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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嬷嬷把萧老爷做的决定透过小丫头悄悄儿传给了邹嬷嬷,邹嬷嬷刚听到时,脸色一板,说要好好地惩罚这乱嚼舌根子的丫头,小丫头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这才放了她一马,捏着小丫头的耳朵往人少的地方去,瞧着四周没人,这才放下捏着她耳朵的手,“说吧,谁让你来传这消息
的?”
小丫头眼珠子转了一圈,“是文嬷嬷。”
邹嬷嬷表情更加严肃了,“说谎!小心你的耳朵,我是扯不掉它,但有的是办法让它掉了。”
小丫头吓得脖子缩了缩,颤抖着发白的嘴唇:“是二小姐和安姨娘让奴婢说的。”邹嬷嬷这才放了她离开。
邹嬷嬷转身离去时并没有回头,否则她会发现这小丫头一改当时脸上显露出来的惊恐,面上尽是一脸得意的神色,小丫头对着她远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邹嬷嬷真笨,说实话都不信,硬是要我说假话,果然跟嬷嬷和大小姐预料的一样。
小丫头先是蹦蹦跳跳了几步,这才想起自己刚被邹嬷嬷训斥了,不应该表现出如此欢脱,马上又沉着脸拖着重重的脚步走回竹幽院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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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嬷嬷没有马上把从小丫头嘴里的话都一股脑儿告诉老太太,而是派了心腹前去安姨娘和二小姐的院子里打探,心腹打探了一圈,回来说:“二小姐连着两天都往安姨娘那跑,安姨娘的贴身丫鬟有一个嘴巴不怎么严的,我使了点手段,她也承认了,确实老爷已经把二小姐的生辰八字给媒婆了,安姨娘还跑去太太那哭诉过,据说太太并没有理她。”
她听完心腹说的话,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老太太的贴身丫鬟璧雅拉住小丫鬟问:“邹嬷嬷呢?老太太正找她呢。”
她这才醒了神,让心腹退下,整了整衣服,端庄地走出去,到老太太跟前伺候。老太太早就注意到她心不在焉,以为她家里的儿孙出了什么大事,好声好气地和她说了些闲话,这才进入正题,“你今儿心不在焉的,怎么了?可是家里有事情要告假?”
邹嬷嬷一听老太太关心她的话,眼眶一红,“老太太,奴婢家中一切安好,只是老爷他。”
“老爷怎么了?”
“老爷把二小姐许配给郝大人了。”
“岂有此理。叫老爷过来,把郝姨娘也叫来。”
郝姨娘来时,老太太半点都不搭理她,只是让她跪着,约莫跪了半个时辰,“让你跪着委屈了么?”
“不曾委屈。”郝姨娘自然是知道为了什么才让她跪着的。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知书达理懂得礼仪的人,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毫无廉耻之心的人。”
郝姨娘没有多加辩驳,这件事情她自己暗地里也是赞同的,即使再辩驳也不能逃脱惩罚,她自是默默领罚。
老太太此举并不是为了折辱或者惩罚她,老太太稳下情绪,温和地口气说:“这事究根到底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也不清楚自己的胞弟怎么做。”
“我呢,也不想为难你和你胞弟的感情,我已经派人帮你打听好你胞弟今儿还在京都,等会给你派辆马车,你过去找他说说,不要破坏了两家的情谊才是要紧的。”
郝姨娘磕头,慢慢爬起来,双腿早已经跪得麻掉了,旁边的小丫头在萧老太太的示意下搀扶着她要离开,郝姨娘心里打定主意到郝忻那啥也不说,传达传达萧老太太的意思也就行了。
萧老太太叫住她,邹嬷嬷递过去两张庚帖,老太太喝了口茶,悠闲地说:“你看看那两张庚帖。”
郝姨娘接过仔细看着,“一张是一个七品小文官的庚帖,今年才二十有三,嫡次子,家中的公婆由兄长嫂子奉养,外任可以待着妻子前去上任,另外一张庚帖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富商,要娶继室。”
“老太太的意思是?”郝姨娘心里拿不定她是否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
“这是我为四丫头选的未来的归属。”郝姨娘怔了好一会儿。
“韩府的事情,我自然能够推脱,你家四丫头未来如何,就在你手中了。”郝姨娘出门前,遇到了萧明珚一脸兴奋地朝她走来,郝姨娘挤出笑容,“四小姐这是去哪儿?”
她欢快地语调把自己内心愉悦心情表露得一览无遗,“老太太让我陪她住几天,说想我了。姨娘,老太太还没这么跟大姐说过呢。”后面的嬷嬷催促四小姐赶紧过去,不要让老太太等急了。
若是以前,萧明珚早就发脾气了,今儿倒是不一点都不在意,乐呵呵地走了。
郝姨娘了解萧老太太把萧明珚叫过去一起住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要挟她,老太太当真留了一手,就怕自己不就范。
郝姨娘打扮妥当了才扶着贴身丫鬟随着嬷嬷一起去找郝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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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姨娘等了郝忻良久,他才不紧不慢地走进来,郝姨娘直接说:“弟弟,我不知道你娶萧家女想干什么,但是姐姐我不同意,不是因为萧家人,而是因为你外甥女,四小姐以后的姻缘都在萧家人手里捏着,萧老太太不会让你娶萧家任何一个人,你还是放弃吧。”
郝忻笑道:“姐姐莫急,这可是姐夫自己提出来的,我只是符合罢了,既然老太太不同意,那就算了。”
郝姨娘细细观察了弟弟,见他脸色没有任何改变,诧异地说:“你早就知道萧家不同意是不是?那你还找个媒人上门,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那个媒人在哪里?”
郝忻走到她面前,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安抚她说:“姐姐不必担心,我不会连累到姐姐和外甥女的。”
郝姨娘呸了一声,“你胡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就是要搞臭萧家女子的名誉,你为你四小姐想过没有!”
郝忻没有耐性再与郝姨娘说,慢慢走开,坐在离她有一尺远的地方,郝姨娘眼瞅着弟弟失去了耐性,态度也变软了,轻声哄着他说:“弟弟,姐姐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求过你什么,唯一求你的就是你要给四小姐一个体面罢了。”
“姐姐不用担心,四小姐是我郝忻的外甥女,没有人敢瞧不起她。”
“姐姐信你,只是如今四小姐在萧老太太手中。”郝姨娘说出被萧老太太要挟一事。
郝忻蹙了蹙眉头,“我会让媒人去跟姐夫说的,你放心。”
郝姨娘得到胞弟的准话,又嘱咐了胞弟几句,这才回萧府去向老太太禀报。
郝忻轻笑着萧老太太的做法和胞姐的执迷不悟,看来还要费点力气让姐姐清醒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拙问萧大小姐:想任世子了么?
萧明珰:不想
阿拙:唔,你不想那我就让他出来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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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
萧易涵从萧老爷的书房出来后,马不停蹄地前往任国公府。任府的管家告诉他,任靖真现在在练武场。
他七拐八拐地找到任靖真,任靖真转身飞踹时瞥见他,左手一拍武器架子,一支□□飞向萧易涵,萧易涵轻松转身,右手捉住飞过他身边的□□,直指对方,两人眼神一阵交汇,拿起□□,撕打起来,两人打得酣畅淋漓,躺在武场上,喘着粗气,任靖真率先起身,拉着他起来往休息间走去。
任靖真给他沏了杯茶,用擦汗巾子擦了擦自己出汗的位置,“说吧,突然来找我,有何要事?”
萧易涵眼瞅着他一副大老爷的样子,心中泛起微微不爽,他也露出一副很是悠闲的样子,懒洋洋地说:“也没什么大事。”他故意如此说,想知道任靖真会有什么反应。
任靖真倒茶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微蹙眉头,怀疑的眼光梭巡了他,自己的茶倒满后,摆出一副谈心的架势,试图用气势威逼对方说出实话,他在战场上所练就而成的感觉告诉他,这家伙在逗弄他。
萧易涵的眼光没有直视他,而是盯着略微晃动的茶水,看着热气慢慢散开,到消失不见,大气地灌下,任靖真暗自摇了摇头,可惜了表面那翩翩君子的样子,喝个茶都如此粗鲁,他优雅地微抿了一口,又闻了闻香味,茶正入口时,萧易涵眼里闪过一丝捉弄,猛地开口:“珰儿要嫁人了。”
他一口茶喷了出来,匆匆放下茶杯,急切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他抓着萧易涵的衣袖,“珰儿要嫁人了。”
任靖真自然知道肯定不是嫁给自己,等等,不对呀,她的年纪现在嫁人也太早了吧,“你把话说清楚。”
“只是差点被我大哥卖给郝忻罢了,现在已经是大哥的二女儿代替她了。”萧易涵自己老实不客气地拿起茶点咬了一大口,嚼了几下,才又开口道:“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萧老太太出马了,萧家的姑娘一个都不用嫁过去,不过,以后嫁人就困难了。”
任靖真懂得他所说的深意,郝忻这个联姻只是个幌子罢了,目的是为了把萧家女儿的声誉弄差,只是千方百计把萧府的名誉弄差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你的职务下来了,光禄寺署正。”
“你特意给我找个这么闲的职务?”萧易涵一脸的不高兴。
“你知道他还有事需要你协助。”萧易涵撩起袍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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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爷不知道萧老太太已经毁掉了他的升迁梦,还在自己的书房中算着要花多少钱来发嫁萧明珝,正当他算得热火朝天之际,小厮跑着进来,“老爷,媒人过来了。”
“媒人?”萧老爷想着难道有人来求娶另外两个女儿,那可不行,他还想着攀两家有助力的亲家。
萧老爷疑狐着往花厅走去,远远瞅见是上次郝忻请来的媒人,快步走去,“郝大人是有条件么?”
媒人婆满脸怒容,“郝大人说高攀不起萧大人府上的千金,前来退婚,省得萧大人本就不愿意嫁女,背后又耍手段威胁郝大人。”
“这,这是没有的事。”萧老爷一头雾水,即使自己身上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他追着媒人让她再和郝忻说和说和。
媒人连连摆手就要走人,时不时讽刺几句。
这时传来拄着拐杖的声音,萧老太太看都不看萧老爷一眼,邹嬷嬷一麻溜劲儿带着几位身强力壮的婆子冲上前捆起她,媒人笑着说:“这位老太太架子倒是大得很,不分青红皂白就捆人,还有没有王法?”
萧老太太到底年纪大,遇到的事情也多了,对于她的恐吓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那可是你在我府上撒野,说出去没人会信你的话。”
她脸色一正,大吼:“轰出去!”
“萧老爷,你跟老身过来。”老太太用尊称喊他,倒是把他吓得一颤一颤的。他低着头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老太太没有说太多话,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了两句:“不要忘记家训,你也是老爷了,跪祠堂这种事自然也不能让你做,你好好反思下如何为人父、为人子、为人臣。我也累了,退下吧。”
老太太的轻轻放过倒是让他送了一口气,既然这一方法行不通,那另一种方法也不是不可能,他打定主意,心安理得地回书房盘算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
媒人被轰出萧府后,在地上使劲地把绳子给挣扎开,用力把绳子摔在地上,一阵骂骂咧咧的样子,嘴里吐出的话更是羞辱了萧府一门的女子:“明明是自己贴上来的,想反悔还耍阴的手段,庚帖都不要了,萧家女果真要不得。”她一边骂一边离开。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