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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自己的小丫鬟趁着郡主的丫鬟从任二少爷的书房出来时候使个计谋拖住她,她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也进了二少爷的书房。
萧明珰和任靖熙进入书房,书房正厅空无一人,任靖熙转进里屋,萧明珰紧跟其后,任靖熙突然停住倒吸了口冷气。
萧明珰本跟在她后面,她头微探出,只见良郡主衣着不整的躺在地面上,衣裳还略沾有点血色,整个人陷入昏迷,旁边站着韩侯府的庶女韩樱,萧明珰招呼邱嬷嬷去跟二婶说一声,自己则在一旁站着,任靖熙走上前,一把撩开床帐,任二公子衣着整齐地熟睡中。
二太太不一会儿就来了,进屋见此情景,直接让婆子们抬着良郡主到空房,请郎中前来诊断,又好言好语地劝说韩樱跟着嬷嬷先到另一间空房休息。
二太太露出难堪的神色,似乎是想让萧明珰和任靖熙先出去,任靖熙倒是接收到了她的意图,在她要开口说出离开之前,萧明珰关切地问:“二婶可要叫醒二弟?靖熙说他还在熟睡中。”
二太太听到萧明珰把熟睡这两个字说得略重,便知有所蹊跷,也顾不得她们在场,上前一阵推搡,任靖岳仍旧未曾醒过来,她吩咐婆子拿一盆冷水过来,婆子端着用木盆装着的冷水进来,一把泼在他脸上,他才微微转醒,见是二太太,出声道:“母亲,为何泼水?”
二太太轻声细语说:“你似乎吸进去不知名的东西,昏睡过去,怎么也叫不醒,幸好你堂嫂和你堂妹请我过来。”
任靖岳抬眼瞥见她们二人,早有婆子递过披风,他披上向二人行礼,萧明珰观察着他,脸色和唇色都略微苍白,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说话温声细语中带着有气无力,似乎是禀气不足,身形修长纤瘦,一看就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抬的文弱书生。
他刚要走一步,身边的婆子就上赶着上去扶他,也就是这一步,让萧明珰看出了他的不同,他身子太虚弱了,导致走路都有点不稳。
婆子扶着他到净房更衣,二太太对着萧明珰说:“既然世子妃是第一个进来的,那。。。。。。”她话未完,萧明珰勾起一丝笑意,“第一个进来的可不是我。”
任靖熙在一旁搭话说:“第一个进书房的应该是郡主,接下去是韩姑娘,然后是我,最后才是嫂子,嫂子是被我拉过来的,我不怎么放心二弟。”二太太也知晓郡主的脾气,“那请世子妃同我一起调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萧明珰颔首。
二太太带着婆子去韩姑娘休息的房间,任靖熙紧随其后,萧明珰见屋内只剩她和小丫头,让小丫头去外面守着,对着床底下的人说:“姑娘请出来吧。”林琅犹豫了一会儿,又听到她说:“你躲进床下以为只有我知道么?我想二弟也是知道的。”
林琅想着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她爬着出来,站起身,双手揉着自己的腰,娇嗔道:“你以为我想趴在床下,你看看这房间,没有一个可以躲的地方。”
萧明珰轻笑了一声,眉眼微眯,任靖岳从净房出来,他挥退了婆子,自己摸摸索索地一步一步想要挪到座位上,林琅看着他柔弱的样子,骨子里一股英雄主义感和保护欲油然而生,她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扶着他坐下,才转脸指责萧明珰:“你作为他嫂子就看着他这样走过去,也不扶下,太没良心了。”
萧明珰站起身子,有趣地围着她转了一圈,说:“二弟挥退婆子就是不想别人扶他,至于为何没有拒绝你的帮忙,我想他是怕你难下台。”
林琅一下子怒了,这是说自己狗抓耗子多管闲事是么?任靖岳瞧着她一脸怒容,表情丰富,十分欢喜,“多谢姑娘帮忙,只是我更想自己多走走。”
林琅噘着嘴巴说:“你不用说啦,我就是帮倒忙。”任靖岳忙说不是。
萧明珰瞧着一个急于赔礼一个虽然略带怒气,更多是娇嗔,不由想着,这两人倒是可以凑着过日子,她也不多提点,想着夫君对二弟评价如此之高,他定能好好把握。
她想起自己请她从床底下爬出来的目的,“林姑娘可知道发生什么事?”
林琅摇着头,眼眸子透露出迷茫,“我只知道我刚要出房门就听到了脚步声,下意识就躲在床下,接着就有脚步声靠近床边,不知为何突然轻微尖叫一声,一会又有一脚步声,最后是你们的声音。”
“多谢林姑娘,我让我的丫头带你到客堂去。”絮柳和音儿进来,音儿带着她去客堂,萧明珰问任靖岳:“不知二弟做了何事?可否告知?”
任靖岳也没打算在她面前装,“我只是推开投怀送抱之人,然后假装睡着而已。”
萧明珰蹙眉,“这事二弟自个儿跟二婶说,不过我想郡主应该不会主动提起她对二弟做了什么,至于她是否会提起二弟对她做了什么这我就不清楚了。”
“多谢嫂子提醒。”萧明珰赶到韩樱的房间,只见二太太一脸为难地看着韩樱,韩樱正呜呜咽咽地哭泣,二太太不好过于逼她,她不想留下欺压晚辈的骂名并与韩侯府交恶。
萧明珰呵呵笑着进屋,倒是把二太太吓了一跳,韩樱也停顿了哭声,“韩姑娘哭得也很久了,有些话二婶不好说我更不好说,只是韩姑娘不如说清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来二弟书房,毕竟韩姑娘逗留太久有碍名誉。”
韩樱揪了揪自己长裙的下摆,用丝帕擦拭着自己的泪水,深呼了一口气,“我见郡主很是和蔼可亲便有心结交,郡主急着去任二公子处,我又不敢等郡主回来后攀附上,怕他人说我不配,就想着跟着郡主出去,等到了僻静处再找机会和郡主说说话儿,谁知我在书房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郡主出来也未曾听到里面有说话声,略微觉得奇怪,所以我就。。。。。。”
她抬眼飞快地看了二太太和萧明珰一眼,可怜巴巴地说:“我就进屋,然后看到郡主倒在地上,我慌了,要出去的时候就遇到了任小姐和世子妃。”
二太太听了她一番描述,只是让嬷嬷带着她回客堂,然后带着萧明珰一起到郡主躺着的屋子里,守着的婆子一见二太太进来,迎了上来,瞅见后面是萧明珰,忙行礼,“太医如何说?”
嬷嬷低声说:“太医在开药,里屋稳婆还在忙。”
“稳婆?”二太太失声说。
“是,稳婆帮着检查郡主的胎儿和身上的伤,太医不方便看,胎儿算是保住了。”二太太一脸铁青色,太医出来只是说:“郡主身子略虚弱,安胎药开好了,按时服用就行了。”
二太太一声不哼,太医略显尴尬,萧明珰柔声问:“郡主可否挪动?什么时候醒?”
太医恭敬地回道:“过个一两个时辰就醒了,可以挪动,只是要小心,郡主胎气不稳,最好先安胎再说,坐马车得过一两天才好。”
太医退下后,二太太一言不发,照顾任靖岳的婆子过来请她们过去,二太太没好气地对守着郡主的婆子说:“让一位小丫头守着她,去前面请姑太太过来。”
两人到任靖岳的书房,任靖岳屏退众人,说了一番自己所作之事,二太太又气又恼,气郡主和姑太太竟然使用肮脏手段来害自己的儿子,恼怒自己儿子差点闯出大祸,可内心又觉得自己儿子的做法没有错。
守着郡主的婆子慌张地过来说:“姑太太在闹。”二太太眉毛都快要竖起来了,她还有脸闹,她冲到房间,姑太太先发制人,“我儿怎么变成这样?”
二太太冷哼道:“你也不等郡主醒来问问郡主做了什么事再来说,对了,恭喜姑太太要当庶祖母了。”
姑太太瞪大了眼睛,“你胡说!”
“我胡说?你去请太医再来把个脉。”二太太嚷嚷着。
姑太太红了眼,盯着萧明珰,萧明珰微点头,她一下子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拙:(收藏)票票飞来~~~~~
任靖岳:婚后你会鞭打我么?
林琅:看心情
任靖岳:不要啊~~~
☆、做戏(下)
姑太太从昏沉的黑暗中清醒过来,其实她是装成昏倒的,她压根就没事,只是她真希望自己当时真的就昏过去,这样还能心安理得的休息会儿,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堂堂良王爷的二郡主在还未出阁时竟然做出这种丢人的事,真真把王府的名誉和自己的名誉都玷污了。
她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是否知道,她还纳闷,怎么平时都不愿意来任国公府的小女儿,昨天还缠着自己要过来,还有王妃,也特意吩咐我带上她到任国公府,她心里一阵慌乱,难道王妃知道昙儿的事?
耽误之急她应该赶紧去问问昙儿,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她晃了晃脑子,把脑袋的昏沉感晃走,掀开被子,双脚磨搓着,把脱下的鞋子穿上,来不及整理着装,轻手轻脚要走出房门,正要迈出大门时,背后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姑太太醒了。”她转过头,萧明珰似笑非笑的样子,左手托腮,嘴角微扬起,打量着自己的狼狈样,她的侧妃尊严不容轻视,她的长辈之尊不容蔑视,她拉着脸,杏仁眼瞪得老大,声音里带有怒气和质问:“世子妃这是做什么?”
萧明珰笑吟吟地说:“我是专门等姑太太醒过来的。二婶本想等您醒来好讨要一个交代,不巧的是,她刚才有事被下人叫走了。”
姑太太挺了挺胸脯,装腔作势道:“我没什么好交代的,要说交代也是她任二太太给我交代!好了,我要离开了。”
萧明珰站起身,慢步走到她面前,温柔地说:“既然姑太太要回府,邱嬷嬷送姑太太。”萧明珰径直走过她,邱嬷嬷躬着身子垂着眼帘,对姑太太道:“姑太太请,老奴送姑太太出府。”
姑太太眼瞅着自己就要被送出府,不能和郡主事先通个气儿,着急又气愤,怒目而斥,“萧明珰,你敢!”她手抖着指着萧明珰。
她转过身来,一步两步踱到姑太太面前,伸出手,轻轻挥下她指着自己的食指,声音很是软糯,“姑太太可是误会了什么?”
“你!”
“姑太太说要回府,我自是恭恭敬敬地让我身边的陪嫁嬷嬷送您出府,难道有错?纵使是我有错姑太太也不要如此动怒,动怒既伤心肝又伤皮肤,姑太太您尽管说,我可是做错了什么?”萧明珰微微斜着身子,欢快地说出了这段话。
姑太太脸色由红变紫,几度张口欲大骂,可人在屋檐下,更何况她多年的王府规矩的熏陶不可能让她做出市井泼妇般的言行,她深吸了口气,不要被她的话牵着鼻子走,“我想去看看我女儿。”
萧明珰笑得很有深意,“邱嬷嬷给姑太太带路吧。”
姑太太进入二郡主的房内,打算挥退所有人,可惜这些奴婢都是任国公的人,不会听从于她,萧明珰吩咐她们退下,自己则身影一闪,进入了二郡主所躺的床后的屏风。姑太太思量着若是昙儿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屏风后只有萧明珰,她说出去也没人信,放心大胆了许多。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二郡主才微微转醒,见是自己的母亲,哑着嗓音:“娘。”
姑太太没能绷住情绪,泪珠一滴一滴落下,“昙儿还疼不?”
二郡主虚弱地摇了摇头,姑太太走到圆桌前,为她倒了杯茶水,慢慢儿喂她喝下,这才问她:“你老实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王妃可知道?还有你缠着我来国公府可是王妃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