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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倒是停了话,几人看着姜氏,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钱氏抚摸着肚子,张大了嘴,“娘,大嫂如何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徐老夫人表情淡淡的,也不说话。
这时大门外响起了鞭炮声,众人都上前去看热闹。
姜令仪只听得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嬉笑的说话声,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扶着全福夫人的手,跟着指引一步一步的做。
拜了堂之后,便进了新房。
人群声减少了些许,只剩女子的声音,一个笑道,“伯卿,还不快掀了盖头,让我们瞧一瞧新娘子是如何的貌美如花。”
一根秤杆轻轻的挑起,姜令仪只觉得眼前一亮,她抬起眼来,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徐伯卿俊朗的一张脸。他的脸色是温和的,穿了一身喜服,那料子和她身上的料子是一样的。
上一次成亲,因为是续弦,他穿的是常服,姜令仪心里暗暗好笑,果然原配的礼仪比续弦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她扫向人群,站着的除了钱氏,程太太,还有一个华衣女子只记得在程家见过,并不知道是谁,剩下的几个都不认识。
钱氏的腹部已经隆起。
姜令仪只是看了一眼,就别过眼去。
程太太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嫉恨,旋即笑道,“我早就说姜姑娘是个有有福气的,不像我们锦儿。”旁边那华衣女子忙扯了扯程太太的衣袖,小声的提点到,“娘,表弟妹如今是你的儿媳妇了,不能再叫姜姑娘了。”
程太太横了儿媳妇一眼。
钱氏看在眼里,便打圆场道,“各位,新娘子也已经看到了,不如请外面吃酒去。”
她还是这样来事,总是给别人小施恩惠,可是姜令仪却不再感激她。
那些夫人太太都散了,徐伯卿却仍留在房里。
因为全福夫人还在,姜令仪只是朝徐伯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
徐伯卿恍若未见,“合卺酒还没喝呢?”
静雨笑嘻嘻的端来龙凤盏,倒了两杯。
姜令仪忍着耐心,与徐伯卿喝了合卺酒。
礼成。
屋子里总算只剩下姜令仪和几个丫头。她对着静雨说道,“去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换。”
静雨哭丧着脸,“小姐,不好吧,等下有人送饭,看到了不好。”
姜令仪也不强求,只是捏了捏脖子,“静雨,你过来帮我捏一捏,好痛。”
这一番折腾,总算到了入夜时分。
姜令仪洗去了脸上的妆容,换了家常的衣物,便对着丫头们说,“你们也下去歇息吧。”
静雨忙道,“大少爷还没回来了。”
姜令仪挥了挥手,疲惫不堪,“下去吧,折腾了一天。”
静雨便与静云把床上的花生莲子红枣都撤了,又重新的铺上了一方白绫。
姜令仪看着那红色的锦被下的白绫是那样的显眼,她脸立马就红了,连声道,“拿走拿走。”
静云想起自己已经被玷污的身子,不由得悲从中来。
静雨是未嫁之身,也羞得满脸通红。
两人也不管那白绫了,携了手就跑了出去。
姜令仪不得不自己动手。
她刚刚拿起帕子,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你做什么呢?”
姜令仪回过头来,徐伯卿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她脸更红了,那帕子摇摇坠坠的就要掉落在地面上。
徐伯卿微微一笑,“这个乱扔的话,明日可怎么交差呢?”
姜令仪拿衣袖遮了脸,带了一点恼怒的感觉,“我们击了掌的,你可不能反悔。”
徐伯卿笑了笑,将帕子收入袖中,继续靠近一步,姜令仪屏住呼吸,退了一步。满脸的怒火。
徐伯卿仿佛没有看到她,只是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便转身去了一个软榻上躺了。
姜令仪看看那个软榻,靠进窗户,只怕有些冷,软榻并不大,徐伯卿身姿修长,蜷缩在塌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姜令仪道,“要不要你来睡床,我睡塌吧!”
徐伯卿像是听到极稀奇的一句话,他笑道,“别说你如今是我的妻子了,便只是一个表妹,也断没有我来享福,让你去受苦的道理,睡吧。”
红烛照的整个房间亮堂堂的,姜令仪放下了帐子,她睡不着,只是看着帐顶出神。
夜里是这样的宁静,只听得到风呼呼而过的声音,中间似乎夹杂着彼此的呼吸声。
两个人都有些睡不着。
姜令仪想的是,如何才能把徐伯卿赶了出去,而不引起整个徐府的注意。
徐伯卿却是分外的珍惜共处一室的每一刻,他想的是,如何才能赖在这新房里住着而不引起姜令仪的抵触。
没想到,隔了一世,如今的他只要能听到她的呼吸声,每日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她,他的心里便已经极满足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新婚1
棉被极软,极暖和,床也比她在满园所住的大,姜令仪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许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缘故。
红烛渐渐地燃尽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姜令仪有些口渴,她听了听,发现徐伯卿的呼吸的声音极其平稳。
她轻轻的掀开帘子,摸索着要去桌上拿水壶。
这时房间骤然一亮,却是徐伯卿下了软榻,他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点了一盏灯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姜令仪手里的茶盏,“水有点凉,女孩子最好别喝,我去给你打壶热水。你去床上躺着去。”
姜令仪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徐伯卿打横抱了起来。
她忍不住挣扎起来,“放开我。”
徐伯卿已经三步两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了床上,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端了茶壶掀了帘子就出去了。
徐伯卿抱着姜令仪的时候,她觉得他全身都是冰冰凉凉的。
那软榻果然不暖和。
姜令仪怔怔的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她本来是极反感这一桩婚事的,与他击掌起誓是她的无奈之举,他们各取所需,如今他做的这样好,叫她心里不安。
她一直就是一个不会与人相处的女子,历经两世,改变了很多,却依旧是改变不了这个缺点,她害怕与人独处,尤其是与男子的独处,她面对男子的示好,总是特别不安,她不习惯别人与她太亲近。
她喜欢两个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很显然徐伯卿的举动已经超越了这个范围。
姜令仪不喜反忧。她把自己瑟缩在大红锦被里。呆呆的看着那厚重的帘子。
徐伯卿提了茶壶过来,给姜令仪到了一杯。递到她的手中。
姜令仪捧了杯子,清澈的水冒着热气,水汽氤氲了她的眼睛。
徐伯卿已经上了软榻躺好。他看她捧着杯子不喝,便解释道,“半夜喝茶对睡眠不好,所以我没放茶叶。”
她轻声说道,“徐伯卿,我们只是假夫妻。”
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徐伯卿的眸子暗了暗,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了一丝低落,“我知道。”
姜令仪并没有听出来,她继续说道,“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不习惯。”
徐伯卿恢复了常态,只是随意的将手靠在了脑后说道,“令仪,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既与我击掌为誓,做虚假的夫妻,说明你并不像其他的女子一样,渴望嫁一个如意郎君,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我与你是一样的,我并不想被婚姻束缚,面对着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做着不喜欢的事,我觉得,除了夫妻以外,我们还是亲人,是朋友,我关心一个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亲友,是应该的。如果因此吓到你,我不想道歉,我希望你能慢慢的习惯。”
姜令仪没有回答,徐伯卿也不再说话,后半夜止了风,房间里静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喝过水之后,重新躺好,只是姜令仪再也睡不着了。
这样熬到了天蒙蒙亮,姜令仪便起了床,徐伯卿听到声音也跟着起来,将软榻上的被子收了放在床上。
静云静雨便打了水帮姜令仪徐伯卿梳洗。
徐伯卿洗了脸后,就坐在旁边看姜令仪梳妆。
姜令仪梳得是圆髻,头发上插了花钿,一身紫色的衣装,看起来明艳动人。
徐伯卿眼睛里都是笑容,他看着她,就像是新婚夫妇最寻常的恩爱一般。
姜令仪也不管他,她知道今儿一早会有许多丫头婆子过来,徐伯卿这一幕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徐伯卿心里却明白,这一幕的温馨是他期盼了两世的幸福,是他一度以为再也实现不了的梦境,他看着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再也不用苦苦追寻。
这时王妈妈和徐伯卿的乳娘吴妈妈一起过来了,看了徐伯卿姜令仪,行了礼,笑道,“果然是自幼便熟悉的,感情也比旁人好。”
王妈妈说着便走到床边叠了叠被子。
她看到那白绫,喜笑颜开。
姜令仪透过铜镜,看到那白绫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抹鲜红。
她的脸登时就红了。
王妈妈过来道喜时,姜令仪头也不敢抬。
吴妈妈也笑着端了粥过来。
两人略略的吃了一碗。
便去松鹤园给徐老夫人请安。
按理来说,新婚夫妇新婚第一日应该拜见舅姑,只是徐正礼已死,姜氏又是继母。徐府仍以徐老夫人为尊。
最后便决定姜氏也到松鹤园,徐伯卿夫妻给两个长辈敬一杯茶便好了。
姜令仪走在徐伯卿的旁边,重新适应着这全新的身份。
往来的丫头看到两人都是笑吟吟的道喜,“恭喜少爷少奶奶。”
姜令仪一一的点了点头。
来到松鹤园时,果然见到阿沁小兰在门口逗着怡然玩雪。
姜令仪顿时笑了起来,“怡然,又不在屋里好好待着。小心冻着。”
阿沁小兰听到声音,喜不自胜,“恭喜小姐,恭喜大少爷。”
王妈妈在一旁咳了一声,“怎么还能用旧事称呼,以后都要称少奶奶。”
阿沁,小兰顿时窘迫的满脸通红。
徐伯卿便说道,“她们叫唤了,一时改不过来也不打紧。”
怡然一把扑倒在姜令仪怀里,“姐姐,我昨天找你,找不着。”
姜令仪哄到,“你和两个姐姐玩一会,我等会就出来陪你。”
徐伯卿却抱了怡然。“你若再想姐姐,就到江园去找她玩,好不好。”
怡然果然破涕而笑。“当真?”
徐伯卿笑道,“大哥哥何时骗过你。”
姜令仪徐伯卿进的大厅。只见徐老夫人坐在上手,姜氏坐在旁边。
钱氏也在。
几人看过来。
钱氏先笑道,“果然还是我徐家的人,老天爷不过提前送过来了。”
王妈妈把那白绫在徐老夫人旁边扬了一扬,一屋子的人都看得清楚。
姜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徐老夫人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徐伯卿携了姜令仪给徐老夫人磕头,静风忙端了茶过来。
姜令仪把茶杯递过去。
徐老夫人却迟迟不接。
姜令仪依旧笑着,清朗的眸子对着徐老夫人,“祖母,请喝茶。”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新婚2
徐伯卿在一旁唤道,“祖母?”
徐老夫人这才接过茶盏,略略的敏了一口。“既入了徐家的门,就要守徐家的规矩。我素日看你还好,你只要记得恪守本分,早日为徐家开枝散叶。”
姜令仪低下头,柔声答道,“是。”
徐老夫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