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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想要找到前朝龙脉的秘密,也只是为免除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觊觎,至于这龙脉会不会对天下有所助益,根本并不在意了。
张晴对这些事原本也并不太关心,她更关心娘亲之前问过她的事,于是她抬头看着周琛道:“祖母有没有的找过你?或者有没有在你面前透什么口风?”
自她有孕,周琛像以前一样仍旧夜夜和她同榻而眠,她觉得她和他是有默契的,有些事从来没有同他挑明。比如说她有僻性不愿别的女子碰他;比如她怀孕他可以、也必须为她守住寂寞……
但是之前娘亲却问她阿琛有没有通房?她怀孕之后祖母有没有往她们屋子里添人?还说什么世家大族和定国公府这样的新贵之家不一样,人家的规矩都在那里,即便周琛和宁国公夫人没有说,她也应该自己先提出来云云。
娘亲的话她觉得十分逆耳,更是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和爹爹可以一生只守着一个,为什么到她这里就不行?于是她和娘亲因此红了脸,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忤逆娘亲的意思。
她的话说得很隐晦,周琛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你是指什么?”
张晴的脸色越发沉凝,“我有身孕了,祖母难道没有给你安排通房的意思么?”
“原来是这件事!”周琛顿时失笑,怪不得她会这么不高兴,他抬手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咱们家虽然子嗣单薄,但也没有随意纳妾的规矩。更何况,祖母她知道我自小所受的苦楚,更了解我的心意,”他说着脸上挂上了几分哀凄之意,“所以她不会随意支派咱们夫妻的生活,特别是在这件事情上。”
乍然听到温夫人同她提起给周琛通房的事,张晴心头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团麻,所以,她根本没有考虑周琛的想法和经历。现在听到周琛如此说,她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我幼时亲眼见到我娘亲被王氏逼迫,”周琛继续说道:“娘亲去后我又眼见着王氏……”
“琛哥!”张晴抬手将他的唇捂住,“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她不敢听他提起幼年时的种种,怕他伤心、怕他伤怀。
周琛将她的手拿下来,轻轻摇头道:“娇娇,我现在已经不难受了,因为我有了你。”说着低头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声音更加轻柔,“还有我们的孩子,有你们我此生足矣。相信娘亲在天之灵看到我们小两口这么恩爱她也一定会为我高兴、为我欣慰。她也一定会十分喜欢你和我们的孩子。”
张晴重重点头,之后扑进他怀里。他生怕她动作太猛太快,又要躲着她的肚子又要防她摔倒,看她笨拙的样子便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定国公府办喜事那日,几乎惊动了整个京城的百姓。
一位伯爷、一位附马、一位仪宾出在一同家,还在同一日成亲,这可以算是几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大喜事了,所以百姓们都跑出来看热闹。而定国公府、武阳侯府和皇室这三家京城最顶尖的家族办喜事,那更是大摆排场。
因为应彤没有娘家,又想在同时进门的两位妯娌面前亮亮架子,竟然花了许多银子从京城城郊雇佣了许多农人闲役,充作她的娘家人,为她送亲,使得这场喜事更加轰动热闹。
那一日,彩纸、鲜花洒满街道巷弄,喜字、红灯挂满商铺店面,鞭炮烟花更是响彻了云霄。
其他人家都是嫁女儿,只有定国公府,一次娶进三个媳妇,定国公张唤喜得眉毛胡子一直抖个不住;一次戴了三朵婆婆花的温夫人更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似的,脸色被衬得红艳艳的;姜老夫人则是看看这个孙媳妇,再看看那个孙媳妇,喜滋滋的乐个不住,到最后连自己的两个孙子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次日认亲过后,被张晴改称为三嫂的应彤将张晴拉到一旁,终于说出开启前朝龙脉宝藏的方法,竟然是在那个假山石洞里弹《离恨歌》!
《离恨歌》的曲调即铿锵又婉转,那个石洞里的人物字画是按着特殊手法雕刻而成,所以,只要在那个石洞中将《离恨歌》完整的弹出来,就能开启宝藏。
当年曲阁老并没有找到能弹出《离恨歌》之人,但他却从前朝遗脉口中问出了龙脉所在与开启方法,所以他才费尽心机将那块藏有龙脉的巨石搬到他自己的府邸,以期找到能弹出《离恨歌》之人,再打开前朝宝藏。
弹《离恨歌》需要很大的精力,以张晴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全身心的投入,而且周琛也不容许她冒险。只能等张晴生产之后,身体调理好再试。因而这件事还是被搁置下来。
第四百零四章 结局
斗转星移,光阴似箭,时值永平四年的重阳节,五军都督府大都督、主政大臣宁国公周琛忙里偷闲抽空携妻儿家小到永平府的灵仙山登高游玩。
几个孩子由丫鬟小厮侍候着欢呼雀跃的跑在前面,周琛牵着张晴的手慢慢走在后面。
夫妻二人正指点着几个孩子,忽然看见一个老和尚晃晃悠悠的从远处走来。老和尚胡子眉毛全是白的,但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就连皱纹也没有几条,竟然不大看得出年纪,行动间也有一种飘然欲仙的姿态。
老和尚走到近前,周琛和张晴侧过身给他让路,他却站在那里打量着张晴和周琛,停住了脚步。
“得凤女便舍天下,妙哉!壮哉!”老和尚忽然大声说道。
张晴只觉得老和尚的神情和说话方式很新奇有趣,也没听明白老和尚究竟说了些什么,笑嘻嘻的看着老和尚。而周琛则神情怔忡,他上前一步对老和尚躬身施礼,“敢问大师法号?”
老和尚捻须微微一笑,“贫僧云空。”
周琛身形一震,态度更加恭谨,“不知学生可否请大师开示?”
云空缓缓点头,顿了一刻之后才道:“安守,乐业。”
只有四个字,“多谢大师!”周琛却如获至宝,满面欣喜的向云空致谢。
云空再次点头,便欲下山,周琛却忽然再次开口,“大师,学生可否向大师请教,当年吴王一事。”
听到他这话云空忽然哈哈大笑,身上多了几分尘俗之气,“本是原话,不过断句改动而已。”说罢便飘然而去。
周琛怔然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道:“竖子吴王,敢与同谋……竖子吴王敢,与同谋。”他说着恍然大悟,“竖子,吴王敢与同谋!”
关于云空大师和谶语一事,张晴丁点儿不知,也不知道周琛为什么会这样,她呆呆的看着周琛,忽然抬手轻轻拍着周琛的脸颊,“你在念叨什么呢?魔障了不成?”
周琛哈哈大笑,捉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山上走,并没有说什么。
前头跑出老远的一群孩子见他二人这么久都没有跟上来,兴冲冲的跑回来大声喊着:“爹!娘!”
“小姑姑,你们怎么还没有跟上来?”
“是啊!我们都等不及了!”
这几个孩子有周琛和张晴的一个女儿,还有张冒的儿子朗哥儿和朋哥儿、张晾的一对儿女和张暄的两个儿子。
张冒和张晾近两年将孩子都送到京城,在长辈膝下承欢,温夫人常常念叨,儿子辈的孩子不能团聚,还好孙儿辈的孩子们团聚了。但是孩子越来越多,温夫人也渐渐上了年纪,成日在她身边,她倒嫌他们闹腾了。
此次周琛和张晴到灵仙山登高,便特意将这些孩子能带上的全部带在身边,以使温夫人松快几日。但那几个年纪太小的,诸如周琛和张晴的一对双生的儿子,还有张旭和张阳的孩子就还是得她老人家看护着了。
周琛偶遇云空大师得到谶语,心境豁然改变,他大声回应着孩子们,忽然将张晴打横抱起来向孩子们冲过去。
张晴吓得尖叫一声,又怕在孩子们面前失了体统,又怕自己挣扎太大周琛将自己给摔了,羞得面红耳赤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孩子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长辈们在他们跟前如此,有的笑有的叫,一个个欢蹦乱跳的像出了笼的小鸟似的。
这中间朗哥儿最大,他边看顾着弟弟妹妹们边招呼他们赶紧上山,还逗着孩子们说周琛是在同他们比赛。孩子们哪里肯服输?尤其几个男孩子,一个比一个好胜心切,都像小老虎似的瞪圆了眼睛,张牙舞爪的要争第一。
经朗哥儿这么一调和,张晴的尴尬总算稍稍缓解,她嘟着嘴恨恨捶了周琛一下。周琛见她的脸色灿如朝霞,抑制不住的“叭”的一声往她脸上亲了一口,之后大喊一声,抱着她去追前头的孩子们。
站在高高的灵仙山峰顶,周琛轻轻揽着张晴的腰身,感受着清凉的山风,周琛长舒了一口气。“我有好久都没这么清闲了。”他将下颌轻轻放在张晴的肩膀上,哀声抱怨道:“我好累。”
近两年永平帝的身子骨越发孱弱,永平帝将许多政务都推给了他,原本打算在永平帝驾崩之后给他加封的主政大臣一职也提早授予给他,好使他更方便的为朝廷效力。
“早知道当一个大臣也会这么累,我当初还不如揭竿而起……”他说着越发的委屈。
张晴嘻笑着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就别在我跟前诉苦赚心疼了,是谁前天回来同我当笑话讲,说皇上被几个妃嫔逼迫的无处躲无处藏的。”
做皇上也有做皇上的难处,皇上这几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担心皇上万一有个不测,她们身边连个傍身的儿子都没有?所以这两年但凡在皇上面前得脸又没生出儿子的,都削尖了脑袋似的往皇上跟前凑。那几个为数不多的几个生下儿子的,也想尽办法想给皇上留下深一点的印象,好使她们的儿子有一个更好的出路。
听说前两日虞昭仪和宁妃又闹了一通,那真是花样百出,各种手段都使尽了。皇上对后宫事务不上心那是出了名的,身体不好又不耐烦管那些琐碎事,只好去慈宁宫躲清静了。
周琛的脸在张晴的脸上蹭了蹭,叹声道:“还是像太上皇那样最好,什么俗事都不管,多清静。”
这几年太上皇一直独自住在养心殿,俗事一概不理,有人以讹传讹的说太上皇已经剃度出家了,那纯粹是胡说,他前两天还见着太上皇了呢,太上皇虽然一副冷冷清清六根清静的样子,但却并没有要出家的意思。
张晴也深深叹了一声,“可是他没有我啊!”
她不知道她心中的那股淡淡的怅然从何而来,为什么要叹息,也没发现她说出的这句话细究起来是有语病的,同周琛在一起,她说话做事完全不用深思熟虑。因为,周琛是她至爱之人,她不需要那样。
周琛看着她,静静的凝视着她,之后将她用力拥在怀中,似乎害怕将她弄丢了似的。
“对,我最好,我最有福气!这天底下,谁都没有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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