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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云这话听了最受刺激的非花流芳莫属。
愣了半饷,花流芳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竟哈哈大笑起来,“黄花闺女?黄花闺女?哥,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若她还是个黄花闺女,我也是个黄花闺女。”
花流云冷笑,“怎么,要不让奶娘给你验验?”
花流芳被花流云说红了脸,嗔怒道,“哥你胡说什么?”
接着,花流芳对着花父花母道,“爹,娘,你们看呐,哥哥没正经惯了,这种事情居然也敢胡诌,别信他。”
言外之意,你们该催促花流云写休书了。
“果真是不正经。”花母表示了认可,道,“流云,你若真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就该知道脸字怎么写,好了,别胡闹了,赶紧把休书写了,一了百了。”
这个时候,母亲越骂自己没正经,花流云越是变得一脸正经起来,一双遗传自花母的桃花眸幽幽地扫过花父花母,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爹娘为何不愿意如实回答?”
花母白了他一眼,啐骂,“那你也得打个像样点的比方,这种比方根本不成立,打出来没有任何意思。”
花流云不认可地摇了摇头,“娘,我是这么想的,既然诗诗的名节毁在贞洁与清白上,那我只须证明她还留有清白之身,待这件证据确凿的事传出去,被取笑的虽然还是我,但我并不是因为戴了绿帽子而被取笑,由此花家的名誉也不会有半点损坏。”
“说得确实头头是道,但娘还是那句话,要证明她是个女人简单,但要证明她是个黄花闺女,简直比登天还难。”
“爹娘只要回答我,若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孩儿是不是就不必休掉她?”
花流云难得在他们面前露出这种正经严肃的神情,花父花母暗暗心惊,默默地对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道,“当然。”
“爹娘你们——”虽然花流芳坚信闲诗绝对不再是黄花闺女,但听见父母以假设的口吻留下了闲诗,她心里既不舒服又莫名觉得不安,总觉得父母好像正在慢慢掉进哥哥所设计好的圈套之中。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圈套,她暂时还百思不得其解。
花流云等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嘴角溢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道,“诗诗嫁给我之后,因为我贪玩成性,一直没有跟她同过房,原本,我打算昨晚补过一下我们错过的洞房,谁知竟出现了意外。”
“现在,虽然我相信她的清白,但你们恐怕都难以相信。为了真相,我不得不让她受点委屈,请奶娘给她验一验,让昨晚的事水落石出。”花流云再次揽住闲诗的腰肢,眸光深邃地望着她的眼睛,半饷才道,“我敢在这里发誓,若她不再是黄花闺女,我立即休书一封,绝无二话。”
闻言,闲诗浑身猛地一颤,黑眸里水光晃动,差点惊得掉下泪来。
此刻揽着她的男人无疑是多情的,同时也必然是无情的。
若她清白还在,他对她便能付出诸多宠爱,但若是她的清白不再,他对她便只会弃若敝屣。
或许自古男人对女人的爱与恨,都只在一瞬间,女人对得起他,他便宠她爱她,一旦女人背叛了他,无论是自愿还是被强迫,他都不愿意再怜惜她。
见闲诗面色苍白,强力隐忍着不哭的可怜模样,花流云心尖一紧,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让你受委屈了,但,守得云开见月明。乖,跟奶娘去客房。”
☆、141:比谁干净
若非此刻有花父花母以及花流芳瞪着自己,闲诗真想对着花流云说出自己的心思,说她不愿意接受检查。
虽然她是女儿家,但今日她突然觉得,自己在某些事上根本不像个女儿家,很多该知道的事情自己根本不懂,因而蠢得像个傻蛋。
这恐怕也是造成她的心如此痛苦的重大原因之一,譬如,因为她不知道奶娘将用什么方式检验她是不是黄花闺女,所以忐忑恐惧。
怪只怪她没有娘,没有疼爱她的亲娘。
若是有亲娘,无论是女儿家的事,还是男女之间的事,娘自小就会细致地提醒自己,不至于现在这样,像极了一个无知孩童,白长了个子与脸蛋。
感觉到她的小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着,花流云继续压低了声音安慰道,“奶娘人很好,这你应该知道,放心地跟她去,她绝对不会欺负你,检查么,虽然我不懂,但应该就跟穿衣脫鞋那般简单。”
这番安慰对闲诗而言,效果甚微,闲诗瘪了瘪嘴,在他怀里使劲地点了点头,因为喉头哽咽,是以连答应一声也不能。
闲诗知道,在这种时候,即便她很想哭,也绝对不能哭,因为若是她哭,别人可能就会认为,她是因为做了对不起花流云的事才心虚到哭。
她不知道自己还清不清白,此刻跟着奶娘去检查,不过是还幻想着、奢望着自己还是清白的。
花流云缓缓松开闲诗,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闲燕扶着她去。
闲燕虽然之前不相信闲诗还是个黄花闺女,但方才听花流云那么一说,她便果断地相信了他的话,相信姐姐自从嫁给姐夫之后,两人便没有同床共枕过。
为这件事,虽然闲燕在心里十分心疼姐姐,甚至因此而对花流云有了成见,但为了大局着想,她认为姐姐这身必须得验。
无论将来姐姐留不留在花家做媳妇,今日必须让他们看见她的清白。
而她闲燕,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相信自己的姐姐冰清玉洁。
自从花流云说出还没来得及跟闲诗洞过房之后,花流芳便陷入了深深的呆滞之中,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的为什么之后,她明白那不是没有可能。
曾经,哥哥便是以冷落的方式狠心对待那前五任妻子的,即便后来那五个女人给他戴上了绿帽,他都不曾碰过她们一次,所以这次他娶了闲诗却没碰她,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是,闲诗是他自己挑中抱回来的,又长得那般狐媚,她不相信哥哥会忍住不碰。
见闲诗姐妹跟着奶娘正准备离开大堂,花流芳连忙大声喊道,“且慢。”
待闲诗姐妹与奶娘都回过头来,花流芳冷笑着望向花流云,道,“哥,虽然奶娘经验老道,但却最不适宜干这伙计。”
说到此处,花流芳故意顿了顿,美眸里似有莹莹泪光在闪动。
自从闲诗出现之后,她与哥哥的距离越来越遥远,感情更是越来越生分,堪比一落千丈。
曾经,她是哥哥最宠爱的妹妹,无论是他的妻子,还是他在外面相好的女人,只要她喊他一声,他便必定能先舍她们而陪她。
但如今,哥哥明知她与景东柘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却再也不来关心调和。
而且,因为她容不下闲诗,见不得他对闲诗有半分好,他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不好,尽管并没有明着骂她,但字字句句都是在维护闲诗,排斥自己!
令她最受不得的,是哥哥那看向自己时越来越冰寒疏离的眼神,仿佛她是什么大恶之人,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花流芳知道,现在她又出声阻止让奶娘替闲诗检查,无疑是将她与哥哥的关系推到了更加恶劣的境地。
但是,为了能够彻底驱逐这个讨厌的女人,她被哥哥误会,做出些牺牲受多些委屈又有何妨?
等闲诗滚蛋之后,她相信哥哥冷静下来之后,便会重新将宠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明白这世上,只有她对他是最好的。
花流云看向花流芳的眼神果真已经没了半分柔和,森冷地问她道,“怎么不适合?”
花流芳委屈地咬了咬唇,大声道,“在花家,奶娘最疼爱的人不是她自己的儿女,也不是我,而是哥哥你,为了你恐怕让她赴汤蹈火她也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即便这个女人已经不干不净了,奶娘恐怕也会将她说得比谁都干净,你说是吗?”
接着,花流芳转向花父花母道,“爹,娘,在这件事上,奶娘肯定会包庇哥哥,是以让奶娘替闲诗检查,这绝对不公平,女儿建议换人。”
未等花父花母点头,奶娘便快步返回大堂,一脸认真道,“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确实疼爱少爷,什么事情都喜欢依着少爷,少爷开心我便开心。但是,我也是不是个没有良心之人。当年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是老爷与夫人好心收留了我,是以在这个花家,对我恩重如山的人,是老爷与夫人,而不是少爷。我对少爷千般疼万般爱,也是出于对老爷与夫人的感激。”
“如今少奶奶的清白遭到了大家的质疑,我再疼爱少爷,也绝对不会做出欺瞒老爷与夫人的事。因为我明白,若是少奶奶不清白,我却扯谎说她清白,那不是对少爷好,而是害了少爷,委屈了少爷。一旦少爷不好,老爷与夫人便会不好,是以,这种恩将仇报的缺德事,我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奶娘大概是被花流芳那番话刺激到了自尊,竟越说越激动,索性噗通跪下道,“老爷,夫人,花家应该再也找不到第二人,能清楚准确地验证少奶奶的清白,除非去外面请人。老爷夫人若是信得过我的为人,还是让我给少奶奶检查吧。”
一直以来,花流芳与奶娘的关系并不算好,因为无论是爹娘还是哥哥,对自己都是万般疼爱,但奶娘偏偏不怎么疼她,只一味对哥哥好。
花流芳听奶娘这般一说,生怕爹娘心软,立即道,“爹,娘,奶娘的话不可信,不能听她!”
☆、142:女孩女人
花父与花母的眉头都深深地打成结,花流芳的话不无道理,但奶娘这番话之后,他们若是还去外面请人,无疑会伤了奶娘的心。
当年花母生下花流云之后便大病了一场,身上根本就没有一滴乃水,是奶娘将她的乃水全部都哺喂给了花流云,而用最粗糙的米粥喂养自己与花流云年纪相仿的亲生儿子。
两个同年份的男孩,长大之后,一个高大挺拔,身强体健,一个却瘦弱矮小,体弱多病,花父花母看在眼里、愧在心中,总觉得这是因为奶娘的儿子没有吃到她的乃水,才造成生长欠佳。
这份舍己为人的恩情,哪怕是奶娘是出于心甘情愿的报恩,他们也一直铭记在心,早就决定要善待奶娘一辈子。
而奶娘说得也没错,这花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懂得验证女儿家清白的妇人,除了奶娘。
同时,就算外面很容易请到懂行的人来验证,但若是闲诗不清不白的事就此传了出去,花家的名誉只能坏上添坏,是以这风险,花父花母是万万不敢冒的。
花父花母用眼神作了一下交流,尔后,花母对着奶娘挥了挥手,道,“我们自然信得过你,快去快回。”
奶娘获得了花父花母的信赖,一时间差点老泪纵横,幸亏竭力忍住了,只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娘……”花流芳还有异议,却被花母一记冷眼瞪得也噎了声。
奶娘领着闲诗走进了一间客房,没让闲燕跟进来,只让她守在门外。
在奶娘的唠唠叨叨下,闲诗原先的恐惧与紧张正在一点一点地减少。
花流云说得不错,奶娘是个不错的人,虽然话说个没完没了,但待人极好。
殊不知,奶娘对闲诗如此之好,主要是因为她看得出来,如今少爷已经将这少奶奶放在了心尖之上。
虽然她与少爷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少爷是她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