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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莫大人和一群宁州的权贵,他们没有落井下石?这不符合常理,三年的卖唱生涯早就已经把当年的单纯小女孩磨练得心智成熟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扭头看一眼,以胖丫为首的叶家下人,全都笑成了花,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意识吗?
靠近胖丫,轻声问道:“可有听说过那个褚家公子?”
胖丫严寒秋波,一副花痴的样子扭头看一眼楼上的白衣男子:“不知道呀!难道不是夫人的故人吗?”
“嘶”胖丫脆生生的回答让乔月感觉身上一阵发冷,眼角的余光里发现大厅里最少有不下十双眼睛不善的看着自己。
☆、第三十四章 事起
一个破马桶卖出一千贯已经是天价了,莫智达还要来犯傻,众人除了鄙视他几句,也没有什么好说,人家有钱,喜欢这么花别人也管不着。
毫无悬念,乔月再问过几声之后果然不会再有人来竞价,胖丫笑得两个三丫髻都快散落下来,铛的一声便敲响了锣鼓,确定了这个新式马桶的归属。
接受万众瞩目的目光这种感觉很好,本来自有下人会把东西给她送过来,可是小妾不乐意,固执的要抱着自己的孩子慢慢腾腾的登上高台。
只有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之下她才能找到年芳二八的她嫁给莫智达这个老头子的优越感,虽然刚生过孩子不久,可是她扭动的腰肢还是让下面的大汉们不停的吞口水。
美妾养于深院之中,能把自己的美貌充分展现出来,接受大家的赞誉是一个女子莫大的享受,余光瞄一眼大厅里流着口水的泥腿子们,她就感觉这一千一百贯花得很值。
美妙的时刻要和自己的孩子一起享受,胖乎乎的小孩子在她怀里咿咿呀呀的好像真的很享受这种场面,知州大人的孩子就是普通人家的不一样,你看他努力的把头从母亲怀里探出来,就知道此刻是多么的高兴。
乔月赶紧伸手过去接过她怀里的孩子,深怕她有个好歹,要是摔了下去莫知州肯定会血洗叶家:“夫人,孩子长得真好看,将来肯定是人中龙凤…”
这个时候傻子都不会再去说马桶的事情,夸夸孩子小妾肯定就会乐得心花怒放,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人家花这么多钱,图得是什么乔月心里很明白。
小妾很会抓住机会展示自己,把孩子小心的递给乔月的时候衣袖就掉出来一个闪着绿光的手镯,她看都没看一眼,假惺惺的转身就去看她花巨资买到的马桶。
这个时候是乔月的表演时刻,天南地北卖唱的经验告诉她,要是这出戏没有给面前这个妇人做足了面子,肯定会得罪知州大人。
乔月一手小心的抱着孩子,墩身下去将亮得刺眼的玉镯子捡起来,尽量举得高一些,让全场的人都能够清楚的看见,十分羡慕的说道:“夫人,您的玉镯子掉了,哇…好美的镯子,肯定很贵吧,民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镯子…”
小妾笑了,很满意乔月的表现,余光瞄一眼大厅的人,一群穷鬼看着玉镯子的样子就像叫花子看见了热稀饭一样的渴望。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妹妹要是喜欢送你就是了…”
看得众人又是一阵羡慕加崇拜,莫智达的小妾很享受这种目光。
火红的罗裙比起乔月的绿装多了张扬和浮夸,没有一点和谐可言,不过却很吸引眼球。
好戏演一次就很圆满,接二连三的演同一种戏份,就很让人生厌了。
围着高台上都走过两圈了,还是不舍得下去,乔月都已经装作诧异和羡慕得流口水的样子帮她捡了三次的镯子、项链和耳环,毫无疑问,每一次她都会慷慨的赏给了乔月,炫富炫得过了,大厅的人群里已经有人在开骂的喊她滚下来。
乔月的心里早就已经开始担忧了,人群里一脸不善的十几个汉子好像是刻意的朝这边围了过来,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要是莫知州的儿子在自己手里出了意外,可就结怨大了,她尽量得把笑容表现得很真诚:“夫人,接下来我们叶家还有很多的好东西,还请夫人回避一下,等会儿夫人竞到了价再上来不迟。”
小妾不屑的看她一眼:“你尽管开始就是了,正好东西距离本夫人近,看得清楚一些,只要是让我喜欢,少不了你叶家的好处。”
随便使个颜色,莫知州家的下人尽然搬了把椅子上来,小妾就这么稳稳的坐在了上面,也不提从乔月手里接过孩子的话,直接把乔月当仆人使唤了。
钱管事又把一个盒子放在了高台上的小桌上,等着乔月开始下一轮的义卖。
看一看怀里的孩子,再有意无意的看一下人群里那十几个明显很异类的汉子,再扭头看一下二楼上还在摇着这折扇的白衣公子,怎么感觉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在蔓延。
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传来:“叶乔氏还我们血汗钱,还钱,还钱…”
“叶家就是个大骗子,你害的我们好惨,把老子一辈子的血汗钱全骗光了,害得老子现在妻离子散。”
“叶乔氏,你个毒妇…”
……。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一句比一句狠毒,外面的人群开始往大厅里面挤进来,场面开始混乱,早就已经站满了人的大厅拥挤得不成样子,搞得中间得撘起的高台都开始吱吱呀呀的摇晃。
郁闷了一天的黄韩云直到这个时候脸上才开始出现了笑容,从二楼的窗户上看下去,涌过来的人群最少不下五百人,雁来楼四面的门口都堵住了,乔月已经是插翅难逃。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出现如花似玉的乔月被暴起的百姓直接鞋底板拍死在高台上的画面,敢和黄家的人做对,就是该是这样的下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一个三十岁左右,浑身带着阴气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黄翰云顿时就扬天长啸了起来,这是他今天最大快人心的时刻。
他对着面前有些神神秘秘的男子说道:“什么时候动手。”
男子回答:“公子不用理会我等,尽管把事情闹得大一些就好,有事冯公公给您撑着…”
骗子,乱民吗?乔月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这个时候出来闹事肯定不会是巧合,就是为了赌鱼的事情来找自己还钱吗?
远远的已经有鞋底板飞过来,乔月尽力的护住怀里的孩子,心里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苦涩,夫君跑了,吕梦楼给自己丢下一个烂摊子,自己一个弱女子撑起的叶家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份吗?
暗暗的捏紧了拳头,既然要闹就陪你们好好的闹吧,反正都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谁还能怕了谁,这段时间的憋闷也正好一起发泄,简直是欺人太甚,光脚的还能怕了穿鞋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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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乱了
家是一个很奇怪的概念,骨子里总认为不能舍弃,智止于此,该做的都做了,还是无法挽救叶家的处境,乔月只能无话可说。
夫君抛弃了自己,吕梦楼的毒计得逞,潜意识里总感觉自己总是不能有家一样,守住这份家业,夫君是不是有一天还会回来。
和叶君生没有海枯石烂的感情,乔月还是固执的想守住叶家,挥一挥手把钱管事招呼上来:“让输了钱的人都去登记一下,该还的还了就是。”
没有办法,叶家现在最需要的是钱,可是最不缺的也是钱,乔月只能天真的以为他们就是简单的为了退钱而已。
西北面的白衣公子脸上又出现了之前那种不羁的笑容,他笑着对身后的女子说道:“真是天助我也,拿下她和她手里的孩子你有几分把握?”
身后的女子冷冷的回答:“之前三成,现在十成,只要大少爷一声令下。”
褚良是永州的强人褚懵的大儿子,第一次出手就是为了乔月而来,叶家简直太不识时务了,已经扣下了四条商船,他们尽然还不知道拿钱来赎,是可忍孰不可忍,褚懵哪里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只能派褚良亲自走一遭,要让叶家知道永州江上客的厉害。
逢乱好作为,褚良不相信就凭自己带来的一干好手,这个情况之下还不能活捉了乔月和知州大人的孩子,只要能拿下这两个人,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要钱会变成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折扇收起:“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手。只有一次机会,得手之后便远遁千里。”
虎皮裹身的女子有个很拉风的名字,名为风娘子,和她之前展现出来的武功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就像风一样。
后面的窗门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房间的褚良毫不犹豫的就跳了出去。外面有提前约定好的联络地点。自己的人得手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自己,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莫知州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从走廊上走过来靠近黄翰云:“黄家莫非连我这个知州的面子也不给?”
真是风水轮流转。黄翰云顿时觉得自己的很伟大,莫知州现在无助得像个孩子,他得意的说道:“大人放心,贵公子一定会安然无恙。”
“最好如此。不然本大人也不是吃素的。”
挥一挥手,衙门的捕快好像是回去集集人马去了。莫知州说了句狠话便拂袖而去,心想着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上面还有个邢太傅呢,从之前的形式来分析。黄家的这个举动肯定没有提前告知邢太傅。
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钱管事尽力的安抚了半天根本就毫无成效,费了好大力才又从人群中挤过来。脸上还挂着好大一个脚印子:“夫人,您先走。老仆给您垫后。”
他的神采很真诚,让乔月很感动,怀里的孩子在咿咿呀呀的笑,一点都不害怕,知州大人的小妾还是威风凛凛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欺人太甚,既然是来故意挑事,咱们接着就是,家里能用的人都给我上,要闹咱们就把事情往大了闹…”
“嗖嗖…”两束寒光急射而来,目标是正坐在中间的知州大人的小妾,乔月猛的一侧身,甩出长长的罗袖,这才险之又险的挡下两把飞刀。
头上冒起冷汗,乔月急忙往往台下看去,只见那十几个面色不善的汉子只是规规矩矩的把高台围住,位置选得很刁钻,基本上锁死了乔月所有能逃走的方位。
果不其然,这是早有预谋,怎么办?本就是可怜的人儿,爹娘狠心卖我,夫君弃我,我尽力了,到头来却只能是血染高台吗?
看一眼怀里胖嘟嘟的孩子,乔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脑子里没来由的闪过几个画面,那是一个臂膀宽大的男子,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都在汩汩的流着血,一把大刀拖在身后刺刺的冒着火星子。
他说:“谁敢欺负我乔家的人,我必百倍还之…”
“百倍还之…”脑子里一阵晃悠,没来由的升起一腔的豪气,我本天弃之人,孑然一身,堂堂正正的挺立起身子,绿影窈窕,眼神坚定的站在高台之上:“钱管事,给我取把刀来…”
“哈哈…”的惨笑之声从乔月这里传出,有无助,有愤怒,更有一种鱼死网破的不屈。
王翼大急,乔月的样子像极了三年前的笔架山上,她要做什么?月儿妹妹,你可不能做啥事啊!
王翼捏紧了拳头,从房间里搬起一个诺大的瓷瓶就砸了下,哐的一声巨响,下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