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承欢护城女兵虽然身段没有男人魁梧,但个个力气极大,三下两下便将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扛了起来,朝着同一个地方快速行去。
似就在眨眼间,那几个英姿勃发的女兵以及那六个岸上的黑衣男人便以风一样的速度消失不见,唯有昏迷中的闲诗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小舟上。
那些承欢护城女兵像是忘记了闲诗的存在,或者根本没发现她的存在,就这样将她孤零零地遗落在小舟上。
就连承欢河的生灵皆默认了这样一个遗憾的事实之时,黑暗中突然现出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深邃冰寒的眸光里杀气腾腾。
☆、122:理所当然
男人浑身渗透出一种高贵的神秘,眼部则罩着一个更添神秘的烫金面罩,此刻正直奔闲诗所在的河岸而去。
他的步伐原本十分稳健,但随着距离闲诗的位置越来越近,那步伐竟逐渐凌乱起来,而凌乱中又增添了加快的速度,似乎昭显了他的迫切与焦急。
当他站在河岸,俯视到小舟上悄无声息躺着的小女人时,本就深邃冰寒的眸光变得愈发阴沉冷骇。
毫不犹豫地跳进小舟,在小舟自然而然地摇摆中,男人蹲下了身子,不顾女人浑身的湿漉,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了自己干爽的怀中。
随即,男人抱着闲诗动作洒脫地跳上了岸,将她置放在打着灯笼的树下。
定定地凝视闲诗短暂的片刻,男人抿了抿笔直的性:感唇线,毫不犹豫地覆上了闲诗的嘴唇……
闲诗虽然在扑腾的过程中虽然喝进了河水,但量其实并不多,远没有到达被河水窒息的程度。
确切地说,她是被脖颈上的麻绳给拉扯窒息而陷入长时间的昏迷的。
而她明明是被不知底细的人用麻绳套住脖颈而陷入昏迷,身陷危机,但她却还能做起了与现实截然不同的梦。
说是噩梦,那是她与花流云补上洞房时的美梦,梦里,在烛光的映照中,花流云与她喝着交杯酒,抱着她入怀,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脸颊……
但若说是美梦,花流云却在温柔备至中,突然化身为一只有着狰狞兽牙的野兽,朝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啃来,很快,她的嘴便被他啃得鲜血淋漓……
在极端的恐惧之中,闲诗猛地睁开眼睛醒来,原本该同时坐起的身子却像是被一座大山给压住了,没能成功起来。
睁眼的刹那,那部分没有与她肌肤紧贴的烫金眼罩边角映入了她的眼帘,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了烫金眼罩的硬度与糙度。
而最让她震惊的不是烫金眼罩与她近不到咫尺的距离,而是她的嘴唇,正在被烫金眼罩的主人,整个地含在嘴里!
与噩梦不同的是,男人并不是在啃咬她,也不是在温柔地亲吻她,而是以一种她较为熟悉的方式在对着她嘴里吹气,又吹气。
而男人的双手,此刻正覆压在她隆起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地规律按压着。
用不着看清来人的脸庞,她也能迅速认出此刻正在对自己上下动作着的男人是谁,同时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毫无疑问,他以为自己被河水淹得窒息,正在以她曾经施救于那两个男孩的方式,尝试着来挽救她。
尽管没有水可以吐出来提醒这个男人,但浑身乏力的闲诗还不至于继续被他这般上下“欺负”而占去更多的便宜。
腿脚与双臂暂时皆没有动弹的力气,闲诗只能倚靠自己还算灵便的牙齿,以自己仅剩最大的力气咬了男人的嘴唇一口。
这一口下去,虽然闲诗很想咬破他的嘴唇以示愤怒,但终究还是没能咬破。
好在男人因她这一口便立即松开了她的嘴唇,显然是明白她苏醒过来了。
男人的脸微微退后,果不其然,便是闲诗猜测中的男人——邰爷!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冷冽的眸光深邃无波,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一个愤恨排斥,似乎巴不得将他给碎尸万段!
用那种嘴对嘴的办法来救人的方式,世人并不多知,恐怕听说了也是骇人听闻,至少认为男女之间那般救命是不成体统的。
闲诗相信邰爷的目的确实是为了让自己苏醒存活,但是,因为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可怖的事,她非但一点儿也不感激他,不可能对他道一声多谢,而且,还怀疑他便是今晚劫持她的真正主谋。
试想,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呢?
之前他明明在另一艘画舫上,但在她被人用麻绳拽下画舫之前,他已经不见踪影。
所以,那个将她用麻绳拽下水的男人,是他本人的可能性也很大。
肯定是花流云得罪了他,以至于他想尽各种下三滥的办法来欺负花流云的女人。
譬如,他故意将她扯下水令她窒息昏迷,尔后扮演一个好人的角色将她救醒,妄图让她对他感恩戴德。
真是会做白日梦,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若非此刻她手脚无力,早就一拳头或者一脚地朝着他招呼过去。
这个男人无疑是恶劣的,以救助的方式亲了她的嘴不说,此刻那两只按压在她胸口的双手,竟然一动不动地仍然放在原位,像是临时忘记了收回似的。
但闲诗岂会相信他是不小心忘记的?绝对的绝对是故意的!
虽不能动,但闲诗还是能露出愤愤然的痛恨神情,并且也是能说话的。
但是,此时此刻,她不屑跟这种人说话,只是希望自己能够用犀利的眼神杀死他,将他用眼神千刀万剐。
只可惜,她既没有从他肃杀的脸上看到丝毫愧疚的情绪,也没有看到丝毫难为情的情绪,她所看到的,只是男人那满脸的理所当然,仿佛他对她做出的任何事,都是她该承受的一般,甚至好像还是她的福分。
当真可恨!
不知是被闲诗痛恨的眼神给盯得毛骨悚然了,还是他另有计较,当闲诗想好了恶毒的措辞,准备对他破口大骂的时候,邰爷的双手突地从她胸口离开。
但他双手的离开却不是回到原位,只是转移了另一个阵地,而无论是前一个阵地还是后一个阵地,都是属于闲诗的阵地。
就连闲诗都没觉察到,那根被黑衣人套上的麻绳此刻还留在自己的脖颈上,虽然没有勒紧,看上去粗粗的却极为骇人。
邰爷的双手便是探向了闲诗的脖颈,明明是个死结,他的手指之间像是可以随时喷出火来,似乎只轻轻捻了一下,麻绳便碎裂成粉末状地断了开来。
没有去看麻绳的样子,邰爷似乎视其为糟粕,一甩手就将麻绳甩至老远,而沉冷的眸光只定定地落在闲诗已经被麻绳给勒出了一条深色红痕的脖颈上,脸上的阴骇此起彼伏,仿佛随时要爆发出来。
☆、123:捷足先登
高傲自大!目中无人!恶贯满盈!丧尽天良!
而这些评价只是闲诗对邰爷所滋生的糟糕感觉中最主要的一部分而已!
忍无可忍时,闲诗冷声斥道,“你究竟是不是男人?看来,你脸上的眼罩不是为了遮丑盖美,而是为了遮掩你是个女人的事实,哦,你也不配当女人,女人可没你这么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邰爷的眸光缓缓从她的脖颈红痕处转移到她的脸上,与她那双晶亮纯澈中却蕴满鄙薄与痛恶的美眸对视,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道,“是何意思?”
虽只有冰冷的四个字,但却难言他声音的磁沉与魅惑。
闲诗的心不可避免地被他的声音震得抖了抖,口齿却仍旧伶俐道,“你若真是个男人,怎么能够因为讨厌一个人,而将报复转移到那个人的家人身上?你就不能做点光明磊落的事?”
邰爷怔了怔,又似懵懂地问,“你说爷讨厌谁?”
这个装蒜的男人,闲诗冷哼一声道,“花流云!”
邰爷像是瞬间了然了,唇角微微抽了抽,满嘴不屑道,“若非爷对你这种已为人妇的女人没兴致,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闲诗自然听不懂邰爷这话所真正隐含的意思,而是故意火上浇油般地刺激他道,“对,你是个男人,就是那种擅长使用下三滥的卑鄙手法,先躲在暗处放出麻绳,将我从画舫上拽入水中,再趁着我淹晕过去的时候,佯装好人地将我救活的男人!”
“还有,你嘴上说对我这种已为人妇的女人没甚兴致,实则跟那些恶贯满盈的采:花贼没多大区别,只是,他们做坏事从不否认,而你,一边以救人为借口占我的便宜,一边还要自欺欺人地放话说你对我没兴致。无:耻!虚伪!奸诈!鬼才会信你的话!”
“先把人弄死,再把人救活,使尽各种折磨,现在报复的快感是不是已经被你满满地收获?”
闲诗这番话夹枪带棒地吼完,几乎没喘几口气,而邰爷像是极富耐心似的,沉着脸静静地听完,等确定她暂时没有话再骂出来了,再不紧不慢地启口。
“虽然你不是狗,长得也不像狗,但爷还是要赐你一句,狗眼看人低。”
赐?这男人就连骂人的腔调都不忘显露他的高人一等,仿佛他是极富教养的尊贵之人,而她跟那些市井泼皮没甚区别。
没有人会在被对方骂成狗之类的畜生之后还能保持心绪平静,闲诗愤恨地咬了咬唇瓣,索性承认道,“对,我不是人,就是修成千年的狗精,你是人吧?你一定是人吧?可是,你这人的格调也不怎么样么?方才居然过来亲一只狗的嘴巴,还亲那么久,啧啧啧,莫非你就是大家经常骂的那种猪狗不如的人?”
在闲诗这番激烈的话语中,邰爷的脸急速变黑便沉,简直是阴霾丛生。
恶狠狠又冷冰冰地瞪着闲诗半饷,邰爷双手突然扣住她的双肩,轻轻一把便将她的上半身拉起,让她从躺着的姿态变成了坐着的姿态。
“你这女人真是欠收拾!”
话落,闲诗还没来得及猜测他要如何收拾自己,便已经领受到了他独特的收拾方式——老办法吻她!
在她没有溺水的情况下,这男人因为被她的话激怒,居然又用强吻她的方式来惩罚她!
闲诗真是气得想吐血,但嘴巴被他整个含住,她连吐血的机会都不能自己把握!
上次在鸿鹄楼东区顶楼时,邰爷只是简单地将她的嘴唇含住,没有特别的动静与深入,但这一次,大概是被气疯了,邰爷强吻的力度又狠又狂,稍稍攻击了一下表面便长驱直入。
闲诗哪里有这种经验,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强吻方式,在她看来,夫妻之间、男女之间的亲吻也就是唇碰唇而已,哪里还能像此刻这般深入可怖?
此刻邰爷在闲诗眼中的恶劣程度,俨然得到了升级,升级为变太恶魔之类。
在她看来,这世上但凡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在强吻一个女人的时候用这种深入其中的方式。
也许,他对她这种已为人妇的女人确实没兴致,只是以这种最能令她恶心厌恶的方式来惩罚她而已,而根本不是在吻她。
一个被动,一个主动,两人的唇舌紧密地缠绕着,那些陌生的、疼痛的、别扭的、麻痹的知觉一股脑儿地朝着闲诗袭来袭去。
措手不及,欲反无力。
但最让闲诗觉得恐惧异常的并非这个毫无停歇之意的强吻,而是男人那突然之间便不安分起来的双手。
起先只是随意的游移,接着便是胡乱的捏触,最后竟然直接扯碎了她的衣裳……
究竟是为了尽兴还是故意让她更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