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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晴吃惊的睁大双眼,“也就是说,有可能还有一拨势力知道前朝龙脉的秘密,并且正在追查?”
周琛沉沉点头,“我以前不愿将这些事同你说,并不是对你有所防备,而是觉得这种事不应该由你来操心——你也不是喜欢管这些闲事的人。”
“那现在呢?”张晴问道。是不是他现在仍有烦难没有解决,而解决这个烦难的人或事,与她有关?她说罢这话便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现在是不得不同你说。”周琛有些无奈的抬手覆上她的眼睛,将她的双眼遮住,叹息道:“娇娇,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么?是你的眼睛,清亮、澄明,动则灵气逼人,静则像一汪春水。可是我也最怕看你的眼睛,尤其是现在,像是能看进我心底里似的,使我觉得我在你眼前毫无秘密可言。”
他一番告白,顿时使她失笑,“那好,我不看你,你说吧。”说着果真阖上双眼。
感觉到她的睫毛在他手心和手指上轻轻扫动,他放下手,看着她睫毛下那片阴影道:“前朝的龙脉有可能与《离恨歌》有关,所以,我不得不同你直言。”
听到“离恨歌”三个字,她突然睁开眼,怔怔的望着他。他不躲不避,静静地与她对视。
“你知道我与《离恨歌》的事?”她语气轻柔的问道。并没提究竟是不是她弹出的《离恨歌》,而是婉转的问出来。她到现在也没有告诉他《离恨歌》是她弹出来的,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缓缓点头,“你在定国公府的寻梅苑弹出《离恨歌》时,我就蹲在寻梅苑墙外的大树上。你昏倒被人带走之后,我才离开的。”
怪不得东印人来时他会用那样的条件同她交换,只为换她出面弹一首曲子。原来他是有十足的把握。
她忽然上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到底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呢?”说出的话带着十足的审问的意味,但她脸上,却是满满的无奈与爱恋。
或许,缘分天定这句话并不是虚妄之言,他和她,就是老天爷注定的夫妻。
“我也不知道,”他的嘴被她挤成了鱼嘴,却任由她胡来,含混不清的说道:“我自己也忘记了,在没有与你成亲之前究竟背着你都做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次初进定国公府,他逃离定国公府管家的视线,只是想偷偷溜进定国公府的内院,想看看她几年之后变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定可以想个办法捉弄她或者吓她一吓。
当他偶然听见墙内的琴声,下意识的跃到树杈上,看到的就是雪中红梅绽放的美景,可令他真正目眩神迷的即不是那绝艳的景色也不是那清越婉转的琴声,而是令她身边红梅都尽失颜色的少女的姿容。
大概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对她动心了吧?只是他当时没有发觉而已。所以他才会时刻关注着她的人她的事,故意在她进宫时截住她,故意引着灡儿去捉弄她与她作对,可看着她吃了别人的亏他又会为她心痛、忍不住替她出头……
张晴心中自然对他这番情意感怀于心,用以回报他的,只有献上她两片红唇……
小夫妻厮闹了一番,待二人都冷静下来,躺在床上,张晴才看着他问道:“那这《离恨歌》到底有什么用?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周琛摇头,“这话是之前我们的人接触那个幕僚时他不小心透露出来的。卿鸾皇后当年也曾参研《离恨歌》,当时有传言说《离恨歌》蕴藏着大秘密,但没有人同这前朝龙脉联系到一起。我们现在正在追查那个幕僚的下落,所以,咱们只能耐心等待了。”
钟悦当年参研《离恨歌》的事,张晴根本就没有印象了,刻意去想也想不起什么,因而,她帮不到他。
“那就慢慢等好了,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她说着将手臂搭在周琛肩上,柔声道:“所以你也别再为这件事上愁了,我这里还有点事要问你呢。”
周琛侧身,以手支颐看着她关切的问道:“什么事?你说。”
张晴想了想,才将熊梦洁今日找她所说的事尽皆告诉他。
周琛听罢之后倒并不觉得稀奇。他的人是一直盯着齐王的,因而齐王平日里都做了什么,那齐王究竟是不是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齐王有龙阳之好也就算了,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但他一个堂堂皇子王爷,却偏偏是下面那个。他不喜欢女子,却喜欢折磨蹂躏她们,还特别喜欢看他的男宠与其他女子欢好。
曾经有人这样形容齐王,说是只要齐王一回府,齐王府的姬妾就要时刻准备着分开腿侍候他和他那些男宠,更可怕的是:齐王府还传出过有两个女子被人轮死的话儿。
但是这些腌臜事,他不能同娇娇透露,说出来吓到她就不必说了,连他都觉得这种事她听了会污了她的耳朵。
于是他柔声道:“你如此回应她就对了,免得她别有目的。至于胡九小姐,只能看她的造化,看她能不能撑到那天了。”
张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瞪大眼睛看着周琛好奇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好男风’?”
第三百五十五章 靠近
许知镇从齐王府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夜风轻拂,使他的酒意更加醺浓。
一辆马车慢慢地跟在他身后,侍从小心翼翼地躬身上前,低声道:“少爷,上车吧。”
许知镇轻轻挥手,那侍从便即躬身退了下去。许知镇借着夜色顺着阔朗的街道漫步而行。
走了一阵儿觉得乏了,许知镇正要上车,那侍从忽然纵身跃到他面前,亮开架势低声喝道:“什么人!”
顺着侍从的目光望过去,许知镇好不容易才看见墙角处一片灰突突的衣摆。此时那衣摆动了动,从墙后走出一个身材瘦小纤弱的少年。
许知镇紧皱了眉,不耐的对侍从摆手,那侍从便要上前解决那少年。
“世平,”少年人忽然开口唤出许知镇的字,侍从的动作一顿,许知镇也惊讶转身,看见少年莹白如玉的脸,两片小巧嫣红的唇微微噏合,“是我啊。”
见鬼了不成?许知镇眯起眼睛,向少年走去,待走到近前,便即对侍从挥手。侍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怎么会是你?”许知镇惊诧说道:“你不是死了么?”
唐莲抬头仰望着他,眼中泛起相思的泪意与缠绵的爱意,开口便泪流成行,“我被外祖家救了下来,又用两具尸体顶替了我。可舅父被降了职,外祖家生怕再受我牵累,所以,便想将我送到东北的深山老林里去。”
她说着伸手攥住许知镇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许知镇道:“他们想将我嫁给一个军户,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世平,你收留我好不好?只要能跟着你,我什么都愿意的,求求你。”
许知镇抬手捏住唐莲的脸颊,指腹传来的细腻嫩滑的触感让他身心舒泰,他指尖移动,轻轻抚摸着她那艳丽丰润的红唇。
唐莲忽然上前,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柔软的身体贴上他的身体,在齐王府被撩起来的欲/火顿时肆无忌惮的蔓延,许知镇想也不想便吻在了她的唇上,噬吞着她的甜蜜。
唐汶府里头那些都算是什么东西?白送给他他都嫌脏了他的身子。眼前这个再不济也是个落难公主,即单纯又可怜,即简单又干净,还一心一意的倾慕于他。
日后,他可是要站在这世界之颠的人,也需要一个这样的女子在身边暖怀。
“马车!”他好不容易抽出空闲低喊了一声,车夫得令将马车驱赶过来,许知镇毫不温柔的将唐莲抱上马车,他紧随其后。
待二人钻进马车,马车开始驶动,车内便传出一出即止的女子的低呼,之后是撕裂声、呻/吟声、***之声不绝于耳,随着女子的一声压抑的痛呼,那行进中的马车车厢便开始有规律的左右晃动,幅度越来越大……
张暄举办花宴的次日张晴便再次登门拜访。
张晴觉得有关于许家人的事她必须尽快同姐姐言明,否则势必夜长梦多。
待张晴说明来意,张暄静默的端起茶盏轻啜,之后柔声道:“是我给许家人下的帖子。姐姐知道你与那许茗煐有龃龉,大概你也是受许茗烟影响。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庆王府设宴,满朝文武都请了,唯独没有请许家,姐姐是担心被有心人论长道短。”
她说着笑着劝道:“姐姐也是想借此缓和一下咱们家与许家人的关系,都是同朝为官,日后又都住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生分终究是不好。”
“姐姐恐怕不知道,”张晴正色说道:“我与许茗煐根本不止是有龃龉那么简单,我和她可以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上次如果不是有二哥相护,我只怕是早将性命丢了,根本再见不到……”
“你说什么?”张晴的话还未说完,张暄便打断她的话,怒声问道:“你在京城遇到过那么惊险之事?”
她之前以为娇娇和许家人的仇怨都来自于许茗烟,许茗烟早在几年前就自作自受的死在辽阳,即便许茗煐为她姐姐心中会存些疙瘩,她一个小姑娘顶多会对娇娇使些小手段设些绊子,怎么会危害到娇娇的性命?
张晴轻叹一声,之后将唐苡在宫宴上如何设套让她钻,如何施计让她落水,又如何枪头淬毒以及糕点铺门前的连弩射杀不厌其详的尽数讲给张暄知晓。
听到最后张暄已然面无人色、泣不成声,她将张晴搂进怀中大哭道:“姐姐不知道你居然在京中亲身经历了这么多险境,是姐姐当初犯糊涂,才导致你遭遇了这么多……”
“姐姐,”张晴听她话意是又将自己进宫当成是她的过错,边用帕子帮张暄擦泪边柔声笑道:“这些事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么?更何况,我还如愿嫁给了周琛。”
张暄神情一顿,之后犹豫的问道:“你,对周琛是真心的?”
她进京时正好赶上秋闱放榜,娘亲一心忙着宴请的事,对于娇娇与周琛的亲事,娘亲并未与她深谈过。至于娇娇,她一直觉得娇娇才十二岁,又自小天真懵懂,根本不会懂得什么情情爱爱的。
古代女子的婚姻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娇娇欢欢喜喜的嫁给周琛,她只当是娇娇顺从了命运,对周琛,娇娇根本没有动真情。
可是现在,娇娇说她“如愿嫁给周琛”,难道娇娇对周琛,并不是被逼无奈,并不是因为周琛在宫宴上非礼了她之后她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而是周琛,真的打动了娇娇的芳心?那周琛也并不是利用娇娇?
“瞧姐姐你说的是什么话?”张晴瞪大双眼嗔怪道:“如果我不欢喜他,怎么会答应嫁给他?”
她说着心中一动,对张暄柔声道:“姐姐,其实周琛那个人,你别看他有心眼,其实他心底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他待我也真的很好的,就像当初他截了我出宫的马车,并不是为了报复你和我,而是想看看我能不能认出他,故意让我为他的变化大吃一惊的。”
周琛每每对姐姐十分疏远,姐姐对此并没说什么,大概是并没有将周琛放在眼里吧?不知道她能不能借此机会缓和一下他们俩的关系,免得他们俩一碰面她就觉得十分尴尬。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