对劲。可到底哪不对劲,也说不上来,是以这念头不过在心头一闪而过。我伸了手去够那开的正好的荷花,唔,差了一点儿。便又往前抻了抻——这一下我倒是发觉哪儿不对劲了。
  这船,不太稳妥。如今我身形一偏,立刻失了平衡,整个人翻进了水里,溅起好大一片浪花。
  我开口想喊人,却恰巧呛了一口水。
  “小姐!”怜薇在池边喊我,情急之下,连称呼都忘了改。
  这一声喊得我却恍惚起来,仿佛还是未出嫁的时候,仿佛还是眼前黄沙漫漫的那几年。
  有一年中元节,我们在河边放灯。我想着把我那盏放的更远些,便使了力去推它,谁成想一个没站稳,栽进了河里。虽是浅滩,可我不会水,吓得够呛,大哥单手把我拎了出来,我咳了好一会儿,他便轻轻拍着我背,给我顺气,又叫二哥去买了好多吃的来给我压惊。
  大哥板了脸训我,说我放个灯都不让人省心。我边咳着边笑,说我自然知道大哥必是能赶来救我的。
  说来,我再没能吃过那么甜的酥酪。
  忽然听见落水声,我奋力朝那边伸出了手。有人一把拉过我去,拥在怀里。
  水里寒凉沁骨,他身上却是暖的。
  我睁不开眼睛,只呢喃着叫了一声“大哥”。
  他环着我的双臂紧了紧。
  第二日,我是被药味苦醒的。
  怜薇见我醒了,肿了的眼睛终于不再湿漉漉的了,扶了我起来,一勺一勺把药喂给我。
  我将就着喝了两口,偏了偏头,把药碗轻轻推了出去。“太苦了,不想喝。”
  “主儿还是喝了吧,太医说了,得慢慢调养着。”怜薇吹了吹药,又递到我嘴边。
  我皱了皱眉,“调养什么?我身子向来好得很。”
  她把头低了下去,“主儿正月里染得那场风寒,来势凶猛,主儿又大悲大恸,一来二去,伤了根本。”
  我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我练武十余载,只一场风寒,还能伤得了根本?”
  她急急道:“亏得主儿身子底好,太医这才说,只消好好调养着,过个三年五载,便没什么大碍了。”
  我闻言放下心来,便又凑合着喝了几口汤药。
  剩了半碗,却是怎么也喝不下了。恰在这时,外间有人通传,李嬷嬷求见。
  这李嬷嬷我还记得,当日我还曾问她要过太子爱喝的那落梅酒的方子。是从小伺候太子的,地位在一众下人里非同寻常。我即刻请了她进来,顺势把药搁下了。
  李嬷嬷进来见了礼,我叫请起,却是不肯起。“还请秦良媛去瞧瞧太子殿下。”
  我揉了揉额头,听说昨日我落水是他救我上来的,可既然他能救了我上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也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可我琢磨着,那日不管落水的是不是我,哪怕是只阿猫阿狗,以太子殿下的仁德宽厚,也是能救则救的。若是阿猫阿狗还上赶着往眼前凑,这便是另一回事儿了。
  “太子殿下跟前伺候的人不少,我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那李嬷嬷一叩首,不依不饶道:“秦良媛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八岁那年,被奸人所害,差点溺毙在宫中。自此以后,殿下虽会水,可一靠近水便浑身不自在。”
  我心念一转,看他素日威风得很,竟还怕水?
  “老奴所言句句属实。昨日良媛落水,殿下一时情急,下人们拦都没拦住。殿下昨夜里说了一宿胡话,还一直念着良媛。”
  我手上重了点,继续揉着额头。看李嬷嬷一直跪在地上,到底于心不忍,“罢了,我去一趟就是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他榻前,他背对着这边,分明已是入了夏,却蒙了好大一床被子。
  下人们皆退了下去,此刻便就剩我们两人。
  我坐在他榻边一会儿,见他久没有动静,不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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