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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嫔很快意会,忙换了话题:“娘娘这话可说错了,如今这宫里,恐怕就数您的药圃里风光最好了。妾身也在明芙宫里养了些花草,无奈耐不得严寒,正想向娘娘讨教些法子呢!”
“噢?”秦潇柟好奇呼声,“没想到芙嫔也还有这等雅兴。”
顺着芙嫔的话意,秦潇柟从椅上起身,打算领着芙嫔去药圃逛逛,实地传授经验。
芙嫔见了,忙上前迎了秦潇柟:“娘娘有所不知,自打娘娘在宫里培育了这么一片药圃之后,后宫各妃嫔都纷纷效仿,只是及不上这乾庭宫的万分之一,没令人注意罢了。”
芙嫔解释着,秦潇柟倒真是没留意到这一点。
难道说,她做个什么,这后宫的其它女人都要学学吗?只为了,迎合乾羽帝的喜好,讨他的欢心?
却不知,她喜欢做的,偏偏都是乾羽帝最讨厌的。她们学她,无疑是自寻死路。
两人就这样有一言没一言地说着,不久便来到了药圃。
虽说寒冬腊月,万物凋零,但秦潇柟的药圃中,各类奇异珍贵的药材皆有,耐寒的亦是不在少数,且她又懂得更多养植的技巧,芙嫔说如今宫里最好的景致全在这药圃中,确也是一点儿都不假。
秦潇柟收拢身上的披风,打量了周围一圈,对芙嫔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没人!”
天一日比一日冷了,再过几日,可能就得迎来今冬的第一场雪了。风呼呼吹过,吹得两人的脸通红通红的。
秦潇柟也无法,玉芫来去悄无声息,大部分时间都是藏在内室的,只得冒着严寒带芙嫔来这里说话。
芙嫔是个明白人,没多问秦潇柟在忌惮什么,尽着自己的本分,说:“娘娘,妾身这次来,确实是莽撞了。可是,妾身听到一些风声,心里不能安稳,不得不冒险过来一趟。”
☆、第158章 暗离军非同小可
“具体是何事,你直说!”秦潇柟心里早料到事有异,倒并不是十分惊讶。
“大哥此时本应在边关镇守,但是前几日,他竟然悄悄回了家。而且,据府中人来报,大哥这些日在临垚城频繁活动,大都选在避人耳目的地点和时间,妾身觉得这其中一定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才冒险过来将这事说给娘娘听,不知您如何看待?”
秦潇柟听完,以她的敏感性,以及现下临垚城紧张的局势,自是明白这其中不仅有问题,而且,还是大有问题。
“你可知道,和你大哥碰面的,都是些什么人?”秦潇柟追问,眉眼深皱。
“不清楚。”芙嫔摇头,一边回忆,一边描述着,“不过几乎都身形魁梧,言谈举止粗狂,看起来像是军中人。但有些,却又太行为放纵,辨不分明。”
芙嫔这话说出来,也便暴露了,她已经亲自出宫打探过的事实。
与芙嫔一同合作到现在,除了第一印象不太好以外,秦潇柟对她的印象一向都是不错的。她是个严谨的人,在这件事情上,若非她已经亲自出宫证实过,是绝对不会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乾庭宫求救的。
秦潇柟想,她之所以如此担心,是因为她大哥的安危吧。
“你确定,他没有受到什么回城的调令?”秦潇柟严肃询问,这事,若真如芙嫔说得这般,追究起来,便不简单了。
吴哲晖,一个小小的督军而已,并没有什么。但他背后牵连的,却是兵部尚书,甚至更重要的人物。
“没有!”芙嫔回答得很是干脆,更加加重了秦潇柟心中不祥的预感,“妾身已向父亲证实过了,就连父亲,也不知道大哥回来是怎么一回事。妾身今日来找娘娘商量,也有父亲的意思。想看看娘娘这里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一同商讨。”
芙嫔见着秦潇柟的脸色越来越差,也不顾心中那些小忌讳了,将自己知道的全数告知秦潇柟,只求能保得大哥的平安,保住这一大家人的性命。
古来手中掌握兵权之人,往往都落不得一个好下场,五年前的秦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乾羽帝是有过这等先例的,就连当年宠冠后宫的凌贵妃都无法挽留,更别提她一个不被乾羽帝放在心上的女人能够阻止得了了。
秦潇柟听芙嫔提到她父亲,不由心中一惊。毕竟是能够坐到兵部尚书这个位子上的人,必然是有些能耐。他让芙嫔来找她,究竟只是为了寻找同盟的帮助,还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让芙嫔来探听口风来了?
秦潇赫的别有计划,若非高玉龄提醒,秦潇柟是怎样都猜不到的,她可以装作完全不知道糊弄过去。
但是,既然寿宴上的行动,是乾羽帝谋划的。那么,为什么兵部尚书会不知道呢?
“此事事关重大,本宫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秦潇柟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将芙嫔又往药圃深处领去,两人正好来到了一丛枝叶葱绿的植株前。
☆、第159章 论忠心安危自知
芙嫔跟着秦潇柟一同走过去,心里虽觉这乾庭宫的诡异,却已无暇顾及。
“首先,你得告诉本宫,你大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潇柟自是不信吴哲晖真如市面上所传,只是个纨绔公子。
血脉相连必性情相似,单看兵部尚书和芙嫔,便知吴哲晖绝非常人,或善于伪装,或隐而不发。
芙嫔尴尬地笑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道:“大哥平日虽行事乖张,但于正事上却也是有分寸之人。”
芙嫔如是说,秦潇柟心里便有底了。
秦潇柟俯身蹲下,专注地将那些枯萎的枝叶摘下,而后又埋到土壤里,貌似无意道:“那么,你父亲呢?他,究竟站在谁的队伍里?”
秦潇柟还在忙活着手中的事,芙嫔心中却是不由打了个激灵。她,竟是在怀疑父亲?
芙嫔不知是该怒还是怎样,面无表情道:“家父一心效忠皇上,自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
芙嫔不清楚秦潇柟所说的队伍,究竟包含了哪些个。但她知道,她父亲,对皇上忠心不二,整个吴家都是如此,毫无疑问。
“真的?”秦潇柟巧笑反问,很是怀疑。
“自然是真的!”芙嫔斩钉截铁回答,语气不免冲了几分,“如今吴家上上下下这么多条性命都把握在娘娘手中,妾身又怎敢骗娘娘?”
秦潇柟知她因何生气,却也不解释,只是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良久,才起身,与芙嫔迎面而立,轻声道:“你错了,吴家人的性命,并不是把握在我手中,而是,在皇上手中。”
这天下,所有人的性命,都是掌握在他手中的!
浓艳狭长的双眸闪过浓郁的哀婉,芙嫔想要再确认之时,已无从察觉。
想必,她是又想起了五年前秦家的悲惨遭遇了吧。却不知,五年后的吴家,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
突然发现,她们是如此的相似。然后,同病相怜。
“若你所言属实,你们只要保持现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绝不插手,不仅可以保证安然无忧度过皇上的寿宴,说不定还会有封赏等着你们。”在确认了自己的担忧后,秦潇柟给出如此的定论。
其实,秦潇柟并不是怀疑兵部尚书对乾羽帝的忠心。而是,她并不相信任何人。
“真的?”这次,轮到芙嫔反问了。
芙嫔不敢相信,这么凶险的处境,竟会转危为安。
“若你信本宫,自然是真的。”秦潇柟看着芙嫔的眼睛回答,没有一丝的玩笑之意。
这一切,本就是乾羽帝一手谋划的。若兵部尚书对他忠心不二,自是不会有恙。虽不明白他为什么摆着近在眼前的兵部尚书不用,反而去用一个本该在边关的督军,但确认他们的安危,足矣。
吴哲晖是聪明人,好不容易在军中混了些职权,自是不会去做那自毁前程的事。他敢来临垚城,敢出现在吴家,便可以保证自己和整个吴家的安稳。
秦潇柟毕竟没有亲自接触过这个人,很多事不敢妄加断言,但她了解乾羽帝。许是乾羽帝相中了吴哲晖某些本领,想要直接跳过他老爹重用他了。毕竟,在现在的临垚城,众多耳目之下,乾羽帝想要调动兵部尚书手中的兵马办事比差遣吴哲晖等人要困难得多。
☆、第160章 玉芫辞别独一人
芙嫔临走的时候,秦潇柟望着那空无一人的院门,提醒:“今日离了这院门,纵使遇上天大的事也不要再往本宫这里跑了。你我联盟如今被人察知,祸福自谋,若是有幸,等过了皇上的寿宴,再行聚首。”
芙嫔怔愣,半晌才完全消化秦潇柟这话中的意思。
“能得娘娘相助,妾身甚是感激。纵使妾身命薄,吴家上下也会感激娘娘的相助之恩。若是日后娘娘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带着这个去找家父,看在妾身的份上,家父定会竭尽所能相助。”说着,芙嫔从腕间取下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交与秦潇柟手中,便离开了。
秦潇柟低头看着手中多的这个镯子,有几分眼熟,好似是一直戴在芙嫔腕间的那一只。芙嫔此番做法,确实是出乎秦潇柟的意料。她不过是好心提醒她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得知两人的联盟之后,高玉龄会怎么做,乾羽帝又会怎么做。而她,却是在这无心的一句提醒下,想到了那么多。
这是一种舍身赴死的情怀吗?
在这么个紧张的时刻贸然前来找秦潇柟商讨,却不料被有心人洞察了她们之间的联盟,之后必然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片刻之间,她却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意想不到的后果,是她自己引起的,她不怪秦潇柟。然而,纵使自己这一条命不要,她也要护住吴家上下那么多条人命。
她知道秦潇柟必然会有办法护着她的家人,亦知道秦潇柟将来必会有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不然,也就不会找上她联盟了。然而,这一切,都得建立在他们都活着的前提下。
当她将手中的镯子取下,交到秦潇柟手中的时候,仿佛她说的不是离别前的叮嘱,而是若不相救便什么也落不到的威胁。
秦潇柟不为她的威胁而生气,却因她的生死不顾感动。
作为她的家人,何其有幸!
她们求的,往往都不多,不过是家宅平安而已,可偏偏,就连这小小的心愿,有人也不让她们如愿。
芙嫔刚走没多久,院门口便闪出了一个素白的身影,明目张胆地看着秦潇柟,没有一点儿避让的意图。
秦潇柟看着玉芫,无奈地笑了。她早就知道,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是强有力的帮手却也是盯着自己的一双眼睛。
“我们说什么,你应该都知道了吧?现在,你可以去告诉高玉龄了,本宫不会拦你的。”纵使她想要阻拦,也没这个能力。
她们之间的主仆关系,终究是让人尴尬的,这般被人怀疑,玉芫也是无可奈何,只道:“娘娘误会来,您和芙嫔之间的事,奴婢早已知晓。公子从未问及,奴婢也便一直未说。”
这算是在表明她的立场吗?
秦潇柟略有些错愕地抬头,心头的感动还来不及表达出来,便是听着玉芫继续道:“奴婢前来,是向娘娘辞行的。如今,娘娘与芙嫔之间的关系暴露,皇上不会对娘娘怎样,但公子将有大难,奴婢不得不回去帮助他,还请娘娘见谅。”
高玉龄有难,玉芫便要离开,可曾想过,她正处在劫难之中,可有人想过她?
秦潇柟想要问玉芫,张口却是说不出话,只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