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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元旦,指的是春节。
☆、封赏
见赵辰将伊柔毫发无伤的带了回来,沈仕群和萧氏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而赵辰的细心,更是让夫妻俩暖心。为了不给伊柔造成困扰,进城后,赵辰让伊柔独自坐在马上,他则牵着马随行。
萧氏让人将佑安佑宁住的东厢房好好收拾了一番,让赵辰住进了东厢房。
“萧姨,城中现下还有酒楼营业吗?”赵辰问萧氏。
“回宣王殿下,几家大酒楼都不歇业!”
“萧姨,今日的午饭咱们去酒楼吃,我请你们,全府的人都去,也好让梁妈妈歇上一歇。”
“这可如何使得,哪能让您破费!”萧氏惶恐道。
“萧姨,您又和我见外了,我在沈家吃了半年的饭,宴请你们是应该的,今日,您不能推辞,大家收拾收拾,全府上下都去。”
听说要去酒楼吃饭,佑宁高兴极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长这么大,还没去酒楼吃过饭,秦羽经常吹嘘自己去酒楼吃饭,还说酒楼的菜如何好吃,菜菔还能做成花。
“佑宁,想吃什么尽管说,辰哥哥让你吃够!”看到佑宁高兴的两眼放光,赵辰心中感慨,沈大人这个县令做的真是清贫,如果朝中官员都像沈县令这般清廉勤勉,东元朝何愁不千秋万代。
沈仕群平日从不接受宴请,但今日是赵辰请客,便不好推脱,沈家上下一共十四口人,加上赵辰,一行人直奔城中最大的酒楼春风楼而去,一路上,赵辰一手牵着佑安,一手牵着佑宁,一如当初接送他们上学时。
春风楼虽不如京师的大酒楼那般恢弘大气,却有着江南独有的雅致,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翘角,就连酒楼内部的装饰也是别具特色,里面的菜色更是清鲜平和,形质均美。
虽是节日,但春风楼依旧座无虚席,伙计们穿梭于大堂内,忙的不亦乐乎。赵辰一行人一进去,就引来食客们的注目,沈家一家子加上赵辰,容貌均是扎眼,再加上赵辰的高贵气质,更是令人侧目。
春风楼的掌柜见是县太爷来吃饭,自然是不敢怠慢,又见赵辰气质非凡,便也猜到了大概,想必,这便是沈家救下的七皇子殿下了。
赵辰要了两个包房,下人一间,主人一间,他交待掌柜的,将春风楼的特色菜全部上齐。
一顿饭吃去了四十两银子,令萧氏直心疼。赵辰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酒楼掌柜死活不愿要,赵辰沉了脸,直接将银子放在了柜上。
找了银子,一群人准备回府,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赵辰竟搂住了萧诚的肩,动情地说道:“萧叔,您对我的照顾,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今生,您就是我的亲人,沈家便是我的家!”
一席话说的萧诚湿了眼眶,当初对他好,只是单纯的可怜这孩子,接触过后,又真心地喜欢他,哪里想过回报?
伊柔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赵辰这样的反应,她再清楚不过了,上一世,赵辰也是这般知恩图报。
众人打道回府,沈仕群陪赵辰走在最后,两人谈论着政事,聊得很是投机,赵辰也对沈仕群有了全新的认识,沈仕群不是个书呆子,他有自己的见解。
沈仕群是东元七年的二甲头名进士,殿试时,因着几个老学究嫌沈仕群长得太过俊美而争吵不休,最后便将他降到二甲。不然,即便他中不了状元,得个探花郎倒是不难。
伊柔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弟弟,只觉得心有余悸,若不是赵辰搭救,上一世的两个弟弟怕是不得好,自己死时,两个弟弟一个十四,一个十二,如果被送进军营作娈童,后果可想而知。
快到县衙时,伊柔远远地看到县衙门口站了好几个人,走近一看,竟是几个侍卫,还有一个五旬开外的老太监。
老太监生的极为富态,头发已经灰白。伊柔认得他,这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莲成,是成帝身边最信任最得力的人。他一开始是先帝身边的秉笔太监,暗中亲近当时还是成王的圣上,夺嫡时帮了成帝很大的忙。
赵辰走在最后,一直和沈仕群说着话,到了门口时才发现了王莲成,不由讶异道:“公公,您怎么来了?”
“七殿下,可累死咱家了,皇上有令,要尽快追上您,咱家的这把老骨头快要被颠散架了。”老太监王莲成喘着粗气道。
“公公最疼我了,等我回去请您吃酒。”赵辰上前几步扶住了王公公,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非但没有因为他是太监嫌弃他,反而把他当成了一个长辈。
“你惯会哄我开心,这下可遂了您的意了,您抛下皇后娘娘,一大早就来了吴江,皇后娘娘哭成了泪人,央着皇上给沈大人封赏,皇后娘娘这是害怕,怕您待在吴江不回去了!”
“都是我不好,公公您回去告诉母后,就说我回去便向她请罪!”
知道家中来了贵人,沈仕群不敢怠慢,恭敬地将王莲成几人请进了县衙,先是将八个护卫安排在了前院,又将王莲成请到了后院的厅堂。
王莲成一直暗中观察着沈仕群,临来时皇上给了他两份圣旨,并交待他,若是沈仕群不能器,那就只封赏沈伊柔,若是沈仕群是可造之材,就拿出那份封赏更重的圣旨。
见沈仕群仪表堂堂,一身正气,王莲成顿时心中有数,他从宽大的左袖中,拿出一轴圣旨出来,高声唱和道:“沈仕群、萧雨璃、沈伊柔接旨!”
“臣沈仕群接旨!”沈仕群、萧氏和伊柔,三人均是不解,不知皇上为何要给自己颁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吴江县令沈仕群,勤政爱民,朕甚嘉之,擢升为户部郎中,掌核浙江清吏司,上元节后赴任,夫人萧氏雨璃封五品诰命夫人,其长女沈伊柔毓秀钟灵,救护皇嗣厥功至伟,封吴江县主,食邑四百户。”
“臣沈仕群谢主隆恩!”
“臣妇萧雨璃谢主隆恩!”
“臣女沈伊柔谢主隆恩!”
三人齐声跪谢,伊柔好大一会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和意外,这一世已经完全偏离了上一世的轨迹,自己怎么就成了县主了?
王莲成将圣旨递到了沈仕群手里笑道:“沈大人,您这可是连升两级呢,是陛下直接下旨封赏,都没经过吏部。”
“陛下抬爱,令微臣惶恐,今后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沈仕群郑重地接过了圣旨,心中虽然错愕,却只能接受,陛下金口玉言,哪是他一个七品小官能质疑的。只是,他心中有愧,自己的升迁倒像是沾了女儿的光。
“公公,明日就是元旦,您若是不嫌弃沈家粗茶淡饭,就留在鄙府过节吧,您若是急着赶回去,怕是要在路上过节了!”
“是啊,公公就留下来吧,看看吴江是如何过节的!”赵辰挽住了王莲成的手臂,嬉笑着说道。
“好,就听七殿下的!”王莲成笑出了满脸褶子,所有皇子里面,他拿七殿下最没辙,这七殿下简直哄死人不偿命。
沈家这次过节比以往任何一年都热闹,却不知,宣王殿下和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王公公,齐齐在沈家过节的消息,在吴江掀起了不小的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好开森!
☆、自知之明
县城南街,有一座青砖白墙的三进大宅,是县丞秦文远的宅子,按照他的品阶只能住上两进的院子,但江南富庶,莫说是八品的县丞,就是一些商贾买个三进四进的院子,也是常事。
秦宅的后院,东厢房内,严绍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双目无神,秦婉儿在一旁抹着眼泪。
秦氏是又气又恨,嘴里低声咒骂着林若仪,“都是你那个外甥女,好端端的非要弄死沈伊柔,这下好了,得罪了宣王殿下不说,宁王殿下若是知道了,怕是也要恼恨咱们。”
“你还说?你将绍祖惯的如此纨绔,若不是他擅自做主带走沈伊柔,宣王殿下怎会打伤他?”严文敬阴沉着脸,大过节的从苏州赶过来,见儿子伤得这么重,他心里也不好过。
“若不是绍祖,文远就得手了,若真的将沈伊柔弄死了,你以为宣王殿下和宁王殿下能饶了你?尤其是宣王殿下,那可是皇上和皇后的眼珠子,他就是灭了咱满门,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秦氏瞪了严文敬一眼,不得不说,秦氏这个妇人还是颇有些见解的。
“姐,这可如何是好?我和沈仕群斗了好几年,一直没有扳倒他,如今,他靠上了宣王这棵大树,又被特封为五品户部郎中,我怕他会伺机报复我!”秦文远想到自己曾经多次陷害沈仕群,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老爷,你可要护着点文远,他经营的产业,可没少给你好处,这几年你用来打点的银两,都是我们秦家出的。”秦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家老爷身上。
“就怕我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河了!”严文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还有你姐夫吗?他可是兵部尚书,文远给你的银子,可没少流入林府。”秦氏提醒道。
“咳咳咳…。”床上的严绍祖一阵猛烈地咳嗽,让在场的人都吓得不轻,见他咳得满脸通红,秦氏心疼地直掉眼泪,“绍祖,我的儿,你这是剜娘的心啊!”
“表哥,都是那个沈伊柔,她就是个扫把星,偏偏你还觉得她好!”秦婉儿一边哭,一边骂伊柔,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表哥为什么看不到自己的好,偏偏心悦那个狐媚子。
“嘶!”严绍祖浑身骨头都疼,翻个身便疼的龇牙咧嘴,他索性将身子背对着众人,懒得再听他们啰嗦。
想他严绍祖也是走背运,怎就和皇子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平时,但凡他看上哪一个女子,那些女子还不上赶着扑过来,偏偏这个沈伊柔,百般对他看不上。唉,想到这辈子再也得不到她了,严绍祖就觉得心痛。
***
正月初一这天,任氏和沈琴一家,以及沈建群一家人,都来了县衙过节,这下,沈家更热闹了。
任氏实在是没脸过来,想到当初自己百般的欺负那个‘小傻子’,她就忍不住心里打怵。可耐不住杨柳不停的怂恿,说她是伊柔的祖母,王爷看在伊柔的面子上,定不会为难她,任氏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便硬着头皮来了。
任氏见到赵辰,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民妇拜见宣王殿下!”
“祖母起来吧!”赵辰搀扶起任氏,他对这个尖酸刻薄的老妇,实在是没有好感,但看在柔儿的面上,他还是给了她体面。
“杨柳见过宣王殿下!”杨柳扭捏着向赵辰行了个礼,一双会说话的杏眼飞快地扫了一眼赵辰,脸上亦染上了红晕。
她今日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桃红色的刻丝小袄,翠兰马面裙,梳的整齐的飞仙髻上,插了一根金滚玉的步摇。自从任氏跟着沈琴杨柳住在了一起,沈仕群每个月给她们三两银子的家用,还不算上米面和布料,这些银子都变成了杨柳的衣裙和首饰。
不料,赵辰根本没看她,只淡淡地挥了挥手让她起来,转头便带着佑安佑宁和依兰佑之去一边玩耍了,四个孩子都喜他,围着他哥哥、哥哥的叫着。
一旁的伊心被杨柳的娇柔造作,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忍不住附在伊柔耳边小声道:“表姐这是发春呢!”
伊柔淡淡一笑,杨柳似乎很健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