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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一个为夫,温暖都被他逗笑了,在盖头下细声道,“你快些去吧,别在这儿耽搁了。”
他不情不愿道,“和你在一起怎么能叫耽搁?”
他有些意动,想挑开盖头看看今日的她是什么样子; 手伸出去一半又强忍着收回了; 只讪讪道; “时间兴许有些长,你不必等着,饿了便先吃些东西,累了就先歇会儿。”
温暖也不嫌他啰嗦,玉白的皓腕攀上他结识的手臂; 细声道,“王爷,我知道了。”
周承曜的心肝都被她催化了,踌躇之间,更是不想走了。
温暖推他,“王爷快去吧,妾身就在这等王爷。”
周承曜乍舌领会,似乎她比从前更多了些似水温柔,还时不时地将他撩拨一下?
他恍惚着,好不容易定了心神,沉沉道,“我会快些回来的。”这才下了狠心转身大步离开,生怕自己走的慢些就忍不住滞留在这里。
梨落笑道,“夫人要是看到王爷这个样子,可就放心姑娘了,王爷在姑娘面前真是半点架子也没有。”她是温暖的贴身丫鬟,温暖嫁人,她必定是要一块儿过来的。将将知道温暖的夫婿是端王时,她对姑娘今后的这个姑爷心里是存了许多惧怕的。可端王刚才那一番模样,倒让她把这恐惧打消了不少。
秋菊比她年长端稳,觑了梨落眼道,“如今不该叫小姐或是姑娘了,该叫王妃了。”
梨落忙捂了下嘴,又唤道,“王妃。”
此刻不过午间,端王虽说会早些回来,可免不了前头该招待的人还是得招待,偶尔遇上个把缠人的,面子还是得给。至少也要两三个时辰才能回来。
秋菊替温暖将盖头摘下来,温暖顿觉身上少了些累赘,只是凤冠依旧沉得慌。这风光用尽做了六兽在上头,又镶了珠玉宝石,压得人脖子都要弯了。
温暖移步到镜前,在瑞兽鸾鸟镜前端详着自己的面容,半晌轻笑道,“没想到婚礼是如此的麻烦,我现在头沉得不行。”可又不敢轻易将那凤冠拆了,只恐一不小心将发髻弄乱了就不好收拾了。
梨落给她揉揉肩胛骨,又捶捶背,“王妃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温暖点头,都要经历这么一次的,便是再累些、苦些也值了,也没有什么坚持不下去的由头。
她从早前起来就由人伺候着梳妆打扮,到日中仍是滴水未进,思来想去便有些饿了。正要叫秋菊出去寻点吃的,就见一个穿了青涩纱衣的人站在檐下。
温暖认得这人,这人一直侍在端王身边,照顾端王的起居。
那人自报姓名,“臣是王爷的内侍,唤作灌夫,奉了王爷命,给王妃送些吃食来。”
温暖让他进来,他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到小几上,都是些精致地小点心,“王爷担心您花了妆容,让王妃再忍一忍,先吃些这些垫垫肚子晚间王爷过来陪您一道用膳。”
一会儿等周承曜来了,两人还要行礼,届时还有人会来观礼,温暖现下也不敢吃别的,只能先用些小点心垫垫肚子,“劳烦你了。”
灌夫道不劳烦。
温暖想了想道,“酒喝多了伤身,让王爷少喝些,应付应付就好。”
王妃这是在关心王爷呢,灌夫高高兴兴称是,“臣一定替王妃转达。”他是打小就进了宫侍候在当时还是九皇子的端王身边的,从宫里一直到周承曜被赐了王位到了王府,这么多年了,端王都是孑然一身过来的。
从前还好些,好歹还有宣和帝面上顾念着他。现在就是连宣和帝也不顾念他了,别人家逢年过节热热闹闹,他却只能形只影单地处理公务。
王爷和他们这些净了身的人是不同的,他需要一个女子相伴,需要一个家。端王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灌夫心里头也是兴高采烈。从此这王府中总算有个能对王爷嘘寒问暖的女主人了,女人的体贴和内侍的侍奉,定是不一样的。
周承曜耐下性子,听着众人一遍又一遍的道贺,心里头想的却是坐在帐中的小妻子,也不知她现下怎么样了。自个儿还又饿又累的,偏还让灌夫给他传话,让他少喝些。
他的子侄怕他的居多,可今日就连三皇子都来打趣他,“还以为九叔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没想到还是被父皇从水火中给救了。”
众人心知肚明,端王对这门亲事应该还算是满意的。端王那桀骜不逊的性子,要是下旨赐婚有用,宣和帝前先年恐怕早就该下旨了。这次赐婚他既然没有拒绝驳斥,那便是默认了。
众皇子也因此才敢打趣这个冷情的九叔。
二皇子周朝宗也道,“九婶婶出阁前便是艳冠京城之姿,看来这个名头不假,就连九叔都拜倒了。一会儿闹洞房时侄儿也要好好看看,九婶婶是何等美人。”周朝宗图的是嘴上的快意,倒真没想把温暖怎样。
周朝宗自幽州赈灾回来,自以为立了大功,越发得得意忘形。周承曜垂眼看着杯中的酒,复而勾唇笑笑,“本王不太外人到我燕寝的地方去,洞房便不闹了吧。”
一个外人,将他们都划了出去。一时间嬉笑一堂的皇子们噤了声,剩下的再也不敢说什么浑话了。
周承曜肃色道,“朝宗还是早些回府吧,我听陛下说,大理寺那边有个要案交给了你去办,也不知你办得怎样了?”
周朝宗忽然就答不上话了,他自信满满朝宣和帝主动请缨拿到手上的案子,像是进入了死循环一般半点头绪都没有。
周承曜也不等他回答,踅身到另一桌进酒去了。
周朝宗恨恨地将杯中酒一口饮下,只盯着端王的背影,眼中的火光愈盛。
周承曜记着温暖的嘱托,喝酒的时候刻意缓了三分,可等到众人散去,还是喝得面红耳热,由周至和灌夫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新房里走。
宣和帝没有亲自出宫,却派了身边最信任的黄门来观礼。
梨落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连忙给温暖盖上盖头,又将温暖扶到帐中端端正正地坐下。
温暖挺了挺身,好让自己看起来端庄、精神些。
周承曜带着人走进房里来,随他一道来的礼官开始唱贺词和祝词,温暖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是喜庆吉祥的意味。
周承曜有些眩晕,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眼前的新娘子。
嬷嬷叫了他好几遍,他才颤抖着手从嬷嬷手上接过东西来,将盖头挑开。
温暖只觉得面上一片清凉,忽然之间就和他四目相对了。
他愣怔地盯了她半晌,她觉得不好意思,忙将头别开去。
他却是俯下身来,贴在她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暖暖今天真美!光是看着,我便觉得醉了。”
她大概就是书里说的那种美得像天人一般的女子吧,浑身上下洋溢着纯真,却又从骨子里透着妩媚。不上妆时就是绝色,上了妆又是另外一种美。
面孔雪白,飞入两鬓的眉像是远处青山,红到悍然的唇色让她身上多了几分霸气的美。
他心里想什么便是什么,照准了她的脸侧一口就亲上去,让房中站着的礼官、嬷嬷、丫鬟们都无地自处。
幸得这些嬷嬷们都是见多了世面的老人,片刻就镇定下来,笑着拿来两个小杯让他们喝合卺酒,“请王爷和王妃饮下这合卺酒,从此鸳鸯比翼白首齐眉,桃李同心青阳启瑞。”
周承曜对着温暖举杯,“愿你我白头偕老。”
温暖羞涩地应了,叫了一声“王爷”,随即挽上他的手,两人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本就不喜烈酒,喝起来更是觉得辛辣无比。装合卺酒用的小杯又是用苦葫芦做的,一时间只觉得喉头发热舌尖发苦。
她委屈地望着他,眼中含了春水,“苦……”
他有无数安慰她的话在唇齿间徘徊,却碍着在场的人太多,不好得说出来,只淡淡道,“再过会儿就不苦了。”
再过会儿,是什么时候?
温暖只觉得有些晕,只是看着周围的目光没好意思问,只等着礼官和嬷嬷们继续说着。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端王眼中也只有自己的新娘,同样不知身旁嗡嗡地声音中到底在说些什么。两人一直望着彼此,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了。
也不知过了多会儿了,那些人都退了出去,温暖还有些恍恍惚惚。
第76章 撩拨
他端详着她的面容,浓妆下得她美得惊心!她的酒量不好; 只是一杯合卺酒就上了脸; 面上的红透过厚厚的脂粉泛了出来。她的眸子也漂亮; 如同含了一汪春水一般; 哪怕她什么都不做; 只蒙蒙地望着他; 也让他的心中柔肠百转。
他一口就亲在她的唇上,厮磨辗转间,将人也压到榻上。
喘息的档口,温暖的双手环上他颈子; 柔柔地唤了一声“王爷”。
他在她胸前嗅嗅,喟叹道,“暖暖真香。”
温暖本是有几分晕的; 可再晕的人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扰醒了; 她仰了仰面; 对着他娇声道,“王爷; 你将口脂都吃进去了。”
他惊得忽的一顿,砸吧砸吧嘴,对着她暧昧地道,“口脂也是香的。”
温暖撅着红唇让他亲,“王爷再吃一点?”
他说好,风卷残云地又吻了一遍,手也不闲着; 探到他胸前摩挲了一会儿就要解开她的衣襟。
温暖喘息着推他,委委屈屈地道,“不要,发髻还没拆,膈得疼。”
他低头忙活着,看也不看就把手伸过去拆解她脑袋上的凤冠、发簪和一干饰物。
温暖偏头挣开,“你喝酒了,好臭。我不是和灌夫说了吗,他没给你说吗,让你少喝些。”
她故意做出嫌弃他的样子,倒是让周承曜清醒了不少。他有些不情不愿地直起身来,嗓音嘶哑地道,“说了,是我不好,还是喝多了些。”能不喝的酒他都推了,毕竟是大婚的日子,他心里高兴,也不能让来的宾客败兴而归。
温暖扯了扯他的袖子,软声和他商量,“你先去沐浴,好吗?”
其实她并不是嫌弃他的身上的味儿,清酒香混着他常年用的熏香,几乎让她醉倒在他的怀中。那是一种安稳的气息,知道是他,全身上下都安静平和起来。就是有着这样气息的人,给她了一个家,和她共度余生。
她真正嫌弃的,是面上的脂粉,在她面上从早到晚都一整天了。一会儿做起那事来出了汗,妆容一花还不得难看死。她才不要他看到那样骇人的场面。
他像是在弦上的箭,隐忍不发,浑身上下有火在烧的感觉是在难过,胀得他额间滴汗。只是他想起什么,忽地朗声叫侍在外头的人。灌夫应声小跑进来,周承曜让他去备些吃的。
“我先去沐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他对温暖叮嘱道。
温暖鬼使神差地就抱住他的腰,同他亲昵道,“你呢?你在前头喝了那么多酒,也没怎么吃吧,我等你回来咱们一块儿吃。”
美人相邀,他自是不想拒绝。只是温暖比不得他,他好歹是吃了些东西的,温暖除了他让灌夫送去的小点心,恐怕其他的什么都没用。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黏着他的人,内心挣扎了很久才勉强将唇瓣移开,“乖,你先吃,不用等我。”
温暖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