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宁之,“……”
七妹妹何时成了你们的林姑娘了?
“对了,将军,林姑娘还说想见您了,问您怎的不亲自去跟她说,又说后头有事,再跟您联系”。
霍宁之继续默默看着他不说话,青岁懵,将军,我已经说完了,您再看,我也说不出来更多啊!
“说完了?”
青岁愣愣点头,霍宁之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淡淡道,“削一个月月钱”。
青岁一愣,随即惨呼,“将军,小的哪里做错了,您让小的死个明白啊!”
霍宁之脚步不停,嗯,敢偷瞄七妹妹笑的好不好看,还敢求本将军让你死个明白,本将军会那么好心告诉你?
……
……
当天夜里,霍宁之睡梦中就听到有人用轻柔又娇俏的声音叫他霍二哥哥,又叫他二霍二霍,叫的他浑身燥热,不耐的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他在暗夜中静静躺了一会,到底坐了起来,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借着月光,看了看更漏,离天明还有近两个时辰,他睡下还不到半个时辰。
他默默在窗边站了一会,终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与躁动,穿上夜行衣,掠出窗户,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林府的路径他记得比景国公府还熟,轻车熟路的掠到了林娇娇窗前枝叶繁茂的香樟树上,林娇娇房中灯火通明。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夜里是从来不肯熄灯的,也鲜少关窗,嗯,这却不是好习惯,得着机会,他要提醒她一声,太不安全了。
他顺着她大开的窗户看去,原本只想着能看看她床上层层叠叠的螺帐就好,不想竟见她正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用手中的眉笔在划着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霍宁之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猥琐的往她撅起的屁~股上看去,竭力专心的看着她口型。
刚开始,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自然看不出她到底是在说什么,可渐渐的,他发觉不对劲了,竭力逼着自己集中心神去看她在说什么。
然而,还是没有用!
他根本看不懂她在说什么!她说的根本不是大陈话,是他从来没听说过,更没听过的另一种语言!
第197章 一头瓜
“啊啊啊,付天宇,你个蠢材,该说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大堆!蠢材废物!废物!靠女人的废物!”
付天宇?
是谁?
她嘴上虽骂着他,话中的意思和口气却无不显示她与那个付天宇是极为熟悉的!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林娇娇认识这样一个人?
霍宁之心头忽地就蒸腾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来,那是对于她的未知的恐慌。
明明她就趴在她闺房的床上,他却有一种她随时都会消失,去到他永远也无法抵达的地方的恐慌。
巨大的恐慌让他几乎忍不住要跳进她房间里紧紧搂住她,去确定至少此时此刻,她还是存在的,没有离开,更不会消失。
然而,他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默默看着她苦恼的在纸上写着什么,默默看着她时不时的出声骂那个叫付天宇的男人,默默等着天色渐明……
……
……
第二天,霍宁之照旧看书看到子夜,方洗漱上床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安静的躺在床上,侧脸去看窗台边的沙漏缓慢的一点一点往下漏,心中是一片茫然的平静。
他从出生起就似乎是极忙的,忙着读书练武,忙着跟父亲学习打理家业,忙着当差追凶,从来没有过这般安静又安然的盯着沙漏,看着时间慢慢流逝的经历,那简单又机械的重复竟让他有种诡异的着迷之感,欲罢不能。
他就这么盯着沙漏慢慢淌过,直盯了半个时辰,才不紧不慢换上夜行衣,消失在夜色中。
霍宁之再次落到林娇娇窗前的香樟树上时,林娇娇还是拿着笔在纸上涂涂抹抹,他注意到她手中拿的还是眉笔,虽然她从床上挪到了窗前的书案。
她显然精神极其亢奋,飞快的用眉笔在纸上涂抹着什么,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两眼发光,嘴中念念有词。
她念的很快又很含糊,夹杂着他听不懂的词语,他只能勉强辨认出她念叨那个付天宇时的音节,看着她有时候骂付天宇你个废物,又振奋的念付天宇你还是有点用的嘛!
霍宁之仰头看了看不见一个星子的夜空,眉头就慢慢蹙了起来,昨天熬夜就罢了,今天还熬夜?难道她天天都这般熬夜么?
只他皱眉归皱眉,终究没敢出声去叫她睡觉,更别提现身了。
时间不紧不慢流过,天色渐曙,霍宁之看着依旧亢奋的写写画画的林娇娇,拧起的眉头几乎拢成了个大疙瘩,忍了又忍,还是悄无声息遁去了。
……
……
霍宁之没有再回主屋,直接去了金匮石室,东方还是一片暗黑,嵌于金匮石室穹顶的夜明珠仿日月星辰之形错落点缀,将整个金匮石室照的恍如白昼。
霍宁之走到养生长寿的书籍区,快速浏览起来,半晌方抽出了三小本薄册来,想想又将其中两本都放了回去,只留下最后一本,又找了十几本坊间刚出的话本怪谈,命青岁寻了个包袱来,仔细包了,命他送给林娇娇。
青岁惊讶瞪大眼睛,看看天色,又看看霍宁之的脸色,试探开口,“将军,您真的要这时候给林姑娘送书?”
霍宁之沉默,他也知道太早了些,可她这时候肯定还没睡觉,能让她早一刻睡觉也是好的。
青岁把不准他的心思,只好自说自话道,“不过也没关系,我听七四姐姐说,林姑娘起的都很早的,比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起的还早,还体谅她们,不许她们跟着一起起早,等练一个时辰字过后才吩咐她们起身伺候”。
他一边说一边觑着霍宁之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不耐烦,又接着道,“七四姐姐她们几个都说林姑娘好伺候,以奴才看也是,那时候林姑娘和我们大姑娘、丰国公主在郊外庄子里避暑,除了陪大姑娘和丰国公主玩,就是看书写字,还不爱叫人在身边候着,连磨墨都自己动手。
以奴才看林姑娘的性子正是恰恰好,玩起来十分的活泼,看书时却又十分沉静,不像我们大姑娘光一味的沉静,又不像丰国公主一味的活泼——”
正正好做我们景国公府的女主子啊!
青岁内心在呐喊,将军啊,您还犹豫什么,矜持什么啊!
天天送这个书送那个书的顶什么用?定情信物能不能送一送?聘礼能不能送一送?
我看您对付六一居士时,要狠辣有狠辣,要手段有手段,拿出个一星半点来,肯定能说服锦乡侯府把林姑娘嫁到我们景国公府来啊!
这种事就不要奴才教您了吧!
霍宁之听不到青岁小朋友内心的呼喊,在青岁眼巴巴的眼神中沉稳开口,“等临近中午再送”。
青岁,“……”
突然觉得他们家将军就是头瓜!
……
……
林娇娇到天色大亮才倦极睡了,一直睡到小中,才起来,懒懒的躺在在初夏的艳阳下晃着摇椅打盹。
青岁正巧赶着这时候到了,十分殷勤给林娇娇行了个礼,奉上霍宁之吩咐他送来的包袱。
七四接过递给林娇娇,林娇娇接过打开看了看,眉头一挑,啧,好端端的突然送几本书给她看,中间还夹了一本薄到几乎可以忽略其存在的养生长寿的书,有门道啊!
林娇娇将那本养生书抽了出来,特意在空中划了一圈,好叫青岁看清楚,翻开看了几行字,漫不经心问道,“你们将军这几天在忙什么?”
“就是寻常的事务,又去宫里执卫”。
“去宫里执卫?是白天还是夜里?”
青岁哪里敢跟自家主子的心头宝打花枪,老老实实答道,“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夜里,将军这些年来培养出好几个得力的,值夜的时候就少了许多,大多只是白天,除了特殊时候”。
嗯,那这么说,霍宁之夜里都会在府里喽?
现在又突然送一本养生的书过来,而她恰巧这几天都在熬夜——
看来某人夜探的瘾又犯了啊!
林娇娇意味深长一笑,“那倒也是,是不需要事必躬亲,特别是熬夜的活,熬夜可是会变丑的啊!”
青岁,“……”
怎么感觉林姑娘话中有话啊!
话中有话他不怕,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话中有的是什么话啊o(╥﹏╥)o
青岁生怕坏了霍宁之的事,不敢随意接话,只喏喏应了一声。
林娇娇摆手,“你赶着这个时辰来,想必是要来蹭饭吃的,七四,领着他去吧”。
青岁,“……”
林姑娘啊,冤枉啊!真的不是我要来蹭饭,实在是将军他的思维实在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第198章 爱惨了你
当天晚上,霍宁之还没靠近林娇娇的院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她的院子太亮了些!好像,还多了不该有的声音!
他谨慎的落到了七院的院墙上,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她窗前那棵香樟树树干上竟然包了一圈只得三寸厚薄的琉璃,那琉璃明显是特制的,瓦片似的包围着树干,像是给树干穿上了一件五彩的衣裳,映衬着天上的月光、星光,屋檐下的大红灯笼和她窗内的珠光,流光溢彩。
香樟树的树枝、树干上更是绑了无数串或长或短,或素雅,或多彩的风铃,随着轻风叮咚作响。
本来也当是颇是动听的,可惜,实在太多了些!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的吵的慌!
霍宁之,“……”
……还是被发现了!明明他已经将三本书减成了一本的!
霍宁之站在墙头,初夏的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十分舒服,锦乡侯府的院墙比景国公府矮上一些,便显得空阔了许多,连风也自由肆意了许多,不似景国公府中的燥热。
又或许,这些都是他的错觉罢?
这两天,许是行成了习惯,一过了子夜,他只要还身在景国公府便浑身燥热,只怕不但会觉得景国公府中的风燥热,只怕就算他跳进井里,他也会觉得井水燥热——
霍宁之忙刹住自己的思绪,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集中心神开始想自己眼下的处境,嗯,偷窥七妹妹的香闺,然后,被发现了,七妹妹大动干戈的给香樟树包上琉璃,挂上风铃来警告他!
这个问题好像比刚刚的问题更严重啊o(╯□╰)o
霍宁之静静站在墙头,在直面林娇娇的怒气和装作自己从来没来过,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之间踟蹰了一会,终究还是谨慎又谨慎的避开琉璃片反射出的七彩光芒,落地无声的靠近了林娇娇窗边。
林娇娇的闺房依旧大开着窗户,床上的螺帐帘幔也没拉上,霍宁之心头微微一松,看来七妹妹也没那么生气。
林娇娇正拥着被子坐在床头,钗环已经全部除了,她微垂着头,几缕细发垂在脸边,脸上映着七彩的光,一副深思的模样。
霍宁之看不清她的脸色,无从判断她生气的程度,又犹豫了一会,才轻轻摸到窗边,轻轻敲了敲窗户。
他的动作虽轻,林娇娇却立即听到了,猛地一下扭头看了过来,嗯,这回霍宁之看清楚了,林娇娇的脸色绝对很难看,甚至还有点狰狞。
当然了,因着她出众的容色,表情狰狞了些,反倒显出一种别样的可爱来,叫他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狠狠揉她那故作狰狞的小脸儿——
霍宁之赶紧刹住自己野马般的思绪,小心翼翼显出身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