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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哦。”
红杏困意顿无,恼了:“谁在外头吵吵?”
两个丫头面带惊色匆匆进屋,陪着笑:“红杏姐姐,我们不知你在歇息。不是故意的,你大人大量,千万别生气。”
“在说什么?”红杏起身抿抿头发。
一个丫头机灵的上前帮她整理衣襟,小声笑:“我们在说新来的扫地丫头,叫做换儿的。”
“扫地丫头?她怎么了?”红杏伸手,另一个丫头就把茶杯递进手心。
“哦,这丫头扫完地,在后廊坐着吹风,我们两个在采后园果子,她看到了,自动就过来帮忙。说了几句闲话,没想到这丫头不但有眼色,还嘴甜。”
“新来的?”红杏啜口茶又问。
“是新来的。还是章妈妈带进来的。原本不是咱们院子扫地的,只因小玉儿病了,就由她代补。”
红杏点下头,放下茶杯,起身:“行了,出去吧。”
“哦。”
正牌大小姐不在家,红杏就跟副小姐似的发号施令,其他丫头不敢不从。
原本扫完地,就可以休息了。
蔡换儿因为带着艰巨的任务而来,磨磨蹭蹭在嫣然苑呆着,还思忖怎么接近红杏?按她设想,红杏是大小姐身边红人,应该消息灵通吧?至少知道整个侯府什么地方可以关押不听话的人。
红杏拿着身份,根本不给她套近乎攀关系的机会。
两天后,蔡换儿正在嫣然苑扫着地,剩儿狞笑着过来:“哎,别装模作样了,这里不是你待的,滚吧。”
换儿莫名其妙。顺着剩儿的视线,看到又慢慢走过来一名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衣着打扮很简朴,面色呈菜黄,眼睛凶巴巴瞪着她。
“愣着干什么?”剩儿亲昵的挽起那个小姑娘,昂着头对换儿:“这是小玉,她病好了。现在回来了,你识相的快点滚。”
“哦。你就是小玉?”蔡换儿这下明白了。
小玉目光不友善:“你还不走?”
“做事嘛要有始有终,等我把这块区域扫完交了差自然就会走喽。”蔡换儿拿起大扫把,继续扫地。
剩儿和小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厚脸皮。”
“哎,让让呀。”蔡换儿翻个白眼,扫她们脚下。
小玉跳到,怒:“滚啊!”
剩儿叉着腰:“不要脸!小玉都回来了,你还赖在这里,怎么这么厚脸皮?”
蔡换儿手下不停在扫地,嘴里却很平和:“剩儿,这是我跟小玉之间的事,你这么起劲掺和,是不是想挑事呀?我记得,这里可是大小姐住的嫣然苑,你想挑事,先估量下后果。”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挑事?”剩儿白了脸色。
“那麻烦你一边去。哦,对了。你不是分在那块打扫吗?怎么还有空在这里挑拨离间呢?”
剩儿大惊失色:“你,你血口喷人。我,我那块扫完了……”
“这么快?我怀疑你没认真扫。怎么着,打量着大小姐脾气好不计较,就可以这么偷懒吗?”蔡换儿句句都在阴她。
剩儿脸色由白转青,看一眼小玉。
小玉气的哆嗦,冲上前把她的扫地一扯:“你少在这里转移视线。剩儿扫哪块,你管得着吗?拿来吧。”她把扫地夺走了。
剩儿气急败坏:“臭不要脸的死丫头,还不快滚!”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蔡换儿做茫然失措状,扁扁嘴吸吸鼻子,努力想攒下几滴眼泪来。
剩儿趾高气扬:“欺负你又怎么样?”
“我,我找大小姐告状去?”
“就凭你?哈哈。”剩儿还撇嘴露出鄙视眼白。
小玉将扫地一横,指着她:“少在这里装腔作势,还不走?等着我拿大扫地赶你。”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原先都没见过你。干嘛这么针对我?”蔡换儿委屈极了。
小玉呸她一声:“别打量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想趁着我病了顶替我在这苑里做事是不是?呸!就你这丑八怪,也不照照镜子。”
蔡换儿低头小声:“你说话不要这么恶毒好不好?”
“哟,这会装什么纯良呀?你可真是又丑又作怪的贱人。”剩儿啐她一口。
蔡换儿震惊:“剩儿,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我……”她掩面啜泣。
剩儿得意洋洋:“怎么样?知道我厉害了吧?”
有个声音很突兀的插进来:“嗯,知道了。”
突然多了一个外人的声音,仨人都怔了怔,循着声音来源望去。却见红杏阴沉着脸色从隔墙月洞门闪出来。
“红,红杏姐姐。”剩儿结巴了。一脸惊色。
小玉手里的扫地‘啪’掉地,眨巴眼迎上胶:“红杏姐姐。”
红杏却不看她们两个,视线越过,看向蔡换儿。
蔡换儿怯怯又强自镇定的冲她苦笑唤:“红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路过。”红杏上下打量她,点点头:“你叫换儿?”
“是的。”
“在章妈妈手下做事?”
“是的。红杏姐姐。”
红杏又问:“除了扫地,还会做什么?”
蔡换儿茫然无各:“还会抹窗洗衣……”
‘噗哧’红杏被她的呆傻给逗乐了,拍拍她肩:“不错,是个实诚人。”
“谢谢红杏姐姐夸奖。”蔡换儿诚惶诚恐道谢。。
正文 第182章 联系
被标上‘诚实人’的蔡换儿幸运的被调到管水组当粗使丫头。虽然都是干粗活的丫头,但比打扫院子的杂役强太多了。
起码不用风吹日晒了,也不用干体力活了。月银还提高了半吊钱。简直是太幸运了!
不但原来共事的扫地仆妇羡慕她,就是章妈妈私下里都在夸她:“果然如端儿所说,很机灵。也果真会来事,会攀关系。”
蔡换儿嘻嘻笑:“我这是天生自带技能。别人学不来了。章妈妈,小喜怎么样了?”
“挺好的。她的伤也不碍事了。”
“那?”蔡换儿小心试问:“原大哥在干嘛?”
章妈妈摇头,轻声:“我这几天也没有出门,不清楚原公子在做什么?”
“哦?”蔡换儿闷闷。
她借着章妈妈的掩护打入内部了,不过还一无所获。那刑元绍在外围,是一直坐等呢还是想别的招双管齐下?
刑元绍当然也没闲着。
通过小喜认的干妈章妈妈成功将蔡换儿送进林府后,接下来他就开始跟小喜之父取得联系。
小喜开始还有点犹豫:“我爹他性子比较固执,要是知道我回来先躲起来,会生气。而且,你要是跟他见面,说不定会吵起来。”
“不会,我有把握说服令尊。”刑元绍安抚她。
小喜想了好久才道:“你去林府以亲戚名义找我爹是行不通的。只有一个办法。”
“你说。”
这处宅子虽然位置稍偏了点,可左邻右居还是有的。而且也知道这是侯府护卫总买下的。平常没人,宅子都空着。
忽然这几天宅院有炊烟起,好像还有人说话声。
邻居也多事,偷偷趴墙张望,看到有男人在廊下走过。便去林府跟江总教头通风报信。
小喜姓江,在家排行老三,熟悉的朋友都尊称为江三哥。小辈通常称江三叔。
江三听闻自己院子无缘无故住了人,自然也是又惊又疑。
这天借着休假的功夫,他过来打开锁,推门小心的看了看前院。
前院寂寂。
江三小心的挪到中庭,廊下正中果然有个年轻的男子冲他拱手招呼:“江前辈,在下原绍,打扰了。”
“你?”江三随身带着双弯刀的,立马抽出来。
“前辈,请借一步说话。”
江三横眉冷眼:“没什么好说的。滚出我的院子!”
刑元绍神色和气:“前辈,你一定很想见令爱江端儿吧?”
“你说什么?”江三的双刀已经身随心动,冲着刑元绍招呼过来。
刑元绍轻而易举的避过,这让江三更加震惊:“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知道的话,请前辈移步这边来。”刑元绍闪在穿堂前。
江三狐疑不定。
这里好像没有外人,他也没感觉到埋伏。所以就是眼前这小子在挑衅?
“怎么?前辈,怕了?”刑元绍还用上激将法了。
“小子,你这套过时了。受死吧!”江三压根没上当,直接挽了刀花砍过去。
刑元绍倒也不慌不忙,闪转腾挪跳跃闪避,还微笑:“那么,江前辈一定会对梅前辈意外之死感兴趣了?”
江三蓦然收刀,脸色铁青:“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原绍。”刑元绍笑吟吟的说假话。
江三目光阴沉盯着他,道:“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江前辈多年前成名江湖,有个老朋友姓刑。曾经在华山之巅喝醉了,对着初升的红日唱哭调。”
“你……”江三彻底惊了。
事是真的,可发生在多年前,而且当事之一听说已经不在,这小子怎么知道清楚的?
刑元绍将手遮一下鼻子,平静:“当年那个烹酒的小子,江前辈不记得了?”
“是你?”江三大吃一惊:“竟然是你?等下。”
他收起双刀,死死盯着刑元绍:“你是当年那捧酒小子?岂不就是……”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并且还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听到。
“前辈,这边请。”刑元绍手一摆。
因为知道他身份,江三不再顾忌,只是疑惑,小声问:“臭小子,你怎么敢进京?”
“说来话长。”
让进后庭一间房中房,刑元绍才拱手重新以晚辈礼拜见。
江三叹气,扶起他:“不必多礼。想当年,我跟你义父打交道可没那么多虚礼。唉!没想到,老刑他……”
刑元绍眼底也呈悲色。
江三又道:“你如今身份敏感,怎么还敢上京?到底出什么事了?”
“前辈,令爱出京之事,你可知情?”
江三摇头:“我只知道端儿被夫人派出京城,所为何事并不知。怎么?你进京与端儿有关?”
刑元绍看向屏风后。
小喜低着头,慢慢挪出来,喊了一声:“爹。”
“端儿?你,你……怎么在这里?”江三冲过去,拉着女儿上下打量。
小喜扁扁嘴忍着泪:“爹,女儿不孝……”
“这话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江三看一眼女儿又看一眼刑元绍。没想通,他们两个怎么会掺和在一起。
“爹,你先坐下。我,我讲给你听。”小喜扶着江三坐椅上,忍着泪讲叙来龙去脉。
大约半个时辰,屋里静的可怕。
“太可恶了!”江三拍桌而起愤愤:“端儿,爹这就为你讨还公道去?凭什么让你冒如此大险?”
“爹,千万别冲动。”小喜拽着父亲劝:“那可是靖安侯夫人。皇后娘娘的弟媳,哪有什么公道可言?爹,我不碍事了。不过,我答应了原大哥,帮忙帮到底。”
江三很愧疚:“端儿,是爹不好。不该让我学什么用药用毒……”
“不是,爹,不怪你。”
“爹是希望你学好你娘的本事,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没想到……”他很自责。要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