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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自己不见了之后,原本侍奉自己的丫头就被罚去柴房了。她轻敲了几下们,里头传来一阵疲惫的声音:“谁呀?”
薛之叶一听确实是自己的侍女的声音,低声开口:“翠儿,开门,是我。”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门开了。
翠儿看见门外站的是自己的主人之后,不禁开心的拉着她,询问:“夏姑娘,你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薛之叶捂住了翠儿的嘴巴,左右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后,才将翠儿推进了柴房,将门关了起来。
她脸色凝重的看着翠儿,眼睛里带了些恳求的神色:“翠儿,我有些事情,你能帮我个忙吗?”
翠儿见主人神色不似以往,便也凝重的点了点头。
薛之叶便在翠儿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坐在了柴房之中。
翠儿答应着,左右看看没人,便出去了。
醉仙阁的柴房,若是没事,平素根本不会有人来这儿,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薛之叶坐在柴房之中,手指下意识的撕扯着手中的手绢,她在心里祈祷,翠儿能快点,再快一点,她已经快要没时间了。
不一会儿,翠儿就将她需要的东西都拿了进来,只是几张纸并一只毛笔罢了。
薛之叶铺平了纸,在纸上奋笔疾书着什么,写了好大一会儿,才写好。随后,她将贴身带着的那块玉佩拿了下来,一并交给了翠儿:“翠儿,你我在醉仙阁的这些日子,形同姐妹,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还能帮我,若是,若是七日之后,你还没有见到我,就将这个东西并这块玉佩一同交给静王府的薛沐叶郡主,可以吗?”
翠儿见自己的主子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便也害怕起来,拉着她的手问:“主子,您要去哪儿?为什么这么说?”
薛之叶拍着翠儿的肩膀,眼睛凝重的看着她:“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解释了,翠儿,以前我住的房间里,床底下放了一个盒子,里面是我这些年来攒下的一些钱,他们都不知道,你将那些钱拿出来,从这里出去,寻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吧,我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给你了,翠儿,姐姐求求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翠儿看着主子眼睛里的急切,急忙点了点头。
薛之叶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好像忽然就放松了下来,只是简单的告诉翠儿,一定要将这些东西交给薛沐叶。
从柴房中出来,薛之叶如来时那样,从醉仙阁走了出去。
今夜,她一定要努力杀了陌子倾,若是不能,她也一定要让妹妹杀了他。
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陌子倾的阴谋,爹娘的死,还有妹妹被利用,都是陌子倾算好了的。
她握紧了拳头,快步的走回了陌子轩帮她安排的房间里去。
天才刚刚擦黑,静王府便忙碌了起来,王府中一派喜气洋洋的,趁着三王子为七王子接风,他们也想要诚心的欢迎一下王子回来。
看着府中的人,个个透着喜庆的脸,他却如何也开心不起来,父王的离开,可以说带给他很大的打击,他也猜不透,为什么陌子轩会瞒着陌轻扬的死讯,不告知天下。
薛沐叶好久都没有经历过这么热闹的事情了,蹦蹦跳跳的在王府里面玩耍,见陌子倾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禁好奇的围在他身边,问他:“子倾,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高兴啊?”
陌子倾看着她凑过来的小脑袋,勉强的笑笑,随口说:“没,没有。”
薛沐叶仔细的盯着他,下结论:“一定有,你说,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开心啊?”
陌子倾干脆将她抱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问:“丫丫,你知道慕容含嫣已经被我休了吗?”
薛沐叶不知道陌子倾为何要这么问她,但她还是点点头:“知道啊,她从府中搬出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陌子倾故作愁眉不展的看着她:“我现在没有妃子了。”
☆、第117章 半醉非醉
薛沐叶有些疑惑的看着陌子倾,你没有妃子了,所以呢?
陌子倾将头抵在薛沐叶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润:“早江南时,丫丫不是曾经说过,要嫁给我的么?”
薛沐叶被他吹出的气弄得痒痒,忍不住笑了几声,才说:“对呀。”
陌子倾接着问:“那你现在还愿意吗?”
薛沐叶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愿意。”
陌子倾眸子里含了宠溺,摸摸她的小脑袋,笑呵呵的问:“那我过几日就娶你过门,好不好?”
薛沐叶笑的眼睛弯弯的,颔首答应:“好啊。”
“那咱们说好了,不能反悔。”
陌子倾伸出手,眼神炽热的看着薛沐叶。薛沐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子倾,你伸手干什么啊?”
原本想要好好的,严肃的跟这丫头立个誓的,结果现在被她这么一问,就觉得莫名的喜感,他放下了手,随口说:“什么也不干,就是让你看看我的手好不好看。”
薛沐叶:“。。。”
心说,这人没事吧?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薛沐叶便坐不住了,王府中热闹的很,她一向又很喜欢凑热闹,看见有家丁在挂灯笼,薛沐叶按捺不住的从陌子倾的怀中溜下去,迫不及待去赶着去帮忙去了。
陌子倾看着她跑走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叹,若能让她永远这般快乐,应该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吧。
黄昏时分,陌子轩带着些人来了静王府。
那群被带来的琴师舞姬已经被静王府的下人们带着去了临搭起的高台那边,跟在陌子轩身边的,不过只是自己随身服侍的仆从。
陌子轩面带微笑的看着陌子倾:“七弟,这次回来,咱们兄弟该好好聚聚,从小到大,三哥跟你似乎都没有单独聚过呢,这次相聚,当真难得。”
陌子倾心里冷笑,小的时候,你都恨不得想把我赶尽杀绝,现在,倒假模假样的来套近乎了。
他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脸上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笑着回应陌子轩:“三哥说的是,我自小就没出息,父王才不愿意将我分封了出去执管疆土,三哥文韬武略,小弟心里敬仰,这次能跟三哥相聚,也是小弟的福气啊。”
这些话,陌子轩听着似乎特别受用,他笑呵呵的,跟着陌子倾一块向静王府的大厅走去。
这次宴会,并没有邀请谁,只是陌子轩与陌子倾两个人的聚会。
说起来,他俩也算是七个兄弟中血缘最亲近的,但陌子轩似乎天生就不喜欢自己这个亲生的弟弟。
桌子上早已摆好了美酒佳肴,舞姬们也已经在高台上准备就位。陌子轩看着台上的一抹白影,抬高了声音:“还不开始么?太阳已经落山了。”
话音落,台上隐在舞姬身后的琴师开始拨弄琴弦,她穿了一袭白衣,脸上带着的面纱更显得她飘然而神秘。
陌子倾觉得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这个人,她在哪里见过。
早就在一旁开始吃东西的薛沐叶,根本没有心情顾忌什么舞姬琴师的,她正窝在一个小角落胡吃海塞的,今天她上蹿下跳的比那些真正做工的下人还要忙,现在,可真是饿坏了。
秋寒就站在陌子倾的身边,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虽然,这是在自己的府中,但他一点也不敢保证,自己的王子不会出事,陌子轩实在是一个太过危险的人物。
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竟然就可以在江城除掉了其他的几位王子,如此心狠手辣,手段强硬,让秋寒不得不提防他。
今夜的陌子轩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像一个哥哥那样,与陌子倾心平气和的说上几句话。
兄弟俩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的谈论着江城的时局和陌轻扬的病,那般云淡风轻的口气衬着高台上缓缓起舞的舞姬,宛然就是一出最寻常的家宴。
酒过三巡,陌子轩与陌子倾都有些微微的醉意,陌子轩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七弟,还,还能喝吗?”
陌子倾似乎醉的比他还要厉害,甚至都有些神智不清了,他抱着桌子上用来插花的花瓶,醉熏熏的说:“三,三哥,我还可以,咱们,咱们接着,接着喝。”
说着就要将那花瓶扛起来。
薛沐叶躲在暗处,看着陌子倾那个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她从来没看到过陌子倾如此失态的样子,躲在角落里,捂着嘴偷笑。
只见他将那花瓶抱了起来,微皱着眉头看着花瓶里的花,有些行动不便的将里头的花拿出来,随手往桌子上一扔,举到陌子轩跟前就要跟他干杯。
一旁的秋寒都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陌子倾手中的花瓶拿下来,有些无奈的在陌子倾耳朵边用只有他们俩可以听到的声音,对他轻声细语:“主子,戏演过了。。。”
陌子倾却不理他,径直推开了他,还是将那花瓶递到了陌子轩的面前。
秋寒只得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子在哪里:“发酒疯。”
其实,陌子倾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他自己已经可以说是千杯不醉了,但是,在陌子倾跟前,他估计也只能算是鲁班门前弄大斧。
事实上,他跟着陌子倾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陌子倾喝醉是什么样子。
从小就讨厌陌子倾的陌子轩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到底有多少的酒量,他看着陌子倾已经醉的将花瓶举到了自己面前,不禁觉得好笑,但是,他忍住了。
现在,绝不是笑的时候,现在他的任务就是,不管他醉了没有,必须的将他灌醉!
陌子轩虽然对自己这个弟弟不甚了解,但也听江城的人说过,自己的这个弟弟绝非是等闲之辈。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将他灌醉了,好让剪夏罗更好的下手。
想到这里,陌子轩也装作醉眼迷蒙的看着陌子倾,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边大着舌头夸陌子倾海量,一边将手中的酒趁势都倒进了陌子倾手中的花瓶之中。
秋寒在一旁干着急,却没再上前,方才主人没给他吩咐,他也猜不透,主子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他只是觉得,照这个喝法,就算陌子倾是个酒瓮他也得喝醉了。
陌子轩为自己的弟弟倒了满满的一整个花瓶,他自己则举起自己眼前的小杯子,故作喝醉的与陌子倾的花瓶碰杯:“来,干杯!”
陌子倾便举着花瓶到了嘴边,也不知道到底喝了没有,突然生气的将那花瓶一摔,怒瞪着一旁的秋寒:“这是谁给倒得酒?不要命了么?敢用水糊弄本王!”
秋寒故作惊吓的单膝跪在地上,连忙说:“是属下的过错,属下这就吩咐人去把酒窖里的酒拿过来。”
陌子倾大手一挥:“不,不用了,今日三哥在这儿,你们这群废物,居然不给我招待好,还不快将三王子酒杯里的酒换了!”
秋寒立时会意,连忙起身,恭敬的占到陌子轩的面前:“三王子,属下该死,照顾不周,属下这就将您杯中的酒换了。”
陌子轩捂着杯子,故意大着舌头说:“没事,就这个挺好。”
开玩笑,这可是在陌子倾的府邸,谁知道他的下属给自己换上来的酒有没有掺其他的东西?
陌子倾似乎特别执着,非要秋寒将陌子轩的杯子给换了,陌子轩却不让,一时十分闹腾。
薛沐叶吃饱了,在角落里打了个哈欠,看陌子倾也出了糗,有些兴趣索然的拍拍嘴巴,转身回房去睡觉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