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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靖熙见她神色不虞,安慰道:“萧四小姐年纪还小,说不定是一时贪玩走了岔路绕不回来了。”
萧明珰赔笑着称是,心里却恨不得找到她扇她一巴掌,萧明珰这时才知道刚才裙摆一定是萧明珚故意踩的,就为了支开她自己好溜走。
任靖熙带着萧明珰穿过花园,在花园与外院的交汇处,看到萧明珚从另一头急匆匆走过来,任靖熙与萧明珰迎了上去,拉着萧明珚往凉亭走去,萧明珚一屁股坐在凉亭的石椅上,看上去惊魂未定,似乎是被吓着了。
任靖熙和萧明珰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细问,任靖熙带着她二人去她院子,让萧明珚进去梳洗一番,她则拉着萧明珰往正厅的角落里说话:“你四妹妹刚才来的方向正是我弟弟的书房所处位置,此事若能就此了结则是好的,若不能后患无穷。”
萧明珰幽远的目光看向正往这走来的四妹,叹了口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
任靖熙拍了拍她的手,就此揭过。
萧明珰和任小姐送萧明珚过去凉亭,之后她一直紧紧盯着萧明珚,寸步不离跟着她。萧明珰内心挣扎着,脑海中总是浮现前世萧明珚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很想就这么让她自生自灭。
萧明珰紧紧握了握拳头,文氏出门前再三叮嘱的话一闪而过,萧明珰掩饰内心的仇恨,笑颜盈盈地跟着萧明珚她们一起回任老太君的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私情
回府后,萧明珰跟着文氏回院子。文嬷嬷亲手为文氏更换出门的礼服,换上平时穿的常服。萧明珰吩咐絮柳到她的院子里拿常服过来换洗,她则拿起放在榻上的牡丹绣图一针一线绣了起来,她慢慢填满硕大的叶子,把绣图拿远点省视刚才自己所修的叶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刺绣了,自从上一世卧床一年到如今重生后这段时间,手都生疏了。文氏从内间出来,坐在她身边,“怎么不回去换完衣服再来?”
“母亲,四妹妹在任府的时候私自偷跑到外院去,不知道做了什么,任家大小姐也知道。”
文氏拍了拍她的手:“我会找人去打听的,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文氏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心中隐隐担忧,郝姨娘又在搞什么花样?
萧明珰和絮柳走在回廊里,天色已经不早了,下人们把灯都熄灭了,絮柳拿着灯笼走在前头照着,她想早点回院子,吩咐絮柳走近路,两人绕过花园偏僻的一角。
风吹着竹叶沙沙作响,四周一片静谧,除了偶尔鸟儿栖息在竹节上的声音。走了一会儿,风把灯笼吹灭了,絮柳轻声呼唤:“小姐,你在哪里?”
“我在这,不要紧张。”萧明珰尽量用平稳的声线说话。
絮柳张嘴刚说出一个小字,就被她打断了:“嘘,小声点,你听,好像有人在旁边的丛林里。”
她拉着絮柳往丛林边的假山靠去,说话人正在假山的另一面。
两人侧耳倾听,只听一压低嗓音说:“消息已经收到了,只等那边把东西拿到内院了。”
“好的,我家主子正等着呢,事不宜迟。”话音刚落,一阵沙沙声后,周围又静了下来。
“小姐?”
“嘘,我们回去再说。”
两人轻手轻脚地回去。
室内一片温暖,萧明珰正小口喝着絮香刚端过来的茶,絮柳也松了口气,四处张望了下,小心翼翼说:“小姐,刚才那人提到的主子,不知道是谁?”
她嘴巴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按照我们府里的布局,再过去的院子就是二妹、三妹和四妹的住处了,姨娘们的院子在母亲的西面,不过也不排除那人就是姨娘们的人,才去一趟任府,就蠢蠢欲动了,真是蠢货。”
絮香拿着剪子进来,把灯芯挑亮,打发守在门外的小丫头们出去,让絮柳到门口守着,萧明珰知道让她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絮香躬身在她身边,轻声说道:“我托家里的哥哥去打听的,他打听得也不够全面,只是听我家哥哥跟郝府里郝太太的管家嬷嬷的儿子特别熟悉,管家嬷嬷的儿子在郝姨娘还未出阁之时,还可进出内院,因此听郝姨娘在娘家的丫鬟说过一件跟咱家老爷有关的事。”
絮香停了会,把声音压得更低:“老爷在老太太跟郝老太君提起纳郝姨娘之前就见过郝姨娘了。”
萧明珰一听这消息,眉头紧锁。
“据说郝姨娘在未出阁前一年,郝老太君生辰之时,曾经出门看戏,当时郝姨娘的弟弟正在考秀才,他让郝姨娘给他带湖笔回去,就是在这一天,郝姨娘的丫鬟说她遇到了一位姓萧的公子。”
“那天郝姨娘面带轻纱,手拿丝帕,出店门时与那位郝公子相撞,面纱脱落,丝帕也因此不见了,等郝姨娘发现回去找时,店家说似乎是那位公子拿走了。郝姨娘花了点钱,打点了店家,打听了店家那位萧公子的背景,才匆匆回去。”
“小姐,那家店正是老爷经常去的那家。”
“之后两人是否有再联系?”
“那条手帕据说过两天就送回郝姨娘手里了。再过半个月,郝老太君就上门给郝姨娘说亲事了。”
“看来郝姨娘的丝帕不是白丢的。母亲可知道?”
“太太也许知道,至少奴婢认为文嬷嬷肯定知道。”
萧明珰听后默默无语,手拿着茶盖,捋着早已经喝干净的茶,絮香静静地退下。
她突然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也许母亲和父亲的琴瑟和鸣只是一个假象,也许自己上一世的遭遇和父亲脱离不了干系,甚至于母亲的早逝父亲也不清白。她一想到这,手猛地一抖,茶盏被打翻了,絮香进来把茶盏收拾干净,又换了一杯新茶。
絮香拿着托盘站在一边等候她的吩咐,她起身走到梳妆台上,打开暗格,里面是她的月例银子和过年时长辈给的贴己,拿出五十两给絮香说:“拿着它给你哥哥,让他彻底地调查清楚,不够再来拿。”
絮香推辞不受,她又说:“如果差事办得不好,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这事关你我的今后,要嘱咐你哥哥小心,谨慎,不要打草惊蛇。”
絮香把银子贴身收好说:“小姐,那我等会子出趟门?”
“不急,现在太晚了,等明天再出去,正巧,我的纸也没有了,就去那间买。”絮香低着头把托盘拿了出去。
窗外传来府外打更的声音,萧明珰往香炉里放了一点香粉,絮柳为其更衣,她静静躺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请安之时,萧明珰没有再去挑郝姨娘母女的刺,只是专心服侍老太太用早膳,在老太太跟前凑趣儿,哄得老太太呵呵直笑。
玩笑过后,老太太乏了,她往云荣堂走去,文嬷嬷迎了上来,她随口问:“母亲回来了么?”
“回小姐的话,太太还在处理家务。”
“你怎么没一起去?”萧明珰轻笑着。
“太太让我先回来守着,太太想着姑娘最近从老太太那请安后都会马上过来,让老奴等着小姐过来。”
“既然母亲还未回来,你又是老人了,请坐吧。”萧明珰自己坐在榻上,让文嬷嬷坐左下手,文嬷嬷连声说不敢。
她便让絮柳拿小杌子让文嬷嬷坐下。
萧明珰扬一扬眉,开门见山地说:“嬷嬷是母亲最为得力的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文嬷嬷躬身说:“是,小姐请讲。”
“母亲是否知道父亲与郝姨娘的事?”
“小姐,您说的可是老爷曾与郝姨娘有一面之缘的事?”
“是。”
“太太有所察觉,但未曾细致派人察访过。小姐可是找人调查了?”
“这么说你没有让人查查?”
“奴婢让当家的查过了,只是这种事情太太不愿意细听,老奴也不会去说,只能私底下提醒太太注意罢了。好在老爷也不是个迷恋女色之人。”文嬷嬷顿了顿,接着说:“单纯只是郝姨娘,对太太来说,不足为惧。”
萧明珰明白文嬷嬷话里的含义,父亲看重的不是郝姨娘这个人,而是她背后的一切可能性。
“看来郝姨娘心思颇深?”她又问。
“郝姨娘是个谦卑的人,她院子里的下人无不夸赞她。”文嬷嬷想了想,含蓄地回答。
“小姐可还有事要问老奴?”
“没有了,请嬷嬷帮母亲多多提防她吧。”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文嬷嬷严肃地说,“小姐若是有要事需要用人,可以找我当家的。”
“好。”萧明珰压根没打算用文嬷嬷的当家的,因为文嬷嬷当家的虽然能干,但太过明显,且一用他母亲必然知道她自己要调查什么,她并不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母亲讲,至少和上一世有关的事情,她都不会告诉任何人。
快要用午膳时文氏才回来,和她一起回院子的还有萧明珰的父亲萧易敏。萧易敏见她在院子里,朗声问:“今儿去向老太太请安了么?”
“女儿每日都去。”
“嗯,不要懈怠。”萧易敏满意地捋了捋胡须,又引经据典教育萧明珰要孝顺、要勤勉、要大度等,萧明珰诺诺回是。
文氏吩咐下人们准备午膳后,笑意盈盈地打断萧易敏的训话说:“老爷,这都要用膳了,您的这些话还是等用完午膳再让珰儿细细凝听吧。”
萧易敏撩起袍子走到用膳的桌前,坐下后,又说:“珰儿是嫡女又是长女,你要好好多教教她,只有珰儿有出息了,咱们才能过得好,珰儿自己以后找婆家也容易。”
萧易敏见文氏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十分满意拿起筷子,准备用膳时,又想起自己还有三个庶出的女儿,又放下筷子,再次打起官腔,对文氏说:“太太管理整个府邸内外事务格外辛苦,对珰儿和其他三个女儿也十分尽心,珰儿的妹妹们出身差点,又长在姨娘底下,难免见识浅薄,太太有空多多照拂一下,她们也长进了,对珰儿也好,以后也有个依靠。”
文氏听着萧易敏的话,眼角逼出几滴泪,用丝帕拭去,哽咽地说:“都是妾身和几位妹妹无能,未能为老爷留后,老爷不如再纳一房妾室吧?”
萧易敏沉吟片刻说:“不急,你还年轻,我还是盼着有个嫡子。”
文氏低头称是。
用过午膳,萧易敏又回去办公务了,文氏又细细嘱咐了萧明珰一回,才放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亲弟弟滴嫡女滴人生难过呐~~~木有儿子傍身滴正室也难过呐~~~
☆、不配
萧明珰与其他三个姐妹一前一后地从云容堂出来,向玉润堂的方向走去,今天四个姐妹都多了个小丫鬟跟随。
她一脸轻松自在地在前面走着,后面的萧明珝和萧明瑾窃窃私语,而萧明珚正呈现怒目金刚似的表情呵斥着小丫鬟:“拿好了,连这个都不会拿,摔地上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萧明珰懒得理她的嚣张跋扈状,收敛面部过于轻松的表情,在离玉润堂几步远时,面容显得严肃庄重。
自从萧易敏让文氏好好教导三个庶出的女儿后,文氏发话让她们每天早晨都必须向她请安,文氏为了凸显对四个女儿的关切教导之情,特意和老太太商量让她们进学堂之事。
学堂是宗族里所设,离萧府虽说不远,也要坐上一刻钟的马车,来来往往颇为费劲。萧老太太的意思是让萧老爷和同窗打听打听,请个教书先生倒也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