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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方沫菱着一袭紫红曳尾宫装,绣着锦绣百花图,金线勾边,闪闪亮熠,花团锦簇,而她俨然便是那百花丛中的仙子。宫装的边角亦是用金线绣着一圈祥云,甚是华丽。
一头青丝绾于脑后梳成高高的凌云髻,正中插一支镶嵌着珍珠的金步摇,两侧发髻上细密地簪着各色翡翠花钿,两侧由下而上斜插一排玛瑙花簪。犹如娇艳花朵正中的金黄花蕊,正吐露芬芳。
秦潇柟早料到方沫菱会如此盛装打扮前来示威,她才故意上了淡妆让她满意。
瞧她这一声金银满身的行头,真恨不得将所有好看的装饰品都挂在身上,也不嫌繁琐累赘。若是可以,她一定更想穿着华丽的凤袍凤冠前来吧。
“本宫有让你起身吗?”秦潇柟才只一眼将方沫菱从下扫到上,便迎来了她威严的斥责。
☆、第92章 一反常态甘受罚
反常态甘受罚秦潇柟恍如未闻,继续直勾勾地盯着方沫菱。待到方沫菱绿着脸又欲发怒时,才懒懒说道:“妾身本就有伤在身,如今累了,娘娘难道还不允妾身起身吗?”
话语中,没有一点儿伤者该有的柔弱,相反,是对方沫菱赤果果的挑衅。
不仅藐视方沫菱的存在,还肆无忌惮嘲讽她:“表妹好大的架子,这里也就是些下人,这么气派做给谁看呢?”
方沫菱既已摆明了要不给秦潇柟好脸色看,秦潇柟自是不用对她好心了。
“放肆,别以为你升了秦嫔,就能爬到本宫头上来了。你现在依然在本宫之下,对本宫无礼,就得罚!”方沫菱威风凛凛斥责,“来人,掌嘴!”
方沫菱身边的宫女上前,手刚抬起到半空,便被忽闪而至的玉芫强硬握住了手臂,僵硬在空中。
秦潇柟对着方沫菱轻笑,好似在说着,你又能奈我何?
明知道到乾庭宫来只有自取其辱的份儿,方沫菱还不知死活非要赶来,也只能是自作自受了。
方沫菱气急,吩咐另外一个宫女上前张嘴,被玉芫另一只手阻挡了。玉芫手中用劲,捏着两人痛得大叫,甩开在一边,再无人敢上前。
“大胆,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这样无礼。本宫倒要看看,是不是连本宫你也敢拦!”见无人敢上前,只有秦潇柟一人在眼前得意地笑着,方沫菱扬起手就要自己动手。
玉芫刚要上前,却被秦潇柟投过去的目光制止了。
“娘娘说笑了,她只是一个护主的奴婢而已,哪里敢阻拦娘娘呢?娘娘肚子里可还怀着龙种呢,要是有个万一,谁担待得起呀!”秦潇柟轻巧地逢迎着,却也在警告她,怀有龙种的可不止一个。
然而,急于要出这口恶气的方沫菱,可没心思再去计较这么多。她巴不得出个什么意外让秦潇柟肚子里的孩子出意外,反正,在她认为,就算真是她弄掉了秦潇柟的孩子,皇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方沫菱得意地轻哼,手中毫不留情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秦潇柟脸上。
秦潇柟从没想过要去躲,正正当当挨了个正着,十成的力都承受了,脸上霎时现出了红肿的五指印。
见秦潇柟竟然不反抗,方沫菱更来劲儿了,双手齐开,另一巴掌紧随而至,左右开弓,安静地大厅内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巴掌声。
而秦潇柟,自始至终任由方沫菱痛打,连颤抖都没有一下。
方沫菱解气极了,摆足了架子教训起来:“秦潇柟,你给本宫听清楚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压在本宫头上,还装出一副好姐姐的样子,本宫早就看腻了。现在是在宫里,你以为还是在你家呀。以后见着本宫,乖乖地下跪行礼,别想着套近乎。否则,本宫有你好看的。”
秦潇柟一字一句听着,嘴角微微上扬,弧度越来越大。像方沫菱这样的女人,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许久,许是厌倦了这一出无聊的游戏,秦潇柟才扬起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方沫菱的手掌,狠狠掐住,不容她再向下。
“娘娘打够了吧?那么,现在,请回吧!”秦潇柟眸带寒光,直射向方沫菱。
那狠毒的气势,好似刚刚施罚的人,是她,而非方沫菱。
方沫菱挣扎着要脱手,秦潇柟接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方沫菱,若我是你,就该继续强颜欢笑做我的好表妹,兴许到时候,念在血脉之情,还可以饶你一命!可如今,晚了!”
阴冷的警告,好似下一秒就要结束方沫菱的性命一般,方沫菱着实被吓着了。
“秦潇柟,本宫从没当你是表姐。究竟是谁饶谁,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
再不愿在这里多待下去,方沫菱狠狠甩开秦潇柟的钳制,丢下狠话离开了。
☆、第93章 苦肉心计惨成空
待到彻底看不见方沫菱的身影之后,秦潇柟才感觉到身体的虚弱无力和脸颊的疼痛。身体摇摇无力,不受控制向一边倒去。
“娘娘!”玉芫忙上前接住,和珞婉一起扶着她软榻上休息。
珞婉找来了冰袋为秦潇柟消肿,整个脸颊殷红似血,红肿的皮肤透明得像一层薄薄的纸,好似一碰就会破,珞婉看着,心疼地难以下手。
一个方沫菱而已,秦潇柟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她这般,又是何苦呢?
“玉芫,皇上现在在干什么?”秦潇柟装作若无其事靠在榻上,询问。双颊一波一波火辣辣地疼痛袭来,咬牙奋力忍着。
玉芫闻言,便识趣地离开去打探消息去了。
一会儿之后,玉芫回来回报:“皇上一早就在御书房与大臣议事,到现在都没出来。”
秦潇柟应了一声,便阖上眼,斜躺在榻上休息。这后背的旧伤,再加上脸上的新伤,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唉,她也是个自作自受的找虐的人。
晚间的时候,玉芫又带来消息,说是乾羽帝出了乾明宫之后,直接去了菱妃的承安宫,但是遣了张太医过来为她疗伤。
心里无疑是气的,但秦潇柟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幻想,隐忍未发。张太医例行来诊断,也不过是留下了一些药,说了些需注意的内容就离开了。更多的,是留在这屋子中满满的叹息。
谁人不知,若是秦潇柟不想,谁也伤不了她,更何况,还伤得这么重!
一直等到深夜,还是没有看到乾羽帝的身影。秦潇柟终于压抑不住,疯狂地发泄。
从没有哪一次,秦潇柟像这般失控,整个乾庭宫,连物带人,全被她毁了。
玉芫开始还上前去阻止,好几次被秦潇柟疯了一样的误伤之后,便也不上前了。和众人一样,呆在一旁,等着她发泄完!
是的,秦潇柟疯了!
她像傻子一样期待着乾羽帝的到来,不惜自虐,任由方沫菱将自己欺凌到这般地步,只为了他到来之时,那一点点的怜惜。
然,乾羽帝置若罔闻。
不是和她期许地那般因为着急飞奔到她身边,更不是前去责备方沫菱而后再过来宽慰她。
而是,温香软玉在怀,不知正和方沫菱说着什么甜蜜的承诺呢!
一次背叛,五年生不如死的凄惨,竟还没有得到教训,这才是最让秦潇柟抓狂的原因。
她是傻了,疯了,才会去相信那个无情寡义的男人,然后落得这般下场。
口口声声说什么爱她,保护她,假的,全是假的!
玉芫说:“现在西北边关山匪作乱,外贼蠢蠢欲动,形势危机,皇上不得不好好护着方侯爷的宝贝女儿。”
她当然知道了,方沫菱不就是有个兵权在手的爹吗?那他去宠方沫菱好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欺负她父兄落魄?还是嫌弃她们母子无依无靠?
秦潇柟的手轻轻抚摸着还是平坦的腹部,一次又一次,想要狠心做掉这个孩子。
她可怜的孩子,既然一生下来就注定无人疼爱,折磨一生,她又何苦带他来这人世遭罪呢?
然而,终究是,下不去手呀!
☆、第94章 平地波澜悄然起
乾羽帝终究是没有来看秦潇柟一眼,好像已经彻底将秦潇柟这个人遗忘了一般。不知究竟是因为高玉龄的事,还是因为菱妃有孕。
乾庭宫心衰起落,浮浮沉沉,早已看得习惯。门可罗雀又如何?日子还是得过,仇还是得报,一个乾羽帝,不可能再次毁掉她的人生。
这期间,高玉龄又冒险进宫来看了她一面,一是帮她捎来了一封她小哥的书信,二是责备她不该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
秦潇柟一笑而过,不置可否。
幸好,宫人们还揣摩不透乾羽帝对秦潇柟究竟是什么个心思,再加上也是秦潇柟最先有孕,有一半的可能是要当皇后,在日常消费上还不敢亏待她。
第二日,德公公亲自前来乾庭宫,里里外外全都换做了一批新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乾庭宫里的下人也不再提起那晚的事,日子又恢复如常。
每日养伤,无聊了去药圃里逛逛,种种花草,喂喂小动物,解解毒,倒也悠闲。
秦潇柟偶尔听珞婉提起后宫中的事,无非是菱妃又怎么怎么样了,乾羽帝又赏了她什么奇珍异宝,如是之类,没什么新鲜的。
这沉闷无聊的后宫生活,生生等待了半个月之久,才被打破。
“听说一个妄想得到皇上青睐的秀女,竟然在御花园中,挡住皇上的去路,衣衫半解,大跳艳舞,搔首弄姿,想要勾引皇上。身上不知施了什么香粉,竟让皇上动心了。不过,皇上英明,很快就察觉了蹊跷。发现她竟然对皇上用了媚药,怒斥她举止放荡,不知廉耻,直接命侍卫拖下去了。还说……”听着珞婉绘声绘色描述,秦潇柟也不禁跟着笑起来。
“还说什么?”珞婉羞赧着脸不好意思说下去,秦潇柟却非要逼着她说下去。
“皇上还说,她既然这么喜欢花楼女子的伎俩,就干脆去花楼里呆着好了。”珞婉尴尬说完,但仍掩不知内心的激动,“估计这会儿,已经带到临垚城最大的花楼里去了。皇上还特意交代,要让她活着在里面呆一辈子!”
秦潇柟没想到乾羽帝竟然对此举厌恶到如此地步,竟然狠到要折磨这人一生,连一个痛快都不愿给人家。
转头一想,乾羽帝对自己不也是一样吗?一生折磨,生不如死!又何须去怜悯别人呢?
“娘娘,你说,那个秀女是不是活该?就算没被皇上临幸,过几年,时间到了,还是有机会出宫好好做人的。又怎么会落到这般下场呢?”珞婉口里说着活该,却还是忍不住为她觉得可怜。
秦潇柟只是笑笑,珞婉又岂会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呢?
“好了,也有些日子没出去过了,为本宫更衣,我们也出去逛逛去。”秦潇柟站起身,稍稍舒展了下筋骨,吩咐道。
珞婉一听,大喜,利索地吩咐宫女去准备,自己也忙活起来,一会儿,便为秦潇柟梳洗装扮妥当。
“娘娘想去哪儿逛呀?”珞婉搀扶着秦潇柟迈出乾庭宫,询问。
“去明芙宫吧,许久没联系,也是时候去看看芙嫔了。”秦潇柟悠悠答道,“对了,别忘了为本宫准备一份礼。”
☆、第95章 西北动乱良机至
“秦姐姐的伤总算全好了 ,妹妹这颗心终于可以安下来了。”芙嫔迎着秦潇柟往厅里走,满脸的喜悦。
秦潇柟笑笑,自嘲:“这要再不好,整个人就要废了。正好今日天气晴好,妹妹要不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