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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好。”
然后话题就拐到当年惨安的始末上了。
宁国公叹气:“据查,将军府当年的那批人跟着抚远将军上战场,所剩无几。只怕难以找到当年参与的人。”
刑元绍吃惊:“一个都没有?”
“听说有活着回来的,但现在不在京城。”
刑元绍叹气:“这样看来,凶手继续逍遥法外了。”
“不要急。”屈老爷子安慰他:“当年参与的人总有还健在的,别灰心。”
“是,外祖父。”刑元绍问起武大叔:“他怎么样了?”
“他还不错。”
刑元绍摸着下巴:“若是将军府没有线索,只能孤注一掷了。”
“你有什么打算?”
刑元绍目光深遂:“引蛇出洞。”
“怎么引?”
“我,就是最好的诱饵。”刑元绍面无表情。
屈老爷子和儿子对视一眼,微叹:“其实,你已经平安回来,一定要揪出凶手吗?”
“要的,外祖父。”
“可是,如果凶手就是他们呢?”宁国公犹疑:“到底是至亲啊。”
刑元绍淡淡:“生我的是过世的母亲,养我的是义父。我没有那种至亲。”
看来是铁了心六亲不认了。
屈老爷子拍拍他:“阿绍,外祖父支持你。放心大胆去做吧。”
“多谢外祖父。”
“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说一声。”
“是。”
宁国公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转问:“啸山寨那边怎么处置?”
刑元绍说出改寨为村的打算,并表示这个主意是皇上认可了。
“那就好。”宁国公松口气。
屈太守是他儿子,当着庆阳府的太守。辖内有悍匪可不是什么好政绩。如果啸山寨从山匪平安过度到良民,那就是最好的政绩。
再运作一番,屈太守可能会调回来当京官。
“换儿这姑娘,机灵得很,收房也是可以的。”屈老太爷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刑元绍微惊:“收房?”
“是呀。当个身边人,好好待她。”屈老爷子也是从现实出发:“做正妻,那是不可能的。”
“外祖父?”刑元绍忙道:“我会好好待换儿。不过,绝对不是收房。”
宁国公也吃惊了:“就是你带进来的那丫头?看起来是个聪明的人。不过长的甚是普通,你如今身份是靖安侯小世子,皇亲……”
“舅父,我的终身大事,请容我自己作主。”刑元绍强硬道。
宁国公看一眼屈老太爷,苦笑:“我们不是要插手你的终身大事,而是作为长辈,提醒一句。如今你的身份不比从前了。终身大事不可儿戏。”
“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刑元绍并非一个软耳朵,他是极有主见的山匪。
“你知道就好。”
高门大户其实很势力眼的。
宁国公这一家,人品大致不差,也可逃不掉时代的印记。
接下来就是设席款待回家的刑元绍,还请了京城有头有脸同僚作陪。
而蔡换儿呢,忽然就待遇降低,被安排在后厨跟着一堆打杂丫头和厨娘们吃饭。
什么意思嘛?蔡换儿想不通:明明好好的派出远房表小姐作陪的,怎么到了吃饭的时间,却打发到下人堆中呢?
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不过蔡换儿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她也不哭不闹不觉得丢颜面,安静的吃完饭,还漱了口。顺便装神弄鬼给打杂丫头们看手机断吉凶呢?
她不会看,纯粹是唬人打发时间而已。
再说跟下人打成一片,好处多多,何乐而不为呢?
仆妇把她的动静悄悄告之宁国公和屈老太爷。
他们还诧异:“不但机灵,还能屈能伸,可惜身世低贱,相貌不美,不然倒也是对天作之合。”
他们潜意识就认为,蔡换儿配不上刑元绍。
若他还是山匪,随他找谁去。可现在是靖安侯小世子了,正妻必须门当户对。若果真很喜欢,纳进来再宠也无妨。
晚间,屈老太爷又试探了一回刑元绍。
刑元绍态度依旧坚决。任何人无权决定他的终身大事。蔡换儿的去留由他和她说了算。
“唉!到底年轻。”屈老太爷还忧心忡忡了。
他略加思索,便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从宁国公府回到靖安侯,刑元绍心事重重。
蔡换儿不好打听,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突然有人传口信,屈老太爷请她进去一趟。悄悄的去,不要让刑元绍知道。
地点在卧佛寺。
蔡换儿进到后院,看到幽幽灯光下,屈老太爷一脸的皱纹和忧思。
行礼拜见过后,屈老太爷客气的请她落坐了。
屈老太爷会的比较矮,蔡换儿若是站着说话,她不累,老爷子累。
所以蔡换儿乖乖落坐,还堆满笑容:“老爷子,你老有话请直说。”
“换儿姑娘是个明白人。”
“嗯。”蔡换儿不客气笑纳了。
“老夫也明人不说暗话吧。”屈老太爷清空屋子,只剩他们俩。
蔡换儿恭敬:“老爷子,晚辈洗耳恭听。”
“你与阿绍,是什么关系?”
“友人。”蔡换儿认真回。
“只是友人?”
“绝对只限友人。”蔡换儿微微一笑:“晚辈资质粗陋,出身农家。别的没有,自知之明却是有的。现今的林家大少爷前程似锦,作为友人,晚辈为他高兴。再无其他。”
这么冰雪聪明,若是长的美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屈老爷子可惜又怜惜看着她,笑的很和气:“换儿,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
VIP卷 第403章 思乡了
蔡换儿涩涩掩齿:“是,老爷子请放心。晚辈很有自知之明,不会痴心妄想的。”
“唉……”屈老爷子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话是这么说,蔡换儿内心却是苦涩的。
回去的路上,望着街市上明亮的灯笼,蔡换儿心情复杂,思绪也连连。
说实话。原来她倒追刑元绍,无非就是想找一张长期饭票而已。饿怕了的人,是会有这种危机感的。后来在山寨站稳了脚跟,却又有点贪图刑元绍的美色。
毕竟刑元绍长的英俊不说,男子气概也足足的。为人沉稳,性格不声不响却早有成竹。比较下来,这款最对她胃口。
随着刑元绍身份的确认,蔡换儿骨子里的自卑感层层冒出来。
她一无是处,凭什么就痴心妄想了?
已经这么明显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何必再自取其辱了。
目前来说,两人的差距进一步拉大,蔡换儿真正的心灰意冷了。
她一点都不厌烦屈老爷子。相反,很能理解。如果她有这么一个优秀的晚辈,也不希望他找个相貌平平,一无是处的女人。
马车停在巷口。
蔡换儿跳下车,无精打采的去找小喜。
小喜和小苗这几天都在街上大摇大摆,再也不担心被认出来,被抓走。
看到蔡换儿大晚上跑来,小喜很惊讶:“换儿,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蔡换儿苦笑。
“能能,当然能。快进来。”小喜拉她进屋,吩咐小苗:“快把今天咱们街上买的小玩意小点心拿出来。”
“好。”
蔡换儿摆手:“不用哄了,小喜,我坐坐就走。”
“走什么走?今晚歇一宿,明早再回去就是了。”小喜快人快语:“难不成,你以为侯府的人会找你?”
“我担心大当家的以为我出事了。”
“放心吧。大当家的不会操这种空心。”
蔡换儿默默:“也对。”
侯府少她一个不少。刑无绍一向极有主见,也极沉稳。纵然有突发事故,他能应付得很好。
小苗搬出这些天买的一些稀奇古怪小玩意,还有一堆点心,开心道:“京城就是比秀水镇好。这些小玩意也只在京城有。换儿,尝尝这个桂花糕,真有桂花的味道呢。”
“谢谢。”
“对了,换儿,侯府好玩吗?”
“不好玩。”蔡换儿摇头:“有种寄人篱下的滋味。所幸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并不把他们的冷眼当回事,所以还算过得去。”
小喜低声:“夫人为难你们了?”
“倒是说不上为难。反正脸色不太好。”
“那侯爷呢?”
“侯爷表面功夫做的还不错。不过我猜想,他一定不会喜欢平空多个儿子。”
小喜叹气:“我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样吧,换儿,你别勉强自己,就住这里吧。”
“我倒是想。不过答应了大当家的,总不能食言。就算要食言,也得跟他说一声。”
小苗磨拳擦肩,说:“你不愿意待在侯府,那我顶替你去。”
“你去什么去?侯府如龙潭虎穴,你敢吗?”小喜不乐意驳斥。
“不至于吧?”小苗不谙世事似的。
蔡换儿摆手:“不要争了,我想歇会。”
“跟我来。”小喜带她去了一间房,指着床铺:“我才收拾出来的。放心歇吧。”
“小喜,你还真是勤快啊。”
“过奖了。我一直想着,你不是侯府的人,总有不顺心的时候,所以就收拾出一间屋子备着。”
蔡换儿轻抱一下小喜:“谢谢小喜。”
小喜忽然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
“没事你不会大晚上无精打采过来?换儿,咱们也算共患难了吧?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蔡换儿摇头强笑:“真没什么。就是感觉侯门深似海,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在啸山寨自由自在呢。小喜,你想不想回庆阳城?”
小喜松口气:“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思乡了。”又感同身受的叹气:“我也想呀。啸山寨是没京城热闹丰富,可真的适合长住。”
“嗯。”蔡换儿翻身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的。
“来来,盖上被子。”小喜帮她展开棉被笑:“安心睡一觉,别东想西想了。”
“好。”
来到这里,身边是熟悉的人,蔡换儿真的很安心的睡着了。
刑元绍找不到蔡换儿,第一时间以为是林赋群搞鬼。
他直接闯入林赋群的院子,废话不多说,直接让他交出人来。
林赋群本来就烦这个平空冒出来的异母大哥。加上蔡换儿真不在他这里,理直气壮的喊来自己的亲信要把刑元绍打一顿。罪名就是诬陷。
刑元绍察言观色,大概知道蔡换儿并不在这里,也与林赋群无关。
于是,转身就走。
等林赋群的亲信一拥而上准备教训他时,刑元绍三五招就把这些人打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这是林赋群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干脆利落的身手,也才见识到真正的实战。
刑元绍并不是花拳绣腿,他出招,那是拳拳到位会致伤残的、
停顿了少许,刑元绍出侯府,径直来到小喜住的小院。
小喜见到他,并不意外,迎上前小声说:“换儿在这,睡着了。”
“她,有说什么吗?”
“并没有说其他的,感觉她很累似的。”
刑元绍怔了怔。
很累?这段日子,蔡换儿跟着他跑东跑西,但也吃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