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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记录的非常清楚,一条一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发生了什么,但凡他查到的,全部都在这小本子上了。
第一个查到的就是阿福,他当初是聚众赌博被赶出云府的,后来一直停留在都城,多次想找别家做工,可因为自己因赌博而被赶出主人家的事情不知为何被传了出来,导致他多次求工都不得法,最后索性自暴自弃,一直将自己泡在赌场里。
可想而知,最后输的是倾家荡产,一分都没给自己剩下,结果几乎都可以预料到,因为在外面欠了很多外债还不出来,被追债的人一怒之下杀害了,前前后后,也不过两年的功夫。
也就是说,阿福在被云府辞退之后的两年时间里就没了性命,现在更是想问些什么都没办法了,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投胎了,她也没那个精力去找。
当然,云揽月懒得去找的原因就是从中可以可以看得出来,对方根本就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可想而知一个嗜赌成性的男人到底有多少品德可讲,若是他真的是那个与沈梅有关系的家丁,又怎么可能不去找沈梅要银子呢,他这中间哪怕是再困难也没有去云府找人帮忙,应该是云府有他惧怕的人或事情,但若这件事情是他和沈梅的关系,那么他根本就不需要怕,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来威胁沈梅,从而让沈梅救济他。
他没有这么做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和沈梅根本就没有关系,她原本想着,或许可以从阿福认识的云府家丁中查起,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是很靠谱,云府家丁是很多,但是再多也有个数,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又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总归都是认识的,至于谁跟谁更亲近,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无从查起了。
云揽月翻过去看下一个,阿贵是在阿福离开后的第七天称是母亲重病,必须要回去照料的那一个,根据管家的调查,这位叫阿贵的现如今还是在老家,不过他母亲已经病逝,如今他在家乡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日子过的很惬意。
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但是云揽月发现管家这里记录了一条是这样写的,阿贵回到家乡之后就买下了几亩地,现在在他的家乡,也算是小富了,一个家丁,辞工后回家就可以买地,这么多银子哪里来的?
云揽月觉得,这个阿贵很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她记得还有一个叫阿全的,因为对沈梅不敬而被逐出云府,走时还挨了三十大板,阿全被逐出云府之后也是找不到好的工作,最后没办法就回了老家,听说回了老家之后老家又出了瘟疫,之后就搬走了,现在人在他之前老家的隔壁村上,租了个小铺子,以卖包子为生。
看上去似乎也没必要特意去查查看,但是她就是好奇,一位家丁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去得罪了沈梅这位云府的二夫人,谁给他的胆子?他为什么要去得罪,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云揽月很想知道,所以这个也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剩下的两个,一个是阿木,一个是啊七。
阿木是这几个人当中唯一一个自己逃跑的,逃跑时还偷走了几个价值不菲的花瓶。
其实云府对家丁都算是不错的了,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打骂,工钱也算是不错了,一般来说,除非真的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否则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阿木若是真的为财的话,她倒是有一点不明白了,阿木在云府工作了十年之后才想到了偷窃花瓶而后逃走,是不是用了太多的时间,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阿木一个家丁,到底是怎么通过云府的层层守卫,还要在拿着几个花瓶的前提下安全离开云府。
花瓶都是大件,一个人运走,云府的守卫再没用也不可能没发现吧,除非是有人故意放走他的,总而言之,云揽月觉得这个阿木很有问题,有必要好好调查,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阿木是逃走的,也没有回自己的老家,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也就无法查清楚了。
云揽月眉头紧蹙,只能先将阿木这个人放在一边,去看最后一个阿七的资料。
阿七当初离开的原因是自己存了点银子,想到外面去闯一闯,做点小生意,但是让她怀疑的是,阿七一个做苦工的家丁,能够存多少银子,又能做点什么生意呢?
管家的调查中提到,阿七离开云府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都城留了下来,现在也的确是做了点小生意,说来也巧,这位阿七离开云府之后,正是做了花瓶碗碟这种生意,如今在都城也算是小有名气,这才让管家给找着了。
这上面清楚的记录了阿七店铺的所在位置以及他的财务状况,看起来离开云府之后,这位阿七生意做的不错,可是这生意的来源,未免太过蹊跷。
正文 42。第42章 说不过她
管家说他最近做的事情似乎已经引起了沈梅的怀疑,所以云揽月也没有主动去找管家,只是在早上恰好碰面的时候塞了个纸条给他,将她吩咐他做的事情都写在这纸条上,管家很聪明,应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揽月都是像往常一样白天在宫里学习礼仪,晚上就在云府安静的休息,沈梅原本是怀疑云揽月在做些什么的,但是她的过于正常又让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多想了,所有的怀疑和线索,也就一下子断了。
经过这段时日的学习,云揽月的一举一动,已然和宫里的妃嫔无异,皇后对此非常满意,将云揽月召到面前。
“揽月,距离你与太子成婚已经不足一月,未免你太过辛苦,再加上宫中礼仪都已掌握,本宫觉得,从明日起,你便不用天天入宫了。”
“是,揽月知道了。”
“我们燕朝在婚前也是有规矩的,不过这些都不打紧,本宫会命人安排好。”
“谢皇后娘娘体恤。”
“今日时间还早,不如先去太子那里坐一会儿再回去吧。”
云揽月福了福身子:“是,皇后娘娘,臣女告退。”
皇后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她平身,先退下吧。
从皇后寝宫出来,巧翠倒是先松了口气,眉开眼笑的说:“大小姐,总算是不用天天来宫里了,近日来您也累坏了,趁着与太子成婚前,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云揽月摇头失笑,休息?怕是接下来才是她最忙的时候,家里那些渣渣,是时候好好修理修理了。
“大小姐,您笑什么呢?巧翠说的不对吗?”
“还没开始的日子谁能说得准,到底是轻松还是繁重,过着过着也就知道了。”
巧翠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也不明白云揽月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大致能理解,大小姐的意思是往后的日子也不会过的太清闲,可是为什么会不清闲,她就真的不明白了。
主仆俩一同前往东宫,这会儿燕北秦还在批阅奏折,听外面来传话的人说云揽月来了,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到外面亲自迎接她。
云揽月还是和往常一样,素色的裙衫,看上去清新动人,大家闺秀气质尽显,不张扬,识大体。
燕北秦上前站定在她面前,笑问:“今日怎么这么早?”
云揽月福了福身子,道:“皇后娘娘说,往后便不用来宫里学习礼仪了,所以让臣女离宫之前,来这里看看太子殿下。”
听了这话,燕北秦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住,他早就该知道的,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会主动过来看他的人。
“往后不来宫里了?”
“是的。”
“也就是说,要做成婚前的准备了,那么你我之间,便是最好不要相见,尤其是婚前那几天,这点规矩,你应该知道的吧。”
“臣女知道。”
“所以,饶是这样,你也没有打算要过来看看本太子,要不是母后吩咐的,怕是你早就出宫了吧。”
云揽月眉头微蹙,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男人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能够感觉到,若是她如实说了,这男人怕是会立马动怒,有的时候,他不想去招惹这男人,比如现在。
眼看就要离宫了,成婚之前也不用再来,怕是这会儿有不少人在关注着他们,若是这时候和他闹了不愉快,岂不是引人猜忌?
云揽月抬眸看着男人,淡淡道:“若是皇后没有吩咐,臣女自然不会过来,臣女若是直接过来了,岂不是让人看了你我的笑话。”
“你我有婚约在身,有什么可怕的?”
“太子殿下可以不怕,臣女却不能不想周全了,太子殿下与臣女身份不同,自然顾虑也会不同,臣女很快便会嫁入宫中,若是这时候让人看了笑话,说臣女着急与太子殿下培养感情,那别人会怎么说臣女?”
燕北秦皱眉,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太子殿下想的没那么多也是正常,男人和女人之间,便是有这样的区别,臣女是注重名声的,所以太子殿下说的没错,若是没有皇后娘娘吩咐,臣女自然是不会过来的。”
燕北秦无奈失笑,似乎他们相处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说得过她,到底是这丫头太厉害,还是他真的活的太安逸了,在这宫里,从里没有人敢跟他说个不字,也就这女人了。
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只觉得入手一片温软,让他一下就爱上了把玩她的手这个游戏。
云揽月脸色一红,微微用力想要挣脱他,但是男人是用了力道的,又岂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挣脱的掉的。
“好了,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你难得过来一趟,本太子带你去后花园走走,正好花都开了,许是你也会喜欢。”说着就直接拽着她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巧翠和福海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却又不敢靠两人太近了,谁都看得出来,太子殿下想跟云姑娘独自相处,他们要是太不识相了,怕是要惹得太子不快。
福海了解太子,可巧翠不了解啊,她心心念念都是怕太子会欺负了他们家大小姐,脚步加快,想要跟上去。
福海连忙拉住了她,小声道:“别跟上去,没看到太子殿下想跟云小姐独处吗?”
巧翠脚步一顿,缩了回去。
云揽月被他一路拉到了东宫的后花园,来到了上次他们一起用餐的凉亭里。
微凉的风吹在脸上,让云揽月本就有些烫的脸颊稍微得到缓解,燕北秦至始至终都没有要放开她手的意思。
云揽月有些不自在,这才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宫中人多口杂,请您还是先放开臣女吧。”
燕北秦原本是不肯放的,不过扭头就看到了云揽月微红的脸颊,顿时心中愉悦,也就不想逗她,应了她的话将手松开。
云揽月这才松了口气,小小的深呼吸一口气,燕北秦看着觉得好笑:“你就这么不想和本太子亲近?”
“太子殿下,还未成婚之前,臣女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自然不能与男子亲近。”
得,反正是说不过她。
正文 43。第43章 认命
燕北秦看向院子里盛开的花朵,笑问:“喜欢这里的花吗?”
云揽月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世间的花朵虽然好看,但还远不及地府的彼岸花来的漂亮妖艳,只不过往后,怕是很难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