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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忐忑,那日在朝堂上我说只要景怡同意嫁这和亲之事便成,本想给阿努汗出个难题让他知难而退,谁知景怡自己先松了口,难不成她出了什么事。
我向文宣求助,他却只是朝我点了点头。
这皇宫看来只有在进一次了,但是也不着急,相对于进宫,我有更想知道的事情要问阿努汗。
我饮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要我进宫可以,但是你要先告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阿努汗抿了抿嘴,仅剩的右手摸了摸左肩,脸色一下变了,满脸的无奈带了一点悲色:“还不是北郡王爷的妙计,不过王爷本是要取我性命,最后只拿走了我的一只手,给本王留了一条命,也扳倒了蔡文,也救了北番,这只手也算是值了。”
我不解对成王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总可以跟我说了吧!”
成王眼底里含着笑意看了看我说道:“知道你迟早都要问,那就告诉你吧!”
成王饮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王子虽然和蔡文有过来往,也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正如月儿所说你罪不至死,你还有一点善心,也正是因为这点善心你在北番同情月儿,也救了她一条命,也是这样也救了你自己的命。取下你的一只手即是要看到你与蔡文决裂与本王联手的决心,也要用这之首一口死死的咬住蔡文。”
“原来是苦肉计!”我恍然大悟般说道。十指连心何况是一只胳膊,我抬眼看阿努汗自也是瘦了不少,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无法想象是受了多大的苦。
我同情的看着他,阿努汗好像不习惯这样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遂说道:“你别用这眼光看着我!就一只手而已,而且你们的那位神医卸我的胳膊的时候一点也不疼,就连血都被流多少,这伤口也恢复的快!”
那一日阿努汗是晚茜带进宫的,阿努汗口中的神医该是云翁了。果然是惊心盘算好的妙计,喜怒不行于色却是胸中揣着大计,这也只有成王才能做到了。
阿努汗脸上带着喜色说道:“还有景怡!那样的女子正是本王喜欢的。”
景怡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痴恋成王多年却是一场空,被这样的女子爱着成王总是铁石心肠也该柔软一下,眼见的景怡自己都松口要答应嫁阿努汗,那北番的风雪她如此的柔弱怎么受的住。可是景怡她痴恋的是成王,这么多年过去成王从未有过接纳景怡的想法,让景怡一直这样等下去耗尽了青春总是不忍心,若是阿努汗真的喜欢景怡,而且为了她终生不在纳妃,何尝又不是坏事,何况阿努汗真的也不是那种坏人。
成王双眉微蹙,终是心软问道:“阿努汗王子,你当真是真心喜欢景怡?还是为了政治手段想与我大都和亲才这么想要迎娶景怡,而且你当真会为了她终生不纳妾?”
成王一连串的逼问阿努汗急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你竟然当我是在说笑?男子汉一言九鼎,何况是当着你们大都的皇帝说的,怎么是笑话。”阿努汗语气急转,似是祈求说道:“本王是真心喜欢。”
完将那日在太宣宫如何见到景怡的经过说了一遍,那一日阿努汗见景怡虽是柔弱却是心地善良,为了救我在绮贵妃面前也是不卑不亢,这样的女子与他所见的景玉绮贵妃还有我都是那么的不一样,草原勇猛的汉子心里的最深处也被这样的温柔打动。
可是阿努汗把经过一番讲下来听的成王眉毛都快竖起来:“此时本王管不了,你要求就去求月儿!”
我懒懒的敲着茶盏说道:“还好你们没有把景怡算进去,不然这宫我还真不进了。”转头对阿努汗说道:“我进宫只去见景怡看看他会跟我说什么事情,但是我绝对不会在她面前帮你说好话让她嫁你!成不成看天意。”
阿努汗脸色难堪,他毕竟是北番的王子怎肯相求,而且景怡也发话只要我进宫就嫁于阿努汗,似是也是沉着于胸,听到我答应进宫转而高兴起来。
皇帝给阿努汗的时间只有十天时间,转眼已经过去一半,我本就有心不要景怡嫁给阿努汗,也不着急进宫,只要十日之期一过,阿努汗也就只有带着粮草回北番,和景怡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第一百二十九章 婚誓(下)
可是阿努汗这一次似是动了真心一般,见我一直不动身进宫,在第七日的时候急急火火的又闯进了成王府,有了上一次,这一次马龙他们更是不敢阻拦,直接就闯了进来赖着不走,围着我绕了好几圈不停的苦求:“姑奶奶好歹也是北番王子,求你都求到了这份上,你就去见见景怡吧!”
春光大好,海棠花期已经接近尾期,一阵风来,落红成阵,飘飘洒洒似是飞雪一般,就连大厅里都是一阵一阵的花瓣雨飘进来。
成王拖着茶盏垂眼品尝着新近的雪翠茶,满屋子的茶香围绕,悠悠然的样子对阿努汗的祈求一点也不上心。我见如此也不着急只是递了一盏茶给阿努汗说道:“十日之期这才第七日王子就这么着急!”
阿努汗举着茶盏,眉心中间一个醒目的川子,看了看雪白茶盏里如同碧波的茶水,却是怎么也没心思喝下,放了茶说道:“本王这心里不踏实,恐生变数。希望姑奶奶你早点进宫,要是有变数本王也好想应对之法啊!”
成王依旧是默然不语,一般海棠花瓣悠悠然然的飘进茶水里,粉色的花瓣,雪白的茶盏,碧绿的汤汁煞是好看!不知是喜欢这眼前好景还是听的阿努汗左一下,又一下的姑奶奶叫我觉得好笑,成王的眼底含了淡淡的笑意,嘴唇也是好看的新月弧度。
此时成王头发已经全部转黑,英俊清逸却是温文尔雅,我支着头欣赏着眼前这盛世容颜,嘴角也是含春一般微微而笑。
我们这一副相互怡情的样子可是急坏了阿努汗,手在我们中间晃了晃又拱手说道:“两位行行好,先把我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你们俩在互相看个够好吗?”
成王的眼珠漆黑,目光却是清明,含了笑看着我依旧不语,看他的样子是一切都让我来拿主意了。我转首间头上细长的流苏下缀着的如羊脂般的美玉撞击好听的细碎声音,目光触及认真的看了看阿努汗才发现他最近把自己的打理的很干净,脸上的胡须的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明了深邃的五官如刀刻一般,带着异域男子特有的英气,这张脸也还好看。
本是披散的卷发却是被梳理的很整齐,还编了几个小辫子防止头发四处乱飞,就连身上的马奶酒的味道也没了,一个男人变的爱干净爱收拾自己看来是真的动心了。
我却是还是故意的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真心喜欢景怡,你如何证明?”
阿努汗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居然急了:“难不成你要卸掉我另外一只手来,你才肯相信?”
我沉默不语只是深深的看着他,看的久了阿努汗也是平静了下来,盘腿老老实实的坐在小几旁也竟是语重心长:“你们是不是觉得我阿努汗粗鲁野蛮,或者是一个恶人才不配娶景怡。”
成王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淡淡的说道:“王子何必这样说话,显得我们咄咄逼人了。”
阿努汗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草原人的血里就是狂放,我是草原的子民这一点我是如何都改变不了,但是我阿努汗真的就是一个恶人吗?十年前的长林之战两军对垒,蔡文将胜利送到了我眼前难道我有不收的理?陷进你们的恩仇算计里岂是我能所料的!何况镜月姑娘在北番若不是本王还有善意留你一命你真的有今天这个机会在这里和你的如意郎君含情脉脉两两相望?”
一直都当阿努汗粗鲁但是却没想到他也能说出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在北番确实是他救了一命,这样的人不是坏人,十年前的长林之战更是他所预料不及的。我试探着看了看成王,阿努汗却又继续说道:“阿努汗活了三十载何曾为了一个女子这般低三下四过,连王子的尊严都折了去,实在不肯相帮阿努汗多说也无用,但是本王已经许了诺言为了景怡终身不在纳妃,不管是否能的得偿心愿今生阿努汗都不会在娶妻了。”
阿努汗话的直接明了带了几分惆怅凉意,话毕起身就往外走,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在阵阵的花瓣雨中却是这般落寞。他本是要继承汗位,终生不娶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遗憾,一面之缘这情意居然这般深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是被弹了一般,刺痛了一下。
阿努汗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我低声说道:“阿努汗倒是真的有几分真情在!”我抬头看着文宣,是试探也是询问。
文宣把玩着手中雪白的茶盏依旧只是淡淡的说道:“在等两日!”眼中有一分薄凉悠然划过。
我含笑尽量让说出来的温柔一些:“景怡痴恋你多年,你接不得,她放不开,今日有一人为了她这般用情,何不给个机会。”
文宣悠然抬头看了看我,手中的茶盏叮铃着落在小几案上:“景怡身世孤苦,又柔弱善良,纵然是我不愿意接纳她,但是我也不愿意看她受苦,若不是阿努汗真心,景怡我绝不会让她出嫁北番!你不要多想!”
我抬手重新满了一杯茶送到他手上说道:“月儿没有多想,若是你真的就草草同意让景怡嫁给阿努汗倒是真会让我觉得你凉薄无情。”掌心的伤口呈现出紫红色,我轻触着坑洼不平的伤口,声音一下低了许多,似是从喉咙里滑出一半:“绵长多情是你的本性,但是月儿也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把该放的东西放下。月儿深知知道你的情谊,以后都是月儿陪着你,也是你陪着月儿!你我从前之事都不用再提!此心以后只有你!可好?”
文宣的脸上浮现喜色,也有感动,眼中的脉脉的温情似是暖暖的春阳一般,隔着小几牵过我的手软语说道:“这也是我心中所想。只是我想要干干净净的放下过去需得心里坦荡无挂碍,可是又怕你多想,一直小心翼翼。那一日从朝上回来,在园子里淋了半夜的雨也是想让自己病一次、死一次、生一次!”
我听的心疼,想到他独自一人在园子里淋着雨的样子心里就被针细细的扎了一遍,我含笑覆上他的手说道:“以后若是想死一次,生一次需得让我陪你一起!”
情到浓处简单的话语也似蜜糖一般甜到了心窝窝里,文宣脸上笑意更浓,眼中更是有柔情缠绵,起身把我拥进了怀里说道:“执子之手,死生不相离!月儿你可愿意?”
仿佛又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柔情滋润心田了,帘眼眶都热了,几欲滴下泪一般,伸手环住文宣健实的身躯说道:“生死契约,不可返回!就算你以后失忆了,想要跑我都会用锁链锁住你不会把你给别人的!”
文宣的身子震了一下,我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依旧收不回,心里正是懊悔,文宣抚住我肩说道:“阿努汗尚且都会为了景怡终生不纳侧妃,我也会,我一生都只有你一位王妃!”
心里欢喜,几日前心里还为这事惆怅过,今日他却把这话说了出来,脸上羞的也是一阵一阵滚烫,抿嘴笑道:“万一你做了皇帝呢?难道也就我一人!”
文宣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我只安心做王爷,从未想过帝位之事!”
脑海中似有惊雷闪过,就连唇边的笑都被急速的凝固,古墓里那一片竹雕的石板,方教授虽然说的是度都文王可是明里暗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