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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只有依仗他帮助他才会得到的实权。
这,才是她愿意帮忙的真正原因啊!
然后呢?
得到实权之后,便是她的复仇大计,五年的怨与恨,她从来都没有释怀,即便如今秦家封王升迁,也化散不了她心底的仇恨的种子。
明知道继续纵容她,便是在自己身边养了一条最危险的毒蛇,随时随地可能取了自己的性命。却还是,不得不留下。因为秦潇柟笃定,在如今秦潇赫西北封王的情况下,他不敢怠慢于她!
是留还是弃,对乾羽帝而言,从来就不是什么艰难的抉择。
真正让他觉得为难的是,究竟该怎样,才能化解掉她心底的仇恨,除掉她这一身的戾气狠毒,换回那个善良的人?
“既承受不起,便不要再想着从朕这里索取。秦潇柟,朕是拿你没有办法,但在这没有人往来的乾庭宫里,你也不能将后宫怎样。若是不信,你可以试试!”乾羽帝冷言警告,算是找了一个台阶,给彼此最后的一次机会。
听得乾羽帝这话,秦潇柟突然觉得很是好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说着这般幼稚的气话,真的是一个一国之君,一个想要从太后手中夺回政权的人,该说的话吗?
“五年前,皇上将妾身送进寒庭院的时候,就不该再去妾身有所期待了,皇上难道不知道吗?”秦潇柟轻声说着,告诉他,他们之间的结局。
☆、第145章 是非纷争永不休
秦潇柟终是没有接受乾羽帝的好意,甘愿接受那一旨禁令,默默守着这空旷的乾庭宫,细数时光流逝的脚印。
这一次的冷落,乾羽帝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虽未明言,但整个乾庭宫的吃穿用度全数削减,无人问津,更是连乾羽帝也没有再踏足半步。除了那个高高挂着的“秦妃”头衔外,便是冷宫无疑。
帝王之心,非常人可以揣度。
转瞬之间,盛宠便化作一道无情的禁令。在很多人还在猜测着秦潇柟究竟是靠着什么手段重获乾羽帝青睐的时候,一夜暴风来袭,早已换了人间。
乾庭宫内,乾羽帝与秦妃究竟发生了什么分歧,致使前后如此大的落差,已成为宫人心底最大的疑惑。
然,一旨禁令,仿佛要将秦潇柟这个人生生从这深深宫阙之中隔离一般,无人敢在人前提起此事,只能将疑惑深埋心底,越来越深。
秦潇柟每日呆在乾庭宫内,吃穿暂时还不用愁,也没心思去打量这宫墙之外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无非就是些争风吃醋、冷眼旁观,还能怎样?
秦潇柟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她们,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这后宫,安宁的日子太长了些,长的让秦潇柟觉得不自在,非得有什么是非才能叫做后宫。
还有,慈安宫中的那位,对乾羽帝的言行也太纵容了,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再不出来露个面,恐怕都快被人遗忘了吧。
秦潇柟已不记得这乾庭宫究竟有多久没有人光顾了,只知道,天,越来越冷了,日子,也越发难熬了。
“咳,咳咳……”
一阵凉风穿堂而过,引得秦潇柟又是好一顿咳嗽。
珞婉端着药碗走进来,听得只觉揪心:“娘娘,让张太医来看看吧,都已经拖了好久了。”
秦潇柟用帕子拭嘴,冲着珞婉安慰一笑:“偶感风寒而已,何必去劳烦人家张太医,本宫自己就能治了。”
珞婉还欲再言,却是知道说了也是无济于事。幽幽一声叹息,将药碗置于圆桌上,径自去关屋里的窗户。
目光落到萧条的庭院里,秦潇柟也禁不住跟着顾影自怜。
何时起,她竟虚弱到了如此地步,一个小小的风寒就快要将她打倒了?
还是说,她真的已经老了?
望着铜镜中勾画得艳丽妖娆的眉眼,怔怔出神,却又忽而苦笑起来。
他说他不爱红妆爱素颜,你信吗?
就像他说他不爱江山爱美人一样!
他越是想要看到她以前的样子,她就偏偏不让他如意。不是执念,而是,即便卸掉了这厚重的脂粉掩盖,洗尽铅华,出来的还是宫妃口中那个狐媚妖娆的秦潇柟,还是那个心肠歹毒的秦潇柟。
有些东西,一旦改变,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乾羽帝清楚地知道这一事实,却不愿认命!
意气用事将她囚禁在这乾庭宫中,难道真的会如同他想象的那般,让秦潇柟远离后宫纷争?
不,不会的!
这里,可是后宫啊,女人的是非地,哪里来的安宁?
莫说秦潇柟现在还盯着“秦妃”的头衔,即便真的进了冷宫。只要她还在宫中一日,有些人就不会死心。
乾羽帝其实比秦潇柟更清楚,这里是后宫,是非纷争永远都不会停止,即便将秦潇柟关在这里也没有用。一年前,她是怎样从这寒庭院中寻到转机,今日,她就照样可以在这无人问津的乾庭宫中,继续插手后宫,步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只不过,时间长了些而已。
☆、第146章 年关近忙碌奔波
年关将近,宫里又开始忙碌起来了,就连远在乾庭宫的秦潇柟,也感受到了这氛围。
年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临垚城最热闹的时刻,同时,也是最乱的时候。
其一,自是因为新年将近,各家各户忙活着采购年货,忙个不停,街市上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其二,则是因为新年之前,是乾羽帝的生辰,各地大小官员都纷纷往临垚城聚集,为天子祝寿。
乾羽帝幼年登帝,朝政大权多由太后掌握,早些年分封了不少藩王、侯爷,平日里虽少有来往,但一到这个时候,便都聚到临垚城来了。
这局势,对于手中实权尚未握稳的乾羽帝来说,无疑是不利的。就好比,一大群狮子逡巡在他四周,看着他这只幼虎如何突出重围反扑成功。
更何况,如今,太后与皇帝之间和善的局面破坏,注定是一场蠢蠢欲动的开始。
这年,年年也都是一个样,都是这么过来的。
庆生,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又年长了一岁,更狡猾了一些。
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些个藩王觉得去不去临垚城,见不见圣上,都无足轻重。
然,今年不同了。
听说,乾羽帝还是被左相的女儿给迷住了,不仅给秦家平反了,还封了一个外姓人为王。他们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狐媚子的女人,有这般本事左右君王?
所以,他们来了,为了秦潇柟而来!
又听说,在西北叛乱的秦潇赫封王之后,管制有方,欲借着这为天子祝寿的契机,上表他们的赤胆忠心,改头换面重新为人。他们倒想看看,一群流匪土寇,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所以,他们来了,为了秦潇赫而来!
然后,临垚城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乱,乾羽帝更是越来越头大。
坊间传闻,乾羽帝对秦潇柟极尽宠爱,秦妃无以为报,精心准备了一份大礼,欲在寿宴上献上,乾羽帝甚至还下令不得叨扰秦妃。
秦潇柟听着秦潇赫从宫外带进来的各种消息,整个人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
分明就是冷落深宫,独守寂寥,却能够被他们传成有心照顾,免受打扰,这黑白颠倒起来,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困难呀。
秦潇柟无奈苦笑:“二哥,看来我们还真得好好为皇上准备一份寿礼了,到时候拿不出手可就不好了。”
“娘娘还是别忙活了,这寿礼,能不能送出去,还不一定呢!”秦潇赫还未发话,一同前来的高玉龄却是抢先说道。
秦潇赫一把拉开高玉龄,示意他不要乱说。
高玉龄却是浑然不觉,邪魅的眸子挑衅地翘起,瞅向宫门处,明示秦潇柟窘迫的处境。
如今临垚城中处处都传着乾羽帝宠爱秦妃的佳话,若不是亲眼所见,秦潇赫实在不敢相信,所谓的“宠爱”,竟然是这般!
秦潇柟明白高玉龄的用意,淡然一笑,自信满满道:“高大人放心好了,到了那个时候,自然会有人帮着送出去的。”
甘愿被乾羽帝禁在这乾庭宫之中,是她自愿为之,并不是因为她的无能。只要她想,只要她准备好了,随时都可能掀起一场波浪。
什么传言,什么寿礼,全都是有些人费尽心思安排好了的,秦潇柟若不去会会她们,岂不可惜?
乾羽帝以为,只要秦潇柟不出乾庭宫,便不会招惹上后宫的是非。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大错特错。
而秦潇柟这一连数月的深宫寂寥生活,仅仅只是为了向乾羽帝证明:你,错了!
“你想要干什么?”秦潇赫见着秦潇柟双眸中泛起诡异的笑意,心中不由担忧,忙追问。
秦潇赫本以为,告诉秦潇柟真相之后,她的心理便会慢慢改变。却不料,秦潇柟一心都沉浸在后宫权斗之中,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没什么,无非是送一份精致的礼物给乾羽帝而已。”秦潇柟伸手轻轻抚平耳鬓的一缕乱发,若无其事地说着。
那语气,就好似真的只是送礼而已,但是个人,就知道,绝对不会是这么一回事。
然而,眼疾手快的秦潇赫却在瞬间猛然发现了新的内容,猛地抓住秦潇柟的右手,追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再看时,只见秦潇柟右手手心,好大一道口子,伤口已经溃乱化脓,很是狰狞。这种伤口恶化的情况出现在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手上,确实让秦潇赫觉得震惊。
秦潇柟看着自己的右手,很是无奈,却还是无所谓地安慰:“没什么,只是以前的旧伤,过几日就好了。”
秦潇赫还欲再说,却被秦潇柟阻拦住了:“我的身体本就奇怪,若是能好,我便不会任由它如此了,二哥不必如此担心。”
秦潇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仍然是一个满身是毒的怪物。也因此,对于这些奇异的现象,早已见怪不怪。而这一切,看在秦潇赫眼里,却是心疼至极的。
☆、第147章 月牙高挂夜难眠
夜色深沉,月牙儿如钩在空中轻描淡写划上一笔,仅留下些许光晕清辉,隐约照亮夜空。
自秦潇赫走之后,秦潇柟倚在窗边深思,时间一晃就入夜了。
“娘娘,该歇息了。”珞婉为秦潇柟披上外衫,提醒道。
秦潇柟回过神来,但心里还是不得安宁。
“帮我卸妆梳洗吧。”秦潇柟起身,坐于铜镜前,由着珞婉伺候。
粉黛尽消,青丝披垂,秦潇柟望着镜中如画的眉眼,不由哀叹。果然,又清瘦了不少。
若再不改改这如今的局面,恐怕她又得去过五年前的生活了。
秦潇柟起身,对着铜镜,打量自己周身,拂袖、旋转,尽显婀娜身段。“珞婉,你说我若是现在舞上一曲,还能有当年的神韵吗?”
珞婉一听,瞬间目瞪口呆。
少时的秦潇柟,曾一舞惊艳整个临垚城,之后因身份原因,再不抛头露面,更是很少练舞。秦潇柟此刻提起,莫不是想要以此重获乾羽帝的宠爱?
“最近不知怎的,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不要这么惊讶。”秦潇柟三言两语便说得珞婉信了。
曾经的秦潇柟,虽是相府千金,性格却是和一般的千金小姐大相径庭。她不愿受着闺阁的束缚,常常偷溜出府,做了惊世骇俗的事,搅得整个秦府的人不得安宁。她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曾女扮男装混过书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