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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是因为你,所以注定要还给你。没有谁亏欠谁,都是命中注定的。”
姜令仪哭道,“我不要她还,徐伯卿,你知不知道,我讨厌这样的命运。”
徐伯卿轻轻的揽了她的腰,“你要怪,就怪我,若不是我前世辜负了你,我们也不会来到这一世,也不会介入到他们的生活之中。”
这边徐伯卿软言安慰着姜令仪。
那边徐老夫人正教训着新媳妇,“为人媳着,让长辈等候,此乃一错,为人妻者,不能栓住男人的心,此乃二错,你可觉得委屈。”
郑绣清跪在地上,“孙媳不委屈。”
郑绣清的丫头落花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明明是二少爷的错,为什么要责怪我们小姐。”
徐老夫人眼睛里一抹厉色,“是吗?”
落花说道,“是二少爷早上”
郑绣清沉着脸喝道,“住口。”
落花忙住了口。
郑绣清磕了一个头,“孙媳管教下人无关,还望祖母不要见怪。”
徐老夫人也是媳妇熬成婆的,当然知道是徐叔文的错,她这样给郑绣清一个下马威,不过是杀杀她的威风。“男人是不会有错的,绣清,你知道吗?”
郑绣清点了点头,“孙媳知道。”
徐老夫人终于缓和语气,对着王妈妈说道,“你扶了起来。”又对郑绣清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和你祖母向来关系不错,自会拿你当亲孙女一般看待,叔文这个性子惯了的,你以后多管管他。”
郑绣清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她只是点了点头,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徐老夫人终于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郑绣清这才扶着丫头的手走了出去。
郑绣清走出后。
徐老夫人这才问王妈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妈妈吞吞吐吐的。
徐老夫人便打发了几个丫头。
王妈妈这才说道,“我今儿过去时,二少奶奶已经起身,和二少爷在外间吃早点。我去验喜帕,那喜帕干干净净,我以为是二少奶奶不贞,就皱了一下眉头,这时二少奶奶身边的郑妈妈过来见了,便恼了,说她们小姐冰清玉洁,一定是两人没有同房,又说,早说不愿意,就退了婚,各自嫁娶,这样娶了进来,却不圆房,是个什么道理,我心里不爽快回了几句。我们说的声音大了一些,二少爷,二少奶奶听见便都进来了。二少奶奶进来后十分窘迫,二少爷却板了脸,将我们都赶了出来。我们在外面等了好久,才看见二少爷一身酒气,把那方喜帕扔了过来。”
徐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也算委屈那个孩子了。”
王妈妈陪笑道,“老夫人这样想,便是二少奶奶的福气了,其实女人都是一样,谁不是这样熬过来的。只要圆了房,以后就好了。”
徐老夫人点了点头,“叔文这孩子,终究是我亏待了他,那些年为了正礼,让他受了不少委屈,想来这孩子性格越来越怪癖,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好不好的了。你替我再挑几样精致的饰物送给绣清。也算弥补吧。”
王妈妈忙答应着去了。
江园。
姜令仪情绪渐渐稳定,便对着徐伯卿说道,“你去忙你的吧,各位管事都等着呢!”
徐伯卿看她眼睛红红的便道,“要不你歇一歇,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去做。”
姜令仪摇了摇头,“那成了什么了,你毕竟是爷们。”
徐伯卿唤了书儿,“你去打发那些管事,就按你少奶奶平时那样做。做不好就可以嫁人了。”
书儿唬了一跳。
姜令仪说道,“别听他的,你去看看,她们若没有急事,就自去忙,若有急事,你再进来告诉我。”
书儿这才发现姜令仪哭过,忙答应着去了。
徐伯卿扶了姜令仪坐下,他也坐在一旁。
两个人闹了这一出,倒和好了一般。
徐伯卿见机主动交代,“令仪,我没有碰过程锦儿,你要相信我。”
姜令仪这才想起徐伯卿说的是程锦儿的事。
她其实心里早就隐隐的猜到,他曾经和她说过一次,他们认识两世,徐伯卿的为人她心里是有数的。如果他没有碰过程锦儿,那么。
姜令仪想也不敢想。
徐伯卿抓了姜令仪的手,“可是她若有了孩子,只能是我的。令仪,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姜令仪点了点头。
徐伯卿起身半蹲在的面前,“令仪,你若真不想为我生孩子,也随你,但请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的守护你。”
也许是因为郑绣清的事情让姜令仪感触颇多,她的心竟然分外柔软,“我没有不想生,我也想要个孩子,我只是,”
徐伯卿眼睛一亮,他颤声问道,“只是什么?”
姜令仪低声说道,“前一世,你的第一个孩子没有活下来,我怕那样的命运落在我的身上,我如果碰到那样的事,”
仿佛豁然开朗一般,徐伯卿终于明白她的想法,他伸出手来,捂住她的嘴,“不会的,我不许你说了。”
姜令仪叹了一口气,“徐伯卿,我后悔了,其实那时好好的投胎,忘记一切,何尝不可。现在我虽然过着前世想要的生活,可是却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徐伯卿知道她终究是为了郑绣清落下心结,便宽慰她,“你若心疼二弟妹,不如去母亲那里,让母亲派个丫头去找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姜令仪嗯了一声。
兴致低低的。
徐伯卿笑道,“我说一个你喜欢的事情,常青昨天和我说,想求娶静云,只是静云不同意,让我来套套你的口风。”
姜令仪果然来了兴趣,“果真如此?”
徐伯卿点了点头。
姜令仪笑道,“先不急。我再看看。”
☆、第一百七十九章 妯娌1
徐伯卿道,“令仪,当初祖父在世,四处奔波,所以留了很多产业,当初和二叔分家,我们分了不少在外地,这些年我四处跑,家里的烂摊子就丢了给你,原先只有祖母,现在又有锦儿和二弟妹,人多是非多,我总过意不去。这一次,我想把叔文带出去,慢慢地把产业往省城附近转移。”
姜令仪知道他是担心徐叔文在家里,程锦儿又解禁了,倒时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她说道,“他们才刚刚成亲,就两地别离,不好吧!”
徐伯卿摇了摇头,“你不了解男人,现在他二人这样子,想要培养感情有些难,不如先分开,各自冷静一下。”
姜令仪想起前世,顿时怒从中来,冷笑道,“我自然不了解男人。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总会追求一些不值得的东西,而不去不珍惜身边人。”
她说完便出去了。
满园。
姜令仪拉着郑绣清的手红了眼。
郑绣清倒是先宽慰她,“妹妹,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姜氏亲手捧了茶点过来,“要改口了,绣清。”
郑绣清笑道,“你看我都忘了,以后要管你叫大嫂了。”她的笑容看起来是这样的勉强,和当初参加姜令仪婚礼时的明媚截然不同。
姜氏看了都有些心疼,“以后没事,就到我这里来玩,替我带带怡然,每日里热闹着呢!”
郑绣清看着姜氏,她来过徐府几次,对这个名义上的婆婆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第一次来时,姜氏甚至没有出现,后来再来,看到姜氏的表情也是淡然的,像是生无可恋的感觉。
哪像现在,郑绣清看着对面的姜氏,才三十多岁,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容光焕发一样,充满了希望。
然而她呢,她想起了冷淡的徐叔文,那就像一块冰,她盼了几年,终于嫁了过来,然而,只是一晚,便将她的梦想击的粉碎。
在这深深的大院,没有丈夫的爱护,她能熬的出头吗?
郑绣清扯出一个笑容,“是,母亲。”
姜氏笑道,“你和令仪感情好,我自然拿你和她一样看待,你别拿我当婆婆,想什么说什么就好。”
姜令仪推了姜氏,“你去忙你的,我和,我和二弟妹说说话。”
这样的称呼两人都觉得别扭。
还是郑绣清说道,“不如背地里我唤你令仪,你唤我绣清,我们谁也不亏。你说好不好。”
姜令仪立刻笑道,“绣清。”说着拿出了一块喜鹊登梅的黄玉坠,“你还记得这块玉坠吗?”
郑绣清脸色好了一些,似乎是想起了往事,她的脸上多了一些憧憬,“怎么不记得?”
她也拿了出来。
两块玉坠垂在一块,像是孪生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熠熠星光。
郑绣清笑道,“那时我们还合奏了一曲思亲,我弹你唱,现在想来,就像是昨日一般。”
姜令仪也叹了一口气,“那时那么多的女孩子都想嫁进徐家,没想到最后嫁进来的却是我们两个作陪衬的。”
郑绣清点了点头,“谁也没有想到徐家迅速的败落下去,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姜令仪上前握了握郑绣清的手,“你不要怪我。”
郑绣清笑了笑,“我当初问你徐家二少爷秉性如何,你告诉我极好,你可是为这事耿耿于怀?”
姜令仪自然无法说出实情,此刻她有苦难言,总不能告诉郑绣清,你相公喜欢的是我吧!
这话姜令仪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她只能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郑绣清苦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他如何,我都只能嫁给他,并没有选择。即便你告诉我他不好,我又能怎么样?”
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吗?祖母替我们合八字时,那个算命的说我是已死之身,不论和谁都配不成对,即使勉强配了对,也是劳燕分飞,生离死别的命。祖母怕徐家悔婚,给那算命的塞了不少银子。我原先还不信,满怀期冀的嫁过来,没想到却是害人又害己。终究是我的命数连累了他,我不怨的。”
姜令仪本是不信命的,自从在白莲寺求了签灵验之后,她便开始有些相信了。
此刻听着郑绣清这样说,忙宽慰道,“你不能这样想,不管是谁的错,总不会是你的错,你才刚刚嫁过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等以后有了孩子,你就会发现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
郑绣清敏着嘴道,“令仪,就当安慰我,陪我合奏一曲,如何。”
姜令仪此刻对着郑绣清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的,“好,你想弹奏什么?”
郑绣清看着前方,有些神不守舍,良久,才轻吐朱唇,“子衿。”
子衿,姜令仪知道这是出自诗经,不过她不通音律,也没有听过这首曲子,此刻看着郑绣清这个样子,便知道这曲子是她的心境。
姜令仪有些惭愧,“我不会唱。”
郑绣清笑了笑,“我练了很久,本想着有一日很够弹给心里的他听。现在想来,这一日只怕永远也不会到了,可是我不甘心,想弹给自己听。不过我又害怕独奏,所以拉了你。”
她说的这样凄美,姜令仪如何拒绝。
姜令仪笑道,“这样吧,你弹一遍,我记下调子,等你弹奏第二遍时,我就能唱了,你说好不好。”
郑绣清点了点头,唤了外面的丫头进来,“把我的琴取了过来。”
琴很快就取了来。
郑绣清微微的调试了一下,便开始拨动琴弦。
那曲调沁人心脾,一点一点围着满园漾开,就像一个盼着丈夫的女子一样,那思恋如春风一样撩动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只是这思念中又来了一点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