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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嗤笑道,“锦王妃在此,本王来接我的王妃,大哥有意见?”
凤素暖嘴角抽了抽。这人狡猾如狐。他来的目的怕不是为了接回她这个傻子?而是为他自己挣面子来了。
说得却冠冕堂皇。
一听锦王说要接回锦王妃,镇国公的心提到嗓子眼。目光不安的瞥着大夫人,大夫人则示意他稍安勿躁。
镇国公家这位大夫人,很有些来头。她是护国公的嫡女千金。镇国公虽然落势了些,但是护国公近年可是在圣眷正隆的时候。
而且,大夫人的同胞妹妹正是当今的皇贵妃。
锦王,只要他想在朝廷顺利立足,就得给护国公一个薄面。
护国公和镇国公两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这么聪慧的人应看得透局势。
大夫人镇定自若的走到锦王跟前,屈膝施礼道,“锦王殿下驾到,镇国府蓬荜生辉。锦王殿下今日来接我家的三丫头,只是可惜了,我家三丫头没有这个福气。”声音呛然惋惜,语毕还抹泪连连。
惺惺作态。戏精上身。
“哦,夫人何意?”
大夫人拭泪,悲戚道,“殿下,我家三丫头今早起来,傻病犯重了,满屋子上蹿下跳,看到东西就摔,看到人就打,就跟鬼上身了似得。你看,太子殿下也被她刺伤了,我家瑟鸣也被她妹妹毁了脸。殿下此时来接她,正好不过了。”
镇国公虚了口气,对大夫人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避重就轻,趋利避害,简直高明。
凤瑟鸣捂着脸,附和着她母亲,“锦王殿下,我的脸毁了,没法活了。”
凤素暖头上千万草泥马奔腾……
尼玛,脸上一道指甲伤,还有几个珠钗戳破皮的血印子。这就没法活了?
没发活为什么不去死?
锦王洞若玄冥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一屋子破碎的名贵珍玩,所有人身上的抓痕,摩擦,太子殿下的腿伤,凤大小姐的脸……
与堂中央奄奄一息的凤素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说是沧海一粟也不为过。
“阿九!”
“小的在。”
“去,找个大夫来。人是锦王妃打得,东西是锦王妃破坏的,好好赔给人家。”
阿九懵逼了。
“爷……”爷对锦王妃太无情无义了吧?
“还不快去。”锦王冷脸呵斥。
阿九瞬间不见了踪影。
众人吁了口气。锦王还是识时务的人。岂会为了个傻子得罪帝都两大世家?
凤素暖心里那个恨啊,原来这些个古代人,一个个都是利欲熏心,良心都被狗吃了。
在利益面前,尊严面子全都是放屁。
原来把希望寄托在锦王身上,真是最大的失误。
锦王悠闲的坐在虎皮铺切的梨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品着镇国府的下人端上来的好茶。
一盏茶的功夫,阿九就请来了大夫——分明就是一名军医。还是一名女军医。
锦王看到大夫,对阿九递去一个奖赏的眼神。
阿九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他本来还怪爷对锦王妃无情,可是出去一吹风,脑袋就灵光了。
爷让他去请大夫,而不是让他去请御医,更不是让镇国府自己请大夫,这里面必有文章。
阿九很快明白了锦王的心意。他要的是军医。只是玄机何在,阿九就不太懂了。
第7章 你才是傻子
军医为太子殿下和凤瑟鸣仔细检查了伤势,将验伤报告报告给锦王,“锦王殿下,老臣已经验伤完毕。太子殿下右腿根部有一道八毫的伤口,深度未及筋膜。大小姐脸上有一道指甲印,左耳边有三道小指甲盖的血洞,不过都无大碍。只需要涂抹一些外伤药,半月便可痊愈。”
锦王又吩咐阿九,“去统计一下,看看锦王妃打烂了多少名贵珍玩?”
镇国公总觉锦王小题大做,就算凤素暖给镇国府造成巨大的损失,还真能让锦王赔偿不成?
镇国公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婉转劝解锦王,“锦王殿下无需多礼,锦王妃犯得错横竖不算大事,这事就这么了了吧。岂敢让锦王赔偿微臣的损失?微臣愧不敢当啊!”
锦王瞪着他,眸光深邃幽深,让人难以捉摸。
“镇国公心胸宽广,本王敬佩。可是本王这个人素来严谨,不喜欠人情,自然也不喜欢别人欠我。”这最后一句话,声调极轻,却仿佛罩着冰霜。
瞬间。一屋子人的脸色都精彩纷呈。
凤素暖打起精神,莫非峰回路转——
果不其然,锦王接下来的话让镇国公差点吐血。
“大夫,麻烦你去那边为本王的王妃验验伤!”
“是。小的遵命。”
凤素暖十分配合大夫,大夫检查了她身上的伤势时,她琢磨着,她的伤势再重,可是没致命要害,讨不到半点便宜。而镇国府这些名贵珍玩,若是估价赔偿,那锦王可就亏大发了。
她故意咬破唇——渗出血迹。
大夫蹙眉,这血颜色有些异常,于是取了银针,大骇。
“锦王殿下,王妃除了一身的拳打脚踢的外伤以外,她中毒了!”大夫直接捡重点道。
“可知是什么毒?”
“断肠毒,和能治人哑巴的乌头毒。”
锦王宽袖下的手握成拳头——
大夫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还是不说了吧!虽然这两种毒在体内余留得并不多了,但是因为不知道这毒在锦王妃体内存留了多长时间,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所以她实在不便开口。
大夫望着衣不蔽体的锦王妃,善意使然,主动提议,“殿下,草民还想为锦王妃检查一下,只是此处不方便,能不能挪个地方?”
众人心照不宣,大夫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锦王妃这副尊容,分明就被人蹂躏过,大夫这个提议,无异于证实此事而已。
锦王脸色瞬鸷,冰寒道,“镇国公,这笔账该怎么算?”
镇国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锦王殿下放心,微臣一定还锦王妃一个公道。三日之内,微臣一定将下毒者绳之以法。还请殿下恕罪。”
锦王站立起来,道,“好。本王静待佳音!”
此刻再傻的人都该明白了,锦王前半段虚张声势,要的不过是这个结果:替锦王妃讨回公道。
凤素暖心意达成,此刻精疲力尽,瘫软在地。
就在凤素暖以为自己苦尽甘来时,耳朵边忽然听到锦王呵斥阿九的声音,“愣着干什么?把这傻子拖回去。”
卧槽,她欲哭无泪?
真是从一个狼窝掉入另一个狼窝?
没人性啊?她好歹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病人?
就算是对她没感情,好歹她是个人啊?还是个受伤的女人,都不懂怜香惜玉么?
谁要跟他走哇?她留在镇国府,打着他的旗号,以后也没人敢欺负她呀?而且她还不用伺候男人,只需要装傻充愣,大不了还装哑巴,这样太子殿下和凤瑟鸣就不会再害她了。
她就可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啊?
卧槽,她不想去锦王府。真的,一点不想。
阿九为难了……“这……”男女授受不亲啊!
还是大夫善解人意,“还是我们来吧。”便唤了她的帮手将凤素暖抬到马车上。
凤素暖对这位女大夫感激不尽。
她温柔,医术高超,关键是仁心仁术。
她好了后得好好感激她。
锦王府。
凤素暖打量着自己的新家,红色的窗幔,红色的锦被,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各种摆饰都是——古董啊?
若是能穿越回去,她一定偷光这里的宝贝,到时候她就是亿万富翁了。哇咔咔,光是想想都提劲。
门外,锦王清凉无温的声音响起来。
“阿九,明日为这个傻子征几个好用的丫鬟,让丫鬟们好好的给她梳洗打扮一下,别让她整日穿成骚公鸡一样,不成体统。还有,别让她出现在本王面前,煞风景。”
卧槽,凤素暖对他好不容易积蓄的一点好感又败光了。
傻子?他才是傻子,他全家都是傻子。
还有,她什么时候穿得像骚鸡公了?
都不能用个文雅点的词汇吗?
哦哦,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凤素暖为了博得夫君的眼球,确实有心好好打扮来着。她穿了一件孔雀开屏的衣裳来着——
她还不是想穿得隆重一点,这人竟然不领情?
回想当日的穿法,凤素暖的眉毛抽了抽。
确实,有碍观瞻。
原本以为这人与众不同,至少富有同情心,哪里知道,还不是目中无人。
门外,阿九面红耳赤的禀告主子,“爷,惠姨为王妃检查过了,王妃还是完璧之身,还有,惠姨说,王妃体内的两中毒余留不多,但是因为不知这毒性在体内存留了多长时间,所以惠姨担心,锦王妃日后只怕不能说话了。”
锦王沉吟道,“这样最好。”一想到那傻子跟在他后面喊她夫君,闹着要跟他一起睡觉,他就头大。
凤素暖好想揍人啊!
凤素暖偷偷记住了大夫的名字,原来她叫惠姨。
可惜,这个在素暖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女人,却是个打酱油的,验明了凤素暖的清白后,便走了。
凤素暖躺在床上,全身肌肉疼痛。而且饿的前胸贴后背。
好不容易等到吃饭的时间了,竟然没有人来喊她。许久后,一个下人端了点猫粮进来,例行公事般,“王妃,奴婢伺候王妃用餐?”
凤素暖看到那半碗清粥,还有两个拳头大的小馒头,脸上失落备至。
以前她吃得北方馒头比这个大三倍。
第8章 傻妃戏诸侯
丫鬟舀起一勺粥,递到素暖嘴边,“王妃,吃吧!”
凤素暖望着冒着热烟腾腾的清粥,没有理睬她。只是抓起馒头自己啃起来。
真以为她傻?这么烫的粥也喂给她?
须臾功夫,素暖就风卷残云般将盘子里的馒头和半碗清粥吃了个底朝天。
丫鬟噗嗤笑出声来,“王妃好像饿坏了,奴婢再去给您准备点好吃的来。”
正和素暖的心意。
丫鬟出去后,好半天才来,可惜还没有进屋,就被锦王截胡了。
“果烟,王妃适才不是才吃过了吗?”
果烟吃吃的笑起来,“好像不够吃。”
锦王冷声道,“不够吃?”皱眉,沉思片刻,郑重其事道。“端我屋里去。她一个姑娘家,能吃多少。她傻,你还跟着傻不成?她是要变成肥婆,你也迁就她?”
“是,殿下。”
凤素暖气的七窍生烟,她连温饱都没有解决啊。
她这副身子这么弱,不多吃点怎么恢复元气?
夜阑人静。正是牛鬼蛇神出动的好时机。
凤素暖饿的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屋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素暖惊得弹坐起来。
这个时代可不是法制社会,皇子之间的派系争斗,难免有杀戮。
素暖绝不替别人当炮灰。
她将枕头埋在被子下,自己则钻入床底下。
门悄然无声的滑开,借着星光,素暖从床缝里看到那人一双脚,四十码的小脚,卧槽,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再看那道拉长的影子,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剑啊——
素暖有些担心,若是刺客发现床上没人,会不会找到床底下的她?
锦王府戒备森严,这个人怎么进来的?
只能说锦王府的戒备系统太渣!
素暖思忖着自己该如何启动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