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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面。
那样锥心噬骨的感觉他实在不想再尝一次。
温暖的眼中已经泛起了一丝泪光,这人管得真的忒宽了,就连她二哥哥都说是带她们来摸鱼的,端王又算是他什么人,居然管教起她来了。更可恨的是,她好不容易捉到了一条鱼儿,还因着他那一吼给吓得放跑了。这下好了,也不知道她要捉到下条鱼要等到什么时辰。她那香喷喷、鲜嫩嫩的烤鱼……
“我没有不顾惜自己身体,我不顾是想捉鱼,你把我鱼吓跑了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凶我。”温暖有些哽咽,又动了动自己被他握在手中的两只脚丫子,没能抽回来。
周承曜一笑,有些恶意地紧了紧双手,手中的小脚滑腻无比,就算是最好的羊脂玉同她这脚丫子一比,也怕要失去颜色。她真是个美人胚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美的。就连着小脚丫的十个指头都圆润修长,白皙如玉。因她爱美,又在脚指甲上涂了丹蔻,红得他挪不开眼。小小年纪,便如此磨人。
温暖看他那神色,急红了一张脸,“你快将我放开。”
周承曜却是轻笑不断,也不理她也不急,只从袖中掏出一方绢帕,仔仔细细地擦过她的时候小脚指头和脚背。
说是擦,不如说是撩,他的动作委实有些过了,那样轻缓又绵长地擦过。温暖红着一张脸,堪堪要开口骂他,他却是轻轻地松了手,一手抬着她两只小腿,另一手够到她先前放在一旁的鞋袜那,将她鞋袜拿过来,一丝不苟地穿上。
周承曜动作十分熟捻,只一会儿便帮她把鞋袜十分妥帖地穿好了。
上辈子他倒是也给她穿过鞋袜的,不过那都是她进了端王府后的事了。所谓穿也不过是她向他撒娇,他实在没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为她穿上那么一穿,过后肯定是要加倍地讨回来来的。
在外人看来,端王在女色方面并没有什么追求。她那时是端王府里除了端王妃之外,端王唯一的妾室。但看端王今日这熟练的模样,莫非这辈子端王改了脾性了,王府里已经有了人了?
温暖轻笑一声,他府里怎么样,又同她何干?
她的鞋已经穿上,自然是想走就走咯。
温暖刚站起来没走两步,身后又是被人一拉,狠狠地撞进周承曜怀中。
“你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方才我涉水来抱你,可是鞋袜都湿了。”周承曜将她搁在她肩窝上,略带些委屈说道。
现在正是夏日,两人穿得衣服都薄,温暖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拂面而过不说,他的体温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撩不着,怎么破!
端王到底能不能行,哎!
都快七万字了,还只能强行拉个小手摸个小脚的。
第23章 在乎
温暖一颤,“分明是王爷自己过来的,还怪到我头上。”
她此时已经有些不悦了,周承曜的举动太过失礼,就算他是皇亲国戚又如何。
周承曜像是感觉到了一般,淡定地将环抱着她的双手松开了些,“这样吧,我将你的鱼弄丢了,我帮你掉回来就是,决计不会让你丢脸。你只需在一边等着就是。”
温暖浅笑,“我说不,王爷会放开我?”
周承曜也跟着笑,“不会。”他这辈子对她是势在必得,在关乎她的事上,亦不再会有半分妥协。
犹记得上辈子她落水被其他男子所救的事被人捅到宣和帝那儿,宣和帝要给他另寻王妃。他在宣和帝御书房跪了三天三夜,只求皇帝收回旨意。那三天三夜里,他满脑子都是温暖浑身湿透,被别的男子抱在怀里,泪眼盈盈地望着他的模样。又怎能怪她!都是他去的太迟了。
晨光熹微之时,他终于见到宣和帝从殿中走出来,挂着一脸兄友弟恭的笑,“罢了,你若是实在喜欢温家的姑娘,皇兄给你再指一个就是了,绝不会让你丢了脸面去。至于那温三姑娘,朕看你是非要求得不可了,那便将她一顶小轿抬进府去吧。”
周承曜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言辞恳切地拒绝,那样一个姑娘,怎能给人做妾呢。宣和帝轻笑着将他扶起来,像所有关怀弟弟的兄长一般给他讲了一堆大道理。皇家脸面、身为皇族子弟的责任云云。
那时他将宣和帝当作自己最崇敬的兄长,亦是半个父亲,听了他的话。后来想想,他不过是宣和帝手上的棋子罢了,宣和帝这一招棋,为的就是挑拨他与几家勋贵的关系。温家首当其冲,温家后面还有王家,王家可是还有掌着几十万人军队的王益。
宣和帝周承曜自然是恨的,可他更恨的,还有他自己。他那时想着,等温暖入了府,等过些日子那件事的风波平息了,再抬个侧妃,也是可以的。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在乎。若是他真的对她十分上心,又怎会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若是他足够在乎,又怎么不能为了她争上一争,管它劳什子的兄友弟恭。到头来,这兄弟情谊还是场假象。
周承曜晃神的片刻,温暖的声音像是春风徐徐吹来,“那王爷先放开我,我等着王爷把鱼钓起来就是了。”他愣了一下,才缓缓地将交叉抱住她的两手分开。
温暖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几尺,“王爷赶紧钓吧。”
周承曜不甘不愿地收回手,转身去拿先前被她随意抛到水里的竹竿,“这是自然。你这个鱼饵不行,去草里找些蚯蚓来。”
温暖哑然,这个人倒是没有半点自觉,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偷摸进了别人家的山头,还指使她去干那等事。这鱼饵是二哥哥给的,莫非二哥哥这等爱玩的人在玩上却不精通?
她托了腮往那一坐,“我不会找。”两辈子活了三十年了,让她弹个曲作个画都是不成问题的,她生得伶俐,可从没做过这等事啊!“你就拿这个饵试试,说不定也有鱼愿意上钩呢。”可不是,姜太公钓鱼用的又是什么,端王还真是吹毛求疵。
他理着被温暖弄得乱糟糟的一团鱼线,无奈地笑道,“我教你,你先去找跟树枝。”
温暖在水里玩了好一会儿,这会儿上了岸,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王爷的鞋袜也湿了,不如回去换换?能不能掉到鱼,都不敌王爷的身体重要。”
周承曜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他十二三岁就到军中历练了,再比这艰苦的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他似笑非笑地道,“换鞋袜就不必了,你若实在不想钓鱼,我们也可做点别的什么。”
温暖陡然一颤,瞌睡虫都被吓飞了!做点别的什么,荒郊野岭、孤男寡女,还能做点别的什么?“我这就去找树枝。”
这里树木繁多,找个树枝自然是不难的。她不过走了几步就找到了一根合适的,周承曜给她说着要怎么将土松开、蚯蚓一般都在什么地方。她也不是当真半点苦都吃不得的人,三下五除二已经捣松了一片土,几只沾着泥巴的深红色虫虫在土里蠕动。温暖咬咬牙,用两指捏了一条,快步走到周承曜面前。待周承曜伸出手来,她看都不看一眼就将那脏乎乎滑丢丢的东西扔到他手里。
周承曜愣了一愣,万万想不到她竟是这样嫌弃。他手脚麻利地将那蚯蚓穿在鱼钩上,将鱼线带鱼钩抛到水中。
温暖看他持着竿子站在那儿胸有成竹、气质沉稳的模样,好一个翩翩公子入画来。心想这人不说话只做事时的容色倒还要好些。
周承曜是笔直地端站在那儿不假,可他哪里又是全心全情地投入去钓鱼,他不过盼着和温暖多说上几句话。眼看着温暖对他还是如此的爱答不理,周承曜心里已是有几分急了。
他静默地站了一会儿,终是清了清嗓子,“温暖,咱们着实有缘了些,我去哪儿都能见到你。”这缘分自然是人为的,他在温家安排来三五个细作,就连谢子钺都被他拉出来与温家兄弟攀谈,找借口接近温暖。可这小姑娘委实没有半分心悦于他的样子,到底是哪里错了,周承曜想不通。
温暖不晓得他打的是个什么主意,讪笑着应到,“缘分缘分,确是缘分。”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出生时,算命的师傅说我与家中实在有缘;我去寺庙,住持说我这孩子有佛缘;我与几个好姐妹也是极其有缘的。如此,我与世人的缘分也太多了些。”
周承曜挑眉,小姑娘太会打马虎眼,也不知是真不懂他的话还是故意装作不懂。他有些嘲讽地笑笑,温暖虽不是天资卓绝之人,但不蠢也不笨,如若不懂,那便是她自己不想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终于承认自己渣了,抱头痛哭!
第24章 含情
他不再言语,只专注地看着随水晃动的鱼漂。风吹过他的素色衣袍,顿生些寂寥之意。
温暖不知自己的话又是说得哪里不和他心意,他突然就不再和自己说话了。也好,他钓他的鱼,她看她的湖光山色、蓝天白云,两人都各有各的事做。
不过半刻的时间,他便钓起两个手巴掌那么长的一条鲤鱼来。
起初温暖是有些小兴奋的,这鱼能钓起来,怎么说也有她的二三分苦劳。可周承曜俨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淡然神色,只将那鱼取了随手放进鱼篓里,又继续钓鱼。
温暖想走,可她又不是那般不会看人脸色的人,只等他又钓起三五条鱼,才道,“这鱼已经够多了,天色也晚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去吧。”
她本想着端王也许要驳她几句,哪知端王神色平静的收起鱼竿道了声“好”,又将温暖带来的东西一一归类收好,“走吧。”
他这样子,莫非是要和她一块儿回去,被二哥哥见到还得了。温暖赶紧摆手,“王爷把东西拿给我,我自己回去就好。王爷也赶紧下山吧,天色渐晚,王爷再不回去,恐路上不安全。”
周承曜见她一番道理说得颇为顺畅,带着笑点点头,“天色是已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恐是不安全,我怎能让你一个姑娘落单。”
温暖苦了脸,“我是和二哥哥一起来的,他就在湖边,王爷不用送我。”
她这样的美人,就算做这样的神态,也是美极的。一张鹅蛋小脸,我见犹怜的模样。可周承曜并不打算更改自己的决定,“我送你,不会让你二哥见到我的。”他自有别的考量,这山头是温家的产业不假,可地盘实在太大了,光凭几个仆从根本看管不过来。像他这样的不速之客不知道还有多少,温暖一个小姑娘独身回去确实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提了东西就走,温暖只得快速地迈着步子跟在他后面。周承曜知她努力地跟了上来,步子便放慢了一些,又担心她心中有疑,故意问道,“你二哥是在哪一边?”
温暖知他铁了心了,也就四处看看,很肯定的指了个方向。
若是前世,能和他这样踱步于如此风景秀丽的地方,她自然是乐意的。可现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温暖只好一路缄默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走了一会儿,周承曜忽然问道,“为什么将那玉容霜给你二哥哥?”
前一二天温景之是拿过一瓶玉容霜来,说是他上端王府里去拜谢端王,端王让温景之带给她的。她记得端王的理由还挺冠冕堂皇的,耐不住二哥哥想要,硬是抢了去,没想到