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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元绍抬眼,微怔下,拱手:“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告辞。”
“哎哎,你叫什么名字?”俊美的公子扒着门探头问。
刑元绍停了下,客气:“山里村夫,贱名不值一提。”
看着他大步返回,蔡换儿率先鼓掌:“好棒好棒啊。欢迎大侠胜利凯旋。”
其他人也笑着跟着鼓掌。
刑元绍面皮一烫,瞪眼最起劲的蔡换儿,撑手一跃来到车夫的位置,沉声:“走吧。”
“原大哥,你好厉害啊!”蔡换儿眼冒星星还在拍着掌赞叹。
‘驾!’刑元绍一抖绳,正视前言,可耳根竟然悄悄变红了。
另一头的俊美公子盯着刑元绍离开的背影,竟然看直了眼。高大匀称的身材,宽肩细腰步伐觉稳,被步风带动的袍角,怎么看怎么英武帅气。
“哇。”发出夸张的惊叹。
“公子,公子,你,你没事吧?”车夫很扫兴的凑到他跟前,正好把视线挡了。
“滚!”俊美公子不想多给这个笨车夫一个字。
车夫苦丧着脸还叨叨:“公子,是属下失职,属下不该……”
正文 第204章 外号冬枣
“闭嘴。”
“……哦。”
“过来。”俊美公子看着刑元绍利落的一撑手,跳上马车,头也不回的驾车离开。同样眼冒星星,摆手冲着车夫:“去,打听清楚这位壮土的真实姓名。”
“这……”人都走远了,上哪打听去。任务好艰巨呀。
俊美公子横着一双美目,语气却不太美:“打听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是。”车夫抬脚刚要走,忽然又想起来,指着这辆精巧的马车:“可是公子,属下去打听那小子底细了,谁来驾马车?”
俊美公子翻他一个白眼,脆生生:“我来。”
“公,公子……”车夫大惊欲拦。
“快去!”遭到严厉的喝斥。
“……是。”
车夫没办法,自家公子就是这么任性胡闹,不然的话,怎么会只带他一个护卫就跑出来闲逛了?
太阳渐升,山林雾气早已散尽,热气开始回升。
小喜骑马跟刑元绍驾的马车并行,敬佩道:“大当,原大哥,你刚才真的好厉害呀!那马看着受惊了,很不好控制了。”
“谢谢。”刑元绍谨慎的回谢。
小喜还高兴的夸:“原大哥,你知道吗?你纵身跃飞过去的姿势太好看了!真是身轻如燕啊!原大哥,你师承何人呀?”
“我义父。”
“哇,高手啊!那身法可有名字?”
“没有。”
小喜摇头笑叹:“可惜了。江湖中人都给自己擅长的招式取了很好听的名字呢。原大哥,你要不要也取一个?”
刑元绍面色沉静:“免了吧。”
“哎呀,原大哥,你要是……”小喜还在喋喋不休,旁边的蔡换儿板起脸,磨着牙,内心一个大大的哼:这么亲热,当我是死人啊!
“小喜姐姐,你口渴不?”脸上堆着假笑的蔡换儿截断小喜的话关怀。
小喜不由自主点下头:“还真有点渴了。”
“那是当然喽。你说这么一堆废话,浪费了多少口水呀。”蔡换儿阴阳怪气笑:“快去马车里喝口水吧。”
小喜眼珠一突,偏头:“换儿,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怪不舒服的呢?”
“那是你身体不舒服了吧?看你这一头汗绞着头发乱乱的贴在额头前,好像村姑哟。小喜姐姐,快进去整理下。”
小喜抬手摸额头:这不废话吗?她跑了那么久的马,早就大汗淋漓了。
“哎呀,原大哥,你也一头汗。我来帮你擦擦。”蔡换儿目光称向刑元绍,惊呼着掏出手绢强行要给人拭汗。
刑元绍偏躲了下,冷静:“不用了。”
“原大哥,别不好意思。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蔡换儿不依不饶。
小喜翻翻眼:“换儿,你这么闲呀?那麻烦帮我去车内取杯水如何?”
“你没长手啊?”蔡换儿掀眼皮,语气看似调笑却带着几分认真。
小喜被她噎一下,却笑了:“切,醋劲真大!”
蔡换儿装做没听见这句,手还抬在半空一心要跟刑元绍抹汗。
“行了,换儿,你也进去吧。”刑元绍躲不过,发话了。
蔡换儿收回手,按在心口,一脸委屈:“为什么?原大哥,你是不是在赶我走?”
又来了!刑元绍很无奈。戏真多啊!
“不是。你看,日上三杆,小心晒黑你的脸。你们女孩子不是特别怕黑吗?”
“呃?”不但蔡换儿,就是准备上马车的小喜都下巴一掉。
他怎么会找这样的借口?跟他原来腹黑沉默狡猾的人设好像不符呀?
“去呀。”刑元绍催她。
蔡换儿看一眼小喜,又看看他,不甘不愿的轻‘哦’一声。
马车继续向前驶。
小喜捧着水袋一直灌,吓的章妈妈拦:“慢占慢点,小心呛着。”
‘哈’一抹嘴,小喜冲蔡换儿挑眉头:“哎,醋坛子,还不高兴呀?”
“你才是酸菜坛子。别乱起外号好不?小心我也给你取难听的外号。”
“哟,敢做不敢认?你不就是因为我跟原大哥多说了几句话,就乱呷飞醋吗?”小喜调侃她:“你不喜欢这个外号,那我再想过。”
蔡换儿双手抱臂:“你的外号就不用想,张口就来:冬枣。”
这下连章妈妈都好奇了:“为什么是冬枣呀?”
“上下一起长圆嘛。章妈妈,你看小喜是不是全身上下哪都圆?”
章妈妈无视小喜的黑脸,扫瞄一眼,摇头:“哪有都圆?就是脸圆眼睛圆……”
小喜气的心跳加速,按压着胸口,指着蔡换儿:“你,你太过分了。”
“取外号嘛,干嘛那么生气?你不也给我取醋坛子外号吗?许你取就不许我取?”蔡换儿理直气壮的。
小喜还在气:“我那是开玩笑。”
“我也是呀。”
“你不是!你就是故意寒碜我。”小喜声音都哽咽了。
蔡换儿忙摇手:“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小喜,你不要在计较啊。
“我就计较了。你,你过分了!你太可恶了!竟然给我取这么难听外号……我,我?”小喜也想马上还击一个难听的,只是情绪激动短时间想不起来。
“冬枣很难听吗?”蔡换儿小声反驳。
小喜大声:“啊,你还不觉得有理是吧?那我叫你矮冬瓜,你乐意呀?”
蔡换儿肩一耸,双手一摊,无所谓:“乐意呀。随便叫。山寨那帮死小子暗地里叫我干扁豆芽菜我都没怎么生气呢。何况你这个?小意思啦。”
“你……”小喜再次见识到什么是过硬的心理素质和厚脸皮了。
都取这么侮辱人的外号,她还大咧咧的不放心上。真是有颗坚强的钻石心。不过,还别说,干扁豆芽菜这外号还蛮体切的。咦?到底在想什么?
章妈妈还想劝来着,听蔡换儿自爆旧外号,顿时掩面偷笑。
“反正,冬枣这两字,不许你再提。”小喜板着正经脸吩咐。
“收到。”蔡换儿能屈能伸,该乖巧时绝对乖。
渐至正午,路上几乎没行人了。
江三拨转马头过来:“前头一丈外处茶棚。”
茶棚共有两处。其中一处人声沸腾,可想而知有多少行路人在此歇脚躲晒。另一处棚外倒是拴着三匹马,没啥动静。
正文 第205章 抢板凳
茶棚主人是个干瘦的半老头。对客人一点也不热情,就坐在棚边打瞌睡。听到马嘶鸣叫,稍抬眼皮有气无力:“每人十文钱,茶水管够。”
“十文?”蔡换儿诧异叫:“你是茶水还是神仙水呀?这么贵!”
“不乐意一边去。”干瘦半老头不在乎的挥手。
刑元绍很客气:“大叔,能不能便宜点。你看我们这么多人……”
“行,八文。”干瘦半老头扫一眼这队人马,人很多,相应来说茶水钱也多。本着行人方便的原则,马上降了价。
蔡换儿还是嘴角轻扯:“八文?”
八文在落马镇都可以吃顿饱饭了。这里只喝茶就要八文,难道靠近京城物价都是这么贵?
“好。”刑元绍觉得八文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这边茶棚人满了,去哪边吧。”
停好马车,拴好马,刑元绍吩咐亲信喂马料。并且还去帮毛婶将毛大叔背下马车乘凉。
蔡换儿和小喜两个不管俗务,抢先跑去茶棚避暑。
里头有几张板凳,有五六人占了两张桌,要了两壶茶不声不响喝着。听到棚外动静,一齐转头望过来。
蔡换儿和小喜也顿了步伐,抬眼打量这拨人。
四男两女。男的长着路人脸,不过眼神凌厉,手边还有武器。两女倒是清秀可人,但也只是清秀,还没到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上。
其中一个女人似乎微微一惊,很快就恢复正常。
蔡换儿冲他们挥手:“嗨,你们好。”
那拨先到的人统一别转脸,不屑搭理她的态度。
小喜扯扯她袖子,走到空着桌边,小声说:“别乱打招呼。谁知他们是什么人呀?”
“看起来好像是江湖中人。小喜,看到他们的武器没有?”
“看到了。所以,你更加不要去套近乎了。”
“知道了。”蔡换儿回头看一眼那两个女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其中一个女人在哪见过。至于是什么地方,一时想不起来。
刑元绍等人也陆续进来。蔡换儿和小喜赶紧让位给章妈妈,毛大叔毛婶。板凳不够坐,江三和刑元绍自动就坐棚角。
蔡换儿瞟瞟先到那拨人。明明人数少却占着两张桌子,其中还有个猥琐的老头子把脚翘起独占一张板凳,实在太浪费了。
“小喜,我们过去讨张板凳来。”
小喜犹豫:“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你看那个老头子一人占一张板凳,凭什么呀?”
“好吧。”
蔡换儿搓搓脸,先堆上灿烂的笑容,走到那个老头子身边,客气:“老伯,你能不能坐到那边去?”
“为什么?”猥琐老头斜起眼睛反问。
“你看,你一人占一张板凳,我们那人多都不够坐了。你同伴那里还空了一个位置,麻烦你过去挤挤好吗?”
说的很合情合理,若是一般人估计也就让了。
不过,这老头两字:“不让。”
小喜也加入劝说组:“老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同样花了钱,怎么就兴你占着一整张板凳,而我们就得干站着。”
老头子冷笑一声:“这年头,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竟然教训老人家。也不知爹娘是怎么教的?一点敬老的家教都没有。”
“你?”小喜被气到了,握紧拳头:“你这个老头,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干什么捎带我爹娘?”
“就是。”蔡换儿也气哼哼:“一把年纪,还学地痞占座位,也不知是不是有爹生,没娘教?”
猥琐老头眼神一厉:“你说什么?”
“老伯,一把年纪。耳朵又聋就好好待家里含饴弄孙,何必大热天跑出来跟我们后辈争张板凳呢?俗话说,有样学样。你就不怕你后辈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