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两个小家伙像是约好了一般; 朝他挥舞着小手; 当真是十分可爱。
他的心底柔软无比; 毫不犹豫地从奶娘手里接过一个孩子; 一颠一颠地哄着。过了一会儿; 又将另一个小家伙抱过来; 逗了一会儿。
这场景在谢子钺眼里十分新奇,古人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是真的。他才几日没见周承曜,周承曜竟连抱孩子都会了。奶娘注意到谢子钺的目光,好心地询问谢子钺要不要宝宝孩子,谢子钺着奶娘手里的小东西,又小又软; 仿佛一碰就会坏了。他吓得抖了一下,忙挥挥手拒绝,还是不要随便抱的好。
可看周承曜爱极了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将手伸到周承曜怀里抱着的那孩子脸上; 轻轻摸了摸。谢子钺笑了; 真是如同嫩豆腐一般的娃娃。
一道幽怨的目光像周承曜看来,周承曜看见小姑娘十分不满地看着他们这边,难道是还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周承曜心底幽幽一叹; 温暖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
将孩子交给奶娘,周承曜落座下来。谢子钺笑嘻嘻地打趣他,“也不知表兄是什么时候学的,连孩子都会抱了。”
周承曜修长的指在陈檀桌上轻敲,“算着我这年纪,是应该娶妻生子不能再拖了,还是早些学会了好。”
谢子钺举箸的手顿了一下,不能自已地哈哈大笑起来,“既然不能再拖,你倒是快些啊。”
周承曜瞪他一眼,“我且算是有个意向的,你呢?”
谢子钺没少为婚事被家中长辈说道,周承曜现在又补上一刀,实在让他头疼。
温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这样难过,他不是那个爱慕她的人了,他和谢子钺谈笑风生、眉来眼去,好似别人都不存在似的。心下被用钝器划拉开一大个口子,割得她生疼。白玉杯里盛着上好的桑落酒,温暖看也不看,两指拈起玉杯仰头一口吞下,又将青釉鸡首壶中的酒倒入杯中,再次一饮而尽。
她连着喝了七八杯,便是温媛都觉着不对了,“三姐姐今日怎么喝了那么多!”
庄静婉将温暖手里的壶抢过来,“桑落酒可不是果酒,醇厚得很。也不知你今日是怎么了,就算再不开心,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
温暖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豆大的泪珠,越流越急,“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控制不住地想他和谢子钺的事,控制不住地想万一他对她说的那些承诺都是假的该怎么办,控制不住地想喝酒,让酒麻痹自己的内心。
庄静婉摇了摇头,“温暖,你可是……”她看了看不明所以的温媛和周薇,什么都没说出来。
凤箫声动,歌女柔软腰肢、长长水袖在温暖的眼前飘过,天旋地转。她如水的眸子中透出迷茫、不解、愁苦,兀自听看了一会儿乐舞,傻傻地笑了起来。
周承曜先见她喝了许多酒,现在又醉得不行,气得面色都变了。他招来周至,轻声说了些什么。
温暖不支,眼看就要一头扎到几案上,温雅一把拖住她,这才没让她当众丢了面子去。温暖是晕乎着,但余智尚存,感谢地朝温雅一下。
温雅歉然地笑笑,“三妹妹恐实在是撑不住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温媛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露着细腰的胡姬在跳很是新奇的胡旋舞,原是她应该送温暖回去的,可她是在舍不得错过这么精彩的乐舞,只能将就着温雅把人送回去。在她看来,二姐姐虽然和大姐姐是一个姨娘生的,但没什么坏心眼,由她送温暖回去也还算放心。
温雅和秋菊一块儿搀着温暖一脚高一脚低地走过几重院门,温暖一路走一路都还在静默无声地流泪。
温雅叹了口气,“你这样,可是和他有关?”
温暖浑身一震,似是醒了几分,“二姐姐,你为何要做那人的探子?”
温雅愣怔一会儿,苦笑一声,“三妹妹可是恨我了?如果有别的选择,我也不想这样做。他答应我,以后会给我找个好人家。我出身和大姐姐一般,我知道大夫人和嫡母对庶子女都十分宽厚,必不会在婚事上苛待我,可大姐姐和姨娘却不是省心的。我只怕大姐姐和姨娘走了邪路,嫡母和大夫人彻底不管我了才这样的。”
温暖的心像在油锅了滚了一遭,先前她和处处为二姐姐想着,没想到人家早就为自己打算好了。她甩开温雅的手,踉跄着靠在秋菊身上,“你口口声声说我娘亲宽厚,不会苛待你。下一刻便去找了靠山,生怕我娘亲因温昕的事迁怒你,你心里未必觉得我娘亲宽厚吧。哦,不,你这靠山应是在温昕出事前找的吧,二姐姐,你的心和大姐姐一样,太大了。”
温雅垂了眸,有几滴泪珠落下,“三妹妹愿意这样想,我也没有别的法子。”
温雅娴熟、楚楚可怜原来是她一贯的伪装。
温暖看她哭,头疼得慌,对秋菊道,“扶我回房去。”
温暖慵懒地靠在枕上,带着醉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些年的姐妹情,几分真假已经不清了。记忆中的二姐姐总是柔软满含愁绪地样子,怯怯地跟在人群后面,别的姑娘说到好笑的,她也只是抿一抿唇。
“秋菊,今日我和二姑娘说的话,不要同别人说道。”二姐姐想怎样为自己谋划便谋划吧,反正也与她无关了。
“与我也不能?”一道男声幽幽在耳边响起。
温暖抬头,抬着一双迷离的眼儿看他,面冠如玉、清雅高冷外表下的他,不知藏了颗怎样的心。她软绵绵地抬起手,指着门,“你出去!”
“不出。”周承曜索性一股脑地脱了丝履扔到床下,爬到床上来,一把抱住温暖。
他抱得紧,温暖怎么挣也挣不出来,她恨极了自己任他鱼肉的样子,低泣着道,“你明明说过不再闯我闺房的!”
他凑过去吻她,温暖将连别过去,他落了个空。他有些失望地道,“那时说的是‘本王’,端王自然是不能再闯你的闺房了。可现在来的是我周承曜,怎么就不可以了?”
温暖满腔酸楚,“你就是个骗子,周承曜不是端王?你不是端王?还是你不是周承曜?是谁说了再来是小狗的?”
周承曜笑了,软着声哄她,“是是是,暖暖说的都对,就当我是小狗。”他低头去寻她温软的唇,手也不安分地从她的后背滑下去,游走在她细软地腰间。温暖地双手挣扎着,却被他又另一只手反剪在身后。无论她怎样闪避,都避不过他,那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他的舌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
她惊恐地睁大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可就是如此,她还是一直瞪着他,像是要看到他心底里去。他越发地放肆,她忍无可忍,用力咬在他舌上,满口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他吃痛,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仰面看着账顶。账顶的缠枝莲花纹繁复绚丽,就如同身侧地小姑娘猜不透的心思。他转眼看她,她已经十分警惕地离他三尺远。
“温暖,你怎的又不高兴了?女儿家的小心思都是如此之多吗?”在席间,他看她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他的心里也升起一股无名火。他气她不爱惜自己,他也气自己不能让她一直快快乐乐的。
“还不是因为你。”温暖嘟囔了一句,本是在床角抱膝跪坐的她一个趔趄向前栽了去,周承曜连忙直起腰板,小姑娘便落了他满怀,馥郁芳香窜入他的鼻尖。他这才意识到,她还醉着呢,便是连坐都坐不稳了。
他扬手将她发间的钗、簪都卸了,放到床侧,她如瀑的青丝便垂落下来,丝丝缕缕入了他的心,他将指插入她发间,以指为梳,替她顺发“我怎么了?”
温暖在他怀里含泪颤声道,“你和那徐帆一样都是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十分不堪的衣冠禽兽。你说徐帆嫁不得,可你也不见得比他好。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和谢子钺的端倪,你们在我家中就眉来眼去,实在是欺人太甚!”
小姑娘咕咕哝哝地控诉了一堆,周承曜听得都觉得自己耳朵发了岔,诧异地问道,“你怎么拿我和徐帆作比?我和子钺又怎么了!”
温暖推他,却不料他抱得紧紧的,半点儿活动的余地都不给她。她十分生气地抬手就在他脖子上挠了一道,“你和谢子钺虚凰假凤,情愫暗生,我看得出来的。”
周承曜斥她,“温暖!”他真是要被这小姑娘气疯了,他和谢子钺在她眼里怎么就成了断袖的关系?“子钺是我表弟,更是我的左膀右臂。”
作者有话要说: 哎,暖暖也是个很会脑补的孩子啊!
第56章 皆知
温暖的眼泪流到鬓角里; 任凭她怎样忍都忍不住,“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和他那样亲密; 分明、分明就是……”
周承曜“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暖暖; 你是被徐帆吓怕了,看着谁都是那样。我对天发誓; 我和谢子钺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姑娘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 恐怕是换了别的男子与谢子钺坐在那儿多谈笑两句,她都会有些误解吧。
“谁要你对天发誓!你对天发誓都是骗人的; 你都已经是小狗了,还想怎样!”温暖委屈又生气地反驳着他。
小姑娘粉唇一张一合的; 如同暮春盛开的樱花瓣儿,光是看着就觉得定是芳香甜软的。他伸出手去在她的唇间摩挲; 小姑娘一脸愕然地想要推开; 他猛地过去,精准地将她的唇瓣含到自己的唇里,狠狠地吮吸着。
他轻笑,“我都已经是小狗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暖暖; 莫说是男人了; 这辈子、上辈子,我连除了你之外的女人都没有过。”
温暖呆愣在当场。
周承曜浅浅地笑着,“暖暖; 你大概不知道,你便是个妖精。自打喜欢上了你,其他女子,妖娆的、清丽的,无论怎样的,都勾不起我半分兴趣了。”
温暖也不知怎么了,倏然间用手捂了脸。周承曜抬手去挪她的手,轻拉硬拽都拉不开。他急了,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又将她惹哭了?他轻叹一声,柔声道,“暖暖,别哭!”
他将手覆在她手上,意图继续和她作斗争,谁知这次她不再反抗了,两人的手从她面上滑落下来。她垂着眸子,一张小脸儿绯红绯红的,却没有半点泪痕。
周承曜蒙蒙地看着她,忽就明了,她这是在害羞了!
温暖气鼓鼓地瞪他,“不许笑!”
周承曜收敛几分面上的笑意,“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每天光是想着你的样子,它都疼得不行。”周承曜拉着她的手,落在他身上蓄势待发的那处。
温暖像是被烫了一下,火速地将手拿开,面上的绯色浓艳到化不开。
她又震惊又羞怯地低下头,“你你、你,耍流氓!”他哪里有半分端方君子的模样!真是让人羞耻地不知该如何开口,“你快走!”温暖不是没经历过,周承曜这时就如同箭在弦上,稍不注意就会擦枪走火。
她有她的底线,即使认定了他,也不会将自己在婚前交付给他。
周承曜的想法同她一般,可实在有些难受。他自个儿背对了她,闭上眼平心静气。
温暖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似乎这人全身上下都罩衫了委屈的味儿。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如花的笑靥被转过身来的他看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